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寫于1937年春,收入詩集《北方》,桂林文化生活出版社1942年1月版。
推薦理由:《太陽》既深植于"日日新"的古老詩意和渴望再生的個體靈魂,又以死亡和黑暗為背景,敞向可見和不可見的大千世界,三者彼此激發呼應;意境闊大,氣象沉雄,造型鮮明,能量充沛,遠古/當下、自然/城市的場景轉換自然無痕,洶涌、輻射著生命和語言解放的無可遏制的熱力,是追求現代性的中國新詩擺脫草創期的"粗鄙化"傾向后,開始有力地呈現自身可能美質的標志性作品之一。
簡介:寫于1926年,收入《昨日之歌》,北新書局1927年4月印行。
推舉理由:“我的寂寞是一條蛇”可謂奇喻,在上下文中情色兼備,與約翰·堂恩將愛情喻為一個不斷擴張的“帝國”有異曲同工之妙。詩人據此而刷新了一個古老的詩歌主題。
簡介:收入詩集《魚目集》,文化生活出版社,1935年12月出版。
推舉理由:由一日常場景入手施以點穴之功,在宕開的同時深入,且戛然收束,而“看”的藝術和萬物相對的原理已盡在其中。咫尺天涯,味之無窮。是以大觀小、以少勝多的典范。
簡介:發表于1926年4月15日《晨報副刊·詩鐫》第3號。
推舉理由:以激憤為內驅力,不憚極端,突入傳統審美所不及的“審丑”領域;充分運用“佯謬”的語言策略,從形到聲,層層渲染,冷艷怪誕,異彩紛呈,可謂現代漢語詩歌的“惡之花”。
簡介:發表于1928年8月10日《小說月報》第19卷第8號。
推舉理由:圍繞雨巷中幻想的復合語象“丁香——女郎”經營氛圍,以密集的韻腳和延綿的疊句,將現代漢語音韻的陰柔之美發揮至極致,使心境、情境和語境契合無間,融溶為一;而道不盡的青春愁緒仍如那密集的雨絲,在夢幻和現實的間隙中,于一把油紙傘下揮之不去。
簡介:寫于1973年6月,咸寧。1997年8月10日,據當年札記,添一行詩:像血寫的絕命詩!原載《詩刊》1982年第2期。
推舉理由:這只在詩中始終以背相向的華南虎猶如一面雙向的鏡子,既反映著圍困它的怯懦、軟弱而又嘰嘰喳喳的現實,又經其折射照亮了自身。它以沉默凝聚詩人的悲憤、憂思和渴念,以最終石破天驚的幻影顯示不可屈服的自由意志所擁有的暴烈能量。恰如布萊克的《老虎》之于英詩,它在中國新詩史上烙下了一個永不可磨滅的靈魂形象。
簡介:發表于《星星》詩刊1985年9月號。
推舉理由:無從探究的設問。匪夷所思的轉換和比對。可遇不可求的出神之作。全球化時代的《登幽州臺歌》。
簡介:寫于1974年2月11日。最初收入臺灣大地出版社1974年版。
推舉理由:“白玉”是質地,顯示其高貴與不朽;“苦瓜”是原型,表明其身世和來歷;將二者統而為一的,則是從原型上升為藝術的奪胎換骨,化卑微為高貴、速朽為不朽、短暫為永恒的過程。
簡介:作于1979年。
推舉理由:同一種鄉愁,洛夫訴諸的是與余光中完全不同的筆法。在余是由遠及近,漸次深入,設喻精巧,舉重若輕,在洛則是當下即刻,正面相接,大開大闔,端仗細節。前者如淡墨,后者如重彩;其血與火的底色,與詩中觸目皆是的傷病征象正可謂互相印證。
簡介:寫于1968年12月20日,原載《今天》第4期,1979年6月出版。
推舉理由:再瘋狂的時代也無法泯滅的人性證明。盡管詩中那根媽媽綴扣子的針線既不能縫合孩子破綻百出的青春,也無從牽住他就此漂泊的命運,卻可以在刺痛一顆心的同時,激活麻木已久的情感神經,沖開長期閉塞的詩歌血脈。
簡介:作于1985年。收入《北島詩選》,新世紀出版社1986年版。
推舉理由:詩人以高度概括而又極其經濟的往復循環手法,深度揭示了似乎無所不在、無可避免,形如宿命的傷害和被傷害的經驗。它迫使我們體驗或重新體驗人類存在的荒誕性,那不出聲的所在,恰是可能的反思空間。
簡介:收入詩集《陽光中的向日葵》,1983年自印。
推舉理由:在這首詩中,“太陽”不再是光明的象征而成了奴役的象征,而“向日葵”也由無條件效忠者的形象一變而為自由、獨立的抗爭者的形象。這樣的向日葵形象在詩歌史上可謂獨一無二,足可與魯迅《野草》中的棗樹媲美。
簡介:寫于1981年,發表于1982年4月的《星星詩刊》。收入《舒婷的詩》,人民文學出版社2003年版。
推舉理由:同屬探索愛情倫理,這在集體無意識深處爆發的“新的背叛”和《致橡樹》所表現的平等相守互為補充,正如二者在語言風格上都層次分明,調性豐富,情遷景隨,富于藝術的感染力一樣。
簡介:發表于《今天》1990年第1期。
推舉理由:全球化語境中抒發鄉愁的典范之作。而真正擦亮全詩的還是“鴿群像鐵屑散落/沒有男孩子的街道突然顯得空闊”句和末節的超現實意象,其中蘊含的混合著悲傷、無奈、反諷以及某種喜劇性的復雜意緒,又豈是通常的單純思念之作所能抵達?
簡介:收入詩集《女人》,漓江出版社1986年出版。
推舉理由:如果說當代“女性詩歌”以組詩《女人》為誕生標志,則本詩堪稱《女人》的核心之作。全景式的視域、主動的語態和眩目的意象,令其如維納斯自海水中升起般,輻射著某種獨立創生的神話色彩。
簡介:作于1985年11月17日。
推舉理由:把古老的拆字法化用為一種詩歌方法,其妙處遠非“后現代”這種標簽式的分期概念所能涵括,但這首詩的出現時機還是使它成了當代中國后現代主義詩歌的開山之作。一個亂七八糟的“大時代”在詩中陷入“啞火”的窘境,而我們忍俊不禁。
簡介:發表于《花城》1991年第2期。
推舉理由:該詩令人信服地表明了,中國當代詩人和蘇俄“白銀時代”的詩人有著一種怎樣的精神血緣關系,而后者作為精神和人格資源,是怎樣強有力地參與了當代中國詩歌的寫作。這里發生的不是一般的“影響”或“致敬”,而是靈魂的交流。
簡介:最初收入同名詩集《虛構的家譜》,中國和平出版社1997年5月版。
推舉理由:本詩的獨特之處不惟在亦答亦問,問答不分間跳躍,而且在亦虛亦實,忽顯忽隱中騰挪。夢幻裹脅經驗,想象聚合鉤沉。始于燃燒,化時間為空間;終于盲目,撫歷史于一瞬。草蛇灰線,言近旨遠,于整體的不確定中探詢一己的雙重身份。
簡介:作于1989年2月2日。收入西川編《海子詩全編》,上海三聯書店1997年2月版。
推舉理由:讀此詩如同經歷一場內心的祭奠。在這場祭奠中詩人的心情和豐收后的大地被置于同一種荒涼的境地,而黑夜和天空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