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在1954年拿到了諾貝爾獎,但在他自己看來,這或許不如他的拳擊重要。他寫了不少關于拳擊的作品,與多位拳王交好,而且自己積極實踐拳擊。他很有激情,“我的寫作不算什么,我的拳擊才是一切。”
海明威是中庸兩個字的反義詞,他做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極致,將激情揮發到極限。他創作的大部分人物都激情四射、精力充沛、敢于征服。比如他的經典作品《老人與海》,老人比他追逐的箭魚還要疲勞,但最終還是他獲勝了。
海明威是個巨人,永遠想動,隨時有思想、概念和評論。他活的格局很大。這是他的脾性,也是他的稟賦。海明威從14歲開始練習拳擊。他接受了中量級拳手揚·阿赫恩的指導,練就基本功。年輕的海明威身高可以,但比較瘦弱。他套上了好幾件毛衣,顯得壯實。
海明威的拳風缺少條理,尤其是防守容易松懈。但有一點可以彌補:他從不認輸。“在生活中,我有時會沮喪,但從未放棄過。”
喬·路易斯,1937年到1949年的重量級拳王,說得非常好:“在拳臺上,你可以躲閃,但你永遠無法躲藏。”這就是拳擊的問題、精華和偉大之處。海明威說:“棒球球員可以退役,但拳手能退役么?不能。沒人愿意承認自己腿虛了,反應慢了。拳手得一次次披掛上陣,永遠冒著‘戰斗過度’的風險。”
斯科特·費茨格拉德在退役后當了裁判,他因為延長了一回合比賽的時間,而與海明威斷絕了關系。海明威在《巴黎是個節日》中不無諷刺地講了這件事,對于費茨格拉德的不夠嚴謹很不滿。
海明威如此熱衷于拳擊。上世紀20年代初期,《多倫多星報》的主編請他在巴黎罩著一位加拿大拳手拉里·蓋恩斯。海明威做得非常好,很照顧這位加拿大小子。蓋恩斯開啟了一段很棒的職業生涯,他一直比賽到1942年,共114勝22敗。
拳擊成為了海明威文學創作的主題,比如兩部小說:《五萬大洋》和《拳擊家》。一如既往,海明威筆下的人物疲憊不堪、看破一切,但依然緊抱信念不放松,保持著尊嚴。
海明威長期訓練,不放棄。美國東南部的Key West島,海明威的家,他在自家的花園里組織小型表演拳賽。搬到愛達荷的Ketchum后,他絕不錯過每周五晚上的拳擊。
對海明威來說,文學和政治很重要,但他一直說:“拳擊,超脫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