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電腦前,回首往事,猶如昨天。女兒已經快四歲了,而我的感情道路卻一路坎坷,現在我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能有一個完整的家——題記。
和黃姣認識,是她的一個老鄉介紹的。第一次見面后,我就不想再與她來往,我雖然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她的確與我心中所想象的另一半相差甚遠。長得差點也沒多大關系,但她個子瘦小瘦小的,像極了營養不良。相識不到一天,她給我打來電話,說想和我一起到夜市上走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她很能吃,女孩子嘛,多吃點零食本也算不了什么,所以我也沒多想。
那時候我們一家人都在廣東這邊,父母并不樂意我和她交往。我心里也不是太喜歡她,但我在清一色的裝修工中干活,對于女孩子我又不會去主動找人家搭訕,又不善表達,父母曾擔心以我這種性格,這輩子找不到老婆。基于這些原因,我最終和她確立了戀愛關系。那時候我還是有些積蓄的,雖然不多,但在二人世界里,足夠我們盡情地玩樂。不久,她就住進了我們家,父母看不慣她吃了就上床睡覺的習慣,而且從來不叫父母叔叔阿姨,總是省掉稱呼直接對話。父母看在我的分上,也沒表露過任何不滿。
生活久了,我才發現她很愛生氣,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也能令她離家出走。她姐姐在鄰鎮,她每次生氣了都去那里,每次都是在我們上班后才走,走時總是一副我再也不會回來的樣子,所以每次走都要帶走一些東西。有一次把兩個舊枕頭都帶走了,這就更令我的父母不滿,不過他們還是什么也沒說。得知她懷孕那會兒,我們全家人都把她當神供著,更不敢惹她生氣,怕動著胎氣。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覺得我家人很好欺負,動不動就發脾氣。
那天她生氣地收拾完東西,背在肩上,準備走時,感覺不到胎動了,這時她才慌了,給我打電話。我匆匆請了假,發瘋似地跑回家,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進醫院。醫生說要剖腹產,雖然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但情況特殊,只能這樣了。可是我連5000塊的押金都交不上,因為我的積蓄被我們揮霍得一分不剩了,我只得向父母求助。父母聞訊,急忙拿著錢到了醫院。我的女兒就這樣來到這個世上。黃姣的母親也來了。
出院后,黃姣的母親就在我家照顧她。可憐我母親下班回來,還要給她們母女做飯,她媽媽名為照顧,實為享福,沒做過一頓飯,母親伺候她們吃完了,急急忙忙刷了碗筷,又匆匆地趕去上班。我曾暗暗落淚,我恨自己的懦弱。我要是有她姐夫一半的強勢,母親也不至于忙成這樣。她姐夫在她們家是一言九鼎的,她姐生孩子時,娘家人全力以赴地湊錢,她母親得一天三頓地做飯。
女兒滿月后,黃姣說自己想上班,便把女兒往家一丟不管了。父親只得辭去工作,在家帶孩子。直到孩子會走路,黃姣也沒給孩子買過一次奶粉,更別說給父親買包煙了。她的錢全部寄給她媽媽了,這本無可厚非,但是一轉眼,這些錢又讓她姐姐“借”走了。我在廠里的工資并不高,除了給女兒買奶粉,所剩無幾,生活費全靠母親做清潔工那點工資來維持。
看我沒有錢,黃姣在女兒會走路時,沒告訴任何人,把工作辭了,把女兒帶回湖南老家。我父母都很生氣,到頭來一無所有,我更是無地自容。
后來聽說,她和一個大她十多歲的老光棍結婚了。那些日子我借酒消愁,大概過了四五天,黃姣打電話給我,她說她接受不了那個老光棍,并沒讓那老光棍碰自己,女兒送人了,她也找回來了,她要回廣東來,只是自己沒有錢,讓我給她打錢去。我怕是騙局,衡量再三,還是相信了她。在盼望中,她帶著女兒回廣東了,說是偷跑回來的。不久,她姐姐找上門來,說她母親收了人家的彩禮,黃姣回來可以,錢得退給人家,這錢得由我出。黃姣沒敢露面,我說沒錢,得寬限些時日。她姐姐不依,拿過我的手機,翻看里面的電話簿,看到我哥哥的電話,她就打了過去。哥哥是個很隨和的人,接到她的電話后,告訴她他晚上會到我這邊來當面談談這件事。掛了哥哥的電話,她把手機還給我后就走了。
她大概感覺到哥哥不像我和我父母這樣好對付,所以當天晚上哥哥回來時,她已回到自己的家,我們打電話過去,她也不接。直到這時,黃姣才得以回到我家。黃姣說,那彩禮錢都被她姐姐拿去用了。哥哥聽了很氣憤。怪不得她不敢見哥哥。時隔不久,她媽媽又來到我家,以自己丈夫病了為由,問我要錢,我當時養活三張嘴,已是捉襟見肘,哪里有余錢給她?父母拿出3000塊給她,她嫌太少,堅持不要,還跟父母吵了起來。當時哥哥正好在家,不知對她說了些什么,反正她把錢收下了,第二天就走了。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了兩個月,正在女兒需要媽媽時,黃姣和我大吵一架,又玩起了失蹤。大概過了十多天吧,黃姣從清遠打電話給我,說她找到了男朋友,并且準備年底結婚。接著聽到一把男聲說,希望我不要自找沒趣,影響他們的生活。那一刻,我失望到了極點。
正當我準備和一個有短暫婚史的女孩子開始一段新感情時,黃姣又回來了。她這次是懷了別人的孩子回來的,她說那個男人對她不好,還經常打她,而我從來沒打過她,想我了,又回來了,并且保證再也不會走了。我心里很委屈,但看到乖巧的女兒,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我又一次接受了她,并且帶著她去醫院做了人流。
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今年二月份,父親提出要回老家把房子建起來。由于父親手上的錢不夠,讓我和哥哥都出點。女兒跟父親回家,我沒后顧之憂,就把7000多塊錢都給了父親。沒承想,第二天,黃姣就不辭而別了。母親相當生氣,說:從她到我們家來,沒花過她一分錢,她每月的工資都打回家給她媽媽了,建房是大事,一家這么多人總得住吧,兒子拿點錢出來還錯了不成?
黃姣再次去了她姐姐那兒,在那里找了份工作,不愿再見我。幾個月前,她又打電話給我,說她走之前,就懷了我的孩子,只是當時不知道,要我打錢給她。我讓她回來,她不肯。我說回去結婚,她說別做夢了。因為我們一直沒登記結婚,女兒的戶口至今沒上,眼看要讀書了。
現在預產期快到了,她讓我過去,惟一的目的就是拿錢。她曾揚言,如果我拿不出錢,生的是男孩兒的話,就賣了;是女孩兒的話,就丟給我。對于這個女人,我真不知自己該怎么辦?錢一次次的送,卻總說不夠。
家人和朋友都勸我,不要再理她了。我也想過,可是她懷的畢竟是我的骨肉,這份血濃于水的親情叫我如何割舍得下!
坐在電腦前,敲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心中疼痛莫名,難道我的人生就這樣走下去么?將來我帶著兩個沒媽的孩子(她說這輩子不會和我結婚),怎樣走過這一生啊?朋友們,我到底應該怎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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