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們常常說,對政治和社會領域的公共事務,以及房價、股價等問題的判斷,要打破定見,回歸常識。然而,同一問題在立場不同的人敘述下,可以產生截然不同的“常識”,不了解其中奧秘的旁觀者很難判斷。五花八門的常識論處處開花,疊加在一起,造就了當前這個社會主張、觀念、訴求混亂的現狀——信賴“常識”,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笑話。
就拿中國一線城市的房價、房市來說,地產企業的代言人們鼓噪丈母娘需求等剛需是“常識”,認為高房價以及所有能支撐、論證高房價的理論和測算,才是“常識”。一些財經媒體向公眾傳達信息時,盡管標榜立場公正、觀點獨立,但仍不免有意無意以“房價萬年漲”論為前提,并引為“常識”。反過來,牛刀、時寒冰、曹建海、郎咸平等少數派講述的常識,卻截然不同,他們同樣引用經濟學、基于國情對政府政策、市場形勢加以分析,提出的結論大大有別于前二者。
單單從紙面上探究以上誰對誰錯,可能意義不大,但需要指出的是,相比地產行業企業利益集團和媒體“房價萬年漲”論的傳播范圍,以及由此對政府施政產生的影響,牛刀等人對中國經濟結構性問題及房價虛高等的批評,長期
被人為壓制,趨于邊緣化。問題還在于,“房價萬年漲”論已經由美國2007年金融海嘯所證偽,但在中國仍有市場,繼續引導大量公共、企業和個人資金聚集到房產投機領域,繼續積聚風險。也就是說,即便從實現觀點平衡的角度看,理性看待牛刀等人的批評,有助于人們重新審視常識,更為穩妥的認知和規避投資風險。
牛刀所著的新書《牛刀說:我們怎樣過上好日子》對常識的界定,及回歸常識重要性的解釋是,“回歸常識,是按規律辦事,相信經濟規律,繁榮、衰退、調整、復蘇,是任何經濟體都抗拒不了的規律,任何經濟體都不是永動機,該調整的一定要調整到位;回歸常識,是把復雜的問題簡單來辦,保障住宅沒有必要發債,土地出讓金要拿出來建設保障房,政府沒有錢就一定要壓縮開支……回歸常識,暴露什么問題就解決什么問題,不耽擱不拖延,就地解決;通脹的問題,要用貨幣的手段來解決,行政手段只能降物價于一時,不能長久;房價的問題關系公平,必須以稅收來建立社會財富的平衡機制,躲是躲不過去的。”
書中首先對個人、家庭金融投資所應恪守的常識原則,也就是有必要注意的最大風險進行了提醒,這些風險包括金融寡頭獵殺博傻多數人的陷阱,資金不足的中小投資戶跟風炒作、追漲殺跌。牛刀認為,資本市場現金市場資產為王的時代已經來臨,房產投資面臨十分顯著的高風險,并由于貨幣的超大規模增發有崩盤的危險。
牛刀得出上段所述的那些觀點,并非抹黑者所指的臆斷,而是基于扎實的數據分析。有別于那些直接引用中國和美國官方統計數據的經濟學家,牛刀并不信任其中權重和計算方式不科學的數據,譬如中國的CPI、PMI等,而是綜合使用中美等國的新訂單指數、用電量與生產指數、雇員指數、配送指數、存貨數據。在他看來,中國的CPI持續高位運行,利率卻被繼續壓低,導致貨幣貶值及由此帶來的通脹影響加劇,投資者有必要拓寬投資理財渠道,關注新的投資理財產品,設法保持投資資金安全及增加投資收益。
《牛刀說:我們怎樣過上好日子》書名的得來,源于書作者對當前通脹等因素造成嚴重社會問題的擔憂。牛刀在書中專門提到,盡管近年來內地居民人均收入有所提高,但增長遠不及通脹的影響,加上標準畸低的貧困線,實際上的貧困人口很可能超過一億;即便高于貧困線較多的普通民眾,生活境況也明顯惡化。在此基礎上,高房價所帶給青年一代的,就是整體性的沉淪,牛刀將之稱為“80后集體淪陷,90后慘遭涂炭”——人人為了一點薪水辛苦打拼,結果非但連通脹跑不贏,還很可能無力償還大學學費貸款、保障工作后的個人生活支出,這種現狀,無疑是對最基本社會常識的顛覆,具有極大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