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寫牡丹

江淦達

綠芽報春訊，春天不知不覺地來，以疏淡流暢的姿態在紛揚的垂柳中搖曳，映襯著遠山。公園里的紅梅、紅杏、桃花相繼綻放。漫山遍野，如火燎原。今天，乘上去寧波北侖的公交車，在嶺南站下車步行10分鐘，來到北侖牡丹園。

國色天香的富貴之花——牡丹，在碧綠的葉片中托映著千萬朵花冠重瓣的花朵像一團團燃燒正旺的火焰。有詩贊曰：“等閑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邂逅花海賞春中，我們吟詠著春的詩詞，遙想到千里以外的洛陽。如今我們在江南喜見牡丹仙子的降臨，仔細觀察牡丹花冠的顏色，除了常見的紫紅、粉紅、脂紅以外，還能見有豆綠、墨綠、粉白、微黃等色彩的花冠。想到曾在藥學院讀書時種過的牡丹（中藥丹皮原植物），如今半個世紀過去了，這里盛開的牡丹又展現在眼前，仿佛是人生得意的喜悅，在花間靜享情思。花間牡丹取名“二喬”。在一朵花的花冠里見有紫紅和粉紅兩種色澤且分別排列在一朵花的兩側，由此想起杜牧的詩《赤壁》：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覺以“二喬”作為花名意境之妙。在賞花中仿佛見群英爭雄的風煙飄然而來，似東逝江水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舉目定睛，又見古戰場的硝煙悠然遠遠消逝，而青山依然蒼翠，江川秀美……

在牡丹園里見有牡丹仙子的雕塑，依看河水悠悠，時有一對黑天鵝在戲水，平常所見家鵝是白毛紅掌，那黑天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套用一句詩：“黑毛浮綠水。”

北侖牡丹園也是書畫之園，在這里我見到不少畫作和白居易的《惜牡丹》：惆悵階前紅牡丹，晚來唯有兩枝殘。明朝風起應吹盡，夜惜衰紅把火看。姍姍來遲的牡丹花放，花事將到盡朝，人們為此對紅衰香退而無限憐惜，想一切皆是自然規律的安排，由此想到耐寒的芍藥易栽，凋霜之菊花期長長。

牡丹花開，感受春深如海，想平時休閑公園聞寒梅暗香浮動，桃花香溢四海，而“富貴之花”的牡丹在香飄醉人方面稍遜了些，但蘊涵的詩意飄逸而來，今隨筆寫作：

邂逅花海賞春色，紅霞萬朵神女栽。

爭奇斗艷群芳笑，暗香飄逸醉綠茵。

本欄責編 曉 駿 李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