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zo Enzo 用歌曲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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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年前，Enzo Enzo第一次來到中國，被自行車、黃土路以及放風箏的老人孩子迷住了。那個中國，更接近法國人的想象，傳統，但不甜美。她在中法學校為孩子們唱歌，人們把這位香頌女歌手熱情地稱為“可愛的夜鶯”。彼時，著名的法語歌曲《伊蓮》還沒有紅遍大街小巷。
　　不久前，她第二次來到中國。這次，她坐著火車四處旅行。沿途，她看到很多人在蓋房子，卻不見自行車和放風箏小孩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國際化的城市。她和她的3人爵士樂隊，輾轉了幾座城市演出。她依然對巡演情有獨鐘。剛簽唱片公司時，她成功巡演了45場，還因為翻唱大衛?鮑伊的名曲讓人很快記住了她。
　　“我不喜歡一些音樂經紀人為了唱片大賣到處做宣傳，我希望做更多巡演，在巡演中找到更多想法，與更多對音樂感興趣的人相遇。”
　　7月21日晚，53歲的Enzo Enzo穿著深色背心裙衫、粉色花朵狀大擺裙出現在廣州星河灣酒店的音樂廳，看上去仍像個會發光的小女孩。她站在印著密密麻麻歌詞的投影幕布前，用低沉、甜美的嗓音，或憂傷、或俏皮地歌唱，還不時打趣搭檔鋼琴手Angelo Zurzolo以及低音提琴手 Philippe Brassoud 。他們是星河灣藝術中心和法語聯盟打造的這場中法交流活動的明星，Enzo驚喜地說，她因此擁有了音樂廳以及更長時間的巡演。
　　她也用法式浪漫回饋現場觀眾：“給相愛的人些許清水，兩片黃油餅干蘸咖啡，沒有人能干擾他們的世界，連電話也不能。”
　　奶酪上的處女作
　　1959年，Enzo出生于一個普通的法國家庭，是家中的第二個孩子。父親的祖先來自俄國，家人之間說話的方式天然帶著俄國文學的味道，這多少影響了她日后的音樂創作。小時候，Enzo聽得最多的，除了收音機里的音樂，就是父母隨性而唱的歌曲。“歌唱并不是6c19e4bc2d6a51f6d49485435926a58983fa89eec98590ba033c5b9982b89c3d工作，而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
　　少女時期，Enzo愛把自己關在房間讀書，也會寫點日記和小詩。正式成為歌手前，她在演出現場掌控音效和燈光器材，那時，她就迷上了現場。上世紀70年代末，她在一個搖滾三人組里做電音貝司手，并在樂隊解散后，寫出了自己的第一首歌。
　　某天，她和父親正要打開一盒“奶牛牌”奶酪來吃——這款奶酪在每只盒子里都會印有一個問題，父親驚喜地發現，這次的問題竟然是Enzo的第一首歌《一個好人》。這是她與父親之間最甜蜜的回憶之一。Enzo俏皮地說，將來，她死后，墓志銘上可以這樣寫：在此長眠的是“奶牛牌”奶酪的好朋友。
　　1984年第二次巡演時，她用了“Enzo”這個名字。沉寂6年后，Enzo推出了第一張個人唱片，很快賣掉了10萬張，首發當年就拿下了“金唱片”的銷量。
　　與工業流水線上包裝出來的歌星不同，Enzo并不是多產歌手。相反，她在最紅的時期卻放慢了出唱片的速度。在這個快銷時代，慢下來就意味著被人遺忘。
　　“奶牛牌”奶酪并沒能讓她的音樂事業一路平坦。Enzo坦言，很長一段時間里，她曾為自己歌唱事業的不成功感到低落。2004年，她決定孤注一擲，只做兩個人參與——僅有她和鋼琴手Angelo Zurzolo的演出，失敗的話就放棄音樂這條路。幸運的是，她成功了。“在我的生活中，平衡是很重要的，我是一個誠實的人。盡管我個人生活很坎坷。”
　　我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生活的坎坷一部分與罹患重病多年的姐姐有關。Enzo與姐姐的感情異常深厚，全家人長期為姐姐的病提心吊膽，也使她的心變得異常纖細敏感。
　　6年前，姐姐去世，Enzo悄悄埋藏起寫給姐姐的兩首歌。一首叫《周二見》，說的是她即將離家去做全國巡演的故事。她去醫院看望姐姐，告別前對姐姐說，我們周二見。巡演中，家人打來電話讓她回家見姐姐最后一面，那個與姐姐約定好的周二永遠沒有到來。
　　另一首是《槐樹花》。“在法國鄉村，這是常見的花。在它盛開的季節，我們把花摘下來，蘸著糖和面漿炸著吃。我非常喜歡這種花，可惜無法與姐姐一起欣賞了。”
　　這兩首歌，Enzo只在臺上唱過一次，她不想唱給別人聽，只想留給姐姐。
　　“我是個慢熱的人，在我的職業生涯中，很多東西來自我的母親、孩子和家庭。我是歌手，不是音樂家，法國歌曲是用美麗的聲音和曲子講故事，其實我是個講故事的人。”
　　成為母親后，孩子便成了她故事的主角。她寫過一首《討厭小孩子》，后來又寫了一首《曾為人母》，她把故事幾乎全寫進了歌里。
　　“當孩子離開家，就是他們該離開我的時候了。我曾經非常驕傲，因為他們變成了大人。但同時，我也很悲傷。我想，我每天需要的那些東西，空氣、水，再也不能和他們分享了；我再也不能跟他們分享那些小惡作劇、音樂，以及他們的氣味。我很難過。可是當這一切都離開，忽然有一天，我覺得，早上能起得晚，也不錯。”
　　Enzo Enzo
　　（恩羅恩羅）
　　原名Korin Ternovtzeff ，法國著名爵士樂女聲，有香頌天后之稱。70年代末走上歌壇，致力于將爵士音樂與法國香頌相融合。代表作品有《Les Yeux Ouvert》、《Juste Quelqu‘un de Bien》、《Blanche Ne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