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

袁建文

2013年6月2日 晴

心中一片通透，糾纏我心良久的焦躁，被流放于千里之外，明悟了我對感情的依賴，只是存在感在作祟。

——題記

是夜，翌日，木桌椅，節奏鮮明的一日又一日，簡單而又純粹的生活，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來表述，焦躁的浮華，月色棲止黑夜的眼眶之中，站在暗處，目光繾綣，我們白日苦苦糾纏不放的執念，終究在夜的溫柔中成了一片浮華的夢。

天空連成了一線暮云，火燒云燦爛地燃燒，用半兩殘溫妄圖再適一日溫存，卻止不住暮色蒼茫，橘黃色的日光撇棄一地金粉。暮齒不堪，紅日已將我伸出的手接滿一手余暉，一松手半點痕跡不留，貌似這就是時間，抓不住握不緊，秋風一吹，便讓單衫有些涼了，而那些不顧一切蓋住身子的長絨，也是無法在此露臉的。長衫固然可以讓人溫暖，但多了也只會讓人感到累贅，多余，擁有久了，多了便感到那厭倦，這是一個不變的規律，人們的態度總是相似，結果卻不一，喜愛、淡漠、存在感讓人感到厭倦，存在感讓人再次眷戀某某，誰都不能免俗，只有在漫長冰涼而又難耐的夜，才會想起脆弱而易碎的清晨陽光，只有在離開之后，才想要挽留。失去之后才想珍惜，人之常情。遠處太陽親吻山巒，在最后一刻落下。

淡漠地看著時間更替，遠處山腰被暮色籠罩，黑暗慢慢襲來，一切悄然無聲，偶有腳步聲漸近，又很快走遠，我還來不及看清那人的模樣，便再看不清，我發現，人和人原來是那么容易就擦肩而過，現實就是這般不帶朦朧感，沙漏說，現實是一個個結實的耳光，打在你的臉上，喊疼毫無意義，唯有一往無前，我不知現實打人的感覺是否像耳光，但痛是一定的，痛徹心扉應該不算痛，人說心痛得碎成一塊塊的，捧起來像餃子似的，那才是達人的境界，而冷暖自知，心痛不痛除己還有誰能明了。

天空彌漫起一片絳紫色，夜晚將至未至，這是一個特殊的時刻，此時我們可與地球的另一端的某某人同時清醒，青蔥時光蹉跎，如今時間更替，人物變換，身邊的人都無聲離去，不見蹤跡，時過境遷，這就是物是人非，落葉蹁躚落下，以落敗者的姿態死去，臣服在秋天的褲腳下。

夜色從重重帷幕中掙脫出來，重裝出場，世間由喧鬧再次歸于平靜，而那不肯歸于寧靜的人潮，也以淡漠的姿態走向安靜，萬家燈火時，看星光只會更寂寞，遠處點亮燈光，模仿脆弱的星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天空如一半簾幕，簾角掛滿青霜，深邃的如可令人沉淪，山巒處泄露了一點點光，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不帶一個夜晚的到來，一個早間的逝去，傷春悲秋是時間常做的事，遠處的人來人往不停息，當擁有夢境也成為一種奢侈時，夜的黑便令人沉淪。

存在感的作崇讓人無法挽回。

肌膚不再平緩，歲月為其添上一筆，青絲白發，暮鼓晨鐘，桑榆暮景，夕陽染霜，該留的不留的，最終蹤跡全無，我還沒發現該來的，而我沒看到的別離卻依舊讓我心痛，等待的被等的物是人非，該走的不留的，我踽踽獨行，花落處看月明。

湖南隆回二中默深文學社

指導教師：劉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