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你,只有一個我。當你的喜怒哀樂、言行舉止呈現出一個獨一無二的你;當你的風格展現的個人魅力,開始由量向質轉變后。那時的你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個人存在,獨立于人群之中……
最初結識張郁蔥是接過名片的那一刻。那由墨綠色到淺綠色漸變的小卡片上只顯示了電話、郵箱和地址,是那么的簡潔又那么的神秘……懷著一顆探秘的心,筆者開始了對他的采訪。
魔幻、荒誕的超現實意味
有人說:“當代藝術的最大挑戰性和趣味性是藝術家作為創作本體對當下問題情境的發現和處理能力。”但是這樣的挑戰在張郁蔥看來卻是“小菜一碟”,張郁蔥以不動聲色的“攝魂點穴”手法,指證了東方傳統文化在全球化語境的失語情境和以鬼魅幽靈的生命形式穿越現實的實在。他通過源自西方的油畫語言探討傳統文脈的現實路徑的作品,雖然顯得多少有點魔幻、荒誕的超現實意味。但是在讓人感傷并感到一絲悲涼的同時,卻還讓人們發現了我們國人自己真實的尷尬處境。
比如《境象》系列作品傳達的是這樣一種信息:模擬西方文化成為國人行動的鏡像,也自覺不自覺地形成自我殖民的群體無意識。在神話西方文化的同時,對自身文化的自我妖魔化也達到了極致狀態。
而在《穿行》系列作品中,不難發現張郁蔥以承載中國天人合一精神造境為旨歸的傳統園林景觀建筑為元素,營造了一個神秘、幽謐,充滿夢幻氣息的視覺場景這一事實。
“也許我們可以試著讓聯想浮動起來,體驗一下空靈與游走的樂趣——走在一個為了記憶和不斷地重溫的覺悟之境上,這是種對經歷的認可、默認和美化;把場景的人文景觀作為每個故事的重要穴點與講點,也是這種穿行所必須指明的情節與氛圍。這樣在故事的轉換中,那些游走的、穿行中的人,就有了短暫的身份和關聯的簡歷。但穿行所至的景色,的確因人的到達與提醒而變得有了質量和名分,也會因此變得柔媚和耐人尋味起來。我們如果帶著思量走入到‘景致’之中,那倒不是件輕松的事了……我的作品用我的話來說就是飄忽、游離的不定式。”張郁蔥如是說。
握住“藝術人生”的方向盤
藝術領域中閃現的才能,有的是天賦異稟加上后天的勤奮學習;有的是產生興趣加上后天刻苦鉆研……而生于70年代的張郁蔥,踏足藝術領域卻始于對大自然的熱愛和對人的羨慕之情。
小時候的張郁蔥對大自然懷抱著深深的向往之情,這應該算作是張郁蔥學畫的主要內因;而動因則要說是羨慕之情,來自于對班里同學的羨慕,
“當時班里的那個小朋友,畫出的作品栩栩如生,我也開始暗地里勤奮學習,乃至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隨著年齡和知識的增長,后來才覺得潛意識的表達欲望于視覺上的繪畫是最直接的表現”張郁蔥說。
曾經以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于繪畫。長大后的張郁蔥雖然進入美院對繪畫進行了系統的學習,但是畢業后的他卻并不是專職從事繪畫的工作。“我覺得這個年代屬于價值判斷不穩定的年代。面對自己的生活、精神取向,沒有多少選擇的主動性,只能不斷的調整自己的生存態度,畢業后的我雖然從未放棄過繪畫,但是很顯然的卻也并沒有特別重視我自小珍愛之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我越來越覺得我的感覺變得遲鈍、生活上開始迷茫、信仰也在慢慢的缺失……感覺有很多的因素使得自己整日渾渾噩噩。”
“尋尋覓覓中,在2006年的12月我收拾行囊,重新揚帆起航,回到我夢開始的地方,做起專職繪畫,開始了我職業畫家的生涯。我希望自己能以懷疑的眼光反思生活中既定了的價值判斷找尋自我,能夠從文化上自我審視、自我選擇、自我構建,并通過我的視覺描述完成觀者對生活的重新審視,進而完成對文化價值的判斷。”張郁蔥這樣描述著自己反復摸索的藝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