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海藝苑】
雄渾、沉靜、畫出民族風采
——評張成思人物畫創作
程義偉

時代孕育豪情,藝術呼喚崇高。從標志著大蒙古國的建立一統民族出現在歷史舞臺上,鉤沉、發掘、提煉、凝聚,塑造出鮮活的群體形象,張成思的大型國畫《天驕》和《契丹秋獵圖》經過多年醞釀創作完成。
《天驕》是一幅高224米、寬453米的重大題材的中國畫作品。我們把《天驕》看作史詩性的作品。它站在今天時代的高度追思歷史,寓深廣的歷史感于強烈的愛國主義之中;它凸現史實的片段,用略微俯視角度作大構圖又用近鏡頭對成吉思汗形象細微刻畫。表現成吉思汗這個人物實非易事,一千個人寫成吉思汗傳,會有一千種評價,畫成吉思汗,則是一種形象的分析與評價。
《天驕》人物畫主要描繪成吉思汗和他領導的英雄好漢們,他們在畫面上都有情節上的表現,而且畫中的人物相貌、精神氣度刻畫得惟妙惟肖。為此,張成思花了極大精力披閱歷史典籍,從字里行間尋找可以利用的形象依據,并在理解人物的基礎上盡可能地發揮了藝術的想象力。張成思畫成吉思汗有他自己的判斷,既不將他畫成蒙古民族的天神,也未表現南面稱尊的威儀,更不是簡單地畫成一介赳赳武夫,而是表現為一生戎馬倥傯、雄才大略的軍事統帥。如果說國畫《天驕》是張成思對蒙古民族歷史的追問,那么,更確切地說《天驕》是對蒙古民族形象世界的進一步發掘。整幅作品塑造了50多位銅澆鐵鑄般的蒙古騎士形象,人物神態桀驁威嚴,他們佇立在一起看蒙古族的搏克比賽。畫面中心部位塑造了驍勇的成吉思汗形象,遠處描繪了蒙古鐵騎征戰途中的景象,畫得有聲有勢,主體地再現了這個崛起于大漠和草原的游牧民族,如何以“不文明”的方式在人類歷史上寫下了文明的一頁。作品表現了蒙古民族在大漠風沙的磨礪下在遼闊無垠的草原的哺育下所鑄就的粗獷雄強又沉靜剛毅的民族氣質,生動地把蒙古民族的樂觀向上都表現出來了。《天驕》在構圖以及表現手法上都進行了大膽的探索,為近年來中國歷史畫創作的一幅精品。張成思畫的兩個摔跤手是在行軍途中臨時比賽,因此,沒有穿傳統的“卓得戈”。畫面有一老人在彈蒙古族傳統樂器馬頭琴祝賀比賽。張成思成功地用線條和水墨表現了蒙古民族的頑強生命與自由精神。只是張成思把這種永恒生命的禮贊與具體感受用線條和水墨表現出來,既引導觀者精神的超越與升華,又能掀起其感情的波瀾,使之在真情充溢、神完氣足的境象中,獲得自豪感與崇高感。
《契丹秋獵圖》是張成思又一幅大型作品,他把史料價值和藝術價值巧妙融為一體,不但注重契丹的國情、民俗、生活習慣,還注重細節的表現,小到煮茶的過程器具等都一一體現。這幅作品體現了民族特色和文化的有機結合,在我國書畫藝術界引起強烈的反響和高度評價。此作有肉豐骨堅、沉著痛快之美,用筆無垂不縮、無往不收,行筆如錐畫沙,有帶燥方潤、將濃遂枯之美感,且沉雄而峭拔,渾然天成,氣派暢通,有方圓流峙、經緯昭回之儀態,有從逸奔放、浩蕩奮起之美感,有恣肆跌蕩之美感。
張成思既講究吸收古代線描藝術,又吸收西方油畫家和俄羅斯油畫家的有益營養。以生活實踐、藝術實踐,尤其是創作實踐檢驗傳統,正是他成為符合時代要求的畫家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