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
羊群爬上了山坡/變成了云朵/彩虹舞蹈過篝火/變成了湖泊/炊煙飄過了草甸/變成了哈達/經(jīng)輪轉(zhuǎn)過了時間/變成了少年——《香格里拉》
熱帶邊疆的精靈
每次聽見朱婧的聲音,無論身處什么樣的心境一下子都能清涼起來。這個來自云南南部熱帶小鎮(zhèn)的傣族女生,有著熱帶雨林特有的清新、明亮,她的故鄉(xiāng)出產(chǎn)聞名世界的普洱茶,她的聲音也充滿綠色環(huán)保的純天然氣韻。朱婧是個幸運的音樂精靈,15歲時就得到著名音樂人左小祖咒和朱芳瓊的提攜,為她寫了曼妙婉轉(zhuǎn)、詩意翩翩的《香格里拉》,僅憑一首歌打動了無數(shù)人。20歲發(fā)行了個人專輯《天空的邊際》(臺灣版為《朱婧june》),即便游走在繁華與時尚紛雜亂眼的大都市,她身上仍有著邊疆女孩的率真可愛,像一棵望天樹一樣亭亭玉立。
羅琦
當(dāng)靈魂赤裸在蒼涼的天和地/我只有選擇堅強來拯救我自己/所有奔騰的風(fēng)所有瘋狂的夢/全都在痛苦中復(fù)活了我的心——《選擇堅強》
傲骨俠氣不改紅顏
羅琦在中國女性搖滾譜系上是一抹俠氣與狂傲的浪尖,1990年代初,很多女孩子還不知道搖滾為何物時,她就在音樂的原野咆哮,金屬的狂傲與硬搖滾的豪氣,都是為華語搖滾圈罕見,無愧于中國第一搖滾女聲的稱謂。之后的人生變遷充滿離經(jīng)叛道的搖滾傳奇色彩,這是一個真正用生命歌唱的歌者,她的內(nèi)心體驗和音樂完整地契合成一個整體,無法分割,從90年代的指南針樂隊,到后來的冷凍空氣樂隊,她都儼然獨行的俠客,沒有放棄在音樂中行走思考。
AK47
夜色沉沉/如火誘惑/心中燃燒/心中燃燒/爸爸!天一直都是黑的/但在遙遠(yuǎn)的某處卻一直有枚生銹的勛章在等待著我——《燃燒戰(zhàn)車》
重金屬就是沖鋒槍
云南出了春秋、AK47兩支聞名全國的重金屬樂隊,AK47富于革命性的突擊性,他們生猛霸氣,激烈與爆發(fā)總讓人虛脫。失真吉他炮制的厚重氛圍,主唱老貓的大開大合,像一劑渾濁世界的解藥,為很多在庸庸碌碌、渾渾噩噩中找不到方向的人們,劃開了一條光芒耀眼的出口,他們反思現(xiàn)代文明對人性的束縛,純凈赤子對未來的思考,既向著人性的枷鎖怒吼也向著每一個清醒中的人熱情擁抱。都說搖滾需要態(tài)度,搖滾中的工業(yè)金屬更需要態(tài)度,不固守窠臼不固步自封,朝著一切攔路虎猛烈開炮。
布衣
在一個黃昏的夜晚我獨自走在街燈下/幻想著我那美好的過去和幸福的未來/而世事難料/你無法左右這一切/然后你被逼無奈的去承受這一切——《世事難料》
西北血統(tǒng)與壯士骨骼
西北出來的樂隊和藝人多長于民謠抒情、敘事,布衣樂隊身上也概莫能外,但是他們更多了塞外風(fēng)沙磨礪出的蒼涼粗獷,作為一介平民布衣,不甘于做一個凡夫俗子,臣服于世俗的價值觀,他們是獨行荒原的硬漢,有自己的思考和哀愁、倔強與硬氣,說一不二,只選擇能聽懂自己的人做交流,體現(xiàn)在音樂中,這種倔強就是忠于自我忠于內(nèi)心,比如在CD即將消失,MP3大行其道的時候,他們向后看,逆潮流而動,把第二張專輯灌錄成為磁帶,并且全國僅發(fā)行1000張。
五條人
我遞給阿伯一根煙/他說你這種煙沒什么味/我問他生活過得好不好?/他說勉勉強強過日子——《李阿伯》
會講故事的縣城青年
來自縣城的五條人是來顛覆民謠圈的,在長期以北方音樂人為主力軍的中國民謠版圖中,他們從南方縣城自由自在地出來,以鄉(xiāng)土俚語、輕快曲風(fēng),來素描故鄉(xiāng)的人和事,用幽默來映襯現(xiàn)實的悲涼,用白描來勾勒故鄉(xiāng)那些催人淚下的凡人凡事,海陸豐,一度是中國革命的搖籃,在民謠圈內(nèi)五條人也算一個革命者,他們一反北方民謠藝人的書寫、敘事方式,用南方人的細(xì)膩、松軟,完成野趣十足的錘煉,而且每一張唱片的包裝都非常具有故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