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大學 徐曉莉 鄧羽佳
著名的世界人口貧困研究專家馬丁·羅維利恩對城市貧困與城市化的關系進行了研究,他認為貧困確實是伴隨著城市化而產生的。此外,2001年聯合國人居署發布了城市資源報告的“城市指標分析”也說明城市化是城市貧困的重要原因,也就是說明了城市化與城市貧困的關系是密切的[1]。
新疆在西部大開發和整個國家經濟發展中所占據的重要戰略地位,決定了它要加快城市化進程來推動經濟的發展,但是我們同時要對新疆城市化過程中產生的貧困問題引起高度重視。因為它不僅是長期性、復雜性、綜合性的經濟與社會問題,而且會影響新疆的經濟發展,削弱社會的凝聚力,各民族群眾的向心力。
新疆的城市貧困人口主要包括:(1)勞動人口。2009年,全疆有67016名關閉、破產和困難企業“五?七工”享受了補貼資金。主要是一些有勞動能力的失業型和就業型貧困人口,它包括了暫時或長期處于失業的人群,困難企業職工,以及經營中的失敗者。(2)非勞動人口。主要是民政部救濟的傳統的老、幼、弱、殘人員和部分特定的優撫對象。從2010年1月1日起,全區現有63.9萬人享受了城市低保。(3)流動人口。這部分人口主要是新疆本土進城的農民工和失去土地在城鎮定居的部分農村人口,還有疆外民工構成的流動人口。(4)疾病,自然災害的受害者。截至2010年5月4日,災害共造成全疆115萬人受災,這些人口以前可能并不貧困。
阿里木江·阿不來提(2007)對新疆各地區城鎮的貧困發生率進行了研究,認為新疆城市貧困人口主要分布在南疆三地州和北疆阿勒泰,塔城地區等邊緣偏僻地區,基本屬于絕對貧困狀態,但是北疆地區貧困發生率比較低,程度不太嚴重,屬于相對貧困狀態。而按行業來說收入高低與行業的貧困發生率呈反比關系,收入越低的行業貧困發生率越高[2]。根據井晶(2009)以烏魯木齊市天山區領取低保金的貧困家庭的調查,表明新疆城市女性的貧困率明顯高于男性,少數民族的貧困率明顯高于漢族,而少數民族女性的貧困率要高于漢族女性的貧困率[3]。
新疆城市貧困群體消費水平普遍較低,主要表現為生存性消費支出,尤其是困難戶的食品支出高出平均水平14.5%。此外,城市困難戶的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交通通訊支出比全疆平均水平分別低了1.71%和5.27%,教育、文化、娛樂支出低了3.1%,最低收入戶,低收入戶也都低于全疆平均水平。可見他們的教育投資不足,文化娛樂活動匱乏。此外,對于居住和醫療保健的支出,最低收入戶,低收入戶都高于平均水平,這說明了他們的居住成本高,身體素質較差,也反映出政府對他們的救助與補貼不到位。而且越是貧困的家庭,家庭就業者負擔人數就越高,困難戶比全疆平均水平多負擔了1.53人[4]。
而且據調查資料顯示,2010年前三季度新疆城鎮困難群體人均可支配收入為與人均消費性支出相比,倒掛173.80元。食品類價格的上漲更加重困難群體的生活負擔,導致生活水平下降,更缺少多余收入進行社會保障,困難群體對子女就學、養老及就醫等一系列問題的擔憂加大,不利于社會的穩定。
因子分析的出發點是用較少的獨立的因子變量來代替原來變更的大部分信息,我們利用SPSS軟件進行分析[5]。首先通過對城市化貧困方面的文獻研究,本文選擇了9個有可能影響貧困的經濟指標,城鎮失業率(X1),各區縣 GDP 增長率(X2),人均GDP(X3),非農產業產值占GDP比重(X4),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占當年 GDP 比重(X5),各類學校在校學生數(X6),養老保險年末參保人數(X7),失業保險年末參保人數(X8),醫療保險年末參保人數(X9),根據 2011 年《新疆統計年鑒》整理得到了關于這9個變量的15個城鎮的相關數據,通過提取主成份來解釋影響新疆城市化貧困的重要原因。
2.2.1 KMO檢驗和Bartlett球度檢驗
若KMO值大于0.6,Bartlett球度檢驗的相伴概率小于顯著性水平0.05則說明數據適于做因子分析。我們利用SPSS軟件進行檢驗,輸出結果如表1:

表1 KMO檢驗和Bartlett球度檢驗結果
雖然KMO檢驗值為0.402,小于0.6,但是Bartlett球度檢驗給出的相伴概率為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因此拒絕Bartlett球度檢驗的零假設,認為樣本數據通過Bartlett球度檢驗,適合于進行因子分析。
2.2.2 求出特征值及特征根的貢獻率
根據主成份的提取原則,取特征值為0.8,提取了3個主成份,如果方差貢獻率大于或等于80%,我們就可以認為提取的主成分可以較大程度的反映原有變量的絕大部分信息。

表2 特性根與方差貢獻表
由SPSS軟件分析得到三個主因子的特征根分別為3.524、2.611、1.178,分別能解釋的方差為39.152%、29.012%、13.084%。因此,第一主因子能解釋總信息的39.152%,第二主因子能解釋總信息29.012%,第三主因子能解釋總信息的13.084%,三個主因子累計能解釋總信息的81.248%,也就是可以解釋我們選取的9個貧困成因的81.248%。
根據得出的因子負荷矩陣,我們可以得出第一主因子中的變量X6,X7,X8,X9的負荷值分別為0.768,0.873,0.901,0.907。第二主因子的變量X1,X3,X4的負荷值分別為-0.601,0.880,0.800。第三主因子中的變量X2,X5的負荷值為0.837,0.612。
因此我們制定第一主因子為社會保障因子,主要解釋了人力資本存量,基本養老保險,失業保險和醫療保險對新疆城市化貧困的影響,但后三個因素的影響更大。第二主因子為失業與經濟發展因子,主要解釋了失業,經濟實力與富裕程度,產業結構對新疆城市化貧困的影響。第三主因子為宏觀經濟因子,主要解釋了經濟增長速度和基礎設施投資狀況對新疆城市化貧困的影響。這三個主成分因子可以解釋整體信息量的80%以上,所以,新疆的城市反貧困的具體措施可針對上述的三個主因子來制定。
新疆部分地區的財政支出中,社會保障支出遠遠達不到“十五”計劃中提出的15%~20%,離“十二五”規劃的25%的目標更是相差甚遠,所以我們仍需要進一步完善對城市困難群體的失業,醫療,基本養老等社會保障方面的支持,同時健全適應流動人口的社會保險制度,增強防災減災和災害救助能力。此外,還要對新疆城市貧困群體的教育文化娛樂方面予以保障,提供符合民族文化的培訓,提升他們人力資本存量,增強市場競爭力。
一方面我們要充分整合新疆特色資源,打造民族品牌,增加就業崗位;另一方面要提供優惠和政策鼓勵新疆貧困群體自主創業,同時規范城市地下通道,街道兩旁的買賣攤位,豐富就業形式。新疆仍要同時調整產業結構,繼續增強新疆第三產業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提升城市貧困群體的經濟實力。
新疆各地區的城市貧困狀況存在著很大的差異,例如2010年烏魯木齊市的人均GDP(43039元)是和田地區的人均GDP(5181元)的8.3倍。這就需要地方政府引導,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要求,整合新疆各地區的人文,自然資源,發展基礎等特點形成各具特色的優勢產業,尋求區域間積極合作,實現新的增長極帶動發展,削弱貧困。

[1]城市化中的貧困現象與和諧發展.[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GB/49154/49156/4475139.html.
[2]阿里木江·阿不來提,阿爾斯朗·馬木提.新疆城鎮貧困及反貧困研究[J].人口學刊,2008,(4).
[3]井晶.新疆城市女性貧困的經濟學分析[M].新疆大學,2009.
[4]2011年新疆統計年鑒(光盤版).
[5]楊曉明.SPSS在教育統計中的應用 [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6]張航燕,郭云升.新疆城鎮反貧困中的失業保障制度安排[J].新疆財經,20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