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字更有“味”

氣味無色無形，我們可以依靠嗅覺去辨識，卻很難用文字來描摹。跟作家們學一學，看看如何讓文字更有“味”吧！

許多氣息交融著，那么微妙，刺激著他的鼻孔。泥土的濃郁、花香的清甜，還有樹葉荊棘莫名的香氣；穿過馬路時的氣味是酸酸的；豌豆地里的氣味是辛辣的。突然，風中吹蕩過來一種比任何氣味都更濃烈、更刺激、更令人困惑的氣味……（弗吉尼亞?伍爾芙《阿弗小傳》）

每種氣味都有它獨特的地方，為它搭配合適的形容詞，是最直接的一種方法。

哪里來的這一陣濃香，我想。呵！上風順，有個花攤子，電燈下一根橫索，成串地掛了紫碧葡萄，還帶了綠葉兒，下面一只水桶，放了成捆的晚香玉和玉簪花，也有些五色馬蹄蓮。另一只桶，飄上兩片嫩荷葉，放著成捆的嫩香蓮和紅白蓮花。（張恨水《風飄果市香》）

不必正面描寫無形的氣味，只需細致地寫出散發氣味的有形物體：葡萄、晚香玉、蓮花……文字中的氣味就仿佛縈繞在鼻尖了。

從前的人吃力地過了一輩子，所作所為，漸漸蒙上了灰塵；子孫晾衣裳的時候又把灰塵給抖了下來，在黃色的太陽里飛舞著。回憶這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分明的快樂，甜而悵惘，像忘卻了的憂愁。（張愛玲《更衣記》）

當你聞到某種氣味時，也許會產生很多聯想吧！它像什么？它給你什么樣的感受？運用比喻等手法生動地寫出來，讀者就可以從你的筆下捕捉到這種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