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剛搞不定的春晚

萬佳歡

我們進入中央電視臺一號演播廳對馬年春晚進行采訪時，正好是所有節目開始聯排前后。外界對這屆新春晚的關注和期待正在發酵——大概每個觀眾都會認為，馮小剛出任馬年春晚總導演是一個打破30年春晚固有傳統的信號。我看了整整三天排練，想盡辦法尋找馮小剛為春晚帶來的變化，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變化小而有限。

一直住在春晚劇組里開會、熬夜、認真工作的馮小剛確實為春晚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7月，當他帶著趙本山、趙寶剛、張國立等一眾團隊高調亮相時，人們對春晚有過很大的期望。策劃者們曾天馬行空過好一段時間，他們考慮沖破演播廳、加設外景，甚至想過把話劇《茶館》的經典段落搬上春晚舞臺，但當他們碰上央視年輕的執行團隊后，同樣被反復告之了包括 “春晚的規律”，它是一整套包括審查、直播、節目氣氛、主持等在內的龐大系統，不容挑戰。

沒有幾個人愿意對我們明說，但經過大量了解和從旁考證，我們發現馮小剛的工作方式、思考方向與央視團隊存在著（至少曾經存在過）值得玩味的不協調、不適應，導致春晚流程、節目選定等方面都產生了很多困難和麻煩。

被領導欽點的馮小剛對此頭疼欲裂。無論他是不是把春晚辦成“華誼年會”，但可以確定，他完全“搞不定”這個領導重視、百姓挑剔的“國家工程”。網民們已經自發對明年的春晚總導演進行投票，奧運會開幕式導演張藝謀穩居第一。但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想討好所有人的一臺晚會，其可能性已經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