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國協商民主的發展趨勢

　　 ［摘 要］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進入了現代化的快速發展時期，協商民主已經或正在發生變化，出現了協商領域擴大化，協商主體多元化，協商方式多樣化等趨勢。
　　 ［關鍵詞］ 協商民主 發展 趨勢
　　 協商民主在我國政治領域的發展尤其突出，其政治協商已經制度化、規范化和程序化，相應的體制機制也比較成熟。但是，隨著社會主義建設的進一步開展，我國各階級聯合、黨派合作以及統一戰線又有了新的任務和要求。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進入了現代化的快速發展時期，協商民主已經或正在發生變化，不斷地由政治領域向經濟和社會等領域擴展，其協商的主體和方式也不斷擴大和豐富。
　　 一、協商領域擴大化趨勢
　　 我國協商民主發源于政治協商，但是，協商的內容也在不斷地從政治向經濟和社會領域延伸，經濟和社會協商正逐漸成為協商民主的重要內容。經濟和社會協商通過對話、談判、聯誼等形式，溝通情況，消除誤會，彼此讓步，可以實現經濟公平、社會公正。因此，近年來，經濟和社會協商在我國經濟和社會建設中得到了廣泛運用。
　　 1.集體協商制度。它源自西方勞資集體談判，是伴隨著以公司制為主要形式的現代企業制度而建立。我國集體協商是企業方代表和職工方代表舉行的會議。按照我國《勞動法》和《工會法》的有關規定，企業方代表由企業確定或指派，職工方代表由工會組織職工民主推選產生。集體協商雙方代表人數必須對等，代表資格不得重復。協商會議主席由雙方輪流擔任。工資集體協商是指職工代表與企業代表依法就企業內部工資分配制度、工資分配形式、工資收入水平等事項進行平等協商，在協商一致的基礎上簽訂工資協議的行為，工資集體協商已成為我國集體協商制度的重要方面。2000年10月，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頒布了《工資集體協商試行辦法》，在這個《辦法》中，充分體現了協商民主的基本要素：協商主體明確，即職工代表與企業代表；協商內容具體，即“企業內部工資分配制度、工資分配形式、工資收入水平等事項”。為了保證協商的有序進行，《辦法》進一步規定了工資集體協商的程序、協商代表的要求和工資協議的審查等事項，這使我國協商民主在經濟領域有了法規依據。
　　 2.勞動懇談制度。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員工參與意識的增強，以及一些企業“員工荒”現象的出現，勞動（資）懇談制度在我國一些企業開始得到發展。近年來，在政府的推動下，一些比較開明的民營企業家在企業中開展民主協商，使得企業在管理、和諧和員工待遇上取得了顯著效果。勞動懇談的協商參與者打破了集體協商中主要由工會領導成員組成的慣例。有的采取讓員工推薦產生協商代表；有的采取在員工中隨機抽簽；有的采取自愿與推薦相結合等。最后產生的協商代表與工會委員、職工代表共同組成民主協商會的成員。勞動懇談強調企業要主動與員工開展誠懇真誠的對話和交流。在目前勞動爭議糾紛多發、勞動關系調整日益艱巨的情況下，構建勞資懇談協商機制，是對企業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最好詮釋和生動體現，提出了和諧勞動關系建設的一種新思路，有利于從根本上遏制勞動爭議糾紛的發生。［1］
　　 3.社會協商對話制度。正確處理和協調各種不同的社會利益和矛盾，是構建和諧社會的一個重大課題。十三大報告強調，“必須使社會協商對話形成制度，及時地、暢通地、準確地做到下情上達，上情下達，彼此溝通，互相理解”。協商民主以其獨特的優勢，通過對話協商機制促進各級領導機關真正做到“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有效地把領導機關與人民群眾聯系在一起，加強了人民群眾對黨和政府的理解和信任，為制定社會政策提供了合法性支持。比如，近年來，全國人民一直關心的醫藥衛生體制改革，這是關系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的一項社會政策，這一社會政策怎樣才能得到人民的理解支持，它的制定必須經過反復的調查研究和廣泛的社會協商，真正了解人民的需求，制定出符合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醫藥衛生政策才能得到人民的支持。為此，溫家寶總理主持召開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工作座談會，親自聽取醫務工作者和基層群眾的意見。他指出，“我們打開中南海的大門，把群眾請進來聽取意見，就是啟進善之門。這樣的座談會還要繼續開，邊座談邊研究”。溫家寶總理還強調，“經過這一輪的征求意見之后，進一步修改完善《意見》稿，適當時候公開征求全國人民的意見”。這一措施進一步擴大了公共政策協商的范圍，2008年10月14日，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部際協調工作小組發布《關于<關于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征求意見稿）>公開征求意見的公告》，將《關于深化醫藥衛生體制改革的意見（征求意見稿）》全文公布，向社會征求意見。截至當年11月14日16時，短短一個月時間，社會各界廣泛參與了本次征求意見活動，從農村到城市，從中央到基層，從醫務人員到普通百姓，各個方面的群眾都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和建議，通過網絡、傳真、信件等方式共收到了各類反饋意見35260條。［2］由此可以說明，人民群眾對社會政策的高度關注，我們在制定社會政策時必須通過社會協商，廣泛征求人民群眾的意見，可以有力確保社會政策的合法性。
　　 二、協商主體多元化趨勢
　　 協商民主的主體也就是協商民主的參與者，參與主體是協商民主過程的基本要素，協商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各種具有不同利益傾向、不同偏好的政治主體參與政治生活的過程。在現代民主政治中，協商政治的基本主體是政黨或政府、利益集團。正如約翰·S.德雷澤克所說：“在協商政治的過程中，政治組織的活動由其代表或政治精英來完成。政黨、政府和利益集團都是復合型政治主體，是由若干人與一定的機構組成的政治組織，協商政治是各政治組織之間的互動過程，也是政治組織與政治精英之間的互動過程。”［3］P16但是，隨著我國社會的發展，協商民主將不再只是政黨或者政府、政治精英的事情，更多的主體將會參與到協商民主的過程中來。
　　 1.進城農民工群體。農民工是我國改革開放和工業化、城鎮化進程中涌現的一支新型勞動大軍。他們戶籍仍在農村，主要從事非農產業，有的在農閑季節外出務工、亦工亦農，流動性強，有的長期在城市就業，已成為產業工人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我國農民工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群體。第二次全國農業普查結果顯示，2006年，農村外出從業農民工達13181萬人，占農村勞動力資源總量的25%左右。如果再考慮在本地從事非農產業的大約8000—9000萬農村勞動力，則轉移到非農部門就業的農村勞動力數量在2.1—2.2億之間，已超過農村勞動力資源總量的40%。［4］顯然，這是一個巨大的利益群體，也是中國城市化進程加快和傳統的戶籍制度嚴重沖突所產生的一個特殊的社會階層，我們必須正視他們的存在和價值訴求。
　　 首先，農民工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農民工是繼實行家庭承包經營之后，優化城鄉勞動力資源和生產力布局配置，從根本上解決“三農”問題，打破二元結構體制，推進農村工業化、城鎮化、現代化，實現農村人口轉移，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必然選擇，是在城鄉二元體制尚未根本突破的歷史背景下，探索出的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城鄉協調發展的新路子。農民工隊伍龐大，分布行業廣泛，他們在“在國民經濟各個行業，在加工制造業、建筑業、采掘業及環衛、家政、餐飲等服務業中已占從業人員半數以上，是推動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農民外出務工，為城市創造了財富，為農村增加了收入，為城鄉發展注入了活力，成為工業帶動農業、城市帶動農村、發達地區帶動落后地區的有效形式，同時促進了市場導向、自主擇業、競爭就業機制的形成，為改變城鄉二元結構、解決‘三農’問題闖出了一條新路。返鄉創業的農民工，帶回資金、技術和市場經濟觀念，直接促進了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5］因此，“農民的轉移就業為國民經濟的發展作出了極大貢獻。據世界銀行1997年的估計，在1978—1995年國內生產總值平均年增長的9.4個百分點中，勞動力部門轉移的貢獻占1.5個百分點”。［6］可以說中國農民工群體人數之多超過了中國其他任何一個階層，工作行業分別之廣也是其他階層無可比擬，他們整個群體的經濟利益和政治權利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為此，溫家寶總理曾說道：“這些年，農民工是我最操心的事之一。國務院出臺了40條措施，落實還要花大功夫。”這既反映出政府關心農民工，又表現出政府對農民工主體地位的尊重。因此，農民工正在成為各種政治經濟利益訴求的新型主體。
　　
　　 其次，農民工群體權利主體意識覺醒。過去很長時期來，農民工在培訓就業、勞動工資、社會保障和公共服務等方面然面臨不少問題，侵犯農民工合法權益的事情時有發生。為此，黨和政府高度重視保障農民工權益和改善農民工就業環境問題，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做了大量工作，帶動了農民工權利主體意識的覺醒。比如，2003年10月24日，溫家寶總理在考察三峽庫區移民安置工作途中，來到位于庫區腹地的云陽縣人和鎮龍泉村10組看望鄉親。打完豬草回家的熊德明向總理反映，她愛人李建民有2000多元的工錢已拖欠了一年，影響孩子交學費。在溫總理的關心下，熊德明一家當晚就拿到了工錢，拖欠農民工工錢的問題也由此引起了社會前所未有的關注。從而掀起了連續幾年的全國討薪風暴，有效地遏制了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現象。由此，熊德明獲得2003CCTV中國年度社會公益獎，2004年3月獲重慶“爭光獎”。社會高度評價，“她面對國家總理敢于開口討工錢，不僅引發了規模巨大的追薪熱潮，使數不勝數的農民兄弟從中受益”。從這里我們不難發現，農民工權利主體意識的覺醒。他們為了屬于自己的利益，敢于面對總理，討要屬于自己的那份工薪。
　　 第三，農民工群體政治參與意識逐漸增強。農民工是一個數量龐大而又特殊的群體，隨著農民工在國家經濟社會中地位突顯，農民工政治參與意識正逐漸增強。根據鄧秀華“關于農民工政治參與的情況分析——長沙、廣州兩市農民工政治參與問卷調查分析”，有64.9%的調查對象認為各級人大代表中需要有農民工代表，80.8%的調查對象認為城市社區居民委員會成員中需要有農民工代表，82.7%的調查對象認為需要成立農民工工會等維護農民工權益的組織。［7］這說明，大部分的農民工已經認識到，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需要通過合法的組織和政治參與，政治權益對自己有重要意義。為此，重慶市今后將著重在落實社區選舉權上提升農民工的政治權利。重慶市民政局將正式出臺文件，凡在重慶城區自有房屋或租賃房屋居住１年以上的、本人有意愿參與社區居委會選舉的農民工將全部參加社區委員會選舉；社區議事協商會議、社區重大事項聽證會議、社區民主評議會都將吸納一定數量的農民工代表參加。目前在重慶，越來越多的農民工參與到社區建設中來，重慶第七屆村（居）委會換屆選舉已將農民工納入參選范疇，為農民工表達民主意愿提供了新的平臺和途徑。據統計，重慶全市已登記8萬余名農民工選民，21名農民工當選社區居委會委員，4987名農民工當選社區居民代表。［8］今后，全國各地農民工將越來越多地參與到地方政治活動中，充分表達農民工群體意志。
　　 2.城市社區業主。社區業主，主要是指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住房商品化之后購買房屋全部產權的購房者，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尤其是住房制度改革導致的私有物業的發展，其中由住房制度改革而直接催生的物業管理公司和業主委員會等新的社會組織和利益群體。城市里的社區基本上就是以這些商品住宅小區為主，小區里的住宅購買者形成一個新的利益群體：社區業主。
　　 首先，社區業主群體意識更強。以往的社區居民所居住的房屋大都是單位福利分房性質，居住在一起的居民要么是同一機關事業單位、要么是同一企業，都是在同一單位工作，不僅彼此非常熟悉，而且在這樣的小區內其各種公用設施、環境衛生和安全保衛等等一切由單位統包統攬，根本不需要住房的主人操心。但現在商品化住房小區就完全不一樣了，業主購房都是個體行為，業主之間互相不認識，居住在小區內其住房內外一切都得自己負責。比如，住房內的水電燃氣等基礎設施的維護使用費、小區內垃圾處理等公共衛生、環境綠化、安全保衛等等都得由小區內業主自己繳納費用解決，他們繳納多少費用？費用如何使用？由此購買的服務是否符合自己要求等共同關心的問題把全小區的業主緊密地聯系起來，他們有了共同的利益，在此基礎上群體意識必然增強。
　　 其次，社區業主權利主體意識明確，參與社會協商能力更強。社區業主與農民工不一樣，農民工分散居住，而社區業主集中居住，農民工文化水平低而社區業主大部分是城市居民，甚至有的是機關干部、大學教授和企業管理者，等等，這樣一個高素質的群體聚合在一起，他們的權利主體意識更強，業主委員會應運而生便是充分的例證。業主委員會不僅擔負起了管理社區業主的責任，而且代表業主參與社會對話、維護業主的權益，協商協調有關利益。從傳統社區向住宅小區的轉變，不僅是人們的居住條件、居住環境發生了變化，更是我國城市基層社會管理方式的轉變。以前實行的以“單位制”為主的管理模式隨著經濟轉軌和社會轉型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新的社區形式作為新的城市基層社會管理模式，業主已成為社區治理的主體，業主對小區的意見要求會通過業主委員會向物業公司轉達，業主委員會經常會與物業公司討論協商搞好小區的環境衛生、安全保衛等等，基層管理機構街道辦事處、居委會等也經常通過業主委員會傳遞地方黨委和政府的方針政策，協商解決轄區內的社會管理等事務。
　　 3.拆遷戶利益共同體。隨著中國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進程，特別是城市建設和舊城改造的加快，在中國的農村和城市都出現了一個越來越重要的利益群體，即拆遷戶利益共同體。由于拆遷原來的住戶要從居住地遷移到另外的地方，在這一過程中，實際上形成了公共利益、開發商利益和被拆遷人利益等各方利益。但過去我們比較注重國家和集體的利益，動員個人舍小家顧大家，對被拆遷戶的賠償比較低。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人們的經濟利益和權利意識越來越明確，因此，拆遷實際上成了各方面利益的博弈，不再簡單按照計劃經濟條件下，行政性的拆遷，必須通過協商對話甚至討價還價達成協議，才可能進行拆遷。近年來，因為強制拆遷引發的群體性事件屢屢發生，有的與公安機關對峙，有的發生暴力沖突，等等，這些都嚴重影響社會的穩定和諧。但另一方面也說明，拆遷戶利益共同體他們有十分強烈的利益表達要求，他們會因為共同的利益聯系在一起，為了共同的利益而形成一個獨特的社會群體，如果得不到社會的重視他們就會以其他方式來表達，造成更加嚴重的后果。因此，近年來各級政府都很重視拆遷戶問題，力求更多地與拆遷戶溝通對話協商解決問題。2010年1月29日，國務院法制辦公室關于公布《國有土地上房屋征收與補償條例（征求意見稿）》，向全社會公開征求意見。人們對“舊房是否改造”“土地使用權”和“公平補償”等問題提出了意見和建議，這些都反映出拆遷是各方關心的利益問題，拆遷戶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在協商對話中他們有越來越多的話語權。因此，他們也是協商民主發展中一個不可忽視的協商主體。
　　 三、協商方式的多樣化趨勢
　　 隨著我國群眾參與意識和參與能力的提高，以及政府民主化程度的進步，在全國各地涌現了許多政府與社會協商對話的形式。例如各種形式的聽證會制度、領導接待制度、協商民意測驗、社情民意直通車、便民窗口、民主評議會和市民對話“一把手”，等等。
　　 1.聽證會制度。聽證會起源于英美，是一種把司法審判的模式引入行政和立法程序的制度。作為公共事務決策上民主化的一部分，我國的聽證會制度基本在三個領域，即立法聽證、行政處罰聽證和價格聽證。為此，聽證程序已經列入《立法法》《行政處罰法》和《價格法》等法律法規中，協商民主原則越來越多地被運用到行政決策和立法過程當中。就當前的立法聽證制度而言，是在一些事關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和比較關注、比較關心的問題。《立法法》要求列入常委會議程的地方法規草案應當聽取各方面的意見，包括座談會、論證會、聽證會等等。比如，安徽省2005年在制定實施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辦法中就試行了聽證會制度。由省人大常委會內司委組織了一次聽證，就法規草案當中爭議比較大的問題，如機動車牌號拍賣的問題，還有電動自行車登記問題等群眾反映意見、分歧比較大的問題，舉行了立法聽證制度。當時吸收了包括公司管理人員、公務員、交警、出租車司機等等一些代表參加。這種民主立法、公開立法的形式，能夠傾聽各方面群眾的意見和建議。價格聽證是目前我國一般群眾接觸比較多，往往都是國有企業、國有壟斷行業在調價時進行聽證。而調價當中，往往是往上調，群眾關注度很高，需要聽大家的意見。總之，不管是立法聽證、行政處罰聽證還是價格聽證，有一個共同點就要通過聽證為人民群眾開辟一個就共同關心的問題參與協商對話的渠道，在公共決策中要征求人民群眾的意見，這一過程實質上也是協商的過程。
　　
　　 2.民間公益參與。對地方政策影響較大的是那些從事環境保護的民間人士的活動。當前許多地方在發展地方經濟時沒有顧及環境污染問題，往往是造成了污染事故之后再去彌補。民間環保人士的影響途徑主要是直接向政府部門反映和向新聞媒體披露兩種方式，社會影響越來越大，對一些地方的政策轉變產生了直接影響。比如，2009年2月4日，廣州市政府發通告，決定在番禺區建立生活垃圾焚燒發電廠，計劃于2010年建成并投入運營。這一決定遭到番禺30多萬居民的反對。為此，番禺區委、人大、政府、政協聯合召開面向群眾代表的座談會，明確表示將重新開展番禺區生活垃圾處理系統規劃修編和區域規劃環境評價工作。并公布解決問題的舉措之一就是開展全體居民討論半年征民意，發動全體番禺居民展開大討論，集民意、深論證。這充分表明涉及到環境保護問題越來越受到人民群眾的關注和支持，人民群眾對這方面的決策參與度越來越高，他們更希望通過協商的方式與政府對話，達到保護環境和自身利益的目的。
　　 3.領導接待制度。我們經常講“政治路線確定后干部就是決定因素”，這說明我國各級領導干部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中的重要作用。但是，領導干部不能高高在上，脫離群眾，必須帶頭接觸群眾，了解群眾，尤其是多接觸那些正急需解決問題的困難群眾。為此，全國各地、各部門都建立了領導接待制度。根據不同的情況有的建立了書記、市長和縣長接待日，有的建立了部長、局長和院長接待日，等等。實行領導干部接待日制度，能夠暢通基層信息上達渠道，有利于黨和政府及時準確地了解社情民意，領導干部利用來訪接待日這個窗口、這種途徑，接待人民群眾的來訪，能了解群眾的心聲，發現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和差距，增進對基層的了解，加深對人民群眾的感情，掌握有的群眾還處于非常困難有不少疾苦的實際情況，這樣既可以密切黨和政府同人民群眾的聯系，又可以通過接待群眾來訪協商溝通解決有關問題。○
　　
　　參考文獻：
　　 ［1］火星：“新安‘1+3’勞資懇談協商機制可予推廣”［N］.寶安日報，2009-10-13.
　　 ［2］“2008年盤點：中央政府問計于民廣納群言科學決策”，2008年12月30日，中國政府網.
　　 ［3］約翰·S.德雷澤克.協商民主及其超越：自由與批判的視角［M］.丁開杰，譯.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6.
　　 ［4］［6］陳錫文.“農民工流動為社會發展帶來機遇與挑戰”［N］.農民日報，2008-9-16.
　　 ［5］《國務院關于解決農民工問題的若干意見》.
　　 ［7］鄧秀華：中國鄉村發現網，2009-12-30.
　　 ［8］《工人日報》，2009年12月9日.
　　責任編輯 萬 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