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寂寞做弦，奏一曲欲望的和音

戀兒

當小樂叫出我的名字時，我愣住了，看著面前的如花笑顏我有點不知所措。七年不見，小樂變成了一個美女，尤其是她的胸部，她原來一馬平川的胸部忽然變得波濤洶涌，據(jù)我目測起碼有36D。看著我狐疑的眼神，小樂笑得花枝亂顫，她一語雙關(guān)地說，難道你不知道思念可以讓人長“大”的嗎？

我雖然不記得小樂七年前的胸圍碼數(shù)，可我記得小樂是曾經(jīng)瘋狂暗戀過我的小女生。如今她長大了，還變得很美很銷魂，最重要的是我們在酒吧敘舊的時候，小樂咬著我的耳朵告訴我，她一直在等我，用她的處子之身。男人通常聽到這句話都會神魂顛倒，又何況是在一個長得如此天姿國色的女人面前。我當場就暈了，趁著對面國通購物中心沒關(guān)門，一溜兒煙沖進去買了一扎九十九朵玫瑰的大花束。

小樂收到我的花沒多久，就住進了我剛剛付完首期的“蝸居”。雖然只有三房一廳，但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這一百平米并不是小數(shù)目，所以小樂顯得很興奮。屬于我們的第一晚，小樂特意洗了個香醺浴。躺在大床上的我被等待折磨得很可憐，我聽著浴室里的水聲一直在嘩嘩地響，香氣從百葉窗里滲出來，鉆進我的鼻子里，弄得我全身都很癢，坐立不安。

小樂終于姍姍出來了，滴著水珠的小樂像一個仙子似的，三圍在浴巾的包裹下有種厚重的線條感，壓迫著我的性神經(jīng)。我迫不及待地將她掀翻，小樂的長腿一直都緊緊地收攏著，像一個真正的處女那樣，一條裂縫也看不到，這讓我更加神魂顛倒。一陣愛撫親吻后，我撕去了她薄如蟬翼的小內(nèi)褲，嬌美豐盛的水草中間，盛放著一朵心形桃花，一股強勁的沖力讓我狠狠地刺了進去。

讓我覺得有些失望的是一直強調(diào)自己是處女的小樂，卻并沒有叫疼，甚至連眉都不皺一下，她全程都在微笑，眼睛半閉，嘴角翹起。我期待中的那一聲撕破薄膜時的痛苦而又嫵媚的呻吟一直沒有響起。這不由得讓我起了疑心，我聽說一般真正的處女在第一夜都會很疼。就算沒有疼出眼淚，但起碼也會叫一兩聲，但她似乎還很享受，我懷疑她不是處女。甚至，我連她豐滿挺拔的胸也懷疑是假的。

這種感覺讓我一整晚都很不爽，我其實并不介意她是否是處女，可我很介意她裝處，我覺得裝處的女人尤其可恨。

第一晚的感覺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我和小樂的性生活。我承認我是個狹隘的男人，我久久不能釋懷，每次做愛的時候，我看著小樂微微向上翹的嘴角，就有種想把她弄哭的沖動。可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無論我在她身上用多少力道，甚至把她的身體弄成360度的折疊，她都沒有哭過。

在一次和公司同事去酒吧玩的時候，我一不小心酒后吐真言，就將這個郁結(jié)告訴了同事美美。

美美喝得正高，她嘟起小紅嘴笑著挑釁我，問我要不要驗證一下真正的處女是怎樣的，其實她也是處女。我本來完全可以把她的話當成是一個玩笑，無奈那晚我喝多了，酒精催化得我的性神經(jīng)無比高漲，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真正的處女是不是怕疼的。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剩下我和美美，美美開著她的POLO車，一路扭曲著把車開到了九龍?zhí)恋木频辍?/p>

那晚我們真的上了床。脫了衣服的美美胸部顫微微的，像被風吹過的牡丹花，碰一碰都會落下一地。美美繃得很緊的大腿被我用力掰開，我進入的時候她叫得很慘，臉部五官全部扭成了一團。我感覺她的陰道收縮得很緊很緊，這不像是裝出來的。美美一向都愛美，她是個平時不涂指甲油都不會出來見人的女孩子，如果不是真疼，她不會把她最丑的一面露出來給我看。

我很滿意，同時更加肯定小樂不是處女，我對小樂的態(tài)度開始有些忽冷忽熱。后來一次無意中我在她的一件衣服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她隆胸的單子，我就更加憤怒了。我將單子扔在她臉上質(zhì)問她，她第一次當著我的面流眼淚，她哭著說她隆胸只是因為我喜歡。我吼她，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大胸妹了？她無言以對，轉(zhuǎn)過身默默去弄她的晚餐。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有些嫌棄小樂了。我記得少女時候的她是很純潔的姑娘，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偽？偏偏我就最討厭假的女人，可我不能就因為這個就和她分手，無憑無據(jù)，說出來有些牽強。

后來美美就向我獻計了，美美是我們公司的小富婆，聽說她在外面炒股賺了很多錢，平時出入都有名車接送。她是食腦一族，閱人無數(shù)，我當然相信她。她對我說，其實要驗證小樂是不是處女，也有別的辦法，一般沒什么性經(jīng)歷的女人那個地方都是很嫩很敏感的，只需要用針輕輕碰一下，花瓣會馬上收縮。相反則一定是個老手，因為那種經(jīng)常和男人過性生活的女人，那個地方自然豐厚潤澤，不會太敏感。

我一聽覺得有理，于是暗中托醫(yī)院工作的朋友買了幾顆安眠藥，在小樂起來替我盛飯的時候偷偷放進了她的湯碗里。

那晚她睡得很熟，我用力推了推她，毫無反應(yīng)。于是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借著暗淡的燈光，我看見她兩腿中間那一處桃花盛放的地方粉紅嫩白，嬌艷欲滴。我忍住身體的勃動，顫抖地拿出一根細尖的針，輕輕地朝花瓣觸碰了一下，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于是我稍稍用了點力，刺深一點，很快就有血珠濺出來，而她只是在睡夢中輕輕皺了皺眉頭。她的無動于衷讓我憤怒，我壓抑不住那種受騙的感覺，在這個石頭森林里，我要娶的妻子是要和我坦誠相對毫無隱瞞的，像她這樣一開口就向我說謊的女人，再留她在身邊，又有何意思？

那晚的試探之后，我對小樂已經(jīng)死心。但仍然有憐憫，沒有主動開口趕她走，因為她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故。

中秋的前一天，我對小樂說，這兩天會有個朋友來家里住兩晚。她問我是誰，我說她叫金枝，是我前女友，小樂悶悶地點點頭。

金枝和我和小樂，我們?nèi)齻€人吃了一頓還算溫馨的晚餐。之后金枝就說有點累了，要去睡。但是金枝怕黑，我就叫小樂陪她。

半夜經(jīng)過金枝和小樂的房間，我看見她們房間的門虛掩著，兩個人都沒有睡，嘰嘰喳喳的，我聽到她們提到我的名字就停了下來，我也想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怎樣評價我的。我輕輕推開一條門縫，看見金枝和小樂半倚在床頭，金枝敞開著胸脯問小樂，你知道我和楊平是怎么分手的嗎？小樂搖了搖頭。

金枝指了指胸部說，就是為了它。我隆過胸，因為貪漂亮，愛虛榮，可楊平不喜歡動過手腳的女人，甚至到后來他還為了這個有過性障礙，后來去做了幾次心理輔導才好些。最后我就主動提出了分手，因為不想楊平難過。

說完金枝親熱地摟住小樂說，幸好他能找到你這樣純潔的姑娘，我的犧牲總算沒有白費，我相信你一定能帶給他幸福。

我看見小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顯得很不自在。我躡著腳尖走回了房間。

第二天，金枝起床的時候就不見了小樂。金枝大聲地喊我，我沖到她的房間，金枝向我攤開手掌，說我?guī)湍憬鉀Q了個包袱，該怎么謝我？

我狠狠地親了她一下，其實金枝就是美美，美美就是金枝。我根本沒有什么隆過胸的前女友，我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了讓小樂含“羞”而退。我想如果小樂還有自尊的話，她就不會再留下。

果然如我所料的那樣，小樂真的走了。但是不知為什么，小樂走之后，我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樣高興，反而覺得失落。尤其是看著大床另一邊空落落的時候，我忽然懷念起她恬靜的笑容，還有我熟識的鄉(xiāng)音。金枝提過想搬來，但我拒絕了她，這個女人的心機太深，不是我這種男人可以駕馭得了的。幸好金枝也不

沒有小樂的日子過得很慢，度日如年，我曾經(jīng)試過找小樂，可她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從我的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有一次，我出去應(yīng)酬，一個和我們公司有生意來往的客人有求于我，非常熱情地邀請我去看一些新鮮玩意。

我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間很隱蔽但裝修得很豪華的夜總會。聽他說，有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都喜歡來這里找樂子。很快我就看見臺上走出一個戴面紗穿著性感的女子，少少的布遮蓋著重要部位，露出粉嫩的肌膚。然后每桌的客人都會分攤一些道具，比如皮鞭、玩具飛刀、絲襪之類的，每一桌的客人都可以用這些道具上臺去抽打這個美女發(fā)泄。

我看見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秒之間就露出真面目，眼露紅光地撲上去，狠狠地用皮鞭朝著性感美女抽打下去。難得的是美女始終面露甜美笑容，惹得男人更加瘋狂，一時之間全場氣氛到達頂點。有男人開始亂了章法，對美女動手動腳，甚至要掰開美女的大腿往里面塞一只蘋果，美女在掙扎的時候面紗不慎脫落，射燈探過的瞬間，我驚駭不已，她居然是小樂，我苦尋不果的小樂。

我撲上去，擋住那些從天而降的皮鞭。小樂推開我，淡淡說道，你不必替我擋，我根本不會疼。

我握住她的手腕吼她，我以為她瘋了，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人會不怕疼的。可是她的眼神卻告訴我，這是真的。她十五歲的時候從橋上掉下來，摔昏迷了，醒過來之后，她的腿斷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疼。醫(yī)生說她是傷到了疼感神經(jīng)線，從此之后她就不怕疼了。

我恍然大悟，想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而起。我怎么說呢，告訴她我懷疑你不是處女，所以與人合謀趕你走嗎？

況且我也來不及解釋，她就由工作人員護送下了臺。

那晚，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我看見我回到了少年時候，一個清瘦的女孩子像個跟屁蟲似的整天跟著我，我趕她也不走，她還說喜歡我。我指著門前走過的一個胸部豐滿的女子說，等你長到她那么“大”，你再來找我吧。

一身冷汗醒來，我潸然淚下。原來我真的說過我喜歡大胸妹，那原本只是一句戲言，小樂卻當了真。小樂對我的愛從來就沒有假過，而我對她做了些什么？我把她趕到了絕路，她無路可走，只好經(jīng)人介紹去了夜總會，而給她牽線的人就是美美。美美之所以光鮮，不是因為她炒股，而是她在夜總會擁有股份。她常常會為夜總會輸送一些有特殊“功能”的女人作為新鮮血液，從中牟利。在我第一次在酒吧向她訴苦之時，她已經(jīng)懷疑小樂不怕疼，后來我經(jīng)她挑撥去試探小樂，她就再次肯定了。因此而向我步步接近，分散我和小樂。等到小樂被我趕出去無路可走時，她自自然然就會伸出“援手”。

知道真相后我去質(zhì)問過美美，美美向我冷笑，她說如果你們是情比金堅的，誰會拆散得了你們？

一句話就讓我啞口無言。是的，如果愛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礎(chǔ)上，就有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樓，風一吹就會倒。

但我不灰心，我希望可以將小樂從那個人間地獄里救出來，然后慢慢安撫她，和她雙宿雙棲。

只要有愛，一切都為時未晚。

我再一次去那間夜總會，我想帶走小樂，可我找不到小樂，她像一顆水分子似的從人間蒸發(fā)了。最可恨的是夜總會里那些人的態(tài)度極不友善，我在夜總會只逗留了一陣就被人趕了出來。當時我憤怒得已經(jīng)失去理智，我被自己知曉真相后的愧疚和失去小樂的痛苦折磨得快要瘋了，我瘋狂地砸壞了夜總會門口的兩盞琉璃燈。

在回家的途中我就遇到了伏擊，兩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忽然從中間竄出來，擋在我的車前。我停下來后他們用身上藏的鐵錘敲爛了玻璃，然后直接就用鐵錘敲向我的頭部，我毫無反抗能力，只是感覺有血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暈過去之前，看見兩個男人上了一輛車，汽車的玻璃窗緩緩落下來，我看見一張異常精致的臉。她盯著我看了幾秒，聲音有些沙啞說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想以后平安，就不要再去夜總會找小樂了。

她是美美。美美臨走的時候說，她已經(jīng)替我求情了，否則我根本沒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能運作那種生意的，都不是一般人，她勸我不要以卵擊石。

美美后來還說了一句什么話，我聽不清楚，我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等我從醫(yī)院里醒過來報了警，那間夜總會已經(jīng)人去樓空。包括我的小樂，和美美，還有那些豪華裝修的水晶燈，都不見了。美美真的很聰明，她了解我，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通知了夜總會一起潛了水。

那天起，我就遺失了小樂。

我出院之后，很快就辭了工作。我打算去找小樂，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那個不怕疼的女人。我要告訴她，我一直一直都愛著她，愛著這個只為了我一句戲言就去隆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