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 尾 編輯/任 紅

上:2011年5月14日,重慶南岸萬達廣場,應聘空姐的重慶美女正在補妝。當日上午10點,南航“空姐新人秀-第六屆中國新空乘招募大匯之澳洲總動員”第六站重慶選區海選活動正式開始。攝影/重慶商報鐘志兵/CFP
近幾年,時尚背包族當中搜索點擊率最高的“關鍵詞”是什么?竟是“到重慶去看美女”。據說,經濟學大師張五常從香港到重慶去講學,臨出發時,竟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似地大喊:“我要到重慶去看美女嘍,耶!”
說到美人,歷史上有一些傳統品牌:燕趙佳人、吳越嬌娃,洛陽女兒、米脂婆姨……譬如“煤窩子”山西,要說這里出美人,可能誰也不信。事實上呢,山西美女自古有之,最有名的就是貂蟬,還有班昭,楊玉環更不用擺了,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但,很多地方如同山西一樣,作為個體的大美女往往只是歷史上的驚鴻一現。重慶則不同,雖然一直沒有出現楊玉環那樣史上最大牌的美女,但這里的美女是成批量的。所謂“盛產美女”,最早是重慶著名作家莫懷戚在自己的小說里提出的說法。這個一度被忽略的觀點現在已經得到了多方面的證實。
重慶美女怎么個多法呢?一直有這樣的說法:解放碑是三步一個“林青霞”,五步一個“張曼玉”,兩根電線桿中間就有三個美女。這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夸張。但不妨聽聽重慶原作協主席黃濟人列舉的一個案例。2010年10月,在“中國知名作家看重慶”活動中,兩名外地作家在解放碑相約:為了不漏過美女,誰先發現美女,就在另外一人的手心里掐一下。但這個提議持續了10多分鐘就取消了,兩個作家都說受不了,“一會就感到手中一陣鉆心的疼”。所以,黃濟人略帶得意地強調,重慶多美女,不是憑空捏造,不是“王婆賣瓜”,而是一種自我認識。
因為美女太多,重慶還配套產生了一個獨有的專門詞匯——“打望”,特指看美女。而“打望”則是重慶人街區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作家姜湯說,很多小眼睛男人在解放碑看美女,都變成了鼓眼。有個外號叫“駝兒“的男人,在解放碑轉了幾天,居然直了背。他說重慶女絕對能整形,勸告背駝的男人趕緊到解放碑去。他一再強調有心臟病的人一定要帶救心丸,因為重慶女人是心臟加速器,會令人心跳加快。
從2006年開始,重慶政府和媒體甚至合謀將美女打作山城的名片。因為,重慶盛產美女,就像煙臺出產蘋果,新疆出產葡萄一樣聞名天下。
說來說去,重慶究竟為何會盛產美女呢?

2011年6月3日,重慶街頭美眉們秀出的不僅是夏日的“清涼”,更是夏裝的時尚潮流。攝影/王建中/CFP
關于重慶美女產量高的問題,許多類別的專家們扎起堆來爭執,迄今沒有一個定論。西南師范大學一群年輕的歷史研究生們,正把這事當作課題在琢磨著。
不過,在專家們的結論出來之前,我們不妨試著梳理梳理。
首先說氣候的滋養。重慶是霧都,一年之中竟有兩百多天云霧彌漫。冬季,只要不下雨,幾乎天天早上大霧籠罩;氣候溫潤,也沒有北方那樣的風沙,對皮膚而言,“相當于每天都在做天然的Facial”。套用一句廣告語,皮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美白細嫩。因此,從美容專業的角度,重慶女人的皮膚好得益于水氣豐沛。“空氣濕度大,紫外線不強,活像一個天然的高水分面膜,使人長期處于保濕狀態——這甚至強于吃水果,多喝水的美容保養之道。

廣告牌下的重慶美女。攝影/黎明
其次是地域作用力。重慶兩江夾峙,城勢聳立,外地人看著頭都要暈的“十八梯”、“三百梯”比比皆是,雖不能說就是地無三尺平,但出門是坡、進門是坎卻也如“尋常一段歌”。山高坡陡,無疑為美女的“身型塑造”提供了必要的外部條件,即用不著刻意美體塑形,就自然出落得“身似風擺柳,面如朱粉敷”。
此外,重慶女人普遍喜嗜辣椒,按某些營養專家的觀點,辣椒燃燒脂肪,可以減肥,也使重慶女人身材好(但這一觀點尚未得到權威證實)。
由此看來,重慶的地理特征、氣候的適宜、獨具特色的飲食等因素,造就了“爬坡上坎的重慶女人大多婀娜多姿,曲線玲瓏”。
然而,除卻地域特色、氣候條件以及飲食習慣等“天時地利”,深究開去,重慶美女的批量生成,還有一個更隱秘的關鍵條件——“人和”,即美女的基因問題。
當然,這也是迄今為止爭議最大的觀點——重慶多美女乃是歷史的造化。

2011年12月24日,重慶,2011全國超級卡車大賽預賽舉行。冰雪賽場美女記分員凍著并快樂著。攝影/文武/CFP
重慶是中國內陸最為典型的移民城市——歷史上重慶有三次大移民。第一次是著名的“湖廣填四川”。據史料記載,明萬歷六年(1578年)四川省有“戶二十六萬二千六百九十四,口三百二十萬二千七十三”。張獻忠入川殺人如麻,到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就陡減至“一萬八千零九十丁”(嘉慶《四川道志》卷十七),出現了有史以來四川人口的最低記錄。因此,近百年來有許多史學家都驚奇地發現,事實上,“沒有哪個四川人是土生土長的,幾乎都是從外省遷來的。”
1937年,“七七事變”之后國民黨首都西移,重慶成為陪都。全國各地的外來人大量入渝——重慶從抗戰前的30余萬,猛增至突破兩百萬——這其中不乏北京、上海等地遷徙而來的富紳名媛。創下二十世紀中國所有城市人口暴漲之絕對記錄。
第三次大移民發生在1949年解放初期,三線工程遷西南,大批來自國內四面八方的人再度云集重慶。
從遺傳學的角度上講,血緣越遠繁殖的后代就越優秀。比如印度,它處于亞歐大陸之間,人種就同時具備了亞歐人種的許多優點——五官清晰,輪廓分明、皮膚細膩等。包括世界小姐的盛產地——委內瑞拉、玻利維亞等國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地處南美與北美交界處。
而重慶自古以來就為通往天府的門戶,在三次大移民之前,先民長期以來不斷與外界通婚,漢末、唐、宋、明、清幾乎各個歷史時期都有中原人口的大量涌入,從一定程度上改善了這里的基因種類,從而產生了聞名全國的重慶美女群。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說法——重慶美女是南北美女的融合,五官輪廓和身材是北方味的,眉眼和皮膚卻是江南牌的,無論走南還是往北,都能在審美觀上討巧。于是,“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廣州才知道錢少,到了重慶才后悔結婚太早”。
除了上述理論外,還有人認為重慶多美女其實和山城的風水相關。風水學認為山管人丁水主財,水法主財源,在易理上財與女人同象,女人是水造的。這一點與世界著名的美女之都巴黎也相暗吻合——“從天空俯視重慶,重慶本身就是一位婀娜多姿的飛天女神。水以曲為美,曲則有情。水美,女人就美。”風水家提示,“重慶的水法與巴黎的水法非常神似——塞納河與馬恩河交匯,同樣像一位婀娜多姿的飛天女神。”
風水之說不可偏信,也無法令人信服生產美女的真實原因。但是,水土、地域和雜交等元素綜合起來,應是美女盛產的遺傳基因。
重慶很美,但重慶女人卻是這座城市最迷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