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剛：集中共識創新發展現代流通業

（作者系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中國商業聯合會會長張志剛 節選自中國商業聯合會與中國商報社聯合主辦的“促進流通產業持續健康發展研討會”上的發言）

當前國際經濟形勢錯綜復雜，去年世界貨幣基金組織說經濟與貿易出現了雙降，現在世界發達經濟體可以說和發展中的國家，包括新興市場經濟國家，經濟的發展都遇到了困難。國際經濟形勢跌宕起伏，可能要在一個較長的時間里面才能實現經濟的復蘇，而且國內穩增長的壓力也很大，包括流通業在內的服務業應該有一個大發展。通過發展流通促進消費，為穩定增長作出貢獻，我認為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

在中國商業聯合會與中國商報社聯合主辦的“促進流通產業持續健康發展研討會”上，我受到了很大的教育和啟發。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四句話，八個字，用當下媒體比較流行的叫法就是關鍵詞。

第一個是認識。我作為政協委員，在今年“兩會”期間有機會向總理直接匯報，這是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給我的機會，也是我們流通戰線對我的一個期待，發言只有十分鐘。我就在想十分鐘之內，向總理匯報什么內容。我經過大量的調查研究以后，大家都希望我首先向總理匯報認識問題。因為各級領導特別是領導同志對流通產業如何認識，是影響我們流通業發展的關鍵。社會上的認識統一不容易，領導的認識統一就非常地關鍵。如果領導對這個問題認識能夠統一起來，也許這項工作推動起來就比較容易。因此，我的第一個建議就是希望總理能夠在當時期待召開的全國流通工作會議上，向各級領導強調流通工作的地位和作用。我們用了血脈神經、基礎先導，最后基礎和先導性的產業，寫進了國務院的文件。

我們今天的流通業總量居世界第二，就從我們日用消費品、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來看，去年實現了18.4萬億，比上年增長17.1%，取得了巨大的發展。但我們的物流成本占了GDP總量的18%，這個比例相當高了，而且還徘徊了好幾年。另外，在流通業加快發展當中，確實有一個蒼白的理論研究在支撐。直到現在仍有不少人在討論流通業的核心到底在哪？到底商流、物流還是人流？認識上的不統一，也反映出我們理論上的蒼白。

我最近翻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第三章就有交換是社會分工的原因，而流通就是交換的基礎的闡述。流通到底怎么看待它，我們學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馬克思在政治批判導論里面，生產決定消費，消費也決定生產，馬克思提出剩余價值的理論，我認為是他的創造，但勞動價值的理論，馬克思只強調了制造環節創造價值，流通環節只是在加工當中有一些小的附加值，而現在美國80%左右是服務業創造的增加值，其他發達國家也差不多。怎么看待勞動價值理論，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在制造環節，而且在流通環節，在服務領域也產生了大量的國內生產總值，實際上是勞動創造價值，體力勞動也創造，腦力勞動也創造，各種生產要素也起著極大的作用，包括資本的投入。所以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在中央黨校里面就強調，比如習近平同志就強調過，我們經濟界也有反應，現在西方經濟學的一些傳統理論，已經不能解釋當前世界和中國發生的現象。馬克思主義的經濟學也要加快中國化的進程，因此，我們流通業也期待著加強理論研究。如果沒有理論的突破，認識上的統一，仍然是混亂的，這是給我的第一個印象。

第二個給我印象很深的是改革。從根本上講，我們可以出臺這個政策，那個政策，實際上是要深化改革，包括大家非常關心的結構性的財稅體制改革。因為商業領域負擔重，稅負高，費用也高。1994年我們國家財稅體制改革，推動了主要在工業領域實現了增值稅，現在我們又開始積極推動在上海的現代服務領域開展，目前在十個城市開展的“營改增”的改革，同時我們建議“營改增”的范圍要擴大，要害在于減輕環節稅收，包括大家提到的交通路橋費。另外物流原來由全國征收的營業稅改為部分征收。從去年以來，包括支持物流的發展，支持流通業發展，國家密集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從本質上要講，是要推進和深化改革。

第三個大家提得最多的就是落實。我們建議這個文件出臺的同時，還要進行分工，哪個部門負責哪一條，限期要落實，而且要像其他政策一樣，過一階段，組織去檢查。比如這么多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反映，國務院領導批示，由發改委牽頭進行綜合協調的刷卡費率的問題，反映了多年，沒有解決，而且很多地方已經成了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大家非常關心，政策好，還有待落實。這涉及到政令暢通的問題，現在可以說政策已經出了中南海，現在需要各個有關部門加快制定配套政策措施，認真地抓落實，這是大家最關心的，不落實的政策就是束之高閣。還有商業的水電費問題等等，都需要嚴格落實。

第四點就是創新。創新是民族進步的靈魂。我們現在整個商業確實有巨大的變化，我們去年消費品零售總額18.4萬億，按照總書記在WTO十周年大會上向世界上講的，我們如果去年增長了17.1%，如果我們保持每年增長15%，那我們到“十二五”末期就是32萬億。現在美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是多少呢？大約4.7萬億美元，我們是接近3萬億美元，超出了美國的60%，可是我們人均消費呢？是2170美元，而美國大約是15000美元，我們只有美國的七分之一，總量我們再經過幾年的努力，我們可以達到美國的水平。但是我們人均還相差太遠。

和改革開放當年的1978年相比，我們確實取得了巨大的進步，社會消費品總量是當年的116倍，人均消費水平是當年的84倍，但是我們這個進步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基本上是學習追趕型的進步。我們確實有發展，我們發展總體上是數量擴張型發展，像我們引進家樂福、沃爾瑪，主要是為了向他們學習。我們也希望中國的土地上產生自己的沃爾瑪和家樂福。我們希望和巨人同行，如果沒有創新，我們僅僅是一次又一次地復制人家成功的經驗。

你要想做大，我們已經實現了，要想做強，還沒有實現。比如說世界250強最強大的零售企企業，40%以上是在美國，而中國只有5家，我們大企業只占到了世界250強的2%。所以我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而且一定要在創新上出成果。

我們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取得了別人也許要一百多年才能取得的成就。可是反過來，別人一百多年出現的困難和問題也會在我們三十年當中集中積累起來，我們也要一個接一個地解決。但是我們仍要堅定信心，畢竟在世界出現經濟危機的時候，我們仍然取得了最快速度的發展。盡管增長不是一切，但是卻是一切的基礎。所以我們還要保持一定速度的增長，在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保持了最快的增長，這是事實。

盡管困難很多，問題很多，但是危機是守業者的困境，是創業者的機遇。所以我們都應該保持一個振奮的精神狀態，相信我們在加快發展我國流通產業，深化流通體制改革當中，正視這些困難和這些問題，保持理性的思考，適時調整我們的步伐和隊伍，深化改革，創新發展，我們的目的是可以達到的，而且也是一定可以達到的。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我們對中國流通業的未來充滿信心。2013年將是貫徹落實《國內貿易發展“十二五”規劃》和《關于深化流通體制改革加快流通產業發展的意見》的關鍵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