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掙更多的錢,我21歲那年成為裸體模特。我當時太窮了,太絕望了,只要能給我一口飯吃,我幾乎什么都肯做。
我是看到報紙上的招聘廣告來到安東尼·潘澤拉工作室的。由于長時間缺乏營養和身心疲憊,我的外表不能讓安東尼·潘澤拉滿意,他覺得我長得像男孩子。
我笑了笑,解開襯衫,露出乳房,問道:“男孩子有這個嗎?”
趁著安東尼·潘澤拉發愣的工夫,我已經毫不猶豫地脫掉牛仔褲,只剩一條內褲,語氣輕快地問:“請告訴我在哪里擺姿勢,你要什么樣的姿勢?”
“你叫什么名字?”回過神來的安東尼·潘澤拉問。
“我只是來做模特的,姓名很重要嗎?”接著,我又脫掉了自己的內褲,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
很久以后,安東尼·潘澤拉告訴我,他當時被我的舉動震驚了,他從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在男人面前如此大膽、如此從容。
安東尼·潘澤拉跟我說了待遇:每小時7美元,這對于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就算很多了。這位可愛的老師后來對別人說:“她根本不是那種要在這個行業發展的人,而僅僅是為了錢在做這件事,把這個當成很普通的工作,而不是事業。”
2001年,我未成名時的一張裸體照片,被紐約一家情趣用品公司拿去當作“麥當娜保險套”的包裝宣傳品。這場風波讓我震怒不已,我發函抗議。但是,我當年親筆簽下了“放棄所有權利”的協議書,這讓我沒有任何辦法控制這件事情,只得任人宰割。
我在藝術院校做了幾年的人體模特,由于我骨架分明,身材也不錯,所以學生們非常喜歡畫我。直到成年后,我才為《花花公子》及《閣樓》拍攝裸照,就是在那時,我與雜志社簽署了“放棄所有權利”的協議。因為太窮,所以那段時期,我為了錢什么都敢做,而且我也想象不到自己幾年后會大紅大紫。我成名后,馬上花下重金,將這些照片全數買回。
當裸體模特,拍一些色情影片,我做事風格的大膽和魅力加在一起,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在一次派對上,我與雕刻家諾里斯·巴羅斯一見鐘情。
有人曾經問諾里斯·巴羅斯:“麥當娜什么地方吸引了你?”他說:“當麥當娜處于中心舞臺上,她就是一個令人驚詫和激動的尤物,頭發蓬亂,渾身散發著無窮的性感力量,仿佛一觸即發。”
在一些男人看來,我是一個性感動物——與男人之間的性完全是動物式的。其實,在日常的生活里,我既不愛賣弄風情,也不羞怯,一切都是順從自然,順從感覺,我相信愛情生活就應該是彼此隨心所欲,毫無顧忌。所以,我曾經說過:“力量是一劑巨大的春藥,我就是那個具有力量的人。”
于是,媒體天天關注我的性活動,用“刺激、放蕩”等詞匯來描述我超人般的活力。然而,把我僅僅理解為性機器,那就大失偏頗。我首先是一個女人,同樣也有情感世界,有時還愛得驚天動地。
1988年,當我聽說自己曾經愛過的馬丁患了艾滋病后,我毅然決定承擔他的一切醫藥費,并在醫院對面為他租了房子,以方便他看病。我還堅持每天給馬丁打一個電話,安慰他。我當時的丈夫,“壞小子”肖恩·潘,為此醋勁大發。我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像個小孩子,還沒長大,你不懂得什么是真愛。”
在馬丁彌留之際,我放下所有的演出,從洛杉磯飛抵紐約。在病榻旁,我緊握著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低語“我愛你”,直到他死去。這一舉動,令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
我承認,喜歡我的男人們為我提供了一系列發展事業的機會,我急切地利用這些機會,然后,沒有表示太多的感激和感情,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了。可是,這不意味著我當初和他們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功利性的,我是因為愛才走向他們。每一個讓我踩著他的肩膀走向事業頂峰的男人,后來都想讓我再回到他的身邊,因為他們仍然愛著我,而且他們知道,我也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