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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主要國家環境可持續性多維評價

2014-02-27 01:20:28方愷
生態環境學報 2014年11期
關鍵詞:承載力環境評價

方愷

荷蘭萊頓大學環境科學系,荷蘭 萊頓 2333CC

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主要國家環境可持續性多維評價

方愷

荷蘭萊頓大學環境科學系,荷蘭 萊頓 2333CC

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都是國際可持續發展研究領域新近出現的熱點概念。系統回顧了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概念緣起,首次提出了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環境可持續性概念及其評價框架。其中,足跡家族定義為:人類在自然資源消費和廢棄物排放過程中占用的地球生態系統的再生和消納能力;行星邊界定義為:可供人類安全占用的地球生態系統的最大再生和消納能力。由此,將環境可持續性定量描述為人類環境足跡小于或等于對應行星邊界的情形,反之則為環境不可持續性。分析了該環境可持續性概念的6項基本特征:系統性、選擇性、交互性、不確定性、尺度依賴性、赤字可權衡性。在此基礎上,以全球30個主要國家為例,對提出的足跡家族-行星邊界整合框架進行了實證應用。從與人類社會關系重大的環境問題入手,對各國在氣候變化(碳排放)、水資源利用和土地利用3方面的環境可持續性進行了多維測度。結果顯示:22國的碳排放呈現不可持續性,人均碳赤字最高為美國的26.1 t·a-1(以CO2當量計);17國的水資源利用呈現不可持續性,人均水赤字最高為西班牙的1497.8 m3·a-1;15國的土地利用呈現不可持續性,人均土地赤字最高為荷蘭的2.3 hm2·a-1。研究表明,碳排放的可持續性與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關系密切,發達國家對氣候變化的貢獻明顯大于發展中國家;水資源利用和土地利用的可持續性則更多地受各國人均資源稟賦制約。本研究對科學量化和比較不同國家的環境可持續性具有參考價值,該評價方法也適用于其他環境問題或國家以下尺度的核算分析。

環境可持續性;足跡家族;行星邊界;整合;環境赤字(盈余);多維

可持續發展是現代社會的永恒目標,也是當今人類面臨的最大挑戰(鄔建國等,2014)。評價一個國家或區域的可持續發展水平,一般要從環境可持續性、經濟可持續性和社會可持續性3方面進行綜合考量。其中,環境可持續性既是經濟和社會可持續性的前提與基礎,同時也是最難以實現的瓶頸因素(Heijungs等,2010)。因此,環境可持續性評價一直被視為可持續發展研究領域的重要課題(Moldan等,2012;黃寶榮等,2008)。當前國際上較為通行的環境可持續性評價工具主要包括:①環境可持續性指數;②環境績效指數;③環境脆弱性指數;④環境質量指數;⑤生態系統健康指數;⑥凈初級生產力的人類占用;⑦生態足跡和生物承載力。其中,①~⑤均為復雜指標體系整合而成的綜合指數,信息覆蓋面較廣、量化過程相對規范,但也存在著變量選擇不透明、數據收集困難等局限(Siche等,2008;Singh等,2009);⑥為單一指標,易于理解和量化,缺點是指標的信息量不夠,難以及時反映人類活動對區域環境的復雜影響(Erb K-H等,2012;Haberl,1997);⑦是迄今影響最大、應用最廣的一對指標,通過比較生態足跡和生物承載力的大小關系,可以清楚地指示人類在食物消費和能源碳排放方面的生態超載程度,缺點在于計算誤差較大、一些重要環境問題被遺漏等(van den Bergh和Grazi,2014;Wackernagel和Rees,1996)。

通過對上述幾種評價工具的分析,可以看出它們在指標構成方面存在共性特征:既有反映人為壓力及其環境影響的現狀指標,又有體現環境系統自然稟賦或承載能力的臨界指標。例如,在生態足跡評價中,生態足跡、生物承載力分別代表了現狀指標和臨界指標;在凈初級生產力的人類占用評價中,這2項指標分別被實際可用生物量、無人類干擾的生物生產力所代替。而對綜合評價指數而言,除了包含大量現狀指標外,臨界指標往往以百分比的形式與前者一同出現。以環境可持續性指數為例(杜斌等,2006),其下設的“受威脅鳥類種群比”、“超出酸雨負荷的國土面積比”、“處于重度缺水壓力下的國土面積比”均屬于此類指標。總之,將現狀指標和臨界指標進行定量比較,是多數環境可持續性評價研究遵循的基本思路。

國際可持續發展領域新近出現的2個熱點概念——足跡家族(footprint family)和行星邊界(planetary boundaries),恰分屬于現狀指標和臨界指標的范疇。然而國內迄今對此鮮有報道,將兩者進行整合研究在國內外都尚屬空白。為此,本文通過引入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對環境可持續性的概念作重新定義,并以氣候變化、水資源利用和土地利用3項環境問題為例,嘗試性地評價全球30個主要國家的環境可持續性,以期為推動制定國際可持續發展戰略提供科學依據。

1 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環境可持續性評價框架

1.1 足跡家族與行星邊界的概念緣起

出于對代際公平和自然資本稀缺性的關注,Goodland和Daly(1996)從物質輸入、輸出的角度首次定義了環境可持續性的“三原則”:①廢棄物的排放不應超出自然消納能力;②可再生資源消費不應超出其再生能力;③不可再生資源消費不應超出可再生資源的替代能力。從生態經濟學的觀點來看,環境可持續性的關鍵是要將人類的自然資本需求控制在地球生態系統的承載力范圍之內。Wackernagel和Rees(1996)正是基于該理念提出了著名的生態足跡和生物承載力概念,并將前者小于或等于后者作為判定環境可持續性的依據。生態足跡的成功極大地帶動了環境現狀評價領域指標的發展,水足跡、碳足跡、氮足跡、磷足跡、土地足跡、化學足跡、生物多樣性足跡等一系列指標應運而生,豐富和擴展了足跡家族的內涵與外延(Fang等,2014;Galli等,2012)。

與此同時,針對承載力的量化研究也從未停止。大批學者嘗試從容量、極限、閾值等不同角度定義承載力,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生物承載力指標信息不夠全面的缺陷(Fang和Heijungs,2014;Giljum等,2011;方愷等,2011;顧康康,2012)。特別是由Rockstr?m等(2009)提出的行星邊界概念,首次明確了全球多項環境問題的生物物理臨界閾值,從而引發了學界的空前關注和討論,Science、Nature均進行了跟蹤報道(Erb K-H等,2012;Lewis,2012)。行星邊界采用一系列控制變量來表征不同環境問題,例如CO2體積分數、淡水消耗量、人工固氮量、海水磷輸入量、耕地占比、海水飽和度、O3含量、物種滅絕速度分別表征氣候變化、水資源利用、氮排放、磷排放、土地利用、海洋酸化、平流層臭氧消耗、生物多樣性喪失。

此外,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研究者還分別從各自的學科出發,嘗試從全球尺度對主要環境問題的可持續性進行定量評價。前者如Hoekstra和Wiedmann(2014)在Science上提出了最大可持續足跡的概念,與各項環境足跡相比較即可判斷環境可持續性(圖1左)。這樣做的優勢在于足跡指標的環境關聯性高,例如碳足跡綜合考慮了CO2、CH4、N2O等不同溫室氣體的排放量及其相應的全球暖化潛值,較之大氣CO2體積分數更能全面反映氣候變化的趨勢;不足之處在于未能給出全部環境問題對應的最大可持續足跡,已給出的數值也遠沒有行星邊界的共識度高。后者如Rockstr?m等(2009)在Nature上將行星邊界和現狀值進行比較,以判斷不同環境問題的越界程度(圖1右)。雖然行星邊界較為完整地設定了各項環境問題的臨界閾值,但現狀評價完全基于專家知識而非計量模型,結果的真實性和可信度存在較大爭議(de Vries等,2013;Lewis,2012)。

圖1 足跡家族研究者(左)和行星邊界研究者(右)分別評價全球環境可持續性Fig. 1 Global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assessed by footprint family users (left) and planetary boundaries users (right)

1.2 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環境可持續性概念

上述分析表明,足跡家族概念和行星邊界概念各有優勢,并且具備很強的互補性。一方面,足跡家族業已形成了一套規范化的指標核算方法,可以為行星邊界提供更加科學、準確的環境現狀評價方法,克服專家知識可能導致的主觀性、模糊性和不確定性;另一方面,行星邊界有助于克服一些環境足跡缺乏相應承載力(如碳足跡)或承載力指標權威性不足(如水足跡)的問題。此外,它們兩者關注的環境問題也高度相似,均包括氣候變化、水資源利用、土地利用等。

因此,將足跡家族與行星邊界結合起來評價環境可持續性合理且可行。參考相關研究,本文將足跡家族定義為:人類在自然資源消費和廢棄物排放過程中占用的地球生態系統的再生和消納能力;將行星邊界定義為:可供人類安全占用的地球生態系統的最大再生和消納能力,是維持系統結構與功能基本穩定的臨界閾值。由此,環境可持續性即指人類的環境足跡小于或等于對應的行星邊界的情形,反之則為環境不可持續性(圖2)。

1.3 環境可持續性概念的基本特征

以上定義的環境可持續性概念兼具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基本特征:①系統性,以地球生態系統為研究對象,多維評價人類活動的環境可持續性;②選擇性,環境問題的選擇視研究需要而定,一般優先考慮人為因素占主導、關系人類福祉的環境問題,如氣候變化、水資源利用、土地利用等;③交互性,不同環境問題之間相互聯系、影響和制約,例如大規模毀林伐木不僅改變地表的土地利用格局,還會因涵養水源、固碳釋氧等功能的退化而加劇水資源短缺和氣候變暖;④不確定性,環境足跡大于行星邊界即意味著地球生態系統將發生不可逆突變,不過這種突變是否及何時會給人類社會帶來災難性的后果仍有很大的不確定性;⑤尺度依賴性,既可以基于全球尺度進行評價,也可以基于國家、區域等較小的尺度進行評價,相應地,環境足跡和環境邊界也應有全球、國家、區域等不同尺度之分,這是環境可持續性評價可以在國家、區域等不同尺度開展的前提;⑥赤字可權衡性,雖然理論上所有環境問題都盈余的情況稱為強環境可持續性,但事實上全球多數國家和區域都呈現弱可持續性甚至不可持續性,這就要求人們對各項環境赤字進行綜合權衡,優先關注亟待治理的重大環境問題,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環境不可持續性給人類社會帶來的負面影響。

1.4 環境可持續性評價方法

為了定量比較不同國家的環境可持續性,提出環境赤字和環境盈余的概念,即當人類的環境足跡大于對應環境邊界時,產生環境赤字,環境赤字越大,表明環境越不可持續;當環境足跡小于環境邊界時,產生環境盈余,環境赤字越大,表明環境可持續性越強;當環境足跡等于環境邊界時,既不產生環境赤字也不產生環境盈余,處于臨界平衡狀態。環境赤字和環境盈余的計算公式分別為:

式(1)中:EDi,j為第i國j項環境赤字;ERi,j為第i國j項環境盈余;EFi,j為第i國j項環境足跡;EBi,j為第i國j項環境邊界。

2 全球主要國家環境可持續性評價

2.1 研究區域和數據來源

圖2 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環境可持續性概念框架Fig. 2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assessment based on footprint family and planetary boundaries

基于樣本代表性和數據可得性的考慮,選取了以下30個國家作為研究區域:阿根廷、澳大利亞、孟加拉國、巴西、加拿大、智利、中國、哥倫比亞、法國、德國、印度、印尼、意大利、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墨西哥、荷蘭、菲律賓、俄羅斯、南非、西班牙、瑞典、泰國、土耳其、烏干達、英國、美國、越南、津巴布韋;選取了3項環境問題進行評價:氣候變化(碳排放)、水資源利用和土地利用,據此核算各國在每一項問題上的環境赤字(或盈余)。需要指出,本文重點在于探索行星邊界概念在國家尺度的應用及其與環境足跡的整合路徑,因此環境足跡數據以收集和處理已有文獻資料為主。其中,各國的碳足跡、水足跡數據分別來源于Hertwich和Peters(2009)、Mekonnen和Hoekstra(2011);土地足跡由GFN(2012)公布的生態足跡數據扣除能源碳排放部分得到。碳邊界、水邊界、土地邊界的核算方法及所需基礎數據詳見下文。

2.2 結果與分析

2.2.1 氣候變化

碳足跡從消費者負責的觀點出發,不僅核算居民消費活動導致的直接溫室氣體排放和隱含在商品貿易中的間接溫室氣體排放,而且考慮了不同氣體單位排放量的溫室效應差異,是一個被人們廣泛接受的氣候變化綜合指標(Wiedmann和Minx,2007)。30國中,發達國家的人均碳足跡(本文計算的均為人均指標)普遍高于10.0 t·a-1(以CO2當量計,下同),明顯超出發展中國家1.1~6.0 t·a-1的水平。值得注意的是,中國的碳排放總量雖然已躍居世界首位,但其中有相當一部分被用于承載其他國家的碳轉移。剔除這部分碳排放,中國的實際碳足跡只有3.1 t·a-1,在30國中居倒數第9位。

碳邊界的確定有賴于對未來較長一段時期全球氣溫變化和人口增長趨勢的科學預測。目前國際上普遍認為2050年的全球氣溫增幅(較工業化前)應控制在2 ℃以內(IPCC,2007)。Rockstr?m等(2009)正是基于該閾值提出大氣CO2體積分數需要長期穩定在350×10-6水平的觀點,相當于人類的年碳排放量不應超過17×109~23×109t·a-1(UNEP,2013),這與Hoekstra和Wiedmann(2014)估算的18×109~25×109t·a-1相當接近。考慮到全球人口可能從現在的70億增長到2050年的近100億(DESA,2013),因此將國家碳邊界設定為2.5 t·a-1較為合理。

按碳赤字由高到低對30國在氣候變化方面的環境可持續性進行定量排序(圖3)。結果表明,22國的碳排放呈現不可持續性,碳赤字最高為美國的26.1 t·a-1,最低為中國的0.6 t·a-1;7國的碳排放呈現可持續性,孟加拉國和烏干達的碳盈余并列最高,均為1.4 t·a-1;1國(阿根廷)的碳足跡和碳邊界恰好相抵。可見,發達國家的碳足跡數倍于碳邊界,而發展中國家的越界程度相對較小或者根本未越界,前者對氣候變化的貢獻明顯大于后者。

必須指出,本文核算的碳盈余(或赤字)旨在反映當前氣候變化趨勢下國家碳消費的環境可持續性,并不等同于碳的排放空間或減排責任,因為如果要對排放權進行分配,則“人均累計排放指標”更能體現共同而有區別責任的公平原則(丁仲禮等,2009)。但行星邊界指標目前還缺乏考查歷史累積效應的功能,而且多數國家的碳足跡數據也由于統計資料的限制只能上溯10~20 a左右,顯然無法滿足碳排放權分配的需要。即便如此,鑒于碳足跡指標和“2 °C閾值”均有很高的國際認可度,將兩者結合起來評價國家環境可持續性仍不失為一條有益的思路。

圖3 基于碳足跡和碳邊界的國家環境可持續性評價Fig. 3 Assessing the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of major nations based on national carbon footprint and boundary

2.2.2 水資源利用

水足跡包括了植物蒸發蒸騰的綠水足跡、消耗地表水和地下水的藍水足跡、以及消納氮磷等水體污染物的灰水足跡,是表征人類水資源利用的綜合指標(Hoekstra和Wiedmann,2014)。與碳足跡一樣,水足跡核算也考慮國際貿易所隱含的虛擬水。30國中,水足跡最高為西班牙的2842 m3·a-1,最低為孟加拉國的769 m3·a-1;超過2000 m3·a-1的還有加拿大、意大利、澳大利亞、馬來西亞、巴西5國;越南和中國居倒數第2、3位,分別為1058、1071 m3·a-1,均明顯低于全球1385 m3·a-1的平均水平。

不同于碳排放的全球屬性(無論碳排放在何處發生,均對全球氣候產生影響),水資源利用的環境可持續性不僅與消耗量有關,還受到所在區域自然條件的制約,具有高度的空間異質性特征。因此,不能仿照碳邊界從上至下的分配方法按人口比例劃分國家水邊界,而應根據區域實際的水資源可用量進行核算(馬晶和彭建,2013)。各國的可更新水資源量分配嚴重不均,最高為加拿大的82647 m3·a-1,最低為荷蘭的659 m3·a-1,兩者相差124倍之多(WDI,2013)。鑒于Rockstr?m等(2009)將地球可更新水資源總量的40%(4000×109m3·a-1)設定為水邊界,本文將國家水邊界設定為各國更新水資源量的40%。

按水盈余由低到高對各國在水資源利用方面的環境可持續性進行定量排序(圖4)。結果表明,13國的水資源利用呈現可持續性,水盈余最高為加拿大的30725.8 m3·a-1,最低為越南的578.8 m3·a-1;17國的水資源利用呈現不可持續性,水赤字最高為西班牙的1497.8 m3·a-1,最低為日本的33.0 m3·a-1。總體上,環境可持續國家的水盈余均值(8418.2 m3·a-1)遠遠大于環境不可持續國家的水赤字均值(678.7 m3·a-1)。因此,盡管水赤字國家的數量不在少數,但在全球尺度上仍實現水盈余。該結論與已有研究相吻合(Hoekstra和Wiedmann,2014;Rockstr?m等,2009),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驗證了本文國家環境邊界核算方法的合理性。同時也說明,僅基于全球尺度分析水資源利用的環境可持續性是不夠的,很可能會掩蓋一些區域水資源短缺的嚴峻現實。

2.2.3 土地利用

在行星邊界理論中,將耕地占比作為土地邊界指標的做法飽受爭議(Bass,2009;Brook等,2013),其缺陷在于:①未考慮耕地以外其他的土地利用類型;②將限制耕地作為地球生態系統穩定的必要條件,忽視了耕地對維系人類福祉至關重要的事實;③土地利用與水資源利用類似,主要對局部區域的環境可持續性產生影響,只設定全球閾值意義不大。相比之下,前文述及的生物承載力指標,既能全面考查一個區域的所有土地利用類型,又可保證與土地足跡的兼容性,因此更適合表征土地邊界。

圖4 基于水足跡和水邊界的國家環境可持續性評價Fig. 4 Assessing the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of major nations based on national water footprint and boundary

30國中,土地邊界最高為加拿大的14.7hm2·a-1,其次分別為澳大利亞、瑞典和巴西;最低為孟加拉國的0.4 hm2·a-1,其次分別為印度、日本和菲律賓(GFN,2012)。各國的土地足跡(考慮國際貿易所隱含的虛擬土地)排序有所不同,最高為荷蘭的3.6 hm2·a-1,最低為孟加拉國的0.5 hm2·a-1;發達國家的土地足跡普遍大于2 hm2·a-1,而多數發展中國家則不足1.5 hm2·a-1。可見,土地足跡與社會經濟發展水平關系密切,而土地邊界則主要由人均土地資源稟賦決定。

按土地盈余由低到高對各國在土地利用方面的環境可持續性進行定量排序(圖5)。結果表明,土地利用可持續和不可持續的國家各有15國,但前者的土地盈余平均高達3.6 hm2·a-1,而后者的土地赤字平均僅為0.5 hm2·a-1。從全球尺度來看,土地足跡約為土地邊界的2/3,即土地利用的生態足跡并沒有超出其生物承載力,與Rockstr?m等(2009)“未越界”的結論相一致。還要強調的是,越來越多的學者注意到生態足跡方法的最大缺陷在于其能源碳排放核算部分(方愷等,2010;van den Bergh和Grazi,2014)。本文將這部分虛擬土地剝離出去,既提高了生態足跡指標內部的兼容性,又可保證與生物承載力各組分嚴格對應。

3 結論與討論

3.1 結論

(1)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都是近年來可持續發展領域的新概念。本文對兩者的互補性進行了探討:足跡家族可以為行星邊界提供更加科學、準確的環境現狀評價方法,行星邊界則有助于彌補一些足跡指標缺乏對應承載力(如碳足跡)或承載力評價缺乏權威性(如水足跡)的不足。據此提出了基于足跡指標和邊界指標的環境可持續性概念。該概念將人類對自然資源再生和廢棄物消納能力的占用與地球生態系統的臨界閾值相比較,為量化環境問題的越界程度或安全占用空間提供了一條可行的途徑。

(2)對全球30個主要國家環境可持續性的測度表明:①氣候變化方面,阿根廷的碳足跡和碳邊界恰好相抵,22國的碳排放呈現不可持續性,碳赤字在0.6~26.1 t·a-1,其余7國呈現可持續性,碳盈余在0.5~1.4 t·a-1;②水資源利用方面,17國呈現不可持續性,水赤字在33.4~1497.8 m3·a-1,13國呈現可持續性,水盈余在578.8~30725.8 m3·a-1;③土地利用方面,呈現不可持續性和可持續性的國家各有15個,前者的土地赤字在0.1~2.3 hm2·a-1,后者的土地盈余在0.1~12.1 hm2·a-1。

3.2 討論

通過整合足跡指標與邊界指標,將環境可持續性評價擴展到國家尺度,是對現有足跡家族概念和行星邊界概念的補充與實踐。一個重要啟示是:國家環境邊界的確定要考慮所研究環境問題的影響范圍,像氣候變化這樣的全球性問題,可以從上至下分解行星邊界;而像水資源利用和土地利用等以區域影響為主的空間異質性問題,則需根據當地資源承載力的實際進行核算。本文的主要不足之處在于僅考慮了涉及關鍵自然資本的3項環境問題,在今后的研究中,還應對氮排放、磷排放、生物多樣性喪失等一并加以分析,同時探索綜合評價一國環境可持續性的方法,以實現各項評價結果的集成整合。這必然會涉及到對環境赤字或盈余的權衡和取舍,意味著環境可持續性評價將向強、弱等級細分的方向進一步深化。

圖5 基于土地足跡和土地邊界的國家環境可持續性評價Fig. 5 Assessing the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of major nations based on national land footprint and bound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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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tidimensional Assessment of National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Based on Footprint Family and Planetary Boundaries

FANG Kai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CML), Leiden University, Leiden 2333CC, Holland

In recent years, the concepts of footprint family and planetary boundaries have both received considerable popularity in the field of sustainability science. By reviewing the conceptual roots of these two concepts, we argue that they are complements to each other and thus should be used collectively in assessing the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of the planet, nations, regions, etc. Building on the complementary nature of the footprint and boundary indicators, this paper proposes, for the first time, a framework for defining and assessing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from a novel point of view, in which the footprints and boundaries are measured and compared in a coherent manner. The footprint family is defined as a measure of the regenerative and absorptive capacity of the Earth’s ecosystems to satisfy mankind’s demand for natural resources and waste emissions. The planetary boundaries are defined as a measure of the Earth’s maximum regenerative and absorptive capacity that allows to define a safe operating space for humanity. As such,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can be simply defined as a safe state in which man’s environmental footprints are kept within the related planetary boundaries; otherwise it refers to environmental unsustainability. The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concept is featured by completeness, selectivity, interactivity, uncertainty, scale-dependence, and the negotiability of environmental deficit. The implications of the footprint-boundary integrated framework are illustrated by reference to the assessment and ranking of 30 major nations’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with regard to carbon emissions (climate change), water use and land use.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the case of carbon emissions, 22 nations are found to be unsustainable, of which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has the highest carbon deficit per capita of 26.1 t·a-1(in CO2equivalent). In the case of water use, Spain, which has a water deficit per capita of 1497.8 m3·a-1, ranks the highest among the 17 nations that are found to be unsustainable. In the case of land use, the Dutch land deficit per capita (2.3 hm2·a-1) is significantly larger than that of other 14 nations which are classified as unsustainable. Our findings suggest that the sustainability of carbon emissions is in close relation to the nation’s level of so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contribution of developed countries to global climate change, therefore, appears to be much higher than that of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sustainability of water and land use is often driven by the average amount of water and land resource within the border of the nation that can be appropriated by an individual citizen. This paper provides a reference for quantifying and ranking the national performance on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The framework established can also be applied to other environmental issues or at sub-national scales.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footprint family; planetary boundaries; integration; environmental deficit (reserve); multi-dimension

X24

A

1674-5906(2014)11-1868-08

方愷. 基于足跡家族和行星邊界的主要國家環境可持續性多維評價[J]. 生態環境學報, 2014, 23(11): 1868-1875.

FANG Kai. Multidimensional Assessment of National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Based on Footprint Family and Planetary Boundaries [J].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2014, 23(11): 1868-1875.

國家公派留學基金項目(20113005)

方愷(1986年生),男,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生態經濟與可持續發展研究,E-mail:fang@cml.leidenuniv.nl

2014-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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