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樂園
(湖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株洲412007)
論翻譯中的譯者博弈
梁樂園
(湖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株洲412007)
任何一次完整的翻譯活動都不可能是譯者的獨角戲,而是由原文作者、翻譯委托人、譯文讀者、出版社以及其他譯者等共同參與完成的,他們在翻譯過程中都有著各自的利益,彼此之間既有合作又有對抗。翻譯實質上就是譯者和原文作者、翻譯委托人、出版社、譯文讀者及其他譯者甚至是自我之間不斷進行博弈的過程。這種博弈既是譯者實現翻譯忠實、順利完成翻譯任務的需要,也是博弈各方翻譯利益得以實現的有效保證。
翻譯; 譯者; 博弈; 忠實
翻譯活動是由譯者行為動機所激發的一種理性行為。因此,作為具有群體性質的社會活動,翻譯是雙向文化交流的主要物化形式,同其他形式的文化交流一樣,翻譯具有強烈的功利性和目的性。而翻譯的功利性最終需要通過譯者來實現;翻譯又是一種跨語言、跨文化的交際行為,譯者需要具體地進行語言、交際、文化、社會等不同層次的適應和選擇,這些都表現在翻譯過程的各個方面。也就是說,“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始終處于中心位置;從翻譯委托人到譯作出版商,從譯文原作者到譯作讀者,譯者站在歷史和現實維度交叉點上與翻譯活動的各方進行著對話和協商;而這個對話協商的過程也即是譯者在眾多翻譯策略中進行抉擇的過程,譯者要作出成千上萬次的涉及選擇與處理的決定,以適應另一種文化,適應另一種語言,適應不同的編輯和出版商,最后還要適應讀者群”[1](P97-98)。為了實現譯文對原文的忠實,實現自己的翻譯利益,譯者與原文作者、翻譯委托人、譯文讀者、出版社及其他譯者甚至自我之間都會存在博弈較量。
譯者無論從事什么樣的翻譯,都會有一個翻譯委托人或贊助人。這個委托人既可以是其他人,也可以是譯者本人。作為翻譯活動的直接相關利益人,譯者與委托人之間不可避免地會存在一種博弈。一般來說,如譯者本人就是翻譯發起人,那么這種博弈就僅僅是其自身的一個抉擇過程,不存在任何的利益沖突,因此譯者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翻譯。如果委托人是其他人或客戶,那么他與譯者之間就會存在一種對弈,雙方可能會采取不同的策略來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在做好翻譯的同時,還要兼顧委托人的要求,考慮委托人的實際利益,從而采取相應的翻譯策略。博弈雙方可能在處理某些細節問題時,譯者究竟應該忠實于原文作者還是委托人這一點上可能會有沖突;然而譯者的翻譯利益不僅包括具體的經濟利益,還包括由之而來名譽、信仰和信心等一些隱形的利益。譯者既要考慮委托人的因素,又要對原文作者、對自己負責,這樣雙方就不可避免地會圍繞翻譯的忠實問題展開較量。當委托人與譯者的利益出現沖突時,譯者會與其進行協商,雙方也會根據具體情況及對方采取的策略來及時調整自己的策略,以實現如實傳達原文內容,使之被客戶認可或出版的共同愿望。因此,他們之間的博弈總體上應該是一種動態的、合作的、變量的博弈。[2]此外,譯者在眾多原語作品中單單選擇了特定的翻譯發起人或委托人指定的特定文本進行翻譯,這也是雙方在權衡各自利益的基礎上進行交涉后的結果。
例如,筆者曾與某出版社有過一次翻譯業務的合作,主要負責一本英文小說的重譯。由于委托人指明這次重譯是為了發行該小說的電子版本,要求中文譯文必須嚴格與英語原文在語言上嚴格對應,盡量避免任何變動。重譯允許參考已有譯文但相同之處不得超過三分之一。在之后的翻譯的過程中,筆者發現原文很多地方在文化和語言表達上都和譯文有較大區別,為了忠實原文并且有效傳達原小說的獨特藝術效果,于是和委托人協商是否可以對原文進行必要的改動,但遭到了委托人的否定。因為這個英漢對照的電子版小說主要是為英語初學者閱讀和學習語言提供語料,強調的是語言上的對應,只要傳達出基本的意思即可。因此筆者只好采取直譯的方法,用詞、語序、句子結構等都盡量與原文保持一致,盡管基本傳達出了原作的內容,也沒有明顯的理解和表達錯誤,但得出的譯文多少有些晦澀,翻譯腔也較重。不過最后還是得到了委托人的肯定,譯文也順利出版。隨后筆者拒絕了與該委托人的后續合作,因為這種小說的重譯過于機械,要求過于嚴格甚至死板,譯者在翻譯中難以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不能靈活運用翻譯技巧有效傳達原文的藝術效果,從而也無法滿足譯者自身的藝術追求,沒有成就感,對譯者翻譯實踐能力也沒有提高。在這個例子當中,我們不難發現譯者與委托人之間存在的博弈。翻譯委托人為了實現自己的利益,給譯者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而譯者又根據翻譯的實際情況與委托人進行協商,最后譯者作出了妥協,在基本保證翻譯內容忠實的前提下,盡量遵守委托人的要求進行翻譯,從而最終得出了雙方都能夠接受的譯文,并順利出版,實現了博弈雙方的效益。這是一種合作博弈,最終結果是均衡的。隨后譯者從自身效益出發,改變博弈策略,拒絕了與該委托人的后續合作,則是一種非合作的博弈。
翻譯是一項復雜的活動。任何一個合格的譯者,在掌握原語文本和原文作者足夠的信息之前,都不會輕易地開始翻譯一部作品。因為每一部作品都反映了其作者的思想,而翻譯就是要在另一種語言和文本中再現作者的思想內容。譯者與原文作者的博弈首先體現在兩者的語言和文化背景的差異上。由于不同語言的文本在詞匯、句法手段和表現形式上存在差異,就造成了不同語言間的對比和轉換存在較大差異[3]。譯者與原作者之間的博弈還體現在不同的價值觀、意識形態、創作動機、寫作風格、讀者群等方面。通常,譯者能夠通過各種途徑對原文作者生活的社會背景、創作環境、寫作目的以及作品風格等相關信息進行充分的了解,相反,原文作者對譯者的信息卻往往一無所知,即使是同時代的譯者,這種認識也不可能如此充分。這無疑使譯者在博弈之中具有了策略上的優先權。換句話說,這場博弈對原文作者來說是一場不完全信息博弈,因為其作品的完成要遠遠先于譯文的誕生,而對譯者來說,就是一場完全信息博弈,因為他可以充分利用已經掌握的信息。就雙方采取的策略和博弈的順序而言,這又是一場變量的動態博弈。[2]譯者的每一步都會對博弈方的利益產生影響;在譯文讀者看來,這種博弈不是雙贏,就是雙虧。此外,博弈本身也充滿了懸念,它不僅僅是譯者和原文作者之間的博弈,而是一場復雜的較量。參與博弈的盡管是人,但博弈各方的目的和利益又是通過語言、文化和社會背景的轉換來得以實現的。因此,貌似簡單的博弈實際上交織著其他多種博弈,他們相互影響。例如,通常譯者所表達的意圖與原文作者的會基本一致。但在現實情形中,譯者訴求多少會受到委托人和出版商等外在因素的影響,當他們的要求與原文作者意圖相沖突時,譯者有時甚至不得不以犧牲原文作者的利益為代價。
一般來說,原文所呈現的只是作者的最終抉擇,讀者感知的是最終產品,是決策的結果,而對作者進行抉擇的方式和面臨的困境卻無從得知。普通讀者在閱讀時會融入自身的觀點和意識,而作為原文特殊讀者的譯者則不會這樣,他沒有把原文看作是一個獨立的、自生的實體,而認為是抉擇過程中的一個步驟,是作者和語言使用者之間交流的一個途徑。因此,譯者可以仔細閱讀原文以便明白作者為了傳達信息是如何對語言、文化及語篇模式等進行處理的。只有充分了解了這個過程,譯者才能采取相應的技巧,在譯文中再現類似的結果。簡而言之,譯者必須了解原作者在博弈中的每一個舉動,以便獲取完全信息,為隨后翻譯策略的選擇做好準備。
好的翻譯要求譯者盡量避免對交際過程的個人侵犯,不能隨意添加個人主觀印象或者歪曲信息內容以迎合其自身的情感觀。然而,譯者是具有主動意識的人,在對原語信息解讀時,對應的詞匯、語法結構及文體特征的選擇都不可避免的受到譯者本人對作者和原文信息的掌握或缺乏的影響,這就使得譯者很難在翻譯中做到不留下任何個人理解或個性表達的痕跡。因此,譯者必須盡力將與原文作者意圖和信息內容不相符的個人干擾減少到最小。任何對原文不實的翻譯都將導致譯者與作者的沖突,譯者就是在這種微妙的情形下,通過不斷地競爭、妥協與原文作者進行著博弈,并最終找出最佳的翻譯策略。
翻譯是否成功可以通過讀者的反映來判斷。任何讀者都是帶著目的去閱讀的,要么為了休閑娛樂,要么為了獲取信息,這些目的直接影響讀者的閱讀動機、要求和方式。只有讓讀者利益在閱讀中最大化,才能充分發揮翻譯的價值,使譯者受益。相反,如果譯文得不到讀者的認可和接受,那么譯者的工作就是失敗的,其利益也就難以實現。譯文讀者與原文讀者在語言、文化背景、意識形態、生活習慣、價值觀、審美觀,甚至是閱讀愛好等方面都會存在一定的差異,這導致他們對同一部作品的接受性可能也會不一樣。[4]因此,譯者在著手任何一次翻譯活動之前,必須首先確定譯文的讀者群,預測他們可能的期待視野和欣賞品味,并充分考慮譯文讀者的接受性以及可能提出的各種問題等,然后采取相應的翻譯策略。翻譯由需求驅動,譯者也追求利益,譯者和譯文讀者之間不斷進行博弈。為了實現翻譯目的,譯者可能會迎合或改變讀者的期待視野。一旦譯者的翻譯訴求被譯文讀者認可并且與其利益一致,那么這就是一場合作的博弈,雙方的利益都會得到最優化;但在某些情形下,譯者可能會以顛覆的形式給譯文讀者呈現一種嶄新視野,希望能以此改變讀者對原文的傳統認識。如果這種做法能被大多數譯文讀者所接受,那其博弈就是合作的,反之則是非合作的,因為這樣會使譯者和譯文讀者的利益都最小化。也就是說,即使譯文與讀者的期待視野相距甚遠,其結果也是不確定的,因為譯文的潛在價值也許不會一開始就全部呈現在讀者面前,而是逐漸地被讀者發覺。
在博弈論中,信息對博弈各方至關重要。博弈各方所掌握信息的多少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博弈的結果。在譯者和譯文讀者的博弈中,譯者必須獲取譯文讀者的充分信息,以便理性地采取恰當的翻譯策略,使博弈各方的利益最大化。著名翻譯家王佐良對嚴復的翻譯策略進行了深度研究,并著有《嚴復的用心》一文。他認為嚴復的翻譯目的明確、針對性強,在著手翻譯之前就將譯文讀者對象定位為士大夫及一些官僚們,同時對讀者進行了分析,掌握了充分的信息,尤其是士大夫們生活的社會文化環境,西方資本主義發展的趨勢等。嚴復深知這些士大夫們能夠改變當時社會的現狀,但仍還相當保守,要想通過翻譯引進西方先進的思想來說服他們并不容易。因此,嚴復特意采用了士大夫們所喜好的古典寫作風格來翻譯西方的作品。整個過程充分體現了譯者和讀者之間的博弈。在與讀者的較量中,譯者利益得以實現的同時,也在當時大大地推廣了其翻譯作品,更為重要的是,它激勵了更多的國人去推進社會改革,跟上世界的發展步伐![5]
除了閱讀的目的意外,譯文讀者的期待視野有時還受到社會變化的影響,而這也屬于完全信息。例如,生活在當今這個信息時代,人們被各種各樣的知識所充斥,這豐富了人們的視野,但同時也使人們變得焦慮。一方面,人們生活節奏加快導致閱讀時間有限,耐心不斷受到考驗,注意力也會逐漸減少;另一方面,隨著多媒體技術的不斷普及,文字逐漸被影像所取代,喪失了其原有的強大的交際功能。這些都將影響譯文讀者對譯作的接受度。因此,譯者必須動態地把握譯文讀者可能因社會變化而導致對譯文接受性的變化,靈活地調整翻譯策略。當然,對原文讀者做一個全面的了解也是非常重要的。
譯文讀者既包括普通的大眾讀者,也包括一些專家讀者,譯者在翻譯時,必須根據讀者對象的不同需求,對翻譯策略做出適當的調整,既要能滿足普通讀者獲取信息和閱讀樂趣的需要,又要能在專業知識和翻譯質量上經得起專家讀者的檢驗。而作為特殊的讀者群體,翻譯評論家和譯者之間同樣存在著博弈。評論家不僅僅是同普通讀者一樣要通過閱讀譯文來獲取信息、娛樂自我,他們還要通過批判的眼光來對譯文的各個方面做出自己的評價。譯者和評論家之間的博弈通過各種形式的協商和交流來實現,如公開發表評論,互通郵件或電話,甚至登門拜訪,面對面交流等。數年前翻譯家許鈞與羅新璋的一場著名的翻譯論戰就是譯者與評論家博弈的典型代表。盡管不同的評論家理解譯文的具體角度可能不同,但是他們的評論能讓譯者不斷反省翻譯的每個細節,還能使讀者受益,加深人們對翻譯研究諸多問題的理解;同時評論家也能更清楚地認識到譯者的良苦用心,發現譯者的獨到之處,從中受益。
一般很少有人意識到出版社和編輯在翻譯過程中發揮的作用。而事實上,譯者與出版社之間的博弈卻意義深遠。作為教育領域的官方機構,出版社通常代表著官方的權威,要求每一部出版的作品都必須符合現行的政策,尤其是要有正確的政治導向,否則就會立即被施以行政限制措施。這一點中西方國家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但作為追求利益的機構,出版社的利益又往往受出版作品商業影響的驅動,因此,通常出版社和編輯有權可以選擇作品,授權譯者,付給譯者稿酬,從而也會提出相應的翻譯要求,支配翻譯方法的選擇。在這種語境之下,譯者的聲音過于弱小,只好做出讓步,對原文進行較大的改動;倘若譯者拒絕這種讓步,其譯文就會很難被出版,從而難以有效地實現翻譯目的。[6]由此可以看出,譯者和出版社之間的博弈既影響著翻譯策略的選擇,又影響著譯文讀者對原作品的認知。出版社除了要了解總的政策以外,還要提前就具體翻譯的文本做好相關的安排,如出版社希望避免談及的領域、編輯的原則、最終的格式、腳注、索引、譯者導讀等等。當然,作為出版的最后一關,出版社的態度對整個翻譯工作的成功與否都是至關重要的,而且還對譯者與其他各方之間的博弈有著重要影響。如果博弈是非合作的,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徒勞,包括出版社的利益也會難以實現。因此,譯者和出版社在博弈的過程中都會為實現自身利益而相互對抗,但兩者之間又會適時調整策略,相互妥協,從而確保博弈朝合作的方向發展,實現各自的利益,得出彼此都能夠接受的譯文。
由于生活的時代不同,來自于不同的國家和文化背景,有著不同的翻譯利益,偏好不同的翻譯觀和翻譯策略等,同一部作品的不同譯者之間會存在博弈,他們所翻譯出來的譯本在歷史長河中也會有著長期的較量。即使同一時代的譯者,由于語言能力、文化修養、翻譯經驗、翻譯動機的不同,在翻譯相同作品時,不同譯者之間也會存在博弈。這種博弈既是動態的,又是非合作的,因為譯者往往是不夠認同其他的譯文,才會去嘗試重譯或改譯,使自己的譯作不同于其他譯作,甚至超越前者,這樣就產生了譯者不同的利益。為了讓自己的譯文優于其他版本,每個譯者都會竭盡所能去同其他譯者進行博弈較量,以實現自己的翻譯利益。對莎士比亞作品的翻譯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顯然,翻譯莎士比亞的作品對任何一個譯者來說,都是一項極具挑戰性的巨大任務,但僅20世紀翻譯莎士比亞作品的譯者就有50多人,其中還包括一些著名的詩人、學者和戲劇家。然而至今能被人們所接受的譯本卻為數不多,很多人在這場博弈較量中被淘汰。許多譯者又都有著各自的長處,比如朱生豪的譯本適合大眾閱讀,梁實秋的譯本頗具學術研究價值,何文輝的譯本適用于戲劇表演,卞之琳的譯本則具有較高的文學價值。另一個例子就是《紅樓夢》的翻譯。霍克斯和楊憲益的兩個譯本在眾多譯本中最具代表性。就中國文化的傳承和對原文的忠實度而言,楊憲益的譯本具有明顯的優勢,但霍克斯的譯本在翻譯技巧上表現得更為靈活,語言表達上也更為流暢自然。誠然,譯者在語言表達、文本風格、結構、審美及其他諸多方面進行著各種較量。如果是合作翻譯,譯者之間同樣存在博弈,最終譯文的確定也會需要商討和讓步。
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內心也經歷著一場自我博弈。一方面譯者有著嚴格的翻譯原則,獨特的審美情趣,鮮明的個人愛好,純粹的藝術追求;另一方面譯者為了實現翻譯目的和追求翻譯利益而受到各種外在因素的影響,不斷同各個翻譯利益相關人進行博弈,通過對抗與合作來尋求最佳的彼此可接受性,實現各方利益均衡的同時又實現翻譯的忠實。[6]翻譯時,譯者總是游離于這兩個角色之間,自己和自己進行著一場博弈,力爭實現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均衡。此外,作為原文的讀者和譯文的創造者,譯者本身也經歷著另一番博弈。
翻譯的過程實質上就是一場譯者和原文作者、翻譯委托人、出版社、譯文讀者及其他譯者甚至是自我之間的多方博弈的過程。譯者并不總是能夠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處理原文、選詞擇句,而是必須考慮其他博弈各方的利益及其采取的相應策略,靈活調整自己的翻譯策略。譯作的最終面貌取決于利益人之間的角逐和妥協。[5]譯者博弈不僅在文學翻譯中廣泛存在,在應用翻譯中更是尤為突出,其最終目的是為了在實現博弈各方翻譯利益的基礎上,達到對原文、原作者以及源語文化的最大程度上的忠實。譯者在翻譯中的博弈既是譯者順利完成翻譯任務的需要,也是博弈各方翻譯利益得以實現的有效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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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梁樂園.從功能翻譯理論視角看廣告翻譯中的創造性叛逆[J].懷化學院學報,2007,(10):104-106.
On Translator's Games in Translation
LIANGLe-yu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Hunan 412007)
A complete translation activity is not a one-man show of the translator,but a common mission finished by the original author,client,target text readers,publisher and other translators.All of them have different translation utilities,and they have cooperation as well as conflicts with each other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Translation involves constant games between the translator and the original author,client,target text readers,publisher,other translators and even the translator himself,which is not only a need of finishing the translation task smoothly,but also a guarantee of realizing the utilities of all game players effectively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translation; translator; games; faithfulness
H059
A
1671-9743(2012)01-0095-03
2011-12-10
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項目“翻譯忠實的博弈論闡釋”,項目編號:10C0646。
梁樂園(1980-),男,湖南耒陽人,湖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從事翻譯理論與實踐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