吳遵秋,姜友軍,蘇光燦,王安逸,陳華萍,楊澤身,黃乾明,*
(1.四川農業大學理學院,四川 雅安 625014;2.涼山州中澤新技術開發有限責任公司,四川 西昌 615000)
油橄欖葉中橄欖苦苷的體外抗氧化和抑菌活性
吳遵秋1,姜友軍1,蘇光燦2,王安逸2,陳華萍1,楊澤身2,黃乾明1,*
(1.四川農業大學理學院,四川 雅安 625014;2.涼山州中澤新技術開發有限責任公司,四川 西昌 615000)
采用總抗氧化能力法和總還原能力法測定橄欖苦苷體外抗氧化活性,以濾紙片法考察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的抑菌活性,稀釋法分析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和最低抑菌濃度(minim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結果顯示:橄欖苦苷在0.02~0.08 mg/mL范圍內與2,6-二叔丁基-4-甲基苯酚相比始終表現出強的總抗氧化能力和總還原能力;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表現為延緩細菌的對數生長期;在研究質量濃度范圍內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抑制作用最強,10 mg/mL時其抑菌圈直徑d=(20.77±0.47)mm,為極度敏感,MIC為0.025 mg/mL;金黃色葡萄球菌為高敏感(d=(19.23±0.44)mm>15 mm),MIC為0.05 mg/mL;而枯草芽孢桿菌處于中度敏感狀態(d=(11.48±0.60) mm<15 mm),MIC為0.4 mg/mL。結果表明,橄欖苦苷具有極強的抗氧化和抑菌活性。
油橄欖葉;橄欖苦苷;抗氧化活性;抑菌活性;總還原能力
油橄欖(Olea europaea L.)屬木犀科木犀欖屬,其具有較強的抵抗微生物侵襲能力[1],可生長幾百年。油橄欖葉提取物早已被地中海地區的人們當作民間醫藥來治療發燒和其他疾病如瘧疾等[2]。油橄欖葉提取物具有強的抑菌活性并可分離出橄欖苦苷且含量很高[3]。橄欖苦苷是一種無毒、易被人體吸收[4]的苯酚類裂環環烯醚帖苷化合物,有清除超氧陰離子自由基(O2-·)、過氧化氫(H2O2)、NO·和過氧亞硝基陰離子(ONOO-)的能力[5],還有抗癌[6-7]、抗血栓[8]、預防動脈硬化和神經保護[9-10]等作用。
我國油橄欖產業起步較晚,有關油橄欖研究較少,國內對其活性研究鮮見報道。本實驗通過評價橄欖苦苷的體外抗氧化活性和抑菌活性,為油橄欖葉和橄欖苦苷的藥理活性研究、拓寬應用途徑提供實驗依據和理論基礎。
1.1 菌種、材料與試劑
大腸桿菌(Escherichia coli)、金黃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 aureus)和枯草芽孢桿菌(Bacillus subtilis)為四川農業大學化學生物實驗室保存。牛肉膏蛋白胨培養基為自制。
2013年3月從西昌油橄欖種植基地采集油橄欖葉,蒸餾水清洗,室內自然陰干,50 ℃恒質量,粉碎過40 目篩,于4 ℃保存備用。
三氯乙酸(trichloroacetic acid,TCA)、鐵氰化鉀(K3Fe(CN)6)、硫酸亞鐵(FeSO4)、氯化鐵(FeCl3)均為分析純 成都科龍化學試劑廠;橄欖苦苷標準品、2,4,6-三吡啶基三嗪(2,4,6-tri(2-pyridinyl)-1,3,5-triazine,TPTZ)、2,6-二叔丁基-4-甲基苯酚(butylated hydroxytoluene,BHT) 上海晶純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亞鐵還原能力實驗(ferric reducing antioxidant power,FRAP)工作液(0.3 mol/L醋酸鹽緩沖液(pH 3.6)、10 mmol/L TPTZ溶液和20 mmol/L FeCl3溶液按10∶1∶1(V/V)混合組成,現配現用)。
1.2 儀器與設備
SB-3200D超聲波清洗機(頻率40 kHz,超聲功率180 W) 寧波新芝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FW100高速萬能粉碎機 天津市泰斯特儀器有限公司;RE-52AA旋轉蒸發儀 上海亞榮生化儀器廠;LC-10AVP高效液相色譜儀 日本島津公司;UV-2102PCS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 上海尤尼柯儀器有限公司;GHP-9050隔水式恒溫培養箱、SW-CJ-2FD超凈工作臺 上海齊欣科學儀器有限公司;YYQ-SG41-280高壓蒸汽滅菌鍋 上海華線醫用核子儀器有限公司;HZQ-F100振蕩培養箱 哈爾濱東聯有限公司。
1.3 方法
1.3.1 橄欖苦苷提取和純度測定
參考王成章等[11]提取方法并作改進。取油橄欖葉干燥粉末5 g,80%甲醇作為提取溶劑,超聲波提取40 min,提取液經抽濾、萃取、濃縮、薄層層析分析、硅膠過柱、濃縮、真空干燥,制得橄欖苦苷純樣(圖1)。

圖1 橄欖苦苷提取流程Fig.1 Extraction process of oleuropein
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HPLC)對橄欖苦苷純度進行測定[11]。柱子:ODS-C18色譜柱(4.6 mm×150 mm,5 μm);流動相:甲醇-水(40∶60,V/V);測定波長:230 nm;流速:1 mL/min;柱溫:常溫;時間:45 min。
1.3.2 體外抗氧化活性測定
1.3.2.1 總抗氧化能力測定[12-13]
取一定體積橄欖苦苷溶液,加入3 mL FRAP工作液,37 ℃反應10 min,于593 nm波長處測吸光度。將1 mmol/L FeSO4溶液分別稀釋成濃度為0、0.2、0.4、0.6、0.8、1.0 mmol/L的溶液,各取1 mL加入3 mL FRAP工作液,混勻后37 ℃水浴10 min,測定A593nm,以FeSO4溶液的濃度為橫坐標,A593nm為縱坐標繪制標準曲線。橄欖苦苷總抗氧化能力以達到同樣吸光度所需的FeSO4物質的量(mmol)的百分比表示。以BHT作為陽性對照。
1.3.2.2 總還原能力測定
移取一定體積橄欖苦苷溶液于試管,加入2 mL 0.2 mol/L磷酸鹽緩沖液(pH 6.6),再加入1 mL 1% K3Fe(CN)6溶液,50 ℃溫育20 min,取出冷卻至室溫,加入1 mL 10% TCA溶液,避光靜置10 min,移取2 mL于一空試管中,加入2 mL蒸餾水和0.3 mL 0.1% FeCl3溶液,混勻靜置10 min于700 nm波長處測吸光度A1[14],甲醇代替橄欖苦苷溶液作為空白對照A0,BHT作為陽性對照。按照下式計算總還原能力。

1.3.3 橄欖苦苷抑菌活性
1.3.3.1 抑菌活性測定
采用濾紙片法[15-16]評價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的抑菌活性。用牛肉膏蛋白胨固體培養基進行培養,待平板凝固后,取100 μL菌懸液(107~108CFU/mL)均勻涂布在培養基表面,靜置30 min后,將吸有10 μL橄欖苦苷溶液的滅菌濾紙圓片(6 mm)貼于涂布好菌液的培養基上同時以甲醇作為空白對照,靜置15 min后置于37 ℃培養18 h。觀察并測量各抑菌圈直徑d(包含濾紙片直徑),記錄抑菌圈直徑大小(mm)。根據抑菌圈直徑大小來判定細菌對橄欖苦苷的敏感度(根據抗菌藥物敏感性實驗執行標準,抑菌圈直徑d=6 mm為不敏感,6 mm<d<10 mm為低度敏感,10 mm≤d<15 mm為中度敏感,15 mm≤d<20 mm為高度敏感,d≥20 mm為極敏感)。細菌對橄欖苦苷表現出敏感度越高則橄欖苦苷對該細菌具有較好的抑菌效果。
1.3.3.2 橄欖苦苷對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
采用稀釋法[17-18]分析橄欖苦苷對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配制質量濃度為0.00(甲醇)、0.01、0.05、0.10、0.50、1.00 mg/mL橄欖苦苷溶液,無菌水為空白對照。在50 mL三角錐瓶加入5 mL牛肉膏蛋白胨液體培養基,滅菌冷卻后依次加入50 μL菌懸液(104~105CFU/mL)和0.5 mL橄欖苦苷溶液,160 r/min振蕩培養。每一個質量濃度做7 個培養瓶,分別在培養0、6、12、18、24、30、36 h取出一瓶于540 nm波長處測其吸光度A540nm。繪制細菌生長曲線。
1.3.3.3 最低抑菌濃度測定
參考錢森和等[19]方法,稀釋質量濃度分別為0.003 125、0.006 25、0.012 5、0.025、0.05、0.1、0.2、0.4、0.5 mg/mL的橄欖苦苷溶液。在50 mL錐形瓶中加入10 mL牛肉膏蛋白胨液體培養基滅菌,冷卻后依次加入100 μL菌懸液(104~105CFU/mL)和1 mL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溶液,160 r/min振蕩培養24 h,于540 nm波長處測定吸光度A540nm。吸光度為0的培養基中加入的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為最低抑菌濃度。
1.4 數據處理
2.1 橄欖苦苷純度分析
配制一定質量濃度梯度橄欖苦苷標品溶液,經HPLC分析,線性回歸方程:Y=8.424 9×10-7X+0.154 1(R2=0.999 9),Y為橄欖苦苷標準品的質量/μg,X為對應的峰面積,相對標準偏差為1.67%。分析得出橄欖苦苷樣品純度為96.54%。
2.2 橄欖苦苷體外抗氧化活性分析
2.2.1 總抗氧化能力

圖2 橄欖苦苷總抗氧化能力Fig.2 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 of oleuropein
在酸性條件下,Fe3+-TPTZ可被還原性物質還原為Fe2+-TPTZ形式,呈現出明顯的藍色,于593 nm波長處具有最大吸收峰。在Fe3+-TPTZ過量的情況下,檢測藍色物質的生成量可以反映待測物質的總抗氧化能力。如圖2所示,橄欖苦苷總抗氧化能力明顯強于BHT,在0.02~0.08 mg/mL質量濃度范圍內橄欖苦苷和BHT總抗氧化能力與其質量濃度成正相關。當質量濃度為0.08 mg/mL時橄欖苦苷抗氧化能力為(52.90±1.58)%,BHT為(48.46±0.03)%。橄欖苦苷總抗氧化能力的IC50為(0.075±0.002)mg/mL,在研究質量濃度范圍內BHT總抗氧化能力低于50%。
2.2.2 總還原能力

圖3 橄欖苦苷總還原能力Fig.3 Total reducing power of oleuropein
由K3Fe(CN)6反應成K4Fe(CN)6,并進一步生成Fe4[Fe(CN)6]3,這是一有色反應的過程,在700 nm波長處有最大吸收峰,吸光度越大則樣品的還原力越強。如圖3所示,當質量濃度為0.08 mg/mL時,橄欖苦苷總還原能力為(87.59±0.12)%,BHT為(74.66±3.61)%。橄欖苦苷IC50為(0.014±0.001)mg/mL,BHT的IC50為(0.023±0.003)mg/mL,IC50差值約0.010 mg/mL,表明橄欖苦苷的總還原能力強于BHT。橄欖苦苷比BHT有更強的總抗氧化能力和總還原能力,這可能是因為羥基鄰位二取代的結構使其具有更強的穩定性和抗氧化活性[20]。
2.3 橄欖苦苷抑菌活性分析
2.3.1 抑菌活性

表1 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的抑菌圈大小和細菌敏感度Table1 Sensitivity and inhibitory zone diameter of three species of bacteria when exposed to oleuropein
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的抑菌圈大小和細菌的敏感程度如表1所示。3 種細菌對甲醇表現出不敏感或敏感度不明顯,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都有抑菌作用。在質量濃度為2 mg/mL時,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抑菌活性明顯強于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P=0.000,F=167.79),大腸桿菌處于中度敏感(d=(11.15±0.52)mm<15 mm),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處于低敏感狀態(d<10 mm),且二者之間不存在顯著差異(P=0.104>0.05)。質量濃度為4、6 mg/mL時大腸桿菌處于高度敏感狀態(15 mm<d<20 mm),金黃色葡萄球菌為中度敏感,而枯草芽孢桿菌為低敏感狀態,橄欖苦苷對3 種菌的抑菌效果存在顯著差異(P=0.000,F=271.484,F=238.135),對大腸桿菌和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抑菌效果明顯強于枯草芽孢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大腸桿菌之間存在極顯著差異(P=0.000<0.01)。在質量濃度為8 mg/mL時,橄欖苦苷對3 種菌都存在強的抑菌活性,且兩兩之間存在極顯著差異(P=0.000<0.01,F=2 123.808),此時枯草芽孢桿菌對橄欖苦苷敏感狀態處于低度和中度之間(d=(10.02±0.25) mm)。質量濃度達10 mg/mL時,對大腸桿菌有極強的抑菌作用(d=(20.77±0.47)mm>20 mm),為極度敏感狀態,金黃色葡萄球菌仍處于高度敏感狀態(d=19.23 mm<20 mm),而枯草芽孢桿菌對橄欖苦苷表現為中度敏感,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抑菌活性明顯強于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P=0.000<0.01,F=415.578),此時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的抑菌作用也存在顯著差異(P<0.05)。結果顯示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抑菌活性最強,其次為金黃色葡萄球菌,枯草芽孢桿菌對橄欖苦苷表現出敏感度不高。眾所周知,苯酚類或抗氧化物通過與細胞的肽聚糖作用破壞細胞壁結構或損害細胞膜,兩者一起作用抑制細菌的生長。由于橄欖苦苷羥基鄰位二取代結構的穩定性強,以及大腸桿菌(革蘭氏陰性菌)細胞壁肽聚糖含量低和層次少,橄欖苦苷易于進入和產生抑制作用。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為革蘭氏陽性菌,菌體細胞壁結構緊密,以及芽孢強抗逆性使得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的作用較弱。
2.3.2 橄欖苦苷對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
2.3.2.1 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生長曲線的影響

圖4 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生長曲線的影響Fig.4 Effect of oleuropein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n the growth curve of Escherichia coli
大腸桿菌在添加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培養基中培育36 h的生長狀況如圖4所示。無菌水代替橄欖苦苷溶液的培養基中細菌在培養6 h后細菌數增長明顯加快,6~12 h為大腸桿菌的快速生長期。在以甲醇(0.00 mg/mL)代替橄欖苦苷溶液的培養基中大腸桿菌在培養6 h后細菌數開始增長,12 h后適應環境并快速繁殖,在12~18 h處于快速生長期并達到最大菌液濃度,與無菌水組比較,此時細菌的快速生長期相對延緩,說明甲醇對大腸桿菌的生長有一定的影響。當添加質量濃度為0.01 mg/mL橄欖苦苷溶液時,培養到18 h后大腸桿菌開始增長,在培養24~30 h時處于對數生長時期。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為0.05、0.10 mg/mL時,在培養24 h后細菌生長并快速進入對數期,培養30 h后細菌數還在增加。在質量濃度為0.50、1.00 mg/mL時,36 h內大腸桿菌的生長完全被抑制,說明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最低抑菌濃度<0.50 mg/mL。表明大腸桿菌隨著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的增加,快速生長期被相應延緩或推遲,細菌的生長周期被相應延長,但是對數期生長速率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2.3.2.2 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生長曲線的影響

圖5 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生長曲線的影響Fig.5 Effect of oleuropein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n the growth curve of Staphylococcus aureus
如圖5所示,在添加無菌水培養基中金黃色葡萄球菌培養6 h后數目增加,在培養12 h左右進入對數生長時期,培養18 h附近達最大吸光度,此后細菌數開始緩慢降低。甲醇組(0.00 mg/mL)中的細菌在培養12 h后細菌數增加較快,18 h左右進入對數期,培養24 h后達最大菌液濃度,此時對數期相對無菌水組被延緩,說明甲醇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有一定抑菌作用。在加有質量濃度為0.01、0.05 mg/mL橄欖苦苷溶液的培養基中,金黃色葡萄球菌在培養18 h后繁殖較快,數目增加明顯,24 h左右進入對數生長狀態,培養30 h后金黃色葡萄球菌數趨于穩定。當質量濃度為0.10 mg/mL時,培養18 h細菌開始適應環境,24 h后進行快速生長,對數期出現在培養至24~30 h之間。質量濃度為0.50、1.00 mg/mL時36 h內橄欖苦苷完全抑制金黃色葡萄球菌的生長,此時生長曲線為水平狀態,表明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最低抑菌濃度<0.50 mg/mL。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生長曲線的影響同樣表現在對細菌對數生長期的延緩。
2.3.2.3 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生長曲線的影響

圖6 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生長曲線的影響Fig.6 Effect of oleuropein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n the growth curve of Bacillus subtilis
由圖6可知,無菌水組和甲醇組的枯草芽孢桿菌生長曲線趨于一致,在培養6 h后細菌數開始增長,6~12 h處于快速生長期,此后細菌數保持相對穩定并開始降低,說明甲醇對枯草芽孢桿菌影響不大或沒有抑制作用。當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為0.01、0.05、0.10 mg/mL時,枯草芽孢桿菌的快速生長被延緩到12~24 h,此時對數生長期被延緩,細菌生長速率減慢且所需時間范圍變大。當質量濃度為0.50 mg/mL時,枯草芽孢桿菌在培養18 h后細菌數迅速增加,于18~24 h達對數生長狀態。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為1.00 mg/mL時,36 h內枯草芽孢桿菌的生長被完全抑制,表明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的最低抑菌濃度<1.00 mg/mL。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生長曲線的影響表現在細菌數開始增加到進入對數生長期和菌液濃度達最大所需的時間范圍被延長,主要還是表現為對快速生長時期的抑制作用。

表2 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培養基中3 種細菌進入對數生長期的相對延緩時間Table2 Relative delay time for the logarithmic phase of three species of bacteria in the presence of oleuropein at various concentrations
分別以無菌水和甲醇作為對照,比較不同質量濃度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結果如表2所示,甲醇對枯草芽孢桿菌的影響很小或沒有抑制作用,甲醇對大腸桿菌和金黃色葡萄球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但是在抑菌圈測試中,這種作用不明顯,可能是甲醇量少、易揮發以及橄欖苦苷在瓊脂培養基中擴散效果不好,且微溶于水所致。無論以無菌水還是甲醇作為對照,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生長抑制效果最佳,對數期被延緩18、12 h。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抑制效果其次,在0.01、0.05 mg/mL質量濃度時,金黃色葡萄球菌生長的對數期被延緩12 h,質量濃度達0.10 mg/mL時被延緩18 h,以甲醇為對照被延緩12 h。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的生長抑制效果相對較弱,在0.01~0.10 mg/mL質量濃度內,橄欖苦苷對其對數生長期都延緩6 h,在質量濃度0.50 mg/mL時被延緩12 h。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的最低抑制濃度范圍分別為<0.50 mg/mL、<0.50 mg/mL、<1.00 mg/mL。
2.3.3 最低抑菌濃度分析

圖7 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的最低抑菌濃度曲線Fig.7 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 curves of oleuropein against three species of bacteria
采用稀釋法分析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的最低抑菌濃度(圖7),在質量濃度<0.2 mg/mL時,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和金黃色葡萄球菌抑制作用較強,對枯草芽孢桿菌抑制作用較弱。當橄欖苦苷質量濃度≥0.025 mg/mL時,大腸桿菌吸光度趨為零,因此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的最低抑菌濃度(minimal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MIC)為0.025 mg/mL;當橄欖苦苷質量濃度≥0.05 mg/mL時,金黃色葡萄球菌沒有生長,MIC為0.05 mg/mL。有研究報道[21]橄欖苦苷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最低抑菌濃度為0.0312~0.125 mg/mL,與本實驗結果相符合;枯草芽孢桿菌隨橄欖苦苷質量濃度的增加細菌數減少、生長減慢,在質量濃度>0.1 mg/mL時,培養液的吸光度迅速降低,此時橄欖苦苷濃度細菌生長抑制作用較強,當質量濃度為0.4 mg/mL時,枯草芽孢桿菌生長被完全抑制,此為其最低抑菌濃度。
橄欖苦苷體外抗氧化和抑菌活性實驗結果表明:橄欖苦苷具有強的體外抗氧化活性和抑菌作用。在0.02~0.08 mg/mL質量濃度范圍內,與BHT相比較,橄欖苦苷表現出強的總抗氧化能力和總還原能力,總抗氧化能力測定結果表明,橄欖苦苷的IC50為(0.075±0.002)mg/mL,而此時BHT的抗氧化率低于50%;總還原能力測定結果表明,橄欖苦苷的IC50為(0.014±0.001)mg/mL,BHT的IC50為(0.023±0.003)mg/mL,差值為0.010 mg/mL。在所研究質量濃度范圍內,橄欖苦苷對大腸桿菌抑制作用最強,抑菌圈直徑可達(20.77±0.47)mm,MIC為0.025 mg/mL;金黃色葡萄球菌對橄欖苦苷表現出高度敏感(d=(19.23±0.44)mm),MIC為0.05 mg/mL;而橄欖苦苷對枯草芽孢桿菌抑制作用相對較弱,處于中度敏感狀態,MIC為0.4 mg/mL。橄欖苦苷對3 種細菌生長曲線的影響表現在對其對數生長期的延緩。對大腸桿菌的抑制作用極顯著強于金黃色葡萄球菌和枯草芽孢桿菌(P<0.01),金黃色葡萄球菌對橄欖苦苷的敏感度高于枯草芽孢桿菌(P<0.05)。這為橄欖苦苷在食品、化妝品和醫藥等領域的應用和研究提供了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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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oxidant and Antimicrobial Activities of Oleuropein in vitro
WU Zun-qiu1, JIANG You-jun1, SU Guang-can2, WANG An-yi2, CHEN Hua-ping1, YANG Ze-shen2, HUANG Qian-ming1,*
(1. College of Science, 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Ya’an 625014, China; 2. Liangshan Zhongze New Technology Development Co. Ltd., Xichang 615000,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was to evaluate the antioxidant and antibacterial activities of oleuropein from olive leaves.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in vitro was analyzed by 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 and total reducing power. Filter paper disc method was used to determine the antibacterial activity against Escherichia coli, Staphylococcus aureus and Bacillus subtilis. Dilution method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effects of oleuropein on bacterial growth curves for determining the minimum inhibitory concentrations (MIC).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oleuropein exhibited stronger total antioxidant capacity and reducing power than BHT in the concentration range of 0.02-0.08 mg/mL. Oleuropein had inhibitory effect on the three species of bacteria, and the logarithmic growth phases of the bacteria were correspondingly delayed with increasing concentration. Oleuropein had the strongest inhibitory effect on Escherichia coli, with an inhibitory zone diameter (d) of (20.77±0.47) mm and MIC of 0.025 mg/mL. Staphylococcus aureus revealed high sensitivity (d = (19.23 ± 0.44) mm > 15 mm) with MIC of 0.05 mg/mL. However, Bacillus subtilis had moderate sensitivity (d = (11.48 ± 0.60) mm < 15 mm), with MIC of 0.4 mg/mL. These results conf i rmed that oleuropein had strong antioxidant and antibacterial activities.
olive leave; oleuropein; antioxidant activity; antimicrobial activity; total reducing power
TS201.2
A
1002-6630(2014)21-0094-06
10.7506/spkx1002-6630-201421019
2014-01-17
四川省科技廳科技支撐計劃項目(12ZC2220)
吳遵秋(1988—),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E-mail:wuzunqiu1988@126.com
*通信作者:黃乾明(1964—),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生物化學與分子生物學。E-mail:hqming@sic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