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甲
沒有知識
沒有歷史絢爛的織錦
沒有贊美詩,也沒有恐怖之心
一輪明月空中盛開,無限盛開
向著你:不斷流逝又涌現的中心
誰在那里?
在我歌唱的中心
花環鎖住的雷霆之神
誰在那里喃喃自語?
一道強光中,將萬物秘密引領
真正的導師只有一個
時間:唯一的建筑師,不朽的對手
你夜以繼日的雕鑿,修葺,完型,
世界已在深情之目中漸漸溫暖
太陽升起。太陽落下
白晝的熒屏,每日刷新一遍:
用老去的霞光,黑夜神秘之水
春天呼嘯而過——
多少事物正在流逝之中
多少風中轉暗的心
歲月愛戴過誰?用生息消長
用許諾的雕像。癡情已銹
荒草轉瞬蓬勃胸間
春天清空道路,鋒芒勢不可擋
清潔工人落在花海里的身影
正被馬路越掃越短
那只毽子停止了跳動。此刻
靜靜落在方格制服了的地板上
像旁邊那顆巨大的盆栽植物
葉子依舊如噴泉、火舌、利刃
從根部噴濺出來
我坐在暗處。驚詫著,拉緊自己
鋒利的羽毛。隱約感到
腳步聲已經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