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凸顯了西方公司價值觀的局限,不單給他們帶來了財富的損失,還帶來了價值觀上的困惑,這正好對于傳統文化上強調以信為先以及和諧社會的中國帶來了難得的機會。
漢朝人劉向在《列仙傳》中寫道:“老子西游,關令尹喜望見有紫氣浮關,而老子果乘青牛而過也?!薄白蠚鈻|來”這句成語就出典于此。在發達國家爆發金融經濟危機以來,國際人才的流動可望有些逆轉,只要抓住機會,作為新興經濟體也可能走出自己的后發優勢。
人才之所以流動,一是人才越來越國際化了,二是越來越市場化了,人才流動一是為生活環境和條件,二是為專業環境和條件,三是為事業環境與條件,在發達國家,一般來說至少生活環境是較好的,其次是專業環境也多具有比較優勢,特別是對于留學生來說,發達國家的專業環境往往比較具有吸引力。最后是事業環境,事業成功取決于多種因素,一般來說,事業環境是最高環境,但是對于一般的人才事業環境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盡管是最重要的,但是卻往往排在現實考量的后面,畢竟國際人才移動比較成本和機會成本也是不小的,但是對于一些事業心特別強的人來說,往往不管怎么艱苦,他們都具有很重的理想主義,會克服很多困難,適應事業所在地的環境。
除這部分杰出的理想型人才外,當然大部分人才還是通過一種市場機制來發現、配置的,自從工業革命以來,西方發展速度超過東方,人才流動主要從東方向西方流動,從不發達向發達流動,現在要改變這種狀況,恰遇2007年西方主要發達國家爆發金融經濟危機,發展的勢頭大有逆轉之勢,這個時候,如何挖掘新興經濟體自身的條件和優勢,開發人才戰略,形成后發優勢,就成為當務之急。
西方這輪金融經濟危機,不僅是他們的經濟危機,而且也是他們的價值危機,這給了東方價值張揚一次機會,不要忽視張揚價值理念對人才的吸引力。
2007年之后發達國家的頹勢不光在經濟上,主要在其民主自由的市場理念與公司治理結構的深刻背離上,以及由此衍生出來的虛擬經濟、虛擬金融過分地放任、過分地放大、過分地投機冒險、過分地拋棄監管,促使泡沫經濟鋪天蓋地,深刻地消沉了人們的價值觀念、生活觀念。
主張信用與和諧的東方價值觀無疑贏得了一次難得的機會。
危機以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市場經濟的普適性,紛紛檢討從里根一撒切爾主義以來的自由市場理論,其實市場的特點就是自由民主,但是企業制度卻不一定是自由民主的,盡管企業股份化體現了民主原則,但是股東中關鍵的少數還是存在著支配權,而且在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的情況下,董事會的代理權、管理層的經營權超越了股東代表大會的權力,超越了全部股東的權力,而且往往是少數控制多數,比如金融機構任意提高管理層分紅比例、獎金比例,至于廣大勞動者分配卻是占比越來越少,造成社會兩極分化,在財稅第二次分配中,政府不斷地給富人減稅,事實上造成第二次分配的弱化,每次金融危機都推波助瀾,加大了分化。
在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人的身心之間,如果擁有信用和和諧約束機制,就會一定程度地矯正市場,目前的公司制,沒有信用與和諧的自然約束、道德約束,在追求效率中失去均衡,最終失去信用,當泡沫破裂,危機就鋪天蓋地而來。
留學生由于長期生活在國外,在理念上大多可能向往西方的自由民主,但是當他們了解到西方公司制度的實質,了解到市場是需要自由和民主的,而資本主義的公司制度目前還不能扭轉這個不自由、不民主,就形成了一個根本的悖論,對于留學生來說,這都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價值與追求,包括生老病死、富貴與貧窮,只要認真地思考都會有所顧慮。
相反,如果中國制度真正搞得好,完善國家對資本的制度約束,構建基本的社會保障體系,把公有制集中起來的財富,在提高效率的同時,搞好分配,矯正公司制度部分扭曲,加大財稅第二次分配的矯正力度,實現一種效率和效益圓滿,長遠看,這豈不是更具有競爭力優勢?
金融危機凸顯了西方公司價值觀的局限,不單給他們帶來了財富的損失,還帶來了價值觀上的困惑,這正好對傳統文化上強調以信為先以及和諧社會的中國帶來了難得的機會。這為引進人才奠定了根本的價值基礎,為后發優勢提供了極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