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蒲劇打擊樂

蔡廷斌

摘要：提起地方戲，圈里常有人說“一臺鑼鼓半臺戲”。由此可見，打擊樂在戲曲藝術中占據半壁江山，具有相當重要的地位，蒲劇藝術也不例外。打擊樂節奏激揚明快，戲劇色彩濃重豪放。尤其他的伴奏：把握劇情張弛有度，起伏跌宕游刃有余，服務劇情不可或缺，極易渲染戲劇氣氛。蒲劇打擊樂尤其擅長營造千軍萬馬、人嘶馬鳴、血雨腥風的激戰場面，還能描繪各種人物非凡復雜的心理活動，甚至一鼓條下去能區分表達人物的喜怒哀樂。蒲劇樂隊和其他的地方戲樂隊一樣，本沒有所謂的專業指揮，多以司鼓兼任整個樂隊伴奏演出的總體引領、布局把握，也可以說是不是指揮的指揮。譬如蒲劇善演的武打戲《打焦贊》，整出戲演出沒有一句唱詞，甚至完全沒有弦樂的伴奏，但卻離不開打擊樂（武場）絲絲入扣的精彩伴奏。不妨想想，如果離開了打擊樂，演員表演所走的“走鞭、馬趟、刀花兒”等戲曲程式會是怎樣？勢必顯得無聊乏味，沒趣可言，甚至會導致觀眾會拂袖而去。因此說，蒲劇打擊樂在戲曲演出中至關重要，沒有打擊樂，自然就失去了蒲劇藝術特有魅力。

關鍵詞：蒲劇；打擊樂；地方戲

蒲劇打擊樂的明顯特征顯而易見，它的節奏感非常之強。尤其在蒲劇藝術演出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說，沒有打擊樂就不是蒲劇了。蒲劇演員的“唱、念、做、打、舞”，一刻都離不開打擊樂的節奏規范、伴隨約束。大家知道，蒲劇的唱腔有板有眼，如果沒有司鼓的引領，隨時都會雜亂不堪。再如蒲劇的“做”和“打”，演員在舞臺上的一招一式、一舉一動，導演在其藝術處理中都是由形態各異的舞蹈動作，寓意或蘊含著嚴謹科學的節奏感，如果沒有打擊樂的默契、巧妙配合，演員就很難舞起來，肯定沒有藝術性、何談可看性？特別是一些打斗場面的精湛動作，節奏感要求更為強烈，沒有打擊樂的烘托配合，難以達到預期效果。再說蒲劇的念白也不同于真實生活中的對話，它講究韻律美韻味美等內在內涵，同樣富有心靈深處的節奏感，更也離不開打擊樂的點化陪襯。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蒲劇打擊樂乃蒲劇藝術體驗人物性格必不可少的戲曲手段。難怪常有人說“鼓板鼓條能傳神、大鑼手镲能敲意”，此言乃對蒲劇打擊樂特有功能之絕妙概括。

蒲劇打擊樂在其蒲劇音樂當中，占有相當分量，且有極為特殊的伴奏技法和助推作用。它乃通過蒲劇經典的《鑼鼓經》，進而有機結合蒲劇音樂惟妙惟肖地完成伴奏。單從運用來看，蒲劇的鑼鼓經大致可分為唱腔鑼鼓、身段鑼鼓、念白鑼鼓及武打鑼鼓四大類。凡屬唱腔期間夾雜或插入的各種鑼鼓點子，統稱“唱腔鑼鼓”；如[跺板]用于[原板]起唱的鼓條使用更為講究。我們在運用鑼鼓經的同時，還需深刻體會劇情及演員的情感脈絡，將其恰到好處地融會貫通；再如人物的念白，譬如引子、定場詩等板式的鑼鼓經應用，均屬“說白鑼鼓經”范疇。如我們常說的[滾頭]、[住頭]、[叫頭]、[冷錘]等等，它是指要盡力突出演員念白的快慢節奏，是否適中，是否得體，陰陽頓挫是否起落有致，意思是對渲染演員念白的語氣效果、情緒變化，能否讓觀眾舒心滿意，演出效果是否強烈，能否更好的體現人物性格特點，更加細膩地刻畫人物心理流程。

再說蒲劇的文、武兼備類劇目，它更得講究與鑼鼓經的密切配合及創新運用。比如其中演員的表演，以及特設的舞蹈動作，大多要用單個的鑼鼓點去重點表現。譬如單獨一個人物出場所用的[四擊頭]，尤其借用傳統劇的“趟馬”、“鞭花兒”程式等，打擊樂運用必須依據劇情人物需要，可長可短，精彩呈現，既得符合劇情，既又要繼承創新，既不能死搬硬套，還要精確表現，還得頗具美感；所謂“身段鑼鼓”，如我們常用的[圓場]、[滾場]、[搜場]、[穴頭]等等，這些鑼鼓經大多用于武打場面的“擒拿格斗、開打對陣”，還有像“檔子、出手”等，一般稱之為“兵器舞動鑼鼓”。總之，“蒲劇鑼鼓經”的應用，一定視導演的武打設計意圖，劇情的特殊需要而定，不同的人物劇情，不同的戲劇氣氛，一定要靈活多變，妥帖唯美！

蒲劇鑼鼓經變幻莫測，蒲劇鑼鼓經精湛嫻熟；蒲劇鑼鼓經博大精深，蒲劇鑼鼓經常用常新！如表現戰時緊張氣氛的“緊急風、馬腿兒、九錘半、走馬鑼鼓”等，均為蒲劇的戲曲氣氛增色添彩，熠熠生輝！不妨看看蒲劇《挑滑車》中的高寵，他在挑滑車一折中那如此驚險高難的動作期間所用“馬腿兒、滾頭子”等，一連串的蒲劇鑼鼓經，反復運用，不厭其煩，鑼鼓與動作，老道而自然，速度變化，皆顯亮點！從中不難看出，通過演員與鑼鼓經的慎密結合，淋漓盡致地演繹著那激烈、緊張、生死攸關的戰爭場景。

蒲劇打擊樂的產生、發展，與其他姊妹戲曲藝術一樣，同樣經歷過較為漫長的歷史積淀、沉淀過程，有著數不盡的輝煌燦爛！但是，隨著多元文化的競爭沖擊，加之蒲劇觀眾審美情趣的提高改變，蒲劇打擊樂，同樣面臨機遇挑戰，蒲劇打擊樂還顯陳舊，蒲劇打擊樂的改革步伐滯后，蒲劇離觀眾似乎漸行漸遠！因此說，蒲劇打擊樂亟待創新，蒲劇打擊樂期盼精美，蒲劇打擊樂魅力不夠，蒲劇打擊樂得求變求新！這就需要我們一代又一代的蒲劇工作者，一定不遺余力的實踐探索，更得在繼承傳統的前提下，去粗取精，傳承發展！愿我們不懈努力吧，進而創造出既服務劇情需要，更具蒲劇藝術魅力的時代強音鑼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