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查批捕中訊問犯罪嫌疑人存在的問題及對策

梁堅

摘要：審查批捕中訊問犯罪嫌疑人對于檢察機關辦案人員來說至關重要，它的效果直接影響到檢察機關能否做出正確的批捕決定。為此筆者結合辦案實踐，就審查批捕中訊問犯罪嫌疑人方面存在的問題和解決辦法提出相關對策，以期具有積極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關鍵詞：審查批捕 訊問 問題 對策

一、存在的問題

1.時間、人力不夠用

對于已拘留的犯罪嫌疑人的案件，由于批捕期限只有7天，要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顯得時間緊迫。特別是一些重大復雜的案件，犯罪嫌疑人多，案卷材料多，如果要對每一犯罪嫌疑人都進行訊問，在時間上顯得更加倉促。特別是從目前各級檢察機關偵查監督部門的具體情況來看，在人員、辦案經費等各方面都不足，據筆者所知，有些縣、區的偵查監督部門少的只有兩人，多的也只有3人，多數連一部辦案的車子也沒有，特別是看守所遠離縣、區的地方，提審時他們騎著自行車來回要跑十多公里路，不但辦案人員辛苦，而且把主要精力放在訊問犯罪嫌疑人工作上，也不利于全面細致地審查偵查機關移送的偵查卷等有關證據材料，這種情況很難履行監督職能，難以把握案件質量。

2.嫌疑人翻供、使審批工作騎虎難下

審查批捕期間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訊問時，會經常遇到一些犯罪嫌疑人有畏罪心理，擔心案子到了檢察機關要受的處罰，往往有些犯罪嫌疑人原先在偵查機關已經交代過的事實，而檢察機關訊問時，他們就部分翻供或全面翻供。比如我們在審查批捕吳某盜竊手機一案時，原先他向偵查機關交代是偷了4部手機，當我們在審查批捕期間提審他時，他改口說只偷了兩部，而且將偷2部手機的時間 、地址等情節都交代清楚了，究竟是認定2部還是認定4部，如果認定2部，數額又不夠，如果認定4部，說明提審沒有取得實質性效果，在這種關系到罪與非罪的情況下，批還是不批，在短時間內就很難作出決定，批了又怕捕錯，如不批，犯罪嫌疑人屬流竄作案，一但改變了強制措施，以后要再抓捕他就很難了。遇到這種情況就使我們的審批工作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此外，有些犯罪嫌疑人為了逃避法律的追究，訊問時全面否認，這種尷尬狀況的出現，也給我們審查批捕工作帶來了不便。

3.訊問不當，會打亂偵查部署

偵破案件是偵查機關的職能，檢察機關的批捕階段，只是整個訴訟程序的一部分。檢察機關批捕以后，有些案件偵查機關還要按照事先擬定的部署和方案進行大量的偵查工作。因此檢察機關在審查批捕階段，對于有些案件以后案情發展的趨勢還不能完全了解和把握，特別是對于犯罪嫌疑人涉嫌的其它重大犯罪和主要同案人，報捕時偵查機關對這一部分涉嫌的罪行或同案人還未完全掌握，尚在保密之中，檢察機關單憑報捕的材料和證據就更加難以知曉其中的內情，因此，在訊問犯罪嫌疑人時，稍有不慎，就會引起犯罪嫌疑人的警覺，從而打亂偵查機關事先擬定的取證部署，給批捕以后的偵查工作帶來困難。

4.增加了辦案成本，不符合訴訟經濟原則

偵查監督部門審查批捕時，主要是以審查偵查機關移送的 偵查卷為主，在偵查卷中，偵查機關對犯罪嫌疑人的訊問往往已經進行過多次，檢察機關在決定捕與不捕時，主要是根據案卷中的事實和證據，符合條件的就作出批捕決定，不符合條件的作出不批捕決定。如果每人每案都必須訊問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屬于重復勞動，增加了辦案成本，不符合訴訟經濟原則。

二、完善對策

1.延長刑拘期限，增加審批時間

根據刑訴法第89條規定，公安機關對被拘留的人，認為需要逮捕的，應在3日以內報同級人民檢察院審查批準逮捕。在特殊情況下依法可延長1至4日，對于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提請批準的時間可以延長至30日。人民檢察院在接到公安機關提請批準逮捕書后，應當在7日以內審查完畢，作出批準逮捕或不批準逮捕的決定。據此，一般刑拘最長期限不超過14日，對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的重大嫌疑分子的刑拘最長期限為37日。因此，筆者建議，應將該條規定的刑拘期限稍作修改，再適當延長，把檢察機關審查批捕的7天時間改為10天或15天，不但更有利于全面審查偵查機關的報捕材料，而且也能抽出時間去訊問犯罪嫌疑人，能進一步保證辦案質量。

2.訊問前擬好提綱，訊問時有的放矢

筆者認為，在訊問前應該擬好提審提綱，在訊問的時候才能做到有的放矢。首先，應訊問其刑事拘留的時間，從中發現偵查機關是否有超期羈押現象。比如我們曾經在提審時就發現有一流竄作案的犯罪嫌疑人講的拘留時間與案卷中拘留證上的時間不相符，兩者相差6天，后經核實，發現是偵查人員在偵查期間延長了拘留時間后還不夠用，所以將拘留證上拘留的時間往后挪動了6天，造成了超期。發現問題后，檢察機關及時向公安機關提出了書面糾正意見。其二、應著重訊問犯罪嫌疑人以前向偵查機關交代自己所涉嫌的犯罪事實是否是真實，并應認真聽取其作罪輕或者無罪的辯解，從中發現偵查機關是否有刑訊逼供的行為。其三、訊問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時，還應當把是否已滿十四、十六周歲的臨界年齡，作為重要事實予以查清，對于難以判斷未成年犯罪嫌疑人實際年齡，影響案件認定的，應該作出不批捕的決定，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其四、在訊問時，應宜粗不宜細，不糾纏枝節問題，一般只需訊問報捕中認定的事實，對于其他還未查明的重大案情，訊問時一般不去觸及，以免引起犯罪嫌疑人猜忌，給以后的偵查工作帶來麻煩。訊問筆錄一般放在內卷中自己掌握，而不必放在偵查卷中作證據使用。其五、對于一般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案件，為了節省辦案經費，縮短訴訟時間，筆者建議一般宜不去訊問為好。

3.認真審查證據，訊問時制服翻供

逼供、誘供、屈打成招，往往造成冤假錯案，檢察機關審查批捕期間訊問時，有的犯罪嫌疑人就往往利用這一點作為進行翻供的“有效手段”，因此，在審查批捕中應將工作做在前面。首先在審查案卷，核實證據時，就要去偽存真，做到心中有數。在訊問犯罪嫌疑人時，不要直接點公安人員有否逼供，只問其在公安的交待是否屬實或是否主動交待，而讓其自然回答，記錄在卷就行了，若回答有逼供、誘供現象，就應當查明原委。如果屬嫌疑人企圖逃避罪責，加害于公安偵查人員就應當向其指出，指明刑事政策，打消其僥幸心理，以制服犯罪嫌疑人的翻供，這樣才能更有效地把握住審查批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