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命的泥土,注入了思想,便有了靈魂,高溫煅燒后,也許會出現奇跡。陶,便有了它的神秘性,為了破解更深的謎而陶醉其中,這就是我。——漢方
“土”,居四方之中,貴為五行之首。五千年華夏文明,國人一直把土作為生成過程、凝聚生命活力的基礎。陶塑是一項最古老的藝術門類,普通的泥土一旦經過火的洗禮,便可以逾千年而不朽,現代陶藝一直在探索著另外的生存之路,泥古不化和借鑒模仿都將是徒勞。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們造訪了陶藝大師漢方的工作室,希望一探究竟。
白浪河的泥巴
他的真名叫韓防,1972年他出生在山東濰坊白浪河邊的一個普通村莊。故鄉小河里的泥巴賦予了他兒時對泥塑陶藝的萌動,漢方喜歡用河泥做出小泥人、小兔、小口哨。而童年在東北幾年的生活,土坯房、茅草屋、泥土更是他抹不掉的記憶。一次農村小學校門縫里偷看的簡單美術課卻真的給他幼小的心里種下了藝術的種子。
之后,20歲的漢方以優異成績考入山東藝術學院美術專業。專業是美術,他卻對雕塑癡迷,便時常到學雕塑的同學那里學習和幫忙。走出大學的漢方,拍電視、做廣告、經商,都小有成績,“但我真正為之著迷、瘋狂的還是雕塑、是陶藝。”他說。
漢方手中的陶塑
初入漢方老師的工作室,在南外環的一個酒水批發市場里,有個很隱蔽的四層小樓,靜悄悄的,像個倉庫。打開一道鐵門進到室內,竟然是別有洞天,滿地的人物陶塑,殘缺不全,橫七豎八,仿佛是掉進古墓里,但撲面而來的藝術感染力卻是強大的,各類夸張變形的人物雕塑令人耳目一新,似曾相識卻又從沒有見到過,這就是漢方的陶塑了。
人物變形和夸張甚至是以丑為美,仍舊能給人一種視覺的沖擊,而后是帶給人們的思考,比如胳膊長腿短屁股大的這種北方勞動婦女形象,經過夸張后就成為了一種鮮明的代表,描寫醉漢時,動態中失衡下的平衡,是生活中觀察也是燒制工藝的需要,表現男人性壓抑的一類作品,枷鎖的禁錮與本性的張揚勢不兩立。還有一類作品是恬淡農家生活的描述,需要很細膩的生活底蘊。
漢方選擇土作為藝術載體,顯現出他作為當代人難有的大樸;而賦予土以生命形式,則表現出當代藝術家獨到的創造靈性。漢方的雕塑藝術道路,是一個情感形式不斷發現、不斷實現的過程。他根于自身取之不盡的生命體驗,傾注藝術靈性于土的情感律動,在情神專注的狀態中創造出當代雕塑藝術的靈性光彩。漢方的雕塑作品以情感本質,“忘我——有我”的夸張表現,呈現出濃烈的生命語言律動。藝術語言形式的大拙、大樸,美丑唯一的天趣,準確地反映出作者與作品形式合一的互動狀態。凡是漢方的心靈感覺到的,無論兒時游戲、成人愛欲、勞作,還是“家里的”“地里的”活,都在漢方的手與泥和諧交融中變成永恒的造型雕塑形式。
泉城活靈活現的神韻
濟南畢竟是人文厚重、鐘靈毓秀的城市。單講雕塑藝術,前些年出了一位享譽全國、名播海外的韓美林,近年來又出現了一位才氣橫溢的青年陶藝家漢方。有人說,欣賞漢方作品,初是眼前一亮,令人興奮,細細品味,感受更多。
漢方的雕塑作品屬于以小見大的原始性的藝術創造,其審美價值和審美意義在于藝術家的大智和大勇,為生生不息的當代社會傳播藝術生命形式的本真。
作品如作者。若了解漢方對陶藝執著癡迷的程度,對他取得這樣的創作成績也就不難理解了。他可以把好端端的廣告傳媒公司賣掉用來建窯爐、買泥巴;他可以連日廢寢忘食地策動和期待自己作品在烈火中的窯變;他可以一談陶藝就興奮不已,滔滔侃侃,無止無息……
“一事能狂便少年”,正是“陶藝漢方”這幾近癲狂癡迷的探索追求,把他送到了“漢方陶藝”品牌的獨到境地!
藝無止境,但有至徑。漢方的陶藝之路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