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斯密“看不見的手”

摘要：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理論主張經濟自由放任，斯密以來的經濟學家根據新的經濟條件，對該理論進行不斷的豐富和完善，構成現代西方經濟學理論分析的基礎。本文結合眾學者的觀點，從正反兩方面對“看不見的手”理論進行探討。

關鍵詞：看不見的手；市場失靈；國家干預

一、“看不見的手”理論

斯密認為：受著一只看不見的手的指導，每個人在追求自己的利益的同時，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況下更有效地促進社會的利益，強調市場可以自動對經濟進行調整而無需政府的干預，并且個人謀求私利的活動將自動地增進社會福利。在斯密的著作中，把“一只看不見的手”描述為一種自然的、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但這種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斯密并未作出明確的解答。有學者認為，“看不見的手”實質上就是市場機制，即“客觀經濟規律”，這也是一種較為流行的一個觀點。對于這一觀點，有學者反駁，指出經濟規律并非一條，是它們一起發揮了“看不見的手”的功能呢，還是其中一條發揮了相關功能呢？居于此，他們認為，把經濟規律作為“看不見的手”，過于狹隘。

斯密在《國富論》中提出了“經濟人”這一創造性理論，但隨著理論的深入，他發現以“經濟人”的假設來解讀經濟的發展，并不是一定能得到最理想的結果，所以他又力求為“經濟人”所致的不利后果尋找解決之道，提出了“看不見的手”。作為經濟學家的斯密肯定也認識到了客觀經濟規律的存在，如果單純的把“看不見的手”看做為經濟規律的話，他又何必留下“自然的力量”、“神秘的力量”這些說辭呢？正是由于他認為經濟學領域仍無法解決“經濟人”所致的缺陷，他才努力尋找解答，從而轉到倫理學領域，提出了“道德人”以力求調和。但隨著理論的進一步深入，他發現，似乎“道德人”也無法回避這些缺陷，甚至說在“經濟人”和“道德人”之間也無法協調。故而他才提出應該存在一種“自然的力量”、“神秘的力量”在調和利己心與利他心，調和經濟人和道德人的沖突，也許這是理解斯密使用“看不見的手”的一個較為正確進路。

那么，“這只看不見的手”是如何對經濟的發展起作用的呢？斯密認為，人類的一切活動，都是為了追求個人的利益。追求個人利益是人的本能要求，是人的一種天性，是人類一切活動的根本。在斯密看來，人都是“經濟人”，經濟人在追求自我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促使了全社會利益的最大化。經濟人的行為都是利己的，但是這種以利己為目的的經濟活動卻受著“看不見的手”這一客觀機制的指引，去實現一個并非他本意想要達到的目的，但在實質上卻帶來了利他的結果，同時促動了整個社會的繁榮與經濟的進步，實現利己與利他的統一。

《國富論》中，斯密都在每一個原理中充分表露了他對經濟自由放任思想的推崇。他認為人類社會經濟世界的現狀是由人類自發行動的結果，是所有人遵照本能意識、受到利益的驅動，而策劃出無數的行動所帶來的結果。斯密所描述的經濟體系，乃是人的利己心以及兩種東西進行交換、互易和交易時所產生的特有的人類習性這二者的產物。交換導致勞動分工，而勞動分工使工人能利用規模經濟，從而產生比沒有交易時得到更大的財富總額。因此，國家財富不是依賴于政府計劃，而是依賴于個人進行交換、專業化以及擴大他們的市場自由。斯密的“天然自由的簡單體系”不是依賴于個人的善心，而是依賴于自由交換制度中的利己心的作用。從而，斯密認為，在交換中，我們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既不是靠去強迫我們的交易伙伴，也不是靠去乞求他的慈善心，而是在交易過程中，交換是同他自己的利己心相契合的。簡單來講，兩個人進行交易，是因為彼此均可以從交易中獲得好處。

然而，凱恩斯認為“只有在種種限制條件下，一只導向均衡的看不見的手，才可以發揮作用”。的確，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的理論是在完全競爭市場中才成立的。完全競爭市場經濟在一系列理想化假定條件下，才能達到帕累托最優狀態。但“完全競爭市場”并不適用于現實的資本主義經濟，完全競爭市場以及其他一系列理想化假定條件并不是現實資本主義經濟的真實寫照，完全競爭市場是不存在的。所以，一般均衡理論賴以成立的假設條件已嚴重脫離現實，因此，從這個方面來講，該理論根據這些假設條件所取得的成果也必然是脫離現實的。現實的資本主義市場機制在很多場合不能導致資源的有效配置，“看不見的手”這一原理一般來說并不成立，帕累托最優狀態通常不能得到實現。

另外，弗里德曼假定在完全競爭這樣一種社會中，受著“看不見的手“的指引，從政治學角度和經濟學角度上看，卻有著截然相反的兩種結論。弗里德曼認為，政治學上的一只看不見的手正好與市場上那只看不見的手相對應。在政治學上，人們只是會有意識地盤算著如何去促進公共的利益，卻受“一只看不見的手”的指引去盡力達到一個并非他們本意想達到的目的，即他們變成追求特殊利益的前臺人物，結果為了這一特殊利益從而犧牲了公共利益。政治學上的看不見的手是一種強大的有害力量，而經濟學上的看不見的手是一種強大的有益力量。因此，弗里德曼認為政府不應該對經濟進行干預，應該采取完全放任的政策。但如果在市場已近嚴重失靈的情況下，政府應及時對經濟采取適當的干預措施，否者很有可能會出現及其嚴重的后果。1929年到1933年的金融危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繼續放任不管，蕭條只會繼續持續下去。

二、結束語

“看不見的手”到底能否發揮作用，在筆者看來，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當一個行業的情況處于一個幾乎完全競爭的狀態下，“看不見的手”是可以比較好的發揮作用的。但如果這個行業處于壟斷或者寡頭這樣的一種競爭狀態下，比如說我國的電力行業、電信行業等，“看不見的手”理論所得出的結論則往往會與現實大相徑庭。（作者單位：華南師范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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