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夏熱冬寒的中國北方城市離臺北是那么遠,跨越長江黃河的距離。跟著你走了很長時間,你幾乎是我越來越單調的生活中唯一不變的信仰。
我親愛的炎亞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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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輪海在一瞬間的消失有點讓人措手不及,你愈發的消瘦,愈發的沉穩,愈發的耀眼。幾年前那個敏感倔強的小文藝少年慢慢地蛻變,你開始獨立,再也沒有“飛輪海”的前綴,重新開始,我們知道的,你很難。
你去拍戲,天很冷,你穿的少,凍到發抖卻沒向任何人抱怨,依舊拿著小提琴敬業地拉。我想起來你們以前在日本拍外景的時候,也是寒冷的天氣,你凍的說不出話,大東在一旁幫你暖手。
雖然一個人永遠都不會陪著誰到永遠,但單飛后的你真的是孤單了,保姆車上只有你一個人,上節目只有你一個人,作介紹只有你一個人,原來只講一句的宣傳現在要講二十句,你微笑,謙虛,彬彬有禮,圓滑地應對各種的事情。
其他三個人會不會也是如此寂寞呢?一個人,要長大。
我不知道我是開心還是難過,從前看你感傷流淚,很希望你成熟堅強:現在你的棱角收縮,我卻有些莫名心疼——七葷八素的娛樂圈,終究是殘酷地逼迫當年那個帶著稚嫩笑容的十九歲孩子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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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凌晨發微博,言辭褪去了早年間的辛辣和直率,我們看到了,你在用官方的語言去描述真實的心情。你的專輯蓄勢待發,你總是驚覺日出了才強迫自己睡覺。壓力大,緊張,禁食含糖飲品,疲憊,失眠……這些苦你從來不跟我們講,我們看到的你,總是完美的。
用花癡的話說,你總是帥的。
但你說你不希望歌迷只說你帥,你想讓大家安靜用心地聽你唱歌,而不是蓋過你歌聲的尖叫。
有很多人很不屑——什么啊,偶像而已。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很憤怒地告訴他們,炎亞綸不是靠臉吃飯的,他的音樂和其他方面很優秀很好。但是現在我不會了。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沒必要了。
我在你身上,慢慢學到了寵辱不驚。你對喜歡的人微笑,對不喜歡的人也微笑。
你在舞臺上唱歌,沒有舞者為你伴舞,沒有華麗的服飾,只有一個麥克風,你對著它唱,我們聽。
你說,即使有一天我不紅了,我仍要朝我的音樂之路發展。我笑。
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真的,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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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寫你受過的傷,可是很想讓一些人知道,藝人的行業并不是很光鮮美好的。
在我記憶里,你常常受傷。膝蓋的韌帶斷裂,半月軟骨碎裂,十字韌帶斷裂,退化性關節炎……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可以透支多長時間,只是看你一次次地去醫院手術。醫生一次次地警告和休息建議,似乎都沒起用處。
在深夜為“飛輪海想入飛飛演唱——臺灣站”彩排時,你扭傷左腳腳踝,緊急冰敷后,第二天依舊上場。唱至動情處,你從舞臺上一躍而下,會不會很疼吶?但你沒說我很痛,你說,我愛你們。
你帶病宣傳新專輯,拍戲。在片場眩暈,失聲入院,高燒四十度不聲不響不讓任何人知道。你擁有不會受傷害的身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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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蹲在家里,在網上看視頻。從飛輪海到現在的你,我多希望從這些影音片段里抓得住你的痕跡。
我是真的愛你,親愛的炎亞綸。
遇見你時你20歲,現在你在舞臺上熠熠生輝。
喜歡你說大家好,我是炎亞綸。
喜歡你自信地講出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然后認真地說,我剛才用心準備的。
喜歡你無奈地說,我不想走美少年的路線。
喜歡你戴著耳麥唱歌。
其實愛上你只是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而已。
然后深入靈魂。
編輯/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