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 段建宇
中國郵政儲蓄銀行東莞分行 謝敏華
北京交通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卜偉
從經濟全球化和我國目前經濟發展的情況來看,我國需要合理利用國際資源,引進適度規模的外資,并合理部署外資在各次產業的布局,使我國產業結構得到適度調整、升級和均衡發展。由表1可知,外商直接投資集中在第二產業,對發展緩慢的第一產業投資比重很低;第三產業近年來利用FDI比重有所上升,與西方國家產業結構的演變即隨著經濟技術的發展第三產業所占比重提高的趨勢相吻合。但截至2010年,第三產業FDI比重占35.87%,這與西方發達國家第三產業利用外資水平還有較大差距。

表1 截至2010年外商直接投資產業結構
要實現我國三次產業內部的行業結構升級,我國各次產業內部應實現均衡發展。然而,從三次產業內部結構可看出,我國三次產業內部存在著非均衡發展的問題,具體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首先,在利用FDI水平較低的第一產業中,大多數FDI投資到生產性加工項目上,種植業、養殖業項目利用外資較少,大規模利用FDI開展糧、棉、油等開發和生產項目的情況更是少見(崔新健,2008,p.166)。其次,在第二產業內部外資高度集中于制造業,且加工工業比原料工業利用FDI多,輕工業比重工業利用FDI多,技術密集型產業比一般加工工業利用外資多。截至2010年,制造業合同利用FDI占第二產業4個門類合同利用FDI總額的90%以上,占三次產業合同利用FDI總額的58.3%。最后,第三產業內部的15個門類中,外商主要投資于高利潤行業,首先是房地產業,隨后是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批發和零售業、金融業以及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截至2010年,我國房地產行業合同利用外資總額占第三產業合同利用外資總額的47.37%,而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察等10個門類在第三產業合同利用外資總額中的比重合計為17.65%[1]。
總體來看,FDI在促進我國經濟增長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我國的產業結構。下面從產業結構優化方面考察FDI的影響。產業結構優化是指通過產業調整,使各次產業協調發展,滿足社會不斷增長的需求的過程。它主要包括產業結構高度化和產業結構合理化兩個過程(臧旭恒、徐向藝和楊蕙馨,2007,p.298)。其中,合理化是高度化的基礎。如果沒有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的高度化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條件,產業結構升級的目的也就無法實現,甚至會發生產業結構的逆轉。高度化是合理化的目的。產業結構合理化的目的在于使產業結構向更高層次轉化,一旦產業結構高度化的目標缺失,合理化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因此,要衡量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就必須從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和產業結構合理化兩個方面的影響入手。
產業結構高度化是指產業結構由低水平狀態向高水平狀態發展的動態過程(李孟剛,2008,p.134)。具體來說,在產業結構高度化的過程中,產業結構會沿著第一、二、三產業的方向依次演進,逐步實現由勞動密集型、資本密集型產業向技術密集型產業的過渡,并按照從低附加值產業到高附加值產業、低加工度產業到高加工度產業的軌跡實現漸進式發展。評價一個國家產業結構高度化程度的方法主要有兩類:一類是截取縱向數據進行時間序列分析;另一類是選取參照國進行橫向比較。由于選取參照國標準存在難度,本文采取第一類評價方法,具體采用的方法有產業增加值貢獻法和高技術產業比重法。
產業增加值貢獻法是指通過模型計算FDI對我國各次產業增加值的貢獻大小,反映三次產業增加值的相對變化,從而側面評價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的影響。本文采用1990~2010年三次產業的GDP數據和FDI數據,以不同行業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作為解釋變量,將不同行業增加值作為被解釋變量。為統一量綱,本文將三次產業FDI的計量單位由億美元換算成億元(三次產業FDI=FDI×年均匯率),同時為消除方差和價格的影響,對FDI序列和GDP序列取對數,構建對數回歸方程(見式1)。首先分析時間序列數據的平穩性,再對式1進行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

2.1.1 ADF檢驗
依次對序列In(FDI1)、In(FDI2)、In(FDI3)、In(GDP1)、In(GDP2)和In(GDP3)進行ADF檢驗,結果如下表2所示。

表2 ADF檢驗結果
由表2可知,對于序列In(FDI1)和In(GDP1)的二階差分序列,t統計量的值小于顯著性水平為1%的臨界值,說明在99%的置信水平下拒絕原假設,In(FDI1)和In(FDI2)是二階單整;對于序列In(FDI2)和In(GDP2)的一階差分序列,檢驗t統計量的值小于顯著性水平為1%的臨界值,說明在99%的置信水平下拒絕原假設,In(FDI2)和In(GDP2)是一階單整;In(FDI3)和In(GDP3)二階差分序列的t統計量的值均小于其顯著性水平為1%的臨界值,說明在99%的置信水平下拒絕原假設,這兩個二階差分序列是平穩的,In(FDI3)和In(GDP3)是二階單整。
2.1.2 相關性分析
運用Eviews6.0依次計算出In(GDP1)與In(FDI1)、In(GDP2)與In(FDI2)以及In(GDP3)與In(FDI3)的相關系數,結果如表3至表5所示。

表3 In(GDP1)與In(FDI1)的相關系數

表4 In(GDP2)與In(FDI2)的相關系數

表5 In(GDP3)與In(FDI3)的相關系數
由表3至表5可知,In(GDP1)與In(FDI1)的相關系數為0.780718,在(0.5,0.8)區間,說明In(GDP1)與In(FDI1)顯著相關;In(GDP2)與In(FDI2)、In(GDP3)與In(FDI3)的相關系數分別為0.830703和0.921172,均在(0.8,1)區間,說明In(GDP2)與In(FDI2)、In(GDP3)與In(FDI3)高度相關。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運用線性模型來解釋兩者的關系是比較適合的。
2.1.3 回歸分析
由國民收入核算公式可知,投資作為國民收入核算的一部分,對GDP的增長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運用Eviews 6.0 進行回歸分析,得出第一產業GDP和FDI的回歸方程(見式2)。

以上結果表明:第一產業回歸方程t=5.4459大于t0.025(20)=2.845,R2數值為0.9095,模型擬合度較高。
經過同樣的過程可得到第二、三產業GDP和FDI的回歸方程,如式3和式4所示。


由方程2、3、4得知,第一產業利用FDI每增加1%,產業增加值則增加0.5086%;第二產業利用FDI每增加1%,產業增加值則增加0.7752%;第三產業利用FDI每增加1%,產業增加值則增加0.7721%。這說明第二產業利用FDI對GDP的推動作用大于第一產業,且稍大于第三產業,同時也揭示了FDI具有正面影響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的潛力。如果按照資源合理分配的原則使FDI對產業增加值的貢獻最大化,我國產業結構將實現由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的漸進式過渡,利用FDI也會利于我國產業結構向高度化的方向演進。
從產業增加值貢獻法的總體分析結果來看,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可能產生正面的效用,且若我國能合理配置FDI,第三產業FDI總額持續增加,比重繼續提高,則我國有望加快產業結構高度化的進程,實現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
產業結構高度化是傳統產業比重降低和高技術產業比重增大的過程。因此,高技術產業比重法是衡量工業內部產業結構高度化程度的重要手段。本文通過計算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和總產值(內資+外資)在工業相應產值中的比重,并對兩個比重進行比較分析,評價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的影響。
2.2.1 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比重
通過查閱《中國統計年鑒》(2001-2011)和《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2001-2011)的相關數據,可計算得出我國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占工業內資企業總產值的百分比(結果見表6)。由表6可知,我國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比重呈現上下波動的狀態,但波動幅度不大,基本保持在4%~8%之間,于2002年比重達到最大,從2004年下降到5.73%,之后在4%~6%之間變化。這說明自2004年以來,我國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的增長速度與工業內資企業總產值增長速度大致持平,并沒有出現趕超工業增長的態勢。

表6 我國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占工業內資企業總產值的百分比(%)
2.2.2 高技術產業總產值比重
在剔除外資因素的干擾、考察了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比重之后,需要對我國高技術產業總產值(含內資和外資)占工業總產值(含內資和外資)的比重情況進行考察。因為在現實的經濟社會中,考察一國經濟狀況一般是將外資因素囊括在內的。根據《中國統計年鑒》(2001-2011)和《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2001-2011)的相關數據,得出我國高技術產業總產值占工業總產值的比重情況(見表7)。我國2000~2010年高技術產業產值占工業總產值的百分比在10%~16%之間上下波動,且在2005年超過15%,達到最高。從總體來看,我國高技術產業比重的變化呈拱形狀。2005年所在的點是拱形的頂峰,2005年之前高技術產業比重逐漸上升,而2005年之后則出現下降的趨勢。這揭示了在2005年之前的五年里,我國高技術產業的增長速度持續趕超工業總產值的增長速度,而在2005年之后則出現逆轉,高技術產業的增長速度持續低于工業總產值的增長速度,導致高技術產業比重逐漸降低。

表7 我國高技術產業總產值占工業總產值的百分比(%)
2.2.3 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和總產值比重的比較
評價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的影響,關鍵在于對我國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和總產值比重進行比較,確定FDI是否有利于我國產業結構的高度化。

圖1 我國高技術產業產值占工業總產值的比重
從圖1可以看出以下兩點:第一,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波動幅度為2.71%,高技術產業總產值比重波動幅度達到4.77%,起伏較大,主要是因為引進FDI后,我國資本環境和生產要素環境將變得更為復雜,經濟運行系統中的不確定性增加,FDI本身形成的生產力以及它與內資的整合效益大小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響,高技術產業產值與工業總產值的相對增長速度變得起伏較大。
第二,FDI有利于推進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進程。如圖1所示,我國高技術產業總產值比重曲線在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曲線之上,且高技術產業總產值比重最大值、最小值和平均值都高于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相應指標的數值,說明我國高技術產業總產值在工業總產值中所占比重較高,進而揭示了引進FDI有利于提高我國高技術產業比重。
高技術產業總產值比重高于高技術產業內資企業產值比重主要源于兩個方面。一方面,FDI作為國民經濟中投入的要素,通過生產、流通、消費等一系列經濟運作,會形成生產力并為國民經濟總產出做貢獻。同樣地,投入到高技術產業中的FDI經過各環節,也將為高技術產業產值做貢獻。另一方面,投入到高技術產業的FDI通過與內資企業的合作和競爭效應,會增加自身的產出,從而提高FDI對高技術產業的貢獻率。正是因為以上兩方面原因,FDI有助于提高我國高技術產業比重,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
產業結構合理化要求在一定的經濟發展階段,根據消費需求以及資源稟賦,對原來不理想的產業結構結構進行適當調整,使資源在各產業間實現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而衡量FDI對我國產業結構合理化影響的關鍵在于確定利用FDI是否有利于實現合理的產業結構,并使全國產業能力擴大。
要衡量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合理化的影響,首先需要明確我國產業結構是否合理以及是否沿著合理化的方向發展。本論文衡量我國產業結構合理化的依據是標準結構模式。
標準結構是由錢納里和塞爾昆提出的。他們以101個國家1950~1970年的統計資料為樣本,提出了世界發展模型,并通過演繹得出了經濟發展結構模型(見表8)。根據標準結構,經濟發展階段與經濟結構是相對應的,且每個發展階段的產業結構都存在著標準數值。如果某國的產業結構數據與標準結構數值不吻合,則說明該國結構存在著偏差。這在某種程度上為分析不同國家的產業結構演變是否正常提供了依據。
根據《中國統計年鑒》(2001-2011)的相關數據可以計算出我國2000~2010年人均GDP及產業結構(結果見表9)。

表9 我國2000~2010年人均GDP及產業結構
從整個時間序列來看,我國第一產業比重下降,第三產業比重有上升的趨勢,這與錢納里的標準結構基本一致。我國第二產業比重先呈現上升的態勢,2007年開始稍微有所下降,2010年略微提高,與標準結構中第二產業持續上升的情況有所不同。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我國第二、三產業比重并不像標準結構一樣持續上升,而是在小幅波動中呈現上升的趨勢。具體來看,根據錢納里的標準結構,引進FDI后我國2000~2010年的產業結構可劃分為2000年、2001~2007年、2008~2010年等三個階段來分析。
在2000年,我國人均GDP為949.2美元,處于800~1000美元的水平,第一、二、三產業標準比重分別在13.8%~15.6%、33.1%~34.7%和51.4%~51.5%的水平;我國第二、三產業比重分別為45.9%和39.0%,與標準結構相比,第二產業比重偏高,第三產業比重偏低。
在2001~2007年,我國人均GDP在1000~3000美元的水平,第一、二、三產業的標準比重為9.8%~13.8%、34.7%~38.9%和51.3%~51.5%。現實情況下,我國第一產業比重為10.8%~14.4%,大致在標準結構范圍內,但是在2001年,人均GDP為1041.6美元,高于1000美元。按照標準結構模式的原理,隨著人均GDP的提高,第一產業比重應逐漸降低。因此,我國2001年第一產業標準比重低于13.8%,說明我國第一產業14.4%的比重與標準比重存在一定的差距。第二產業比重在44.8%~47.9%,超過標準比重范圍34.7%~38.9%,且與標準結構模式下第二產業比重隨人均GDP增加而提升的趨勢是基本一致的,但是在第一產業比重與標準比重相差不大的情況下,第二產業比重偏高將直接導致第三產業比重偏低。如表9所示,2001~2007年,我國第三產業比重為40.4%~41.9%,與標準比重相比偏低,相差近10個百分點。在該階段,我國產業結構的演變與標準結構的變化趨勢是大體一致的,但是由于我國工業化發展規模大于第一、三產業,因此第二產業比重偏高,占據了在同等經濟發展水平下應由第三產業貢獻的部分經濟份額,從而持續在國民經濟中處于龍頭的地位。
在2008~2010年,我國人均GDP在3000美元以上的水平,第一產業的標準比重在9.8%以下。且根據庫茲涅茨的產業結構變動理論,第二產業標準比重應穩定在38.9%或下降至38.9%以下,第三產業標準比重51.3%以上。這三年里,我國第一、二、三產業比重分別在10.1%~10.7%、46.3%~47.4%和41.8%~43.4%,都在標準結構范圍之外。具體來說,與標準比重相比,第一、二產業比重偏高,第三產業比重偏低。這說明我國目前產業結構有待進行調整,需要加快產業結構高度化進程。
由上述可知,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有一定的正面影響,即引進FDI有利于實現我國產業結構從第一、二產業到第三產業的演變,有利于實現由低附加值產業向高附加值產業的轉化。在第三產業利用FDI總額和比重增加的情況下,第三產業GDP總額和比重都會增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合理化的影響是通過影響產業結構高度化而實現的。
第一,FDI通過影響我國產業結構升級,使其與產業標準結構的演變趨勢大致相同。由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分析結果可知,在引進FDI總額和比重持續增加的情況下,我國第三產業總額和比重會上升,產業結構也會從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演變。
第二,引進FDI會使我國的資本環境和生產要素環境復雜化,增加了各產業發展的不確定性,并進而影響我國產業結構的穩定性。在開放的環境下,國際經濟環境影響著外商來華直接投資,而外商直接投資反過來影響我國的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由表9來看,我國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產業結構并不是持續上升,而呈現盤旋式或波動式上升趨勢。這當中有很多方面的原因,但國際經濟環境和FDI投資水平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第三,FDI通過其在我國各產業的布局,影響著我國產業結構與標準結構的差距。雖然近幾年來我國第三產業FDI比重有趕超第二產業FDI比重的跡象,但是由于之前第二產業FDI比重長期處于領先地位,FDI在第二產業發揮的累積效應較大,導致FDI對我國第二產業的貢獻大于其對第三產業的貢獻,因此,我國產業結構與標準結構的差距當中在一定程度上也存在著FDI的影響。
綜上所述,引進 FDI對我國產業結構產生了重要影響,其中,既有積極影響,也有消極影響。積極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由于FDI的結構性傾斜及其對我國各次產業的經濟效益與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的要求大致相吻合,FDI的合理配置促進了我國產業由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過渡,有利于加快我國產業結構高度化進程。第二,FDI通過影響我國產業升級,從而使我國產業結構的演變態勢與標準結構的演變趨勢大致相同,并促進我國產業趨向合理化。但是FDI在發揮其積極影響的同時,也會產生一些消極影響,如引進FDI后資本環境和生產要素環境復雜化,產業結構合理化過程出現諸多的不確定性因素;我國內資企業對外資依存度較大,三資企業對我國一些重要產業形成強大的控制力,我國產業結構安全受到外資威脅。因此,面對這些問題和影響,我國政府有必要采取有關政策與措施,在合理引進FDI的同時,充分發揮FDI對我國產業結構的正面影響,并盡量降低引進FDI對我國產業結構所產生的不良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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