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奧運會以后空下來的國家體育場鳥巢從九月底開始進行駐場演出《鳥巢吸引》,陸川出任了此次演出的總導演,這是陸川的演出處女秀,成敗與否,關系到北京各大宣傳部門的面子一這與以往拍電影總是面臨的資金壓力截然不同。
《風尚周報》:《鳥巢·吸引》是你第一次正式跨行執導實景演出,擔任這種大型演出的導演和電影導演的最大區別是什么?
陸川:拍電影和做演出,最大的不同之處是,電影是一種要用畫面去講故事的藝術,它需要用影像的東西去傳達你想要傳達的感覺,它是可以被觀眾重復回味琢磨的這樣一個東西,所以做電影導演,你要習慣用畫面去表達和思考。而演出則是一種立體的東西,它包括了許多方方面面的東西,你要把這些東西直接呈現給觀眾們看,他們的反應是非常直接的,也是臨場性的,你可能一下沒抓在他們情緒的點上,觀眾們就會覺得很失望。演出就要一直順著觀眾的情緒來走,要用更加夸張的東西,去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且意外的情況、臨場突發的東西也特別的多,需要你有更大的耐心和更細致嚴格的要求。我想這是我作為一個電影導演,去做一場演出,一個必須要跨越的東西,同時也是一種很大的挑戰。
《風尚周報》:你微博上的簡介是“游蕩的電影豬”,那自己以后的打算是繼續“游蕩”在電影圈呢?還是會尋求更多的跨界發展?
陸川:其實我覺得自己最熱愛的還是電影。記得日本的電影大師黑澤明晚年寫的自傳《蛤蟆的油》序言里有一句話,內容大概是“我的生命里減去電影的部分,剩下的就是零”這樣。這其實也是我想要達到的程度。做演出是一種挑戰,它是一種很有意思的嘗試和體驗。
《風尚周報》:創作和排練過程要克服的最大困難和挑戰是什么?
陸川:一個是時間,實際上投入到籌備和排練的時間,其實也就是半年左右,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加班加點地來弄,我現在基本上都快住在鳥巢了。還有就是,你要想辦法,有一個獨特的創意,讓來看表演的觀眾們看到一個新鮮的演出,這樣他們才會感覺到震撼。最后,我們的舞臺規模也是很大的,差不多所有的表演區域加起來能夠超過5萬平方米,上面有很多的機關,有升降臺,有些段落演員們要吊威亞,那個威亞20多米高,看上去很危險。我其實還比較擔心演員們會受傷,這個在排練當中,我和我的團隊也一再強調,不管怎么說,安全第一,需要做各種工作來確保這一點。
《風尚周報》:《王的盛宴》也在積極準備上映,如此馬不停蹄的工作安排,你平常是如何來協調自己與家人和朋友的相處?
陸川:我的工作的性質決定了要是忙起來,肯定會非常的忙,自己私人的時間會減少,身邊的家人和朋友也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