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山遠
古代官員的政績考核
◎關(guān)山遠
政績考核,自古以來就是官員考核辦法。古代官員政績考核更多是一種封閉、自上而下的考核制度,有諸多弊端,但很少唯GDP論,更多的時候是綜合官德、才賦、功過等于一體的綜合考核制度,對今天不無啟示。
能不能給皇帝源源不斷地收稅賦,是對地方官員的一大考驗。秦漢時期,對官吏實行考課制度。考課就是對官員政績的考察,即今天的考績。考課是用于將職位責任同官員的能力行為聯(lián)系起來,以考績的標準來約束和激勵官員,以考課結(jié)果的優(yōu)劣來決定對官員的賞罰黜陟,以便勸善戒惡,使考績得以發(fā)揮作用。秦代的考課是通過上計制度進行的。上計制,即郡臣于年初將一年的賦稅收入預算寫在木券上,呈送國君,國君把木券一分為二,國君執(zhí)右券,臣下執(zhí)左券。到了年底,合乎標準的留任,不合乎標準的則罷免。

所以,能夠超額完成弄錢任務的官員,從來都是頗受青睞的。明朝張居正當政之初,面對吏治敗壞、財政危機、賦役不均、軍心渙散之困局,痛下決心,雷厲風行推行系列改革,使大明王朝的生命又延續(xù)了數(shù)十年。張居正當政期間,朝中大臣極力推薦以清正廉潔而聞名天下的海瑞,張居正卻對海青天很不感冒,一再不允,問其原因,說了如下一句話:“應多用循吏,少用清流。”
所謂“循吏”,最早見于《史記》的《循吏列傳》,指那些重農(nóng)宣教、清正廉潔、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的官員,與普通的“清官”、“好官”大有不同。但在張居正一朝,“循吏”則意指不擇手段去達到上級目的的官員們,例如戶部尚書王國光,因任人唯親、鬻官黷貨、損公肥私等罪狀屢遭彈劾,卻又是諳熟財政的理財高手,主政戶部五年,朝廷賦稅年年攀升,這種人恰恰為張居正所喜,而不是那個認死理的海瑞。
不過總體說來,古代對官員的考核,相對還是比較全面的。
西晉時以五條標準考核郡縣官員,這五條是:正身(個人品質(zhì)),勤民(為百姓辦事),撫孤(撫恤孤老之人),敦本(注重農(nóng)事),修人(幫人改錯)。北魏考核官員分為三等:上上、中中、下下。上上者提升,下下者免官,中中者不升不免。北周考核官員制定了六條標準,這六條是:清身心,敦教化,盡地利(發(fā)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擢賢民(推薦人才),恤獄訟(執(zhí)法公平),均賦役(合理征收賦稅勞役)。
唐代的考核,非常完善。一年一考,其中文官的考第是三等九級,參考標準為“四善”和“二十七最”。四善是:德義有聞,清慎明著,公平可稱,恪勤匪懈。偏重思想品德和工作作風。“二十七最”是區(qū)分不同職務所定,偏重行政能力和績效。比如“法官之最”的標準是“推鞫得情,處斷公允”;“學官之最”的標準是“訓導有方,生徒充業(yè)”;“校(書郎)正(字郎)之最”的標準是“讎校精審,明于刊定”。
政績考核“唯GDP”論的一大弊端,就是一刀切,同一把尺子去評價,結(jié)果出現(xiàn)“長跑和游泳一起比賽”,“鵪鶉與大鵝一起比大小”的荒謬,一些資源條件差、底子薄的地區(qū),工作再努力,社會再和諧,但考核也排不上好名次。
事實上,古代官員政績考核也是比較注重差異化的。在明朝,充分考慮各地州縣政務繁忙難易程度并不一樣,雖然所有州縣長官的品級都是一樣的,但是按照同樣的標準委派官員的話,因為官員能力不同,就會造成處理政務不適應的問題。為此,明朝在將州縣官品級劃一后不久,洪武十四年就按照各州縣負擔的賦稅數(shù)量來確定“繁”或“簡”。凡征糧七萬石以上的州、三萬石以上的縣就是“繁”,在這數(shù)額以下的就是“簡”,在挑選任命州縣長官時,要考慮到繁、簡的因素。
清朝入關(guān)仍然按照明朝制度,劃分等級的標準簡化為四個方面:沖、繁、疲、難。到雍正六年又進一步明確:“地當孔道者為沖,政務紛紜者為繁,賦多逋欠者為疲,民刁俗悍、命盜案多者為難”。“地當孔道為沖”,交通要道;“政務紛紜者為繁”,事情繁多;“賦多逋欠者為疲”,稅不易收;“民刁俗悍、命盜案多者為難”,治安復雜。
按照這四項標準進行劃分,清朝將州縣缺分成簡缺、中缺、要缺、最要缺四個等級。一個地方四個字都全的,就是“最要缺”,要有過州縣長官經(jīng)歷、而且考核成績不錯的人才可以擔任;有三個字的,就是“要缺”,也要有過州縣長官經(jīng)歷的人擔任;有兩個字的,是為中缺,可由有佐貳官經(jīng)歷,或在朝考中成績較好的人擔任;只有一個字或一個字都沒有的州縣,就是“簡缺”,可由初選官的人來擔任。凡最要缺、要缺往往由熟悉當?shù)厍闆r的地方督撫來任命,而中缺、簡缺由朝廷吏部直接任命。每個省的州縣等級劃分必須要經(jīng)過朝廷的批準,一般來說,各省的州縣缺要簡數(shù)量是固定的,升一個簡缺為要缺,就必須同時也降一個要缺為簡缺。
當年,能夠把一個“沖繁疲難”之地治理得好的,那才叫做真正有政績——對今天來說,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摘自《中國青年》)
東道主
“東道主”一詞出自《左傳》。公元前630年,秦晉兩國聯(lián)合發(fā)兵圍攻鄭國。鄭國國君請燭之武出山做說客。于是燭之武半夜讓人用繩子將他吊起放出城外,私會秦穆公。他游說道,鄭國是晉國的鄰國,而離秦國卻很遠,一旦鄭國滅了,明顯只對晉國有好處。而留下鄭國,還能為秦國當當“東方道路上的主人”,意即為秦軍東征時提供補給和后勤保障。秦國在西,鄭國在東,所以鄭自稱“東道主”。秦穆公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單方面與鄭國簽訂了盟約,然后就撤兵了。晉國獨木難成林,只好也退兵了。“東道主”就用來泛指招待迎接客人的主人,一直沿用至今。
麻將
關(guān)于麻將的起源說法不一,其中最主流的說法是源自麻雀牌。麻將前身是江蘇太倉的“護糧牌”。太倉縣有皇家的大糧倉,常年囤積稻谷,自然雀患頻生。管理糧倉的官吏們?yōu)榱霜剟畈度缸o糧者,便以竹制的籌牌記捕雀數(shù)目,憑此發(fā)放酬金。籌牌上刻著各種符號和數(shù)字,既是兌獎憑證,又可觀賞、游戲。這種護糧牌的稱謂、玩法無不與捕雀有關(guān)。比如“筒”的圖案就是火槍的橫截面,幾筒則表示幾支火藥槍。“索”即“束”,“索”的圖案用鳥代表,幾索就是幾束用細繩串起來的雀鳥;“萬”即是賞錢的單位。因為在太倉方言中,“麻雀兒”和“麻將”讀音較近,打麻雀自然就被叫成打麻將,于是因之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