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方法研究綜述

樊勝利，張宇飛，姚 濤，張學民

(1.軍械工程學院基礎部，河北石家莊050003;2.軍械工程學院科研部，河北石家莊050003;3.軍械工程學院裝備指揮與管理系，河北石家莊050003)

戰場毀傷評估(Battlefield Damage Assessment，BDA)是指在戰場上或突發緊急情況下，對受損裝備運用定性或定量分析方法，科學、準確判定裝備的毀傷程度、現場可修復狀態、修復時間和修復后的作戰能力，并確定由誰實施修復和在哪里修復，以及明確受損裝備的修復方法步驟與應急修理所需保障資源的決策過程。在現代戰爭作戰節奏日益加快的條件下，進行科學、有效的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是迅速確定維修資源、實施快速戰場搶救搶修、加快受損裝備恢復作戰能力的先決條件。鑒于此，筆者對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的研究方法進行了分類、分析與比較，并指出了存在的問題與改進方向，進而為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的理論研究提供參考與借鑒。

1 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主要方法

目前，對于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的研究，主要分為3種情況:一是從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角度對裝備的損傷概率進行判定;二是運用貝葉斯網絡的相關理論方法，從損傷狀態變化的角度對武器裝備戰場毀傷概率進行判定;三是從系統目標復雜程度的角度對武器裝備戰場損傷概率進行判定。

1.1 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裝備毀傷評估，是以不同彈種戰斗部對裝備毀傷方式為前提條件，圍繞沖擊波毀傷和破片毀傷，定量分析裝藥量、爆炸點距目標的距離、氣象條件、高度和目標抗沖擊載荷能力、破片質量、破片動能和破片比動能等因素對裝備毀傷程度的研究方法。從彈藥體戰斗部毀傷機理來看，它主要分為基于沖擊波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1-5］和基于破片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6-11］2類。

1.1.1 基于沖擊波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沖擊波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是綜合運用空氣沖擊波波陣面的超壓值和其超壓臨界值的差，空氣沖擊波的比沖量和空氣沖擊波波陣面比沖量臨界值的差，以及裝備易損性參數K(易損參數值隨炸點與裝備的相對位置不同而不同)，對裝備的毀傷概率進行評定的定量分析方法。如前二者的乘積大于等于K，則毀傷概率為1，表明裝備完全被毀傷;否則，毀傷概率為0，表明裝備沒有被毀傷。其中，空氣沖擊波波陣面的超壓值要考慮戰斗部裝藥與TNT炸藥的轉換系數、戰斗部裝藥質量、戰斗部金屬質量和炸藥轉換系數等因素，并根據修正的薩道夫斯基公式計算求得;而比沖量則主要由裝填后的等效TNT當量的藥量與炸點距武器裝備的最短距離決定。

1.1.2 基于破片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破片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是以彈體戰斗部爆炸時產生的破片速度為初始條件，綜合考慮爆炸過程中端面效應的影響，利用炸藥爆速、單元體的炸藥和殼體質量比、單元體初始軸向位置和超爆點處位置、單元體裝藥半徑和裝藥全長度等參數對破片初速進行修正，而后結合空氣密度、每枚破片質量、破片運動距離(一般為破片到裝備的最短距離)、破片迎風面積和破片形狀系數等參數值，定量描述破片的速度衰減規律，進而計算單片和多片破片對裝備毀傷概率的研究方法。在評估裝備毀傷程度時，一般分為以下3種情況［12-16］。

1)將裝備所在位置區分為正中、前區、后區、左右側區和上方5個區域，利用戰斗部在不同區域爆炸時裝備易損參數的差異，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

2)利用模糊數學的理論方法，根據戰斗部的炸點偏差量與毀傷半徑的關系建立論域，將毀傷結果借助語言值來描述，建立Sigmoid和Gauss隸屬度函數，構建模糊推理規則，對裝備的毀傷概率進行計算。

3)以彈體破片的試驗數據為基礎，假設各球瓣飛散出的破片數相同，表面破片的飛散規律與緯度有關，與經度無關，在緯度上服從正態分布等，毀傷概率計算過程分為4步:一是通過破片的平均質量和初速，建立破片運動方程;二是通過求解破片的有效殺傷半徑，建立裝備坐標系和投影坐標系;三是依據戰斗部的炸點坐標確定投影面，彈片的空間分布規律用曲面方程來描述;四是由曲面方程和投影面方程聯解所得的曲面確定戰斗部爆炸時的有效作用范圍，以此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

1.2 基于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是圍繞裝備毀傷等級或毀傷概率的評定與計算，通過分析與裝備毀傷相關的各類信息，如彈種、破片、戰斗部和裝藥量，或偵察機錄像、衛星靜態圖片和武器系統錄像等，以貝葉斯網絡為理論基礎，利用狀態節點和弧之間的關聯結構表示裝備毀傷狀態與觀測信息的因果關系，以某一時刻或連續時間區間內獲取的裝備毀傷狀態信息，不斷更新條件概率表與各狀態節點的先驗概率，對裝備的毀傷程度進行定量分析與評定的研究方法。一般來講，它主要分為基于樸素貝葉斯網絡(即靜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17-19］和基于動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20-24］2 類。

1.2.1 基于靜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靜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是在對裝備毀傷概率的計算或毀傷等級的評定過程中，結合物元理論等定性描述方法，對裝備毀傷過程的狀態節點，如破片初速、著角、形狀、質量和戰斗部材料與類型等，以多元組的形式，從狀態結點的名稱、特征(如毀傷概率和毀傷程度)和特征值(如毀傷概率的取值)等方面，對各類不同形式、種類的狀態信息進行準確描述，并結合故障分析、FMEA、DMEA等定量分析方法［25-27］，利用影響裝備毀傷的各類要素與裝備毀傷之間的關系建立網絡模型，進而計算裝備毀傷概率或判定裝備毀傷等級的研究方法。在定量分析裝備毀傷程度時，既可利用狀態節點的先驗概率和子節點與父節點的條件概率，以聯合概率分布的形式順序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也可利用Bayesian后驗概率，以裝備毀傷狀態為證據，逆序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

1.2.2 基于動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動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是在貝葉斯網絡的構建過程中，考慮到在不同時刻通過各種情報偵察與監視設備獲取的裝備毀傷狀態會不斷發生變化，為了反映裝備毀傷與時間之間的關系，引入了時間變量，以時間序列分析或動態線性模型描述裝備毀傷狀態的變化過程，并利用多維隨機變量的概率分布函數，或引入前向算法與反饋算法，對裝備毀傷程度進行定量評定的研究方法。研究思路主要分為以下2部分。

1)將動態貝葉斯網絡的狀態節點分為靜態節點和動態節點:靜態節點不隨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如戰前預測的裝備毀傷評估結果、武器系統的錄像和任務報告中的毀傷狀態;動態節點則是隨時間變化而不斷更新的狀態信息，如衛星圖片，它表示裝備毀傷的實時狀態。對于狀態節點的條件概率，主要通過引入對數正態分布，并將毀傷狀態分為輕度毀傷、中度毀傷、重度毀傷和目標摧毀4種情況，依據裝備毀傷后的恢復時間在對數正態分布中的概率值來確定毀傷區間。對于條件概率的更新，則采用時間序列分析與動態線性模型相結合的方法，描述裝備毀傷狀態隨時間的變化過程。

2)將裝備毀傷狀態作為頂層隱含節點，以攻擊目標的火力、機動性、防護性、彈丸威力、彈著點位置和彈藥消耗量等作為觀測狀態點，由靜態貝葉斯網絡構建裝備毀傷的初始推理網絡，由軍事領域專家結合Delphi法，構建條件概率表和裝備毀傷的狀態轉移概率矩陣，并根據獲取的裝備毀傷信息，不斷更新網絡葉節點，觸發網絡推理機制，利用前饋算法或反饋算法，更新整個動態貝葉斯網絡的概率分布值，最終獲取裝備毀傷狀態的概率。

1.3 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是根據裝備的數量與分布地域，如是否為單個目標、面狀目標和集群目標等，運用命中武器裝備彈數和毀傷武器裝備所需的平均命中彈數之間的函數關系，以及效能衰減函數、物理毀傷信息和功能衰減函數等，根據各類函數值在［0，1］區間分布值與武器裝備毀傷的輕度、中度、重度與摧毀等級的匹配程度，對武器裝備的毀傷概率與毀傷等級進行定量評定的研究方法。從當前研究方法的類別上來看，主要分為基于單個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28-34］和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35-40］2 類。

1.3.1 基于單個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基于單個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是針對功能單一、結構簡單的武器裝備，運用多種定量分析方法，對裝備的毀傷程度進行準確界定的研究方法。一般可采用有限元分析方法或建立防護裝甲和內部部件等效靶的方法，對離散復雜模型進行顯式動力學分析，獲取裝備毀傷效果的模擬數據，通過ANSYS/LS-DYNA程序對裝備的毀傷效果進行綜合分析，或依據毀傷元的特征度、作用點和方位，利用毀傷評估表法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41-43］;也可采用單平行六面體或組合平行六面體的方法，將裝備等效為一個或若干個平行六面體的空間組合，通過將彈目矢量(如位置、速度等)在目標系下進行投影，計算裝備或某部件的毀傷概率。

1.3.2 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系統目標是指由多個子目標構成的目標系統，如火炮類主戰裝備是由彈藥輸送保障車、指揮控制車、主戰火炮和機電檢測維修車等組成的集作戰與保障于一體的武器裝備系統，其整體功能會因子系統的毀傷而受到破壞。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是運用故障樹等定量分析方法，從武器裝備系統目標的毀傷事件開始，由上至下，逐步剖析各子系統的毀傷結果與武器裝備毀傷的因果關系，并利用毀傷樹的方法描述武器裝備各子系統之間的相互關系，并依據各子系統目標的性質及所獲得的對其打擊后的毀傷狀態信息［44-46］，在綜合比較打擊前后裝備各物理特征參量變化的基礎上，對武器裝備的毀傷程度進行定量評定的方法。此類方法的研究思路可歸納為2類:

1)首先評定武器裝備各子系統的毀傷程度，然后再根據各子系統的權重加權求和，計算武器裝備系統的綜合毀傷概率;

2)在計算武器裝備各子系統毀傷程度的基礎上，根據各子系統的工作方式，如串聯、并聯或串并聯混合，計算武器裝備的毀傷概率。

2 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各類研究方法的特點

從方法應用的角度來看，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裝備毀傷評估和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都屬于裝備毀傷預測的范疇，可作為構建基于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模型的狀態節點;而基于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則主要針對的是裝備遭受打擊后的實時毀傷評定。

2.1 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特點

基于沖擊波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是利用彈體戰斗部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對裝備的毀傷效果進行計算的研究方法，此類方法簡便、易行。裝備的各類易損性參變量均標有參考值，只需利用沖擊波的標準殺傷規律公式和薩道夫斯基公式，即可對裝備的毀傷概率進行求解與計算。然而，它對裝備毀傷概率的判定只能以0或1表示，無法區分出裝備輕度、中度和重度損傷級別，這給后續維修保障資源的部署與分配帶來了困難，也難以估計受損裝備作戰能力的恢復時間，不利于裝備保障指揮員確定維修保障資源，制定維修保障方案。

基于破片效應的裝備毀傷評估，是利用彈體戰斗部爆炸時產生的破片對裝備的毀傷進行計算的方法。此類方法計算時，綜合考慮了破片的初速、速度衰減和破片數目，以及對裝備等效靶硬鋁的擊穿厚度，計算過程科學、嚴謹。與前一種方法相比，它對裝備毀傷概率的描述以［0，1］區間的數值來表示，更為貼近裝備毀傷的實際判定過程，有利于區分裝備輕度、中度和重度損傷級別。然而，它并沒有考慮破片的著角、攻角和裝甲材質的區別，以及裝備各主要部件分布對裝備毀傷評估的影響。

2.2 基于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特點

基于靜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是著眼于某一固定時刻，通過定性分析影響裝備毀傷各類因素之間的相互關系，或定量計算其相互間的條件概率，利用貝葉斯網絡的推理機制，計算裝備毀傷概率的一種研究方法。與動態貝葉斯網絡相比，其優點主要有以下2個方面:

1)它在某一固定時間點上綜合考慮了裝備毀傷的各類確定性與不確定性信息，如裝備的預先毀傷評估信息和實時裝備毀傷狀態信息，能夠以裝備毀傷的后驗概率及時更新裝備毀傷的先驗概率，提高了毀傷評估的準確性與時效性;

2)它可由毀傷諸要素(如彈種、彈片和攻擊武器等)來推斷裝備毀傷程度與狀態，也可由毀傷狀態推理毀傷原因或以二者相結合的方法推理裝備毀傷的狀態與成因。即能夠利用貝葉斯網絡的雙向推理和更新機制，及時發現裝備毀傷的薄弱環節，提高裝備毀傷評估的可靠性。

其不足之處主要體現在以下3個方面:

1)由于靜態貝葉斯網絡中各節點的先驗概率與父節點與子節點之間的條件概率主要依靠專家經驗，主觀性較強，易缺失有用信息;

2)靜態貝葉斯網絡不能反映戰場中隨著裝備毀傷狀態信息的不斷更新而導致的裝備毀傷狀態的動態變化過程;

3)靜態貝葉斯網絡的推理及自學習能力的實時性不強，降低了裝備毀傷評估結果的可靠性。

基于動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是在靜態貝葉斯網絡的基礎上，引入了時間變量，根據不斷更新的裝備毀傷信息，對靜態貝葉斯網絡進行擴展。因此，與靜態貝葉斯網絡相比，它綜合考慮了隨著時間的變化，裝備毀傷狀態信息的變化過程，評估結果更為準確、實時和高效。

2.3 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特點

基于單個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核心思想是利用有限元與平行六面體的方法計算武器裝備的毀傷概率。其優點是模擬過程科學、嚴謹，計算結果可靠性高。然而，在考慮毀傷元對裝備的毀傷效果時，該方法主要以破片速度與炸點距離對裝備毀傷的程度進行分析與描述，關于破片的著角、攻角、角速度，以及等效靶的裝甲材質的差別［47-48］，如是否為間隙裝甲、復合裝甲和陶瓷復合裝甲等，對裝備毀傷的影響效果并沒有進行深入分析與描述，模型的計算粒度略顯粗糙。

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核心思想是從武器裝備系統運行的角度考慮，綜合計算各子系統的毀傷程度對武器裝備整體效能的影響，進而對裝備的毀傷概率進行科學判定。它能夠從分系統毀傷的角度，綜合考慮對武器裝備系統整體效能的影響，分析過程利用故障樹的定量分析方法，構建了描述裝備毀傷的毀傷樹。該方法的優點是:裝備毀傷機理與判斷方法的系統性較強，武器裝備毀傷過程的描述較為準確、客觀。然而，它在把裝備物理毀傷程度與裝備系統效能函數進行函數變換或映射的過程中，并沒有對函數中各類參變量的線性或非線性關系作出科學的界定與證明，這一問題仍有待于進一步研究探討。

3 存在的問題

1)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在綜合考慮沖擊波與破片對裝備的毀傷概率時，沒有區分沖擊波與破片毀傷程度的權重，這易導致以下2方面問題。

(1)當以沖擊波效應判定裝備毀傷條件時，如計算的毀傷概率為1，則裝備的綜合毀傷概率也為1，此時與破片對裝備的毀傷概率無關。

(2)當以沖擊波效應判定裝備毀傷概率為0時，綜合毀傷概率主要由破片毀傷概率決定，而與沖擊波毀傷概率無關。

上述2方面問題忽視了沖擊波與破片對裝備的綜合毀傷效應，易導致裝備毀傷評估可靠性不高的問題。

2)在利用靜態貝葉斯網絡或動態貝葉斯網絡對裝備毀傷程度進行評估時，仍存在以下3方面問題。

(1)在利用靜態貝葉斯網絡對裝備的毀傷狀態與等級進行評估時，由于裝備毀傷評估涉及的因素較多，易導致網絡結構復雜化，裝備毀傷評估的推理成為NP問題，從而會延長推理時間，降低決策效率。

(2)在利用動態貝葉斯網絡描述裝備毀傷狀態變化的過程中，當利用觀測信息推斷裝備毀傷狀態時，需要把動態貝葉斯網絡按時間序列展開，然后再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然而，在展開過程中，各相關狀態節點的條件概率以及展開后對于沒有父節點的一類狀態節點的概率值不易保持，從而易導致推理錯誤。

(3)在利用已知裝備毀傷的觀測信息來推斷各狀態節點的條件概率時，需要計算概率分布中未知的各種參數。然而，由于獲取的裝備毀傷數據不充分，往往會導致參數在自學習過程中推理結果可靠性不高的問題。

3)在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中，基于單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研究只注重了彈體戰斗部與裝備毀傷概率之間的因果關系，而忽視了裝備各主要部件毀傷程度的差異對武器裝備系統效能的影響。而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則只注重從武器裝備系統運行機理方面分析各子系統毀傷對武器裝備系統效能的影響，而忽略了各子系統毀傷機理的研究。因此，2類方法雖各有側重，但均不能系統、完整地對裝備毀傷程度進行科學、準確的評估。

4 改進方向

1)在運用基于彈體戰斗部毀傷機理的方法對裝備毀傷進行定量評估時，應綜合考慮沖擊波與破片綜合毀傷效應。可采用仿真試驗的方法，比較破片毀傷與破片和沖擊波綜合毀傷二者之間的差異，并通過反復試驗加權求和的方法分別確定二者在裝備毀傷評估中的權值。

2)基于靜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可進行以下2方面改進:

(1)在構建裝備毀傷評估的靜態貝葉斯網絡時，將其簡化為節點間單向連接的網絡拓撲結構，有利于概率信息的傳播;

(2)可采用 Monte Carlo、Ancestral Simulation、Gibbs Sampling、Helmholtz Machine等多種推理機制來計算裝備的毀傷概率。

3)基于動態貝葉斯網絡的裝備毀傷評估，可進行以下5方面改進:

(1)構建裝備毀傷的初始概率矩陣與狀態轉移矩陣;

(2)構建非時變的穩定貝葉斯網絡;

(3)以隨機仿真的方法計算父節點與子節點間的條件概率;

(4)將裝備毀傷狀態節點空間的關聯關系抽象為動態節點與靜態節點、動態節點與動態節點、動態節點與臨時節點3種對應關系，以簡化動態貝葉斯網絡展開后的計算步驟，減少計算誤差;

(5)當數據不充分時，可采用Expectation Maximization學習算法或基于Error Feedback DBN(EFDBN)的Boosting算法，以增強動態貝葉斯網絡對裝備毀傷狀態的識別能力。

4)在運用基于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時，要注意綜合運用基于單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與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即在武器裝備各子系統的毀傷程度判定時，要運用基于單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而在對武器裝備整體毀傷程度的判定時，要運用基于系統目標性質與功能的裝備毀傷評估方法。

5 結論

武器裝備戰場毀傷評估，是科學評定裝備毀傷概率與毀傷等級、迅速確定維修資源、實施快速維修保障的先決條件與重要保證。從各類研究方法的分析與比較中不難看出:裝備毀傷評估方法的改進應主要依托各種試驗手段，如有限元分析軟件和貝葉斯網絡仿真軟件，結合彈體戰斗部、裝備毀傷信息和裝備系統運行功能3方面的試驗數據進行驗證，從而有助于提高裝備毀傷評估結果的可靠性與可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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