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經歷了山西太原幼師十分鐘內狂扇女童數十個耳光,只因為孩子不會算“10+1”;浙江溫嶺幼師揪幼童雙耳使其離地近20厘米,只因為“好玩”等虐童事件后,元芳,你的回答是不是憤怒,不解,心疼?最近頻發(fā)的虐童事件刺痛著人們,老師何時成為了恐怖片中的惡魔?
從狂扇耳光到揪耳朵提起,從抓頭發(fā)到用針扎,國內幼兒園老師體罰或虐待孩子現象不斷發(fā)生,手段和花樣不斷升級。去年,濟南一家幼兒園15名孩子被老師罰金雞獨立、下跪、雙手抱頭蹲下等動作,還有蹲廁所、蹲小黑屋、抓頭發(fā)、打屁股、看恐怖片等虐童行為。幼兒園老師的殘忍程度讓人大呼心理變態(tài)。
多起虐童事件發(fā)生之后,除了憤怒譴責之外,輿論也對此類行為的頻繁出現進行了分析和歸因。譬如,由于我國刑法中沒有專門設立虐待兒童罪,導致對此類事件的當事人處罰乏力。浙江溫嶺的虐童幼師,就是以“尋釁滋事”罪被刑拘,明顯暴露出法律的尷尬。此外亦有評論分析,當前學前教育師資嚴重匱乏,不少幼兒園只能聘用無資質的教師,致使幼兒教師整體素質不高。據悉,目前全國學前教育師資缺口近40%。這一問題的存在與長期來政府對學前教育的投入不足有關。統(tǒng)計數據顯示,我國學前教育經費僅占到整體教育經費的1.3%,而世界平均水平為3.8%。其次,幼兒園的管理,沒有嚴格依法治校。針對幼兒受傷害事件,地方教育部門和幼兒園,最初往往都希望息事寧人,內部處理,只是在輿論的呼吁下才報警,由警方介入調查。這反映教育部門、學校依法治教意識的缺乏。這種局面直接導致很多教師也缺乏法律意識,就像浙江這起事件的涉事教師,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違法,還認為這很“好玩”,甚至把照片發(fā)給家長“分享”。
再次,學前教育機構不關心教師的生存狀況和心理問題。有調查顯示,湖北、河南兩省在對幼兒教師進行的心理健康評定中,發(fā)現有20.8%的教師心理健康水平欠佳,在人際交往和情緒狀態(tài)方面存在較多問題。江西曾對11地市幼教心理健康進行自評,發(fā)現有輕度和中度癥狀反應的人竟占35.4%。這些問題近年來有加劇的趨勢。
無論就數量或比例而言,虐童都是極端個案。但極端的背后,可能是相對普遍的社會情緒。生氣、焦慮、憤怒,互不信任乃至相互猜忌、仇視,成為很多人的日常情緒狀態(tài)。當這種情緒無法有效控制和疏解時,就可能轉化為攻擊或宣泄式的外部行為,如公共場合的言語沖突乃至肢體暴力。公交車上的搶座風波,機場里不斷上演的“暴力維權”,都和這種乖戾的情緒相關。特殊的是,當這種攻擊和宣泄直接發(fā)泄到無辜、弱小的孩子們身上時,觸痛了社會最敏感的神經。
已為人母的閨蜜打電話來問我溫嶺事件的看法,我先是憤怒的咒罵一遍,隨之腦海閃出一年前的一幕。我家樓下有一個二層樓的幼兒園,去年休假在家,上午10點多起來開窗通風,恰巧這時候是小朋友們的放風時間,我家10樓,正好俯瞰幼兒園2樓的露天平臺,我很喜歡小孩子,于是每天起床都會站窗邊看一會他們。有一天,我記得兩個小男孩因為一個球撓抓了起來,只見一個老師奔過去抱起其中一個孩子然后猛的把另一個男孩推倒,我當時就震驚了,我本想大吼一聲,最后還是忍住了,被推倒的男孩蹣跚的爬起來,居然又被老師使勁推了好幾下,那個老師嘴里還不停的罵“你神經病是不是”。然后男孩嚎啕大哭,幼師抱著懷里的轉身就走,任憑孩子坐那哭。我當時氣的眼淚在眼圈,仿佛被推打的是我的寶貝,哆嗦著給老公打電話,激動的跟他哭訴?,F在想來依然心疼,電話那端閨蜜感慨的嘆氣,接過她的問題,我的回答是,“誰敢動我寶貝,我跟她拼了老命”,沒人會容忍自己懷胎十月的寶貝在幼兒園遭受如此待遇。十一回家,母親買菜回來說看見我小時候幼兒園的井老師了,很熱情的打招呼呢,我瞬間有尿急的感覺,因為我記事以來,對幼兒園是有陰影的,尤其是這個井老師,我清晰地記得每天午睡時,只要是井老師當班,有尿我是絕對要憋著的,因為,井老師打人,她不喜歡你午睡時起來尿尿,她嫌麻煩,所以我午餐都不怎么敢喝水,午睡起床后好多小朋友都像我一樣急沖廁所,所以幼兒園的午睡對我來說至今仍有陰影。
壓力大也好,待遇低也罷,這一切的說辭,都不能減緩那些施暴“老師”的罪責。如果有一天我親愛的寶貝走進幼兒園,走進小學……走進她這輩子最好的時光,別說你動手打她,只要張口罵她一句,我都不會放過你。在當今這個社會,很多必須抗爭的事都成了能忍則忍的事,我們放下自尊,放下自由,去換取那點可憐的平靜,但唯此,不僅能抗爭還尚能還擊,甚至可以隨時為她拼去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