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對于后現代風格的電影認識只有一個很籠統的概念,就如同后現代主義本身的定義一樣,“沒有人會滿意一種較為準確的后現代主義的定義。”①但是,關于后現代主義的很多關鍵詞,比如不確定性、顛覆、解構等等,同樣也是很多電影的標簽。本文以電影為例,談談后現代主義在電影藝術中的表現。
【關鍵詞】后現代主義 電影 解構 不確定性 顛覆
后現代主義的核心特點是“解構”,②而后現代主義在文化創造方面的原則是“不確定性”;③后現代主義本身就是一種顛覆,對傳統和現代的顛覆。可以說,“解構”“不確定性”“顛覆”是后現代主義的三個關鍵詞,然而這三個關鍵詞也成為了很多電影的標簽。
關鍵詞一:解構
解構,也稱“結構分解”,是后結構主義提出的一種批評方法。通過解構,所有以前所謂的意義被消解。現代主義的結構論再也站不住腳,認為所有東西解構了以后都是一些碎片,互相不關聯沒有誰更對誰更錯,沒有誰更好誰更壞。乞丐和總統有一樣的地位一樣的人格。因為解構以后都是一樣的肉體和一樣的欲望一樣的靈魂。
《阿甘正傳》以一個被正常世界視作 “低能兒”的阿甘為主人公,貫穿起一個被改寫的人文歷史——它對美國近代史上的重大事件和人物進行了巧妙的鋪排與重述,并運用了大量反諷、戲擬、電腦仿真、類型混雜、滑稽模仿與“無敘事”等解構手法,對美國近代以來的政治、歷史、流行文化、名牌時尚、廣告等方方面面廣開玩笑,大肆揶揄,重新解釋了歷史、戰爭和英雄,為觀眾提供了一種消遣性的快樂,建構起后現代文本的敘事模式與造型風格,在打破人文歷史謊言的同時又以謊言的拼貼手段復制了一個虛假的寓言故事,也完成了對歷史的解構與重組。
關鍵詞二:不確定性
后現代主義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多元話語,它認為對給定的一個文本、表征和符號有無限多層次的解釋可能性。而這樣從一元到多元的轉變,也增添了很多不確定性,特別是后現代主義在文化作品的表現上。正如英國著名的后現代主義評論家戴維·洛奇在《現代主義、反現代主義和后現代主義》中指出,后現代主義作品的重要特點就是意義的不確定。
不確定性我們也可以理解為,多重可能性,放在電影里,就是懸念,你猜不出下一秒發生什么,導演運用敘事手法、剪輯、特效,讓你迷失在后現代的迷宮里。
比如很多電影讓你猜不到結局,或者干脆就設置幾個結局,比如《蝴蝶效應》就有電影院版、DVD版、導演剪輯版三個版本的結局。《蝴蝶效應》這部影片中,男主角有憑借臆想回到過去的能力,他有足夠的理由去假設過去,但是過去如果有痛苦的回憶,那么,他會試著去彌補,然而命運鏈環上的每一節都不能脫開干系,他的彌補不管有無作用,已經對未來造成了極大破壞,而當這未知的破壞如果是痛苦的,男主角會繼續臆想,而命運鏈環的方向在男主角的臆想中陷入無限可能的多重方向,并且把觀眾引到了不同的結局中。
再比如電影《羅拉快跑》表達的是關于時間和人生偶然性的思考。用導演的話說“這是一部探討世界可能性,生命可能性和電影可能性的電影。④”這部片子再次強調了偶然性和多重可能性這一后現代主義的重要特征。
關鍵詞三:顛覆
現在的電影都存在一定的式樣,比如標準的好萊塢電影,它們從編劇到制作到發行都有一定的模式,故事套路讓人剛看10分鐘就會知道誰是幕后黑手,英雄總是經歷坎坷等等。然而現在很多電影卻顛覆了電影敘事的傳統技法,這類電影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支離破碎的電影情節與多線并行的敘事方式”,⑤僵化的思維被打破。
《記憶碎片》就是這樣的一部電影。它完全顛覆了傳統影片中的線性時間線索,也不像那些現代主義敘事的影片,盡管使用蒙太奇手法,但還有一條能組合在一起的心理時間線索。在《記憶碎片》中,敘事既不是由物理時間也不是由心理時間組合起來的,而是由一個個碎片組成的偶然事件,如同精神分裂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