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式離婚”

王地

1980年，柳德米拉還是個二十二歲的姑娘，她是俄羅斯國際航空公司加里寧格勒分公司的空乘。1983年的7月28日，年輕的情報官員普京與美麗的空姐柳德米拉步入了婚姻的殿堂。2013年6月6日，距離三十周年結婚紀念日僅有一個多月時，俄羅斯總統普京與夫人柳德米拉向全世界宣布，他們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

這在外界看來不可思議，離婚消息迅速成為各大網站的爆炸性頭條。但在一些了解和關注普京的人眼里，離婚早有預料。我們從一些關于柳德米拉和普京的報道中也能看到端倪。

1999年12月31日晚上，葉利欽在電視臺宣布辭職，并提名普京為代總統，一個朋友打來電話問柳德米拉：“你聽說了嗎？葉利欽辭職了，你丈夫成了代理總統，祝賀你！”

柳德米拉聽到這個消息哭了一整天，她說：“我意識到，我們的私人生活完了。”其實柳德米拉是一個不愛拋頭露面，喜歡平靜生活，對政治“從來沒有興趣”的女人。她幾次接受俄羅斯報紙采訪時都抱怨普京長時間工作，忘記“一個人不僅需要工作，同樣需要生活”。而普京的硬漢形象和鐵腕作風，顯然讓他工作的重心不可動移，這也隱約為兩個人的結局埋下伏筆。

任何維系“死亡婚姻”的做法都是有悖人性的不道德行為。從這個意義上講，一個社會越進步、開放、民主，給予離婚的寬容就越多。但是，離婚畢竟是婚姻破裂的結果，媒體鋪天蓋地的宣揚，消費著普京的情感和生活，會否帶來一些不利的價值觀導向和社會問題？

尤其是同樣處在社會轉型變革和快速發展的中國，一個季度就有四十六萬五千對夫妻辦理離婚登記的中國，這樣高調報道離婚新聞，專家正襟危坐高呼“硬漢也是人”，會不會等于給仍舊維系婚姻紅線的小兩口扎了一針“離心針”？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隨著全球化、現代化的浪潮，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發出這樣的質疑：“在人均壽命不斷延長的時代，一夫一妻制還適合富裕起來的人們追求多樣化的生活和享受嗎？”

這股思潮“東漸”中國，給我們這個號稱世界婚姻最穩定的國度帶來巨大變化。中國式離婚、保衛婚姻，成為國人持續探討的社會問題。

一位心理學家說：“人的一生中，沒有任何成功能夠彌補婚姻家庭的失敗。”普京憂郁的眼神也代表了他在婚姻上的一籌莫展。戀愛、擇偶、結婚、生兒育女是人生最重要的考試，今天有多少人交了合格答卷？事實證明，西方宣稱的那場持續三十多年的“性自由”、“家庭革命”探索并不成功。2009年，《時代周刊》發表文章稱，“沒有任何一種力量比婚姻家庭的解體造成的悲苦更嚴重，它使孩子受到傷害，單身母親的生活陷入困境，給社會底層承受力最差的人們帶來巨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