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南方談話”的四個囑托

[摘要]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留下了鄭重的囑托：十年突出地解決共同富裕問題，二十年廣東趕上亞洲四小龍，三十年形成一套定型的制度，一百年堅持基本路線不動搖。二十年過去了，對照“南方談話”的這個時間表，我們既能感悟中國發生的巨大變化和取得的輝煌成就，也有深切的責任感和緊迫感，進一步加快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

[關鍵詞]鄧小平；“南方談話”；共同富裕；基本路線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6470(2012)01-0026-06

[作者簡介]陶文昭，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南方談話”作為《鄧小平文選》的最后一篇文章，實質上也是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留下的囑托。“南方談話”提出了幾個重要的時間段，即十年轉向共同富裕，二十年廣東趕上四小龍，三十年形成一套定型的制度，一百年堅持基本路線不動搖。二十年后再回眸，對照這個時間表，我們既能感悟中國發生的巨大變化和取得的輝煌成就，也有深切的責任感和緊迫感，進一步加快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

十年：轉向共同富裕

鄧小平“南方談話”囑托的第一個時間段是20世紀末的十年，問題是共同致富。鄧小平指出，“走社會主義道路，就是要逐步實現共同富裕。共同富裕的構想是這樣提出的：一部分地區有條件先發展起來，一部分地區發展慢點，先發展起來的地區帶動后發展的地區，最終達到共同富裕。”鄧小平對轉向共同富裕的時間作了設想，“什么時候突出地提出和解決這個問題，在什么基礎上提出和解決這個問題，要研究。可以設想，在本世紀末達到小康水平的時候，就要突出地提出和解決這個問題。”對于這個時間，鄧小平認為太早這樣辦也不行，現在不能削弱發達地區的活力，也不能鼓勵吃“大鍋飯”。鄧小平對實現共同富裕的途徑也提出了意見，即解決的辦法之一，就是先富起來的地區多交點利稅，支持貧困地區的發展。到那個時候，發達地區要繼續發展，并通過多交利稅和技術轉讓等方式大力支持不發達地區。鄧小平相信，就全國范圍來說，我們一定能夠逐步順利解決沿海同內地貧富差距的問題。

鄧小平認為在2000年左右就要突出解決地區差距問題。地區差距是貧富差距的一種，反映著貧富差距。可以認為，鄧小平提出的這個世紀末的時間點也是“突出地提出和解決”縮小貧富差距、走向共同富裕的時間點，即要在新的21世紀，貧富差距要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縮小。鄧小平的這個設想，并不是無關緊要的一時表態，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鄧小平多次指出，“一個公有制占主體，一個共同富裕，這是我們所必須堅持的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又說，“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不同的特點就是共同富裕，不搞兩極分化”，“社會主義最大的優越性就是共同富裕，這是體現社會主義本質的一個東西”。既然共同富裕如此重要，那么我們改革就是要防止兩極分化，追求共同富裕。鄧小平指出，“我們提倡一部分地區先富裕起來，是為了激勵和帶動其他地區也富裕起來，并且使先富裕起來的地區幫助落后的地區更好地發展。提倡人民中有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也是同樣的道理”；“社會主義的目的就是要全國人民共同富裕，不是兩極分化。如果我們的政策導致兩極分化，我們就失敗了”同。鄧小平認為，“共同致富，我們從改革一開始就講，將來總有一天要成為中心課題”。鄧小平設想：“如果我們達到人均國民生產總值4000美元，而且是共同富裕的。到那時就能夠更好地顯示社會主義制度優于資本主義制度”。那時設想的人均4000美元是現代化基本實現的21世紀中期。如果說2050年所達到的程度是共同富裕的目標狀態，那么2000年就是著力扭轉貧富差距擴大的時刻。

在鄧小平“南方談話”之后，我們一直將共同富裕作為追求的目標，并為之進行了不懈的努力。中國的貧富差距具體表現在地區差距、城鄉差距和階層差距多方面，最近20年我們著重致力于扭轉這些差距并采取了諸多重大措施。第一，西部大開發戰略。中國是個幅員廣闊、發展不平衡的大國。地區差距一直是貧富差距的重要表現。改革開放中，東部沿海地區憑借良好的基礎和有利的對外開放條件發展很快，拉大了與中西部的發展差距。為了扭轉地區差距的擴大，中國在上個世紀末就啟動了西部大開發戰略。加快中西部地區發展。這項戰略既關系經濟發展、民族團結、社會穩定，也關系地區協調發展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在新世紀，中國進一步提出了區域發展總體戰略，強調要繼續推進西部大開發，振興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促進中部地區崛起，鼓勵東部地區率先發展，形成合理的區域發展格局。第二，扶貧攻堅舉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成功完成三步走戰略的前兩步目標。整體上解決了溫飽和基本上達到了小康，并向全面小康目標邁進。但中國國情復雜，尤其是老少邊窮地區，還存在大量貧困人口，他們是貧富差距的底層，也是解決貧富差距的難題。“南方談話”后的1994年中央通過《“八七”扶貧攻堅計劃》，并逐年加大扶貧投入，到2000年基本解決了全國農村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這也是實現共同富裕道路上的一個重大成果。第三，收入調節措施。改革開放中貧富差距的擴大與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尤其是分配體制的變化有很大關聯。“南方談話”之后，中國在深化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同時，以共同富裕為目標，擴大中等收入者比重，提高低收入者收入水平。綜合運用多種手段，依法逐步建立以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分配公平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平保障體系。使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使全體人民朝著共同富裕的方向穩步前進。教育和引導先富起來的非公有制經濟人士，不忘共同富裕這個社會主義的大目標，報效祖國，奉獻社會。第四，新農村建設。我國有13億人口，農村人口占大多數，農業和農村發展搞不上去，農民生活得不到顯著改善，就不能實現全國人民共同富裕。中共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重大歷史任務，確立了“多予、少取、放活”的方針，高度重視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正確處理工農關系和城鄉關系，促進城鄉經濟社會協調發展，努力實現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2004年至2007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連續出臺了四個指導“三農”工作的中央一號文件，財政支農力度進一步加大。“南方談話”之后，中央采取的以上這些戰略措施，都是旨在扭轉貧富差距擴大趨勢，促使全體人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但是，我們不難看到，“南方談話”后的20年來，中國追求共同致富的愿望是強烈的，促進共同致富的舉措很多，而共同致富的結果卻難以令人滿意。總的來看，貧富差距的擴大趨勢以及其在各個主要方面的體現，都沒有得到根本扭轉。貧富差距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也成為催生各類矛盾的溫床。

新世紀又過去了10年。面對日益嚴峻的貧富差距擴大趨勢。現在更是應該突出地提出和解決貧富差距問題的時候了。過去20年的實踐使我們清醒地認識到，共同富裕的落實要有路線圖，更要有時間表。1993年9月16日，鄧小平在家里同弟弟鄧墾進行長談中，感慨“我們講要防止兩極分化，實際上兩極分化自然出現”㈣，“如果搞兩極分化，情況就不同了，民族矛盾、區域間矛盾、階級矛盾都會發展，相應地中央和地方的矛盾也會發展，就可能出亂子”。共同富裕關系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關系到國家的長治久安，必須作為一項硬任務，納入科學發展和構建和諧社會戰略之中。過去的經驗教訓一再證明，沒有量化的指標，共同富裕的戰略總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干擾、各種力量的規避，導致最后得不到有效貫徹而落空。因此，各個領域、各個層次、各個單位都要在共同富裕上守土有責。是哪一級的責任，就追究哪一級；是哪個領域的責任，就重點治理哪一個領域。不痛下猛藥，我們將無以告慰小平同志的囑托。

當然，我們也要清醒地認識到，中國仍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要全面建成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會，進而基本實現現代化，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二十年：廣東趕上亞洲“四小龍”

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呼吁發展要快一點：“現在，周邊一些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比我們快，如果我們不發展或發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較就有問題了。所以，能發展就不要阻擋，有條件的地方要盡可能搞快點。”鄧小平更具體地指出，“比如廣東，要上幾個臺階，力爭用二十年的時間趕上亞洲‘四小龍”，并要求廣東趕上亞洲“四小龍”時，不僅經濟要上去，社會秩序、社會風氣也要搞好，兩個文明建設都要超過他們。

二戰后韓國、臺灣、香港和新加坡經濟迅速騰飛，并相繼跨入中等發達國家或地區行列，被譽為亞洲“四小龍”，成為世界地區經濟發展的一個典范。廣東省處于改革開放的前沿，于1989年經濟總量躍居全國首位，是推動我國經濟迅猛增長的最重要引擎之一。鄧小平一直關懷廣東的發展，1992年在深圳參觀視察過程中，幾次詢問香港、新加坡的經濟發展情況，并多次對廣東的領導干部說，廣東一定要追趕亞洲“四小龍”。

鄧小平對廣東追趕亞洲四小龍的期望，引起了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重視。在中央層面，江澤民要求“力爭經過二十年的努力，使廣東及其他有條件的地方成為我國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地區”。2000年初江澤民在廣東考察中，首次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2003年春“非典”肆虐，胡錦濤在視察廣東指導工作時開始提出“科學發展”的思想，并要求廣東加快發展、率先發展、協調發展。2004年底胡錦濤再次考察廣東。強調廣東在國家發展大局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求廣東努力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中更好地發揮排頭兵作用。在地方層面，1992年鄧小平期望之聲剛落，廣東立即調研亞洲“四小龍”的主要經濟社會指標，以及廣東省相應指標與它們的對比情況。1992年底，廣東省委、省政府從廣東實際出發，根據中央和小平的囑托，制訂了廣東到2010年分兩個階段基本實現現代化的宏偉藍圖，即到20世紀末，全省國內生產總值爭取實現比1980年翻三番，人均7200元；到2010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20000元。與此同時，勞動生產率、技術進步貢獻率、產業結構、人民生活富裕程度、科技教育綜合能力與醫療衛生水平，基本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廣東為實現這一目標，先后提出了外向帶動、科教興粵、可持續發展、區域協調發展等戰略，以及增創體制、產業、科技、開放、環境等新優勢。

廣東在追趕亞洲“四小龍”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就經濟總量而言，1998年廣東GDP達到1030億美元，超過新加坡的828億美元；2003年廣東GDP達到1914億美元，超過香港的1585億美元；2007年廣東GDP達到3900億美元，超過臺灣的3766億美元。由此，廣東已經超過了四小龍中的三個。2010年廣東GDP達到45636億元，比上年增長12％，人均生產總值達46990元，折合近7000美元，進入中等收入國家地區行列。目前，廣東的經濟總量與韓國還有一定的差距，如2009年，韓國國內生產總值約合8200億美元，廣東省大約為5600億美元。但是從2005年開始，廣東GDP年增量都超過了韓國，這意味著廣東與韓國經濟總量的絕對差距在不斷縮小。依照廣東省制定的“十二五”發展規劃，未來GDP年均增長將定為8％以上，據此測算10年之內的廣東經濟總量將趕超韓國。當然，還有更樂觀的預測：2012年廣東經濟總量超過韓國，也就是在時間上正對上鄧小平當年的期望。

當然，廣東全面趕上亞洲四小龍任重道遠。廣東在經濟總量上的追趕，是以廣東龐大的人口為基礎的。如果就人均GDP而言，廣東還遠遠低于亞洲“四小龍”，只約相當于韓國和臺灣20年前的水平，香港和新加坡30年前的水平。其他諸如人均居民消費支出、產業結構水平、城市化水平等指標，也與亞洲“四小龍”有很大差距。如果再加上鄧小平所期望的社會秩序、社會風氣方面的要求，廣東的“追龍”步伐更不可懈怠。

三十年：制度定型化

改革開放就是破除舊的制度、體制，進而建立新的制度、體制。“南方談話”時改革開放已經進行了14年，何時能夠實現制度方面的目標，鄧小平指出，“恐怕再有三十年的時間，我們才會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這個制度下的方針、政策，也將更加定型化。”鄧小平在這里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成熟和定型指向2020年。

眾所周知，鄧小平對制度問題很重視。鄧小平多次指出，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鄧小平還充滿信心地展望，我們的制度將一天天完善起來，從世界各國吸收進步因素，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制度。江澤民也指出，“我們進行改革的根本目的，就是要使生產關系適應生產力的發展，使上層建筑適應經濟基礎的發展，使我國社會主義社會的各方面都形成比較成熟、比較定型的制度”。

“南方談話”之后，中國加快了經濟體制改革的步伐，一方面，以經濟體制改革為中心的大量新體制不斷建立；另一方面，改革的經驗在不斷積累，原有改革的一些體制不斷定型。中國在發展成果上多次提出階段性目標，在體制成果上也多次提出時限目標。黨的十四大提出，在20世紀90年代初步建立起新的經濟體制，“到建黨一百周年的時候，我們將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黨的十五大再次予以重申。其他一些具體改革也有時間上的預期，如到2020年建立起比較完善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行政管理體制。當然也有時間更早的，如到2010年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等。

今天，改革開放已經30多年，離2020年已經不到10年，許多制度相繼定型和成熟，比如，以2010年為目標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中國目前已經建立起憲法及民商法、行政法、經濟法、社會法、刑法、訴訟和非訴訟程序法七個法律部門。中國還形成了以法律為骨干，由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司法解釋等共同構筑的法律體系，包括230多部法律、690余件行政法規、8800余件地方性法規以及大量的司法解釋。這使社會的各方面都基本做到了有法可依。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胡錦濤在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九十周年大會上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一個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各個領域形成的一整套相互銜接、相互聯系的制度體系，包括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構成的基本政治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以及建立在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本經濟制度基礎上的經濟體制、政治體制、文化體制、社會體制等各項具體制度等。

我們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意味著大部分制度基本定型和成熟，但也有一些制度還在定型和成熟之中，即使初步定型的也還需進一步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各方面、各層次制度的成熟和定型，顯然不是整齊劃一的。九十周年講話所列舉的重要制度之中，政治方面的比較多，經濟方面、法律方面各有一條，而文化和社會方面還沒有。這種情況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發展還是不平衡的，有些方面的制度比較成熟，有些方面的制度還有待進一步定型和完善。從社會主義的大歷史角度看，任何定型和成熟都是相對的，不能將社會主義制度和體制加以固化。恩格斯早就指出：“所謂‘社會主義社會’不是一種一成不變的東西，而應當和任何其他社會制度一樣，把它看成是經常變化和改革的社會。”

我們要在未來的實踐中處理好制度定型與改革開放之間的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既是過去改革開放的制度成果，又是新的改革開放的制度基礎。那種認為提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改革開放就要放慢或者終結的看法是不正確的。當然。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進一步完善，未來的改革開放也將注入新的特點。改革的重點放在那些尚未成熟和定型的領域，對那些已經成熟和定型的領域加以進一步完善。要著力加強制度建設的系統性，加強整體規劃和統籌協調，既重視基本的制度又重視具體體制，既重視單項制度的建設又重視基本制度與具體制度、實體性制度與程序性制度的配套，使各項制度彼此銜接、環環相扣，真正發揮體系性的整體合力。總之，我們要著力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領域各項改革成果的制度化。形成一整套同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相適應的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為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不斷提供有效制度保障。

一百年：基本路線不動搖

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一個時間最長也最為根本的囑托是：黨的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鄧小平指出，要堅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關鍵是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鄧小平看到改革開放短短的十幾年內，我們國家發展得這么快，使人民高興，世界矚目，這就足以證明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路線、方針、政策的正確性，因而強調，“只有堅持這條路線，人民才會相信你，擁護你。誰要改變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老百姓不答應，誰就會被打倒”。不僅黨的基本路線不能動搖，各項基本政策也要長期穩定。這些基本政策，當然要隨著實踐的發展，該完善的完善，該修補的修補，但總的原則是要堅定不移，不要使人們感到政策變了。

最近二十年，中國在復雜的國內外形勢中，始終遵照鄧小平的囑托，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江澤民表示，“今后無論發生什么情況，我們都要堅定不移地貫徹執行黨的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堅持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包括堅持一個中心和兩個基本點都不能動搖。全面把握黨的基本路線的全部內容，把經濟建設這個中心同四項基本原則、改革開放這兩個基本點，統一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貫穿于現代化建設的整個過程。”當然，馬克思主義是不斷發展的理論。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不是去不斷地重復詞語。一百年是一個較長的歷史時期，我們不能要求馬克思為解決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幾百年所產生的問題提供現成答案。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必須根據現在的情況，認識、繼承和發展馬克思列寧主義。對待黨的基本路線，也應持這樣的立場，既要堅持這條路線的實質，也要在實踐中不斷賦予新的時代內涵。

在“南方談話”結束處，鄧小平意味深長地指出，“我們搞社會主義才幾十年，還處在初級階段。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還需要一個很長的歷史階段，需要我們幾代人、十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奮斗”。“如果從建國起，用一百年時間把我國建設成中等水平的發達國家，那就很了不起!從現在起到下世紀中葉，將是很要緊的時期，我們要埋頭苦干。”

二十年過去了，我們一直牢記鄧小平長期奮斗的囑托。胡錦濤在黨的十七大報告中指出。“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還需要繼續奮斗十幾年，基本實現現代化還需要繼續奮斗幾十年，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則需要幾代人、十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堅持不懈地努力奮斗”。我們的時間更緊了，我們的任務還很重，我們更要為了既定的目標長期奮斗、頑強奮斗、不懈奮斗。

責任編輯：楊艷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