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我選平兒做秘書長

2013年12月16日，在曹雪芹誕辰250周年之際，著名作家王蒙先生作客成都，以獨特視角講述《紅樓夢》里的為政之道。

論道 為政

在當今的反腐敗中，千萬不能像平兒一樣講人情、投鼠忌器。

舊樓維修“圍標”頻頻

在香港，房屋業主的一大成本是樓宅維修費用。不少房屋的房齡漸高，往往需要全面翻新，每戶動輒要負擔數萬元港幣（下同）甚至數以十萬計。但香港樓宇工程行業普遍存在“圍標”歪風，甚至有判頭（工程分包商）賄賂串謀大廈立案法團（大廈的管理委員會，由業主組成）及物業管理公司，抬高二至三倍工程開支。這意味著業主付出的費用可能有不少進了這些害群之馬的口袋里。

據統計，現在全香港共有4萬棟私人樓宇，其中一半樓齡達到30年甚至更高。2009年，特區政府斥資35億元推行“樓宇更新大行動”，資助舊樓業主復修大廈。單是“樓宇更新大行動”這一計劃，每年已為超過500棟樓宇提供維修津貼，每次樓宇維修的利潤可高達6至7位數，所以不少不法之徒用盡一切手法取得舊樓維修合約，從中謀取暴利、賺差價，最后交出劣貨敷衍了事。

其中，不法者使用最多的方法是圍標（也稱為串通招標投標）。幾個投標人之間相互約定，一致抬高或壓低投標報價進行投標，甚至賄賂業主立案法團或顧問公司以取得承建合約。

化名“強哥”的香港樓宇工程判頭，2013年11月底在當地一個政黨的安排下，向記者詳細披露了樓宇工程行業的種種黑幕細節。

“強哥”表示，按照正常的大廈維修程序，業主立案法團須公開招標招聘顧問公司及承建商，由法團委員挑選出條件較好的承建商后，再召開業主大會，讓業主選擇心儀的公司。但絕大部分物業管理公司會聯絡相熟顧問公司圍標，合謀抬高維修價格，有的甚至進行“一條龍服務”，自組顧問公司參與圍標。

顧問公司在中標后，會通知與自己有聯系的承建商投標。為確保“自己人”中標，他們會動員10至30個承建商“入假標”，以較高價錢制造煙幕，或安排一些判頭出席法團會議，刻意問東答西，令業主對其他承建商失去信心。

另外，更有顧問公司設法找人滲入法團以影響會議過程，也有部分法團委員參與合謀以收取報酬。他透露，如果有法團委員拒絕合作，顧問公司甚至會聯同黑社會作出恐嚇，“黑社會會把死雞死鴨扔到委員家門前”。

“強哥”說，香港約有70個活躍承建商及30個活躍顧問公司，由2至3個集團壟斷管理。集團之間會作溝通安排輪流投標，避免在同一項工程出現競爭。行內稱非集團經營的承建商為“野仔”，若他們入標，集團會以金錢利誘或對其標書里的工程進行挑剔，大部分“野仔”都會知難而退。

據“強哥”所知，每宗有問題的工程，費用至少被抬高一倍，最高達2至3倍，差價由物業管理公司、顧問公司、承建商及有份參與的法團委員攤分，以顧問公司得益最多。

廉署彌補法律漏洞

根據香港廉署提供的數據顯示，2013年前10個月，廉署已接獲530宗有關樓宇管理的貪污投訴，但貪污罪行必須有主事人及代理人，而圍標所指的是幾個公司私底下“夾定入標價錢”，其實并不涉及貪污。

廉署為了防止工程顧問公司“圍標”抬價，或與承建商法團勾結，逼業主接受特定公司的較高價錢，在2013年12月初提出“防貪十式”及修訂實務指南，教授業主謹慎招標免受蒙騙。

日前，廉政公署舉行首場“廉潔樓宇維修講座”，向超過200名出席講座的業主和法團委員，介紹廉署最新推出的《樓宇維修實務指南》。防止貪污咨詢委員會主席區嘯翔提醒業主，若大廈商議重大維修工程，業主們應親自出席業主大會和參與決議，更應避免隨便委任其他人代表出席會議，以防止投票權被濫用。當聘用顧問公司時，除價錢外，還應審慎考慮顧問的經驗，人手安排和過往表現、口碑等，并須注意報價是否合理。

防止貪污處處長謝萬誠則奉勸小業主，切勿貪小便宜，如發現顧問公司開出的價錢特別便宜，“通常有問題”，常見情況是在收費后，借口稱“這個不包、那個不包”，乘機敲詐更多額外費用。他向市民提供“防貪十式”，提醒業主必須公開招標，聘請獨立人士估價，以及密切監察工程進度，全盤參與過程，不要在簽署授權書后即放手不理。

在香港，圍標并不涉及貪污，廉政公署雖然不能直接對其進行查處打擊，但在預防業主利益受損上依然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