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總面積大約只有1098平方公里。
作為全球人口最為稠密的城市之一,在這片約為上海面積1/6的區域上生活著710萬人,但香港社會并未因此顯得混亂和遲滯。
在密集的人流、車流和社會有序運轉的背后,有一只叫作規則的無形大手。
香港的規則越來越多地引起了內地公眾的關注。事實上,香港的規則越來越關系到內地人。據媒體報道,目前在香港讀書的內地學生為9000多人。這個群體就是一個和當地規則密切相關的人群。
按照香港特別行政區法律的規定,這些在香港讀書的學生也是持身份證的香港居民。在香港生活的4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內,香港社會的規則成了他們生活的重要內容。一位在香港讀書的大一學生對香港規則的體會是,香港的規定很具體,不像內地有那么大的彈性,在公共場所抽煙罰款5000元就是一個例子。
香港的規則也很嚴厲。它的嚴厲體現在規則本身和執行兩個層面。受地盤所限,香港各所大學的學生住宿情況普遍緊張。因而,在學生宿舍管理方面都有一套規則。以香港一所大學為例,其對學生帶來的客人在宿舍逗留的時段和時長都有具體規定。2011年考入這所學校的一位內地學生的父母來香港探視孩子時,由于在宿舍滯留的時間超過了時長規定,這位學生被依校規逐出宿舍。在接下來的大半個學年內,這個剛剛走出父母羽翼獨立生活的孩子只能在校外租房居住。
在2012年4月初香港“小長假”前夕,一位在香港讀書的學生的錢包丟了。錢包里裝著兩張銀行卡,還有他香港和內地的身份證等重要物品。香港法律規定,一旦有人盜刷他人銀行卡,取款機會自動報警,盜刷者則面臨坐牢的風險。因此,這位學生并不擔心他丟失的銀行卡被盜刷,雖然卡里有他未來幾個月的生活費。
那個錢包其實沒有丟。假期一結束,一位撿到錢包的學生就把它歸還給了主人。但在此前,錢包主人已按規定掛失并開始補辦丟失的銀行卡和證件。在銀行卡失而復得之后,連主人自己也不能再使用,只能乖乖地等著補辦的銀行卡和證件。
在內地規則粗放的環境中長大的3名女碩士,對香港規則的細微和嚴厲體會更深。如果一位“北漂”在網上發布信息把租來的一套房子中的一個房間轉租給他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在香港,當她們用同樣的方法把租來的房子轉租時,卻因違反香港的法律規定而受到懲罰——因在香港“經營無牌賓館”違反其逗留條件被法院判決“社會服務令120小時”;因違反香港《旅館業條例》,分別被判罰款3000港元。
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規則意識自然會在心中扎根。在一些內地人看來,這些因規則意識增強而變得謹小慎微的人也許是“變傻了”。但是,觸碰了香港規則的3名女碩士的遭遇告訴我們,在一個規則至上的環境中,唯一正確的做法是敬畏規則。
香港社會并不完美,其貧富差距非常大且越來越大,社會底層人士的上升通道也很狹窄,但這一切并不影響我們對香港社會“規則之治”的敬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