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通過對電影《人鬼情》與《立春》中的女性人物進行分析,指出女性人物的自我抗爭都有著深刻的內部動因。無論是秋蕓執著的鐘馗夢還是王彩玲沉迷的北京夢,都是以被他者所承認的方式來實現對自我欲望的填補,都是以看似堅忍的反抗書寫著他者的欲望甚至是男性的欲望。因此,她們的主體身份是永恒的缺位。
【關鍵詞】主體;幻象;欲望;秋蕓;王彩玲
《人鬼情》被戴錦華稱為“中國新時期以來唯一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女性電影”[1]。影片中的秋蕓是一個“寧守孤獨也要獨立人格的女性”[2],“其拒絕成為男性的‘視覺奇觀’之女性意識十分濃烈”[3]。《立春》亦被學者進行了女性主義的解讀,講述了王彩玲這樣“一個女人的抗爭”[4]。應當承認,無論是扮鐘馗的秋蕓還是唱歌劇的王彩玲,她們都渴望借藝術實現人生突圍,達成人生夢想。然而,筆者通過對比分析她們或相同或不同的反抗路徑,發現的卻是她們在此過程中暴露出來的或有意或無意的“對自我欲望的填補”和“對他者欲望的沉陷”,而這兩種欲望趨向無一例外都根植于當下主流意識形態文化本身。換言之,在她們看似堅忍的反抗背后,隱藏的卻是他者的欲望甚至是男性的欲望,所謂的女性抗爭只不過是她們主體的幻象。
對自我欲望的填補
缺失是欲望形成的核心。當永恒的缺失形成個體的情結,卻又在現實世界中一再無法得以滿足時,為保證內心的平衡,個體必然去尋找宣泄的渠道。在影片中,秋蕓和王彩玲各自到底缺失了什么呢?
幼年的秋蕓看《鐘馗嫁妹》看得流下眼淚。“男人的保護是女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