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國外諸多優秀畫廊紛紛進駐中國,這些“老油條”的闖入,對尚顯稚嫩的國內畫廊造成不小的刺激。沉浮20余年的中國畫廊行業,在集結防御之余,也穿插著各類插曲。近期的畫廊一直不得消停,動作頻頻。
6月20日,在第四屆誠信畫廊的公布名單中,有45家畫廊獲得“中國誠信畫廊”稱號,而798藝術區的誠信畫廊元老——索卡藝術中心,卻因“涉及經營糾紛或者經營不善,不再符合誠信畫廊評選標準”,被意外撤銷了稱號。對此,索卡藝術中心負責人蕭富元表示自己在這屆評選的整個過程中,始終未收到任何相關通知,他還為此找到文化部,但對方卻把皮球踢給了合作方北京畫廊協會。“我不知道索卡哪里做錯了,讓畫廊協會來取消我們的資格,是因為我們沒有參加‘藝術北京’嗎?還是因為我們沒有參加畫廊協會。”蕭富元的質疑似乎直指董夢陽。作為北京畫廊協會的秘書長,以及藝術北京的執行總監,對董夢陽是否以權謀私產生懷疑,也并非不可理解。對此,董夢陽的回應,就像文化部把皮球踢給畫廊協會那樣,又將球踢了回去,他表示:“北京畫廊協會只負責評選的聯絡召集工作,決策權屬于文化部。”如果一個受矚目的民間畫廊業團體,其生存的目的只是與上級互踢皮球,那么中國尚屬年輕的畫廊行業,也只會因附庸官僚體制的惡俗風氣而迅速衰老,這個民間組織也就可有可無了。當然,善于炒作的蕭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因疑似知假售假被人高尚法庭,盡管未輸掉官司,也引起大量心照不宣的撇嘴;近期畫廊失竊,也被圍觀群眾懷疑是賊喊捉賊的昏招兒,所以此次喊冤,嘲笑聲大過同情聲。
但不管北京的民間藝術團體、藝博會、藝術區如何受人詬病,但也能多方面體現文化上級主管單位對首都北京的重視和政策傾斜,這些“配置”對于國內其他一無所有的城市而言,已經是讓從業者艷羨的“高配”,尤其是上海,總能對北京的藝術動態做出敏捷的反應和適當的借鑒。前幾年在上海的商業地帶,一片頗具北京798風格的藝術園區,由鋼筋鐵骨的舊廠區轉變為靜謐的藝術園區,不少人親切地叫它上海的798。這片跟隨798老大哥腳步的新型藝術區,需要一定的畫廊規模來打好基礎,因此,一個在紅坊打造“畫廊聯盟”的想法便應運而生。今年6月16月,上海藝博畫廊、上海圣菱畫廊、上海華氏畫廊、上海紅橋畫廊、上海紅坊文化發展有限公司、上海視平線藝術、上海奧賽畫廊發起的“畫廊聯盟”在紅坊文化藝術社區內宣告成立。這是一個自愿聯合組織成立的非正式專業聯盟團體,也是滬上首個畫廊聯盟。北京畫廊協會的成立是促進上海加快畫廊聯盟的原因之一,盡管上海早有醞釀此類組織的計劃,但始終未能落實到行動上,而這次一級市場的重新集結,勢必是企圖要取得屬于畫廊的話語權,至于是否能達到目的,還有待觀察。
在上海的另外一片文化園區,上海泰康路的田子坊,原本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滬式小市場,但隨著1998年政府對當地的投入改造,田子坊在十余年來已經發展成一個地標性的創意產業園區。2001年,陳逸飛畫廊工作室入駐田子坊,并簽下十年租期,可惜這個租約是與二房東簽訂的,為后日埋下隱患,如今合同期雖然已過,但他們卻不愿離開。為此,二房東在前不久一紙訴訟將前者告上法庭,要求對方搬離,并支付逾期返還的房屋占用費。而被告方則表示,雖然目前仍在使用房屋,但房租也一直都照付不誤。他們認為原告方接受租金的行為也表示了對房屋續租的同意,沒曾想對方竟即收了房租又要狀告自己。另外,陳逸飛畫廊工作室方面認為,田子坊文化氛圍的提升,離不開陳逸飛的名人效應與品牌價值,為此,二房東應該針對陳逸飛畫廊工作室擔負的社會公益職能,而對其租金給予優惠。其實,這起官司的是非關系并不復雜,租賃期滿返還房屋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看最后的判決是否會讓這個有著提高此藝術區知名度貢獻的公司撤離得更體面一些。
北上廣是人們談到一線城市時善于羅列的三個地區,而在彰顯城市藝術氛圍和藝術市場消費環境的角度,廣州似乎一線得有些勉強。這樣的尷尬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廣州散亂的畫廊布局,即集群化藝術產業形態的缺乏所致。北京、上海的畫廊格局和藝術區多樣化對廣州人來說,可謂深受其感染,卻又只能止步于仰望。針對目前廣州大多數畫廊經營困難的現狀,和與北京上海的差距,當地從業者對廣州建造畫廊集中區的愿望在媒體上深情流露。不知是媒體的作用,還是政府早有準備,今年6月12日,廣州市規劃局及廣州畫院等部門召開會議,討論了廣州畫廊集中區選址的問題。這一消息對廣州畫廊業來說無疑是振奮人心的,雖然選址方案暫時還在研究當中,但市政府的關注,已經讓廣州贏弱不堪的畫廊們看到了些許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