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何吉超,男,遼寧岫巖人,現為遼寧大學歷史學院2010級中國近現代史專業研究生。
(遼寧大學歷史學院 遼寧 沈陽 110036)
摘 要:現代的汽車已是深入到社會的各行各業,與人們的生活密切相關,而且汽車使得距離變得不是問題,如今的城市空間發展很快,早已不是老城區所能比的,所以生活在城市里需要汽車出行,由于城市人口稠密眾多,且本身無法生產糧食蔬菜,需要從郊區或是外地運來,同樣離不開汽車,現在超級市場里似乎可以買到全國各地的東西,沒有汽車是做不到的。
關鍵詞:汽車;爭議;支持;反對
中圖分類號:K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2)12-0000-01
汽車在剛來到中國的時候,人們對它的認識比不是像現代人這樣情有獨鐘。對它的爭議一直存在。
(一)支持的觀點
上個世紀20年代,國內以上海、北平、天津、廣州、等大中城市相繼展開了以拓展市區街道為主體的市政建設。在各市建設中,道路的改善使汽車業日益發達,公共汽車也開始出現,汽車運輸也得到較大發展。在整個20年代,從東部沿海的大城市到內陸各大城市的范圍內掀起了一次購置汽車、發展汽車事業的熱潮。隨著汽車事業的發展,人們對汽車的了解認知更加理性、全面。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人們對汽車特點的了解比以前更加全面。在鐵路專營時代,許多旅客、工業品商貨都是其顧客。然而,汽車的出現改變了人們的認識,一戰中,為了彌補鐵路被毀所造成的損失,修建了許多汽車路,因為汽車路靈巧并且不容易被炮火損壞。
時人對于汽車與火車的評價亦是各不相同,如“對于鐵路,他們厭惡行車時間表太死板,路軌太限制,當人的行動愿望發生時,各人希望立刻就走,立刻就到,毫無拘束,于是汽車就生出靈效來……。”由此可以看出,汽車更受人們的喜歡。當然汽車與火車相比還有很多優勢,如“各重要商業機關,各大商店家家備有運貨大汽車和小汽車,‘送貨到家’和‘到家接貨’的制度,由是開了……各企業家試驗這種制度時,當無充分的把握……但是在民眾熱烈歡迎之下,他們計劃實現。許多郵政機關從前是每晚送了無數包裹到火車上去,同時領到許多信件分發于各家各戶,現在即使和鐵道公司還有合同關系也和火車疏遠起來了。”從材料反應出,各商家通過運用汽車,采用了新的送貨制度,深得顧客的歡迎,進而使得郵局與火車的關系疏遠了。時人對其評價,汽車與馬路自有他不可辨駁的好處了。與火車相比,汽車是較為自由的,因無軌道的限制,并且價錢便宜些。在某種情況下,或許比火車貴,但是能通達各偏僻的鄉村,與通達各大城市一樣容易。并且上門接送貨物時,無須另費手續。可見與火車相比,汽車的優勢在于花費較少,機動靈活容易普及,很得時人的喜愛。
二、是汽車給當時民生所帶來的影響。汽車的出現很大程度上符合當時人的需要,當時各大城市人口不斷激增,城市規模不斷擴大,人力車等交通工具已無法滿足城市的發展,如時人的一段評述,“如果我們不愿意中華民族落伍得永遠停留在人力車時代,汽車便是生活上必不可少的運輸工具。在都市中,由于人口的集結日增,面積逐漸擴大,于是每天有無數人,需從較遠區間來往。假使沒有汽車,怎能及時到達?無數的貨物頻煩地從這里運到那里,除開汽車,有什么工具可以替代?警備、消防、病人救護、醫生急診,假使沒有汽車怎樣趨赴?農村里面,凡是公路筑到的地方,都已感到汽車的利便和必要,如果我們不愿意農村永留在手推車時代,農產的運輸,農民的來往,除開汽車外,你能找得出那種更適合的工具?”從材料可以看出,當時人已經認識到汽車對于民生的影響,而且對其具有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汽車作為一種新的交通工具與人們的生活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又如“上海南京路英華街有精美食品公司,向極注意服務方法,如食器碗碟面巾用過之后,均經消毒手續,清潔衛生,菜均新鮮,而有個別佳味,近更創辦汽車送菜,凡打電話90134叫菜,該店即用汽車送達,既穩又快又便利,故頗受歡迎,誠為上海菜肴界之創聞。”當時商業競爭激烈,都想各種辦法招攬顧客,汽車送菜既能保證菜品及時送到且保持菜品的新鮮,所以很受顧客的歡迎。也能反映出汽車很自然地融入人們的生活之中,形成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共存關系。
(二)反對的觀點
汽車雖被寄予眾望,但是隨著汽車在沿海城市興起以后,汽車數量日趨增多,因汽車而引發的問題屢屢發生,對于汽車的觀點也有不同的看法。
一、馬路殺手。在一些市區道路兩旁的電桿上常常可以瞧見“馬路如虎口,當中不可走”的警告紙。在當時上海等大都市內,一提起“市虎”,人們都知道是汽車。汽車既被看作是“交通之利器”,但同時也被看作是“殺人之利器”。有人指出了汽車屢屢肇禍的原因:“海上市面日益繁華,車輛往來既多且速。尤以電車摩托車為最可怖。行人偶不介意,輒有輾斃之虞;且官廳科罰輕,每斃一人僅罰御者數十元了事,坐使備車司機人肆行無忌,良可慨也”更有甚者,政府公車也不遵守交通法規,隨意的闖紅燈,嚴重影響交通安全,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如“原呈所稱,竊查邇來各軍政機關公用汽車,在市面行駛,每有不依照定章領照懸牌,或有在車上插豎該機關小旗,即不依路線,任意馳騁,交通警察執行干涉,置之不理……”政府機關汽車如此不按規定行駛,起不到表率的作用,加之當時汽車乃新鮮事物,法律法規還不健全,有汽車知識的人少之又少,普通市民被汽車撞死撞傷時有發生,就連交通警察也免不了被傷,甚至撞死,汽車成為“馬路殺手”就順理成章了,如“十月二十八夜時許,西長安街中斷,有第七段崗警王德全,在該處執勤,斯時有第三路電車一輛,由西往東疾馳駛來,該警當即指揮電車行駛,不料突由其身后開來之腳踏摩托車因疾馳甚速,一時躲閃不及,致將該警撞倒于地。肇事司機逃逸,該段其他警察忙追……之后得知,肇事司機為山西某軍長關福安……經警察將關某戈獲,送往公安局,后有中間人向死兄桂志調楚,允給一千一百元后,即由公安局取保出外。不再送地方法院矣”。
二、匪盜幫兇.汽車對于當時社會的危害,似乎汽車不但是殺人之利器,而且是暴力和邪惡的幫兇,更有甚者,由于汽車是奢華品,它可助社會以奢侈,啟人心以險惡。如“申報總理史量才先生遇刺身死,其經過是‘他于十三日午后一時許,自杭乘自備汽車,循滬杭公路返滬……不料于三時許,車經海密附近翁家埠之際,車前發現京字七十二號汽車,突阻去路,用槍(射擊)……(史先生)卒為所害……匪徒見目的已達,亦乘原車飛馳,逃逸無蹤。’”這個慘案中,我們可以看出汽車在其中的作用,匪徒事先埋伏在被害人必經之路,等被害人出現時,利用汽車突然攔阻被害人車輛,作案之后駕駛汽車逃逸,從始至終,汽車是作為犯罪工具在使用,成了邪惡、暴力的幫兇,又如“紐約時報上所載的事:第林格對于他的福特汽車,十分珍愛,因為它能飛速地逃脫警察的追捕……”在一些人眼里,汽車就是匪盜的左膀右臂,是爪牙、是幫兇。這種對汽車的指責,顯然有夸大之處,但也從一個側面不難想見,當時人們對汽車所帶來的社會負面效應的恐慌和痛限。
以上兩種對汽車的態度,無論是從規模還是從影響上看,前者是社會主流,后者則顯得勢單力薄,然而對于汽車的爭議的問題,從汽車傳入開始,始終沒有停止過,留給后人以更多的思考與反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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