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
中圖分類號:J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5811(2013)03-0167-01
摘要:中國畫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它根植于深厚的民族傳統文化中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蘊。“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人的一生有兩位老師一個是讀書再一個就是行路。對于中國山水畫的學習,繼承傳統是基礎,在此基礎上更重要的是“師造化”。如此才可“立象于胸懷”“畫寫物外形”。
關鍵詞:中國山水畫 繼承傳統 師造化
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審美取向和價值取向,這種審美取向由文化觀念決定。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元人尚意、明清人尚趣。中國畫是中華民族的文化產物和最高成就的藝術創造。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是中國畫家必經的學習過程或者說兩個階段。”
1.師古人—借古開今
對于山水畫家來說,繼承傳統是必經的階段。這是由山水畫的特點和藝術規律決定的。黃賓虹說;‘后世學者師古人,不若師造化,有師古人而不知師造化者,未知有師造化而不知師古人者。中國山水畫有著豐富的藝術表現形式青綠、淺絳、潑墨等,山水畫的皴、擦、點、染等技法語言的表現力是極強的,但又不是那種如實描寫的方法。這些基本形式和語言都是經過一代又一代畫家,從生活實踐中不斷抽象、提煉、概括出來的。因此就需要后人去了解、理解、掌握它。繼承傳統的重要意義是讓我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比前人看的更遠,在前人燦爛文化的終點上去尋找自己的起點。
但是對于山水畫的學習只“師古人之跡”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師古人之心”對于山水畫家而言,學習古人是一個必經的階段其目的在于為我所用,因而學古人而不能泥古人,要學而能化之,使之發揚光大。對于古畫的學習不能只停留在物、象、形、技、法等層面上,要深入其理,學而能變之、能化之。
以石濤為例,在石濤早期的繪畫作品中可以找到倪、黃、董和其他人的蹤跡。這和他注重學習傳統有關他曾經臨摹過很多作品。石濤對于繼承傳統的態度在,《畫語錄》中就明確地表達過“我之為我,自有我在。古之須眉,不能生我之前;古之肺腑,不能入我之腹腸。我自發我之肺腑,揭我之須眉。縱有時觸著某家,是某家就我也,非我故為某家也。天然授之也。我于古何時而不化之有?”
學習古人的目的在于“借古開今”不能泥古不化。“泥古人”就是被古人所欺,如果對于傳統只是毫無保留的照搬照抄就會導致某種僵化的教條套在藝術家的脖子上,從而引入泥古不化的泥坑而不能自拔,最終傳統反而成為阻礙繪畫發展的絆腳石。“四王”崇古集古之大成,提倡師古,在藝術實踐上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在對古人古法體驗之深廣度,應有之純熟度上無人能及,他們從師古這條路上攀登了歷史高峰。但是他們只師法古人雖集古之大成但繪畫作品并不完美。對于自己來說,并沒有扎實的基本功,所以師古變得尤為重要。在研究生一年級期間首當其沖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臨摹。在摹本的選擇上起初是以“四王”的畫為主,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四王”的畫有較強的規律性且筆墨、技法集古之大成。一開始在臨摹的初期要盡可能忠于原畫“照葫蘆畫葫蘆”不能“照葫蘆畫瓢”那筆墨必然是少了一半的。在技法稍微成熟的基礎上開始臨一些宋元的繪畫作品,還有后來的“四僧”的作品。如此循序漸進經過一年的學習在技法上確實有了一些的提高。但是“師古人”最重要的是為我所用,不能落入古人的桎枯不能自拔。吳冠中說“筆墨當隨時代”畫畫最重要的達我所想,表達自己當下的感受。
2.師造化—行萬里路
以“四王”為代表的摹古派沉浸于古人的思想、技法和意境之中,沒有到生活中去吸取養分導致繪畫作品缺乏感染力。“四僧”則完全不同,他們以山林為友、以丘壑為師,走進自然不斷從自然中吸取養分,創作從全新的繪畫風格。由此師造化之重要性可見一斑。
南朝的姚最最早提出“心師造化”“立象于胸懷”的美學命題,后來張躁又說“外師造化,中得心源”,清代龔賢也曾提出“心窮萬物之源,目盡山川之勢”。“自然”作為一種客觀存在使我們最直接的老師。在中國畫家看來,人的思想、情感和大自然中萬事萬物是可以溝通的。莊子“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的齊物論與孟子的“萬物皆備于我”的宇宙觀是一致的。將自己的整個生命納入到宇宙中去去求得與自然精神相冥合,自由這樣才能真正獲得生命升華和美的真諦。
任何的藝術創作都離不開生活,離開了生活也就沒有了藝術,源于生活和反映生活是藝術創作的基本要求。藝術雖然源于生活但是并不等同與生活,因為藝術的真實并不等于客觀事物本身,它具有合情而不一定合理的特點。如齊白石的《荷影》蝌蚪似乎聞到了荷花在水中倒影的香味,此番景觀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現的,雖不合情理但叫人看來卻不覺唐突,這便是它存在的合理性。
古人師法自然都是身體力行飽覽祖國大山大水。古人說“盡天下之大觀以助吾氣“,游覽山水不僅是觀看山水的結構形式,更重要的是”助氣“以山水之奇秀之氣。蕩滌胸中的凡俗之氣。“煙霞痼疾”是游山成癖者的一句成語。所謂“泉石膏肓,煙霞痼疾”是說自己患了游山水的病。弘仁一生畫黃山最多;石濤說:“公游黃山最多,故得黃山之真性情也,即一木一石皆黃山本色,豐骨冷然生活。”弘仁的畫來自黃山,他的成功更在于畫出黃山之精神和性情。
山水畫的創作既不是對傳統的照搬照抄、生搬硬套也不是對自然的純粹摹寫而是通過畫家的主觀性情,運用筆墨語言表達出來。李可染曾經說:“寫生時對對象要忠實,但不是愚忠,人是畫面的主宰,畫到一定程度時,根據畫面的需要可偏離對象,這樣畫面會更真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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