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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愛

2013-12-31 00:00:00冰瑟
飛粉色 2013年11期

前言:只不過是一個江湖賣藝的女人,她能跟我們曹家上下這么多條人命相比嗎?

一、要是會說話就好了

農歷六月六日,大吉,宜動土、遠行、婚嫁。

那是曹閔背她過門的日子,可惜掀下蓋頭的人卻不是他。

忙碌了一天的曹家總算安靜了下來,在殘陽如血的傍晚,守在門口的奴才終于盼來了一支寥寥數人的迎親隊伍。沒有迎親時該有的吹吹打打,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坐在馬背上身穿新郎喜袍的男子眉頭緊皺,本是眉清目秀好好看的一張臉此刻有些扭曲,迷人的薄唇倨傲地抿著,似乎在昭示著他的不悅。

“老爺,七少爺回來啦!”

奴才跑進府里通傳,大廳里,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聞聲激動站了起來,他身穿一件質地極好的棗紅色長袍,手中握著雕刻精美的銅拐杖。

“可來了!”

他說得異常小聲,但還是被耳尖的眾人聽了去,大廳內一陣嘩然。那是當然了,都一腳踩進棺材的人了,還姨太太一個接一個的娶進門來,這次更過份,居然叫兒子代自己去按新娘子,你說這世上哪有這么不要臉的父親。

屋外,媒婆招呼著隊伍停下,又對馬背上的男子交待了幾聲,就見他劍眉擰得死緊,翻身下馬。

“我背你。”

穿著嫁衣坐在喜轎內的司祺聞聲,心中小鹿亂撞,雙手緊張地握在一起,但又怕弄壞了手中的白玉蘭,馬上將手松開。她隔著紅色的簾布,朝轎外的他輕輕“嗯”的一聲。

下了轎,她伏在他的背上,體溫隔著衣物傳遞過來,害她心跳如擂。

進了門,新娘子沒拜堂就被直接送入新房。

從小跟著養父走南闖北的司祺去過很多地方,知道風俗這東西,各地而異。她心想這也許是香城的特色,倒也沒在意,就是太緊張。

越想掩飾越顯得慌亂,說得就是她現在這種情況。出門前媒婆跟她說,在丈夫還沒有為她掀蓋頭之前,這繡著鴛鴦戲水圖的喜帕可不能掉,會不吉祥的。可是司祺越是擔心,這喜帕就偏愛跟她作對。終于,在曹閔放下她轉身想退出房時,它掉了下來。

“對、對不起……”

司祺用手快速比劃著,臉蛋一片嫣紅。

曹閔一愣,沒想到她是個啞巴。不過也對,娶個啞巴進門,就算受了委屈也無口可訴。那個人,想得還真周全。嘴角微勾,他冷笑一聲。

司祺卻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紅潤的臉色頓時煞白,身子微抖。

下刻,便聽他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司祺受傷的臉上猛地露出笑臉,她快速地比劃:“真的?”

曹閔以前在省城呆過,會點簡單的手語,于是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看得懂。司祺見狀,高興地把眼睛笑成彎彎的。她眼睛黑白分明,澄靜靈動,仿佛會說話。曹閔不禁被這樣的笑容灼到眼睛,刺痛,讓他下意識微瞇起黑眸,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情緒。

可她卻渾然不覺,紅著臉,將手中的白玉蘭遞給他。外圍的花瓣末端微皺,蕊心卻可見晶瑩剔透的水珠,應該是她出門時摘下,一路又小心地護在手里,才可以保存得這么好。

“給我?”曹閔驚訝。

“嗯!”司祺沖他點頭后,雙手又快速地比劃著,可惜曹閔卻看不懂,不禁感慨地嘆息了一聲。“人長得這么漂亮,要是會說話就好了,可惜了……”

司祺渾身一震。

猶豫了下,曹閔將花收下,替她蓋好喜帕又將扶她到床邊坐下后才說:“你先在這里等著,喜婆等會就會進來告訴你一些關于閨房之事,你不用緊張。”

喜帕下,她乖巧地點頭。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感覺自曹閔的心頭劃過,如黑曜石般的眸瞳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轉身要走,她聲音卻在后面青澀地響起。

“……我……會說話……只是慢……”

啊,曹閔驚訝地回頭,喜帕下的她把頭垂得低低的,雙手緊緊拽著手帕。

“白玉蘭……是新婚夜……妻子送給丈夫的……代表喜歡……”

那個聲音青澀沙啞,卻讓曹閔心跳砰砰地,震懾著。

二、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將軍,將軍!——”

副官在曹閔的耳邊,輕聲提醒了句,他這才回過神來。

今日的他,一身軍綠色的戎裝襯得他英姿特別颯爽,就是這擰緊的眉頭看起來心事重重。也不知為何,這些日子他總是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例如他代那個人背司祺進門的事,他越是想忘記,這一幕越是清晰地在眼前浮現。

算一算,都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

坐在對面的宋卉紹手里握著酒杯,笑道:“才幾杯酒下肚,老弟不會就已經醉了吧?你以前的酒量可沒這么差。”

宋卉紹是曹閔的拜把兄弟,曹閔如今能這么風光,倒也得感謝他當初把自己推薦給大總統。雖然大總統命薄死得早,軍閥群自此群龍無首,各大軍閥之間常常為了爭奪地盤,但還好,他們還是將彼此當成兄弟。

曹閔聞言,順勢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說:“是有點醉了,不過不是你這幾杯酒害的,是昨晚的宿醉還沒有過去,現在這頭還痛得很。”

他這話倒也不完全是托詞,自從他攻陷沛縣后,駐守在附近的軍閥,無不想著要怎么從他這里討點便宜,這鴻門宴擺了一次又一次。曹閔是可以不理會的,但份屬同級,若他真的不去,就給了別人攻打他的機會。幸好曹閔機警,倒也從沒讓對方討去點便宜。

這些事宋卉紹自是清楚,于是道:“這酒樓前幾天剛來了一戲班子,這曲唱得還不錯,老弟有沒有興趣聽聽?”

曹閔是沒興趣,但不想撫了他好意,遂道:“也好,我正好悶得慌。”

須臾過后,灑樓老板領著戲班的人進來了。

戲臺上,花旦深妝艷抹咿咿啊啊,唱著《思凡》。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發,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為何腰系黃絳,身披直綞……”

戲臺下,曹閔卻像要吃人一樣,死死地盯著她后方一個彈琵琶的女子身上。她面容清秀,雪膚櫻唇,身上的旗裝繡著白玉蘭的圖案。

他記得,司祺沒有嫁進曹家之前,是跟著她養父在酒樓彈彈琵琶,以賣藝為生。

屏住呼吸,曹閔深怕一個用力,眼前的女子就會消失。顧不得旁人的目光,他躍身上臺,一把拉住女子正在彈琵琶的手,力道大得好像要生生折了她的手臂似的。

“嗚嗚……”女子大驚,下意識朝戲班班主投去求救的目光。

是個啞巴嗎?

宋卉紹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來:“原來老弟喜歡的是這樣的,早說嘛,為兄現在再幫你弄幾個去。”他雷厲風行,聲音這才落地,那邊就已經招手把班主叫來,與他耳鬢廝磨特地交代了一番,看來是問他們戲班還有沒有啞巴之類的,把班主一張滿是皺菊的老臉給扭曲的,都不曉得該怎么回答了。

曹閔這才察覺到自己失態,頓時苦著張臉說:“宋大哥,我應該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吧?”

宋卉紹聽后哈哈大笑:“為兄不是那個意思,曹老弟你別急啊。”

“再不急,我就真得變成柳下惠了。”曹閔故意垮著臉說。

“好好好,是為兄的錯,為兄的錯!”宋卉紹說著,就立即開始幫著清場。

下人們手腳倒是麻利,沒一會的功夫就收拾著退了出去,還有戲班子的那些人,也走了個干干凈凈,諾大的廳堂,頓時就只剩下曹閔和女子兩人。

“嗚嗚……”女子用力捶打他的手,想要掙脫他。

她沒有認出自己,這個想法讓曹閔的心口鈍痛了下。他握住她的手腕,強迫她看向自己:“司祺,難道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嗎?”

熟悉的聲音讓司祺身心一顫,她巍巍地抬起頭來。他變得更成熟,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剛直之氣,皮膚較之前黝黑,但顯得健壯,就是額頭的那塊疤還在。

“……七、七少爺……”

眼淚宛如手中的細沙般,止不住地滑落,司祺困難地啟唇,就是聲音干巴巴。她纖細的身子抖得厲害,仿佛只要他稍微用力,就可以輕易折斷。

“我以為你死!小賈說你們才到西北,你就染上瘟疫,怎么也治不好!”她快速比劃著,深怕慢了,他就會看不到似的。“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她一直在重復著這句話,每比劃一下,曹閔的心就跟著痛一份,心如刀割!

三、他才是你的丈夫

八年前的那天,他剛從新房出來不久,就聽到一聲巨響。

所有的人都吸引了過去。見到的是滿地的碎瓷,翻桌倒柜,一片狼藉。而曹老爺鼻青臉腫倒在地上,新娘子則抱著花瓶瑟縮在角落。

“這……這是怎么回事!”大太太不顧身份地尖叫了一聲,跑過去扶起地上的曹老爺。其他姨太太們見了,只好意思意思走過去,七嘴八舌地問著敷衍的話。“老爺,你沒事吧?”、“老爺,你要不要緊?”、“春桃,快去把城西的張大夫請來給老爺看看。”至于曹老爺的那些兒女們,哪一個不是幸災樂禍只當看戲。

曹家是開綢緞莊,做生意的,在本地也算屬一屬二的大戶人家。

曹閔排行第七,上面全是哥哥,下面只有一個妹妹。在這種男多女稀的大家庭里,加上他又是曹老爺凌辱的婢女所生,在這個家里的地位僅跟下人一樣。有時候,曹老爺在外做生意不順心,回到家,氣幾乎就撒到他身上,輕則咒罵幾句,重則拳打腳踢,根本就沒拿他當親生兒子般看待。不然的話,替親生父親去迎娶姨太太這種丑事,怎么會落到他的身上。

可是這一切,司祺都不知,她只知道曹閔是自己在這所大宅里唯一認識的人。因此她一見到他出現,立即就躲到他的身后,雙手時高時低快速比劃著。

“喲,畢竟是去迎親的,感情就不一樣,你看人家新娘子都躲到曹閔的懷里……”

嬌媚的聲音還未落地,就見曹閔帶有殺氣的黑眸一瞪,聲音冰冷地喚了聲:“五姨太。”

那種感覺,就像無形中有人用把刀架在五姨太的脖子,讓她備感壓力連忙改了句:“不是懷里,不是懷里,我說錯了……”

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曹閔回頭,就見司祺淚眼汪汪地比劃著:“好可怕,那個男人不知道是誰,突然就闖進我的房里,還對我無禮。”

抽噎的樣子讓曹閔心有不忍,但彼時這么多雙眼睛正在看著他們,他也只能裝作一臉不耐地抽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九姨太,老爺在哪呢,他才是你的丈夫。”

司祺猶如被雷劈到,整個人震驚地往后倒退兩步,她臉色慘白,雙手微抖。

“不、不可能!”她用手比劃著,目眥欲裂。

曹閔將臉轉到一邊,抿成直線的嘴掙扎了許久,才吐字如金地說:“這是事實。”

難道……她真的被那個黑心養父給賣了?!

司祺顫抖得厲害,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來的曹老爺,用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出了令人膽寒的可怕響聲。

“今天我就在這里把這事給你講明白,娶你的人是我。在這所大宅里,你是我的九姨太。我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去不感興趣,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不會虧待你,但如果你敢做出敗壞我曹家聲譽的事,哼,我曹某人的手段可絕對超出你的想像。”

一瞬間,司祺只覺得天地都變色了,絕望就像夜紗將她整個淹沒。

四、他趁虛而入,攻城掠地

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曹閔閉上眼,司祺絕望的身影就會自動跳到他的眼前,嚇得他好一陣子夜不敢眠。

經常在想,也許自己會經常想起她,是覺得虧欠了她。畢竟是他將她背進曹家這個大牢籠,如果那個人對她好也沒什么,至少衣食無憂,可偏偏那人是禽獸。

那日,有土匪和縣官做了交易,大白天就闖進他們府里奸淫擄掠。只要是值錢的東西,能搬就搬,不能搬就砸。見到男的就往死里打,見到女的就獸性大發,干的全不是人干的事。

他們一群人就躲在書房的暗室里,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

司祺剛嫁入曹府,自然不知道書房暗室的存在,無處可躲的她被土匪們捉住。那些人伸手就將她的衣服撕裂,上下其手,嘴唇還貪婪著她脖頸處的雪白。

“嗚嗚……”

司祺奮力掙扎,卻被他們連續甩了好幾個耳光,雪色的肌膚頓時又紅又腫。她試著想開口求救,但越是著急越是發不出像話的聲音。

“喲,還是個啞女。”

司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感覺被重重羞辱了:“放……放開我……”

土匪聞聲,獰笑:“原來不是啞巴啊。”

司祺當然不是啞巴,以前她話也說得挺溜,就是七歲那年發生了意外,不小心撞傷后腦勺,用現在的西洋醫生說,就是傷到神經,什么說話功能受到損傷,所以一說話就結巴得厲害。小時候她沒少因為這點而被他人恥笑,久而久之,她寧愿當自己是啞巴也不想開口說話。

當那些人猴急地將手探入她的裙內,司祺羞得想要咬舌自盡。是啊,與其被這些人凌辱,還不如死了干凈!她是這樣想的。

暗室內,曹閔通過小孔洞目睹了一切,他手攥成拳,問身后老者:“她是你的女人,難道你不準備出去救她嗎?”

曹老爺無動于衷,冷漠地掃了外面一眼,道:“只不過是一個江湖賣藝的女人,她能跟我們曹家上下這么多條人命相比嗎?”

曹閔的臉上涌起一股怒氣,對他貪生怕死的自私恨得牙顫顫。他顧不得其他人,伸手打開了墻邊的暗室,挺身而出。就在司祺心中一橫,打量咬舌之際,忽聽他聲音從天而降。

“不許你們碰她!”

隨之,壓在她身上的土匪被撞翻在地。

“他奶奶的!”

土匪碎罵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發現竟有血絲,不由地勃然大怒。他拔出腰間的手槍,想崩了曹閔。但誰也沒有料到,曹閔的身手是出奇得好。面對土匪們的射殺,竟然都被他成功躲過。那個被襲擊的土匪惱羞成怒,將槍口對準司祺。

“不想她死,你就繼續動啊!”土匪把槍挺了挺。

曹閔氣得咬牙,銳利的黑眸迸射出宛如豺狼一樣可怕的寒光。眾人不禁被他眼中的這股寒意嚇到。可是有人質在手,土匪們雖心有畏懼,但也只是眨眼般的光陰。

不得已,他只能舉手投降。曹閔被他們捉住后,迎來的就是一頓毒打。就在這時候,有個土匪從外面跑了過來,阻止了他們的拳打腳踢。這個人叫小賈,沒當土匪前,曾經受過曹閔的恩惠。小賈跟他們首領求情,首領想了很久之后才說:“走吧走吧。”

“那她呢。”曹閔問。

首領掃了他一眼后冷笑:“你說呢?”

他身后的那群土匪們面目可憎地獰笑。

司祺見了,整個人躲到曹閔的身后,拽緊他身后的衣衫不放,正如那夜的情景一般。曹閔發誓,再也不要見到當夜那個充滿絕望的司祺了。

“不行,我不會再留下她一個人走掉了。”

曹閔拉緊她的手,體溫借由肌膚傳遞給她,司祺激動地紅了眼,將他手緊緊反握住。曹閔怔忡,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

“口氣倒挺大的!”首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說服我,我就放人。”

什么理由好呢?曹閔劍眉緊鎖,認真思考著,這時倒聽小賈說:“這還用問,她當然是我恩人的女人了,否則我恩人怎么會舍命救她,這不是穩輸不賠的買賣嗎?”

首領聞聲,似有所思:“雖然我們是土匪,但我們也是講義氣的。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女人,我就把你們都放了,但是——”他忽地面露兇狠。“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發現你敢欺騙我,不管你是誰,老子立馬送你一顆子彈嘗嘗。”

曹閔沒有的考慮,挺著胸膛道:“她就是我的女人,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

語畢,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把司祺拉入懷中,低頭,兇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司祺下意識反抗,手卻被大力地制住。她張嘴想說話,他便趁虛而入,攻城掠地,讓她沒有半分反抗的機會。這吻吻得火辣,土匪們看得興味盎然,就是暗室里的曹老爺氣得七竅冒煙就差升天了。

首領嗤笑:“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就只是這樣吧?”

曹閔警戒地看他:“那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能證明兩個人是不是夫妻,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當然是那件事了——洞房!

這群土匪一進府就欺男掠女,會提出這種要求,一點都不驚訝!

曹閔面色陰沉,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說。司祺本就蒼白的面色,頓時更白一分。她的手抖得厲害,身子無意識地后退。

“不,不要——”

她用手比劃著,櫻唇嗡動,好像有在說話。現場除了曹閔外,沒人聽得見她在說什么,可是他卻打算忽略她的話。

什么狗屁姨太太,那人看見她被這些土匪糟蹋,有為她做過半點事嗎?——沒有!

所以只要他們能活下去,什么狗屁道德敗壞,都他媽見鬼去吧!

不管她愿不愿意,曹閔捉住她就往懷里帶。懷里的身軀嬌小而柔弱,仿若專為他的懷抱而生。淡淡的馨香撩動他的心緒,抑制不住地沖動讓他無法控制。直到兩人合為一體,她秀眉緊蹙,秀麗蒼白的臉上清淚滿面,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般,脆弱堪憐,彷徨無助。而曹閔也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瞠目結舌。

曾經以為的一切頃刻間坍塌,原來她還是她,而他才是那個親手終結了她純真美好的人!

可是,這怎么可能?!

原來曹老爺那方面這幾年已經完全不行了,只是他天生好色,又有喜歡年輕女子的怪癖,所以那天他在酒樓喝酒,看見正在彈琵琶賣藝的司祺后,這壞心思又動了起來。

只是這些,除了他那些姨太太外,大家都并不知情,包括曹閔。

彼時,他猶如被人當頭棒喝一樣,整個傻掉了,仿佛正經歷著人生最不可思議的事件。

五、求求你,好好照顧他

那一次,曹閔看似什么都沒做,可其實他什么都做了。角度、姿勢,無論是躲在暗室里的曹家人,還是看戲的土匪們,個個都只能看到曹閔光著腚子,沒人看得到司祺。

那些土匪走后,曹家人從暗室出來。有的站在旁邊冷嘲熱諷,說盡風涼話;有的對他們大吐口水動手動腳罵他們不知廉恥。曹老爺用手中的銅杖拐打曹閔,像仇人般往死里打,又讓人拿鞭子抽司祺,本想捉他們去浸豬籠,又怕被鎮上的人知道辱沒了門聲。當日,他讓人把他們關進后院的柴房,稍后再作處置。

曹閔本來就有傷在身,如今曹老爺又下此狠手,傷上加傷,半夜就發起高燒。

“嗚嗚!”

司祺爬過去,因為手和腳分別被人用鐵鏈鎖住,她只能用身子頂著地上的曹閔,慢慢撐著他坐起來。曹閔感覺身體痛得就快要爆炸,靠在她的身上喘息。

夜很靜,大家都睡了,只能聽見偶爾的幾聲貓叫。

忽地,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曹閔的肩膀,燙得他心都揪痛起來。

“對……對不起!”

夜里,她青澀的聲音顯得異常響亮。

曹閔抬頭,看向窗外星空里的一輪明月,迷朦的眼睛里有強烈的情緒波動,似乎有淚,但被他強忍著往腹肚吞。半晌,才聽他聲音低沉地響起:“跟我走吧。那人是沒有人性的,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他都可以這樣對我,你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司祺沒有猶豫地點頭,但一想到他看不見,這才開口說:“……我跟你走……”

這個大宅,就像一間看不見枷鎖的牢房,她如果繼續呆在這里,總有一天她會死的。更何況,他們已經成為了彼此,縱然明知前方無路可逃,她也會一直跟著他。

黑暗里,只見曹閔學貓叫了幾聲。過不了多久,小賈出現了。

“哥,想不到你還記著我們的暗號。”他說得有些傻氣,但笑容很真。曹閔為有這樣的兄弟感到開心,他問小賈:“你怎么來了。”小賈說:“我回去后,心里總有些不安,就想說回來看看,就發現你有危險了。”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司祺一眼,說:“哥,你連老子的九姨太都敢碰,我佩服你!”他朝曹閔豎起大拇指。

此時正在發高燒的曹閔渾身發軟,完全使不上力氣。他猜想小賈一定是都知道了,也不打算隱藏,就是怕小賈話多,司祺會尷尬,于是催促他快點把鎖著他們手腳的鐵鏈打開。

小賈以前是小偷,有次事敗,差點被人打死,是曹閔救了他。所以這開鎖的活兒對他來說,可謂駕輕就熟。沒過一會兒,他就把銬著曹閔手腳的鐵鏈的大鎖打開了。可惜他人還沒有救成,就被巡夜的下人發現了。

“什么人?……不好,有人想救走七少爺!”那下人大喊一聲后,連忙敲起小中的銅鑼。

半晌,沉睡在黑夜里的大宅忽地亮堂一片,大家手里舉著家伙朝這邊過來。

“不要管我,你先救她。”關鍵時刻,奄奄一息的他是這樣說的。

可是他病得這么嚴重,要是不及時醫治,很可能會喪命,司祺不想他死。

“不,你走!——你們快走!不要管我!——”她用手比劃。

“不,我說過不會再扔下你的!”曹閔激動地喊道,執意要回去救她。忽地,他感到脖子傳來一陣巨痛,他回頭,氣極地罵了聲“小賈你——”,人就跟著重重壓在小賈的身上。

小賈看向司祺:“現在情況緊急,只能對不住你了。”

“沒關系!只要他能活著就好!”司祺緊張地比劃著,到了這種時刻,她竟然還能開心地笑出來。接著,她又給小賈跪下。“求求你,好好照顧他。”

她在比什么,小賈完全看不懂,但是意思他大致能猜到,內心各種情緒不由得翻騰一遍。他咬了咬牙,神色忽然變得凝重:“你等著,我們會回來救你的。”

司祺淚水盈眶,目送他們離開,直至他們的背景消失在黑幕里,她都舍不得將視線移開。

那是司祺最后一次見曹閔,小賈并沒有如言來救她。曹老爺將所有的氣都出在她的身上,叫人將她打了個半夜,也不請大夫治醫她。就任由她身上的傷口爛了好,好了爛。他們把她關在牢房里,每日就半碗粥水,最慘的時候連老鼠都可以來欺負她。

曹老爺不想讓她死,他就是要折騰她,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確實,有好幾次司祺熬不下去都想尋死,但每次一想到只要活下去,就還有見到曹閔的希望,她就咬牙忍了下來。

幸好曹家很快就敗落了,土匪的那場洗劫掠去了他們大半的財產,曹家又有這么多閑人要養,且個個還各懷鬼心。沒半年,那些姨太太將僅剩的那點財產給分了。這事是大太太帶頭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大太太不是不恨曹老爺的,而是她恨得高明。如若不是念在他是兒子親爹份上,可能大太太臨走前就不是將他拖在地上踹幾腳那么簡單了。

司祺就這樣熬過了大半年,才獲得自由。

為了找曹閔,她這八年來走遍了大江南北,卻在兩年前的這里遇到小賈,曹閔的死訊也是從他口中得知的。當時的司祺心灰意冷,差點就隨曹閔去了。

六、還要害死多少人你才滿意

司祺本就說話吃力,一提當年之事難免激動,直到天黑才把來龍去脈與曹閔統統說清,曹閔聽后心里五味陳雜,他對她,本就是由憐生愛,如今情感更加熾烈。

“我差點也以為自己死了,是一個來中國傳教的西洋教父用西藥救了我。病好后,我回去找你,但整個曹家都已經人去樓空。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絕望下才跑去當兵的。”

從一個小兵,接著士官,少尉……用八年的時間,慢慢爬到今天這個地位!好幾次,他差點就戰死在沙場上,這個將軍的頭銜是他用性命拼回來的。

“我知道你是不會負我的……我一直都相信的!……”司祺聽了他的解釋后,終是不能地哭倒在他的懷里,幾乎斷腸,看得曹閔的心都痛起來,滴血。

“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曹閔道歉,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以后,我再也不讓你哭了。”

懷里,司祺激蕩地拼命點頭,淚水就像崩塌的堤口,擋不住地往下掉。

曹閔想帶司祺回將軍府,但司祺說要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例如戲班的事,曹老爺的事。

“他怎么會在你那里?”

曹老爺雖是自己的父親,但曹閔恨他,因此不愿開口喊一下父親。

“當年他很慘,所有人都離開他,他的年齡又那么大,如果放任他一個人生活,會死的,所以……”也許他的表情太過震懾了,又充滿了仇恨,所以司祺比劃時,特別的小心。

曹閔薄唇抿成直線,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她可以不計前嫌收留那個人,是因為她善良,要是換作是自己,那人死在他的眼前,他恐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當年他是如何冤枉母親偷人將她沉井,曹閔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母親是那么的老實,又因為婢女的身份而常常感到自卑。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

他不想見到那個人,所以只把司祺送到門口,自己和眾手下則留在門外等著。“啊——”是突然響起的慘叫聲,讓他未經思考就破門而入,副官還有士兵隨即跟上。

屋里發生的一幕,和她嫁過來當晚所發生的事情很像。一屋的混亂像在昭示剛才的爭斗有多激烈,那人手里還是拿著那根銅拐杖,倒在血泊中。而司祺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就站在曹老爺前端不到半米的位置。她衣裳被撕破,也有鞭痕,除了手中的剪刀有血之外,她下擺的裙子……竟然也有血?!

曹閔目眥欲裂,發瘋地沖過去,狠狠地踩踏地上老者。

“畜生!你還想害死多少人!——說!還要害死多少人你才滿意!——畜生!——”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事。那一年,他只有四、五歲般大,母親還在。本來想要去找母親玩的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正在對母親施虐。他用蠟燭滴在母親的裸體上,還時不時用鞭子抽她,母親痛得哭著求饒,可是那個人卻像變態一樣,笑得好可怕,在母親的痛苦中得到滿足,還時不時用穢語辱罵母親。那個時候,曹閔還太小了,他被嚇傻了,小小的身子抖得厲害。從此,這事在他心里落在了巨大的陰影。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他目睹司祺的狼狽后,神智立即被心中埋藏了多年的憤怒所取代,只顧著想教訓那個人為母親出氣、為司祺出氣,以至于忽略了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司祺。

跟隨他多年的士兵們,也不免被他的戾氣嚇到,都愣在門邊不敢前進一步。還是副官發現司祺的情況不妙,這才叫人把還在泄憤的曹閔給拉下來。

“將軍,司姑娘她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

聞聲,曹閔這才勉強將一腔的憤怒壓下。只是他才甫一靠近司祺,她就尖叫著拿剪刀要傷他。曹閔躲閃不及,手臂就被剪刀劃傷了一個深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染紅了軍服。

“司祺你干什么,我是曹閔啊!”

她好像聽不見他的話,雙眸充滿了恐懼且呆滯,一味的拿著剪刀猛刺。接著傳來一聲悶哼,司祺倒在地上。曹閔揪著副官的衣服,將他整個提了起來。

“你干什么!”說完,憤怒的他掄起拳頭就要揍人。

副官趕緊出聲解釋:“司姑娘的情緒這樣激動,我怕她傷了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曹閔罵了句“混蛋”,重重一拳打了過來。副官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可是等了許久,痛楚卻遲遲沒來。他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曹閔的拳頭落在他后方的墻上,墻裂,他的手正在流血。還有曹閔的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出血來。

他的痛苦,儼然刻在臉上。

七、她怎么可以笑得這么燦爛

司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精神崩潰。

這是他請來的西洋醫生說的。

“什么叫崩潰,不管花多少錢,你都要治好她。否則,老子崩了你。”曹閔說著掏出手槍,槍口對準床邊的西洋醫生。

“別、別急!”西洋醫生的額角淌下冷汗,手微抖地將他的手槍推開。“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只要你們好好照顧她,關心她,或者跟她多聊一些以前開心的事,這樣她很有可能就會康復了。但是要記住,不要在她面前說一些讓她不開心,或者容易產生猜疑的話,不要讓她的精神再受到刺激。”

聽到他這樣說后,曹閔臉上緊繃的神情才稍顯緩和下來。

西洋醫生出去后,下人端來一碗參湯,想要喂她,卻被曹閔拿了過去。

“我來,你下去吧。”

下人應了聲“是”,這才退下去。

曹閔端著參湯靠近,邊吹走上面的熱氣,邊聲音溫柔似水地說:“今天感覺怎么樣?我聽小蘭說,你早上吃了不少,足足有一碗米飯呢,是不是餓壞了?”

可惜他才靠近,司祺就將身子轉到另一邊,縮成一團,還時不時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他,仿佛在提防他是否會靠近。曹閔頓時痛得瑟縮了下瞳孔,感覺身體里面那錐心般的痛楚一攪一攪,都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給攪碎了。

自從那天他把她帶回來后,她就瘋了。是的,所有人都說她瘋了。見誰都覺得對方是壞人,不許別人靠近她,嚴重起來還會自殘。曹閔讓人找來醫院最好的西洋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他又讓醫生幫她做了全身檢查,當醫生說還好,只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應該沒有被強暴過,就是大腿內側有很多細小的擦傷,很像是用棍棒之類弄傷的。

曹閔想,可能是司祺回來后,跟那人說,要跟自己回將軍府住。那人肯定是以為司祺以后都不管他了,又或者是覺得他是老子,自己的女人竟然要投向自己兒子的懷抱,一怒下來,就想對司祺施暴。可惜他那個歲數,房事早就不行,所以就想用別的東西代替,凌辱她。司祺反抗,大腿的傷,大概就是這樣得來的。至于兇器,曹閔想,很可能就是那人握在手中的拐杖吧,不然的話,司祺怎么可能會傷得這么嚴重!還有鞭痕,更不用說,一定是那人用鞭子抽的。他以前就見過那人這樣對待過母親。

曹閔越往真相里想,越覺得那個人是禽獸。

不,應該是比禽獸還不如!他比那些土匪作孽多了!

曹閔閉上眼,試圖壓下一腔憤怒的情緒。因為醫生剛剛說過,不能刺激她。

他吹了吹湯,又靠近:“乖,不怕的,我只是要喂你喝湯,不會害你的。”

司祺像是聽懂他的話,身子慢慢轉了過來,就是明亮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呆滯,沒有生氣。不過曹閔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她肯轉過來就是個好開始。

“來,張嘴,啊……”曹閔把匙子遞了過去。

“啊……”她很乖很聽話,就是嬌稚的口氣容易讓人聯想到正向母親撒嬌的孩童。

“很好!對,就是這樣做,我們祺祺很乖……”曹閔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只是他沒有成功喂上這口湯水。當曹閔想喂她的時候,司祺突然將嘴湊過來,結果因為速度太快,湯被撞翻了,他的手不小心在她臉上滑了一下。司祺霎時“啊”的慘叫一聲,又暴跳了起來。她搶過曹閔手中的湯匙,準備用尖細的末端插脖子的動脈。

“司祺,不要!……你不能傷害自己!……”

曹閔迅速搶下她手里的湯匙,將她捆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外面的人聽到聲響,趕緊跑進來幫忙。幸好那位西洋醫生因為要交代一些事還沒有離開,他動作熟練地指揮大家怎樣把司祺制伏但又不會傷害到她,而自己則在準備鎮定劑。

退到角落里的曹閔整個崩潰了,他蹲在地上,將臉埋在雙手之間,任由自己哭了出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還是一位大小上過數十次戰場的將軍,如今見他哭成這樣,大家的心都跟著難受了起來。

“將軍,醫生已經給太太打了鎮定劑,她現在睡著了。”副官說得小聲,仿佛是怕驚憂到他。叫司祺太太,是曹閔下的命令。將軍說,這是她應得的。

曹閔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才慢慢站了起來,擦去眼淚。副官再看到他時,將軍,還是他們的將軍,像戰神一樣的神武。

“你開車送醫生回去吧,我想再陪她一會。”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曹閔還有床上熟睡的她。

曹閔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執起她的手,輕輕放到她的臉頰。她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太陽很快就下山了,月亮出來了。曹閔就這樣的姿勢,陪了她一宿。

當黎明的曙光掀開了夜幕的紗布,平面線上終于吐出了色彩斑斕的紅霞,擱在床頭柜上的白玉蘭終于開花了,芳香宜人。

曹閔握著她的手,激動著:“司祺你看到沒有,白玉蘭開花了!”

可惜床上的女子一字都沒有聽見他的話,依然沉睡著,安詳的面容蒼白憔悴。她仿佛夢到美好的事物,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露出猶如天使般純真的笑。

在她的世界里,一定沒有戰爭,沒有那些會害死人的制條,也沒有那個人的折磨吧……否則的話,她怎么可以笑得這么燦爛……曹閔很想知道,她的夢里有沒有自己。

“你說白玉蘭是新婚夜妻子送給丈夫的,代表喜歡,這話我一直記著。雖然你交給我的白玉蘭早已枯萎,但這些年來,我卻把另一株白玉蘭種進心里……祺,醒過來好嗎?為了我,讓自己清醒過來好嗎?醫生說你的情況并不樂觀,但是我不想放棄。因為我答應過你,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走掉了。所以,你也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先走好嗎?……祺,你能聽到我在說話嗎?……祺,求求你快點醒來……”

悲傷的聲音仿佛可以穿越時空,夢里,司祺回到了她和養父以前居住的小屋,雖然破舊但也安靜,她正在為院前的白蘭花澆水,忽然有把悲愴的聲音猶如天降,傳入她的耳朵里。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這聲音好悲傷,讓她聽著心情不免也跟著難受了起來。彼時她覺得臉上有些濕冷,伸手一摸,不由得怔住,居然是眼淚。

她……她竟然哭了?!

司祺感到不可思議。

她努力去想,悠遠的聲音方才好像在說不會再留下她一個人走掉了,還有什么白玉蘭的。其他的,她就記不清了。

“白玉蘭……”

司祺低頭看向自己細心栽種的白玉蘭,忽然間,有個情景從她腦海里閃過:她身穿嫁衣,將手中的白玉蘭遞到一個男子的手上,那人眉清目秀,黑眸似刀鋒般銳利。

“曹閔?!”

不知怎的,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還熟稔得仿佛在心中早已練習過幾百次一樣。

窗外,東方的天空終于顯現出烏藍色,蟲鳴聲變得頻繁。

曹閔看見司祺的眼珠微轉,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艱難地逸出兩個字:“曹閔……”

霎時,他身心震顫。一種失而復得的激烈心情猶如浪潮般,幾欲將他淹沒。他忍不住要開口,卻發現干裂的嘴巴抖得厲害,于是干脆握著她的手貼在唇邊。許久,才聽他聲音嘶啞道:“在,我在這里……”

尾聲

徐徐的秋風吹動了飄落在地上的枯葉,撩起了躺在貴妃椅上休憩的女子發絲。不知道夢見什么,女子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曹閔回來時,見到的便是這種近乎靜態的美景。

他走過去蹲在貴妃椅的旁邊,伸手將纏住她睫毛的發絲拿下,塞到她的耳后。盡管他刻意放輕了動作,但還是吵醒了淺眠的司祺。

密長的睫毛輕顫,她緩緩睜開眼睛,當看清楚身旁熟悉的臉蛋時,秀臉露出幸福的笑來。

“你回來了。”她用青澀的聲音緩慢說道。

曹閔點頭,柔聲道:“夢見什么?我看見你一直在笑。”

“我夢見,我們變老了,頭發變白了,就像現在這樣,靜坐在庭前,一邊欣賞著日落的美景,一邊回憶過去的人生……”她的思緒陷入了美好的夢境,讓眸子布上了一層迷離之色。

她說話的速度很慢,曹閔卻非常有耐心地慢慢聽著,偶爾會在中途插上幾句,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安靜地當一個聽眾,聽她興味盎然地將故事講完。

自從上次醒來后,司祺就把曹家所有的人和事都忘記了,卻唯獨記得曹閔。記得她身嫁紅彤彤的嫁衣由他背進門的時刻;記得鴛鴦戲水圖的喜帕掉下的瞬間,兩人相視而尷尬靦腆的情景;更加記得,她將一路上緊緊握在手心里的白玉蘭遞到他手上時說過的話……

西洋醫生說,這是選擇性的局部失憶,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好。不過曹閔卻覺得這樣的結局也許會更好,現在的司祺是快樂的,他要的,就是她永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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