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上空的鷹

於全軍

地址科考隊隊長劉教授帶領隊員大李、小王還有女隊員劉倩蓄勢待發。本應送他們去云南的飛行員得了急病，任務落到了剛剛退伍的航空兵周鐵鷹身上。周鐵鷹手腕上有一片刺青，是四個人名。正當大家想問這是怎么回事時，暴風雨來襲，飛機不得不被迫降落在林間空地。但這里卻是“金三角”販毒部隊的指揮部，為首的號稱林司令。林司令對二號人物羅猜說：“我們的飛行員被打死了，泰國那邊急等送貨，就讓他頂替吧。找副駕駛員旺沙監視他，同時讓其他四個做人質。”

這一天是八月十五，林司令分外重視這個節日，大擺酒宴。

天色漸黑時，周鐵鷹突然來了，對劉教授嚷道：“快走，咱們有機會逃跑了！”

一路上，沿線守衛大都喝醉了，個個東倒西歪，走到機場門口的瞭望塔前，周鐵鷹去開飛機。不多時飛機緩緩滑過來。忽然，槍聲大作，林司令帶人趕來了，前面帶路的竟是小王！原來他偷偷跑去告了密。周鐵鷹在飛機里見劉教授三人被抓，只好朝北方飛去。忽然飛機在空中爆炸了，劉倩他們失聲痛哭。

劉教授三人又被抓進竹屋，已是下半夜了，他們剛要入睡，周鐵鷹忽然奇跡般來了。原來飛機是他自己引爆的，就想等到晚上再來救大家。一行四人到了林司令屋外，周鐵鷹干凈利落地擊暈守衛，說：“有請林司令送我們離開這里。”有林司令開路，這一次無驚無險。林司令發現了周鐵鷹的刺青，問：“你胳膊上怎么會有刺青？”周鐵鷹邊說：“為了讓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回小王若是沒告密，我也會把他帶回來。”

林司令掃了一眼劉倩，說：“小王其實也算條漢子，只是愛劉倩太深了。后來，你飛機爆炸，他竟然奪過士兵手槍朝我開了槍，他將在太陽升起時被處決。”

周鐵鷹的手一抖。說：“一過國境就把諸位放下去，我返回去救小王。”周鐵鷹把劉教授三人放到國境內后，直升機掉頭向南。跟林司令說起往事：“三年前，我獨自駕機在海上執行任務，遇上臺風。是我的四名戰友開著直升機把我救了。要命的是，發動機出現了故障，只能載一個人回陸地。大家商量說，受傷重的還是開飛機回去。結果，我開飛機回來了。他們四個跳海后，再無消息。但是我的重傷是裝出來的！”

太陽露出半個頭時，直升機飛臨金三角上空。小王被捆在木樁上，羅猜帶著十幾名手下守在旁邊。周鐵鷹看出異常：“事情有變!”羅猜手下的槍口竟然都對著飛機。

林司令不知在哪里一按，直升機外側伸出一挺機關槍。雷霆般的子彈把羅猜等人打得抱頭鼠竄。直升機飛抵監牢上空，被關押的旺沙等人沖了出來，在空中火力掩護下，輕易奪得武器，很快把羅猜的人馬肅清了。但是，唯獨沒有發現羅猜的影子。

直升機降下，林司令下了飛機，對周鐵鷹說：“我把小王交給你了”忽然，砰的一聲槍響，擊中了他，開槍的是羅猜。周鐵鷹顫抖著替林司令合上眼瞼，然后敬了一個軍禮。這時小王和旺沙才察覺，周鐵鷹的后背不斷有血跡滲出。周鐵鷹說：“旺沙，拜托你送我們一程。”

一路上，小王不停地用紗布堵周鐵鷹的傷口，但根本堵不住。周鐵鷹疲倦地笑笑：“到國境了嗎？”小王含淚點頭，遠遠的，界碑的身影越來越大。

碧空如洗，一只鐵鷹輕輕落下。不遠處，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歸雁生摘自《今古傳奇·故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