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_ 蘇淺
欄目主持 _ 大衛
當然它是身體外的
也是邊境外的
當我試圖贊美
我贊美的是五十米落差的水晶
它既不是美國,也不是加拿大的
如果我熱愛,它就是祖國
如果我憂傷
它就是全部的淚水
尼亞加拉瀑布位于美國與加拿大之間,兩靠,又兩不靠,猶如蝙蝠,難于歸類,歸禽禽不要,歸獸獸不理。人有時候就是那尼亞加拉瀑布,看似兩面風光,其實更多的是處于兩難的選擇之間:情與理、愛與恨、生與死……是交織也是剝離,是剝離也是交織。詩人寫的是瀑布嗎?非也,瀑布在此是個道具,我們的淚水或許是世界上最小的瀑布,當我們熱愛,它就是“祖國”,當我們贊美,它就是“五十米落差的水晶”,當我們哭泣,它就是全部的憂傷。
此詩語言樸素、簡潔、透明,構思與落筆以及意境的鋪展,皆為高妙,虛實相間,言近旨遠,誠如宋代詩人梅堯臣所言:“寫難狀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寓于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