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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岑西舅(五)

2012-04-29 00:00:00芥末綠
飛言情A 2012年12期

上期提要:藿莛東因為不愿意接手自己父親的公司而和他發生了爭吵,爭斗中藿莛東背部受傷,岑歡看到受傷的小舅時心里抑制不住地難過,才真正意識到她對小舅的感情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一杯接著一杯,岑歡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香濃微甜的冰涼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流進體內,視線漸漸模糊。

光顧著喝酒沒吃任何東西,胃里有些難受,她起身想去洗手間,剛走幾步,迎面一道人影撞過來,她閃躲不及,本就飄忽的身子往后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躲人,所以一時沒看到你。”耳邊響起歉疚的女聲。

岑歡微蹙著眉抬眸,目光觸及對方的臉,頓時一怔。認出眼前一身白色V領洋裙的女孩就是剛才和小舅接吻的那個女孩。

只是她為什么沒和小舅在一起?

“你還好吧?”見她瞪著自己一臉愕然,女孩問。

岑歡收回視線,搖搖頭。

被撞了一下,腦袋比剛才更暈,她索性又坐回去。奇怪的是,那個女孩竟然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下,隨后一只漂亮白皙的手伸過來:“你好,我叫梁宥珊。”

岑歡原本不想理她,因為一想到她和小舅接吻心里就很不舒服。只是基于禮貌,她仍是把手伸了過去:“我叫岑歡。”

“你一個人來的?”

岑歡搖頭。

“那你比我好,我不但沒人陪我來,而且還出糗親錯人,真是丟臉死了,害我現在到處躲,免得碰到被我親錯的那個男人會很難堪。”

親錯人?

岑歡心頭一動:“你……親錯了人?”

“呵,很丟臉是不是?”梁宥珊自嘲一笑,“我是深度近視,因為眼角膜發炎,所以沒戴隱形眼鏡,沒想到誤把一個陌生男人看成了我喜歡的人。”

“所以……剛才在門口和你接吻的那個男人,你根本不認識?”

梁佑珊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剛才……你看到了?”

知道事情真相竟然是小舅被人誤親了,岑歡心頭一時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個男人你認識?”梁宥珊又問。

“嗯,他是我的……”

“他是你的男人?!”梁宥珊截斷她的話,一臉驚慌。

“……”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要親錯人的,真的是我近視沒看清楚。”梁宥珊慌忙解釋,“我喜歡的人是阿耀哥的發小易南,絕對不是你的男人。”

原來她喜歡眼鏡男。岑歡聞言松口氣,不過——“梁小姐,我是想說他是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你的男人,你放心,我真的只喜歡易南,這個阿耀哥知道的,你要不信我找他來幫我解釋。”

岑歡張口想喊她,可梁宥珊已經沒入人群。

藿莛東接完電話返回大廳,鷹隼般的眸環視一圈,瞥到在一組黑色雙人沙發上歪歪扭扭靠著的岑歡,單手遮住眼把半張臉隱入沙發里,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樣。

他疑惑地走過去。

“岑歡?”

熟悉的聲音傳來,岑歡有一剎那的恍惚,怔了怔才睜開眼——璀璨燈光下,背光而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五官隱晦,周遭的熱鬧遮不住一身凌厲的氣勢,讓她不用看清楚那張臉都能憑這股獨特的氣息認出他是誰。

“小舅。”她小聲喊他一句,聲音糯軟,尾音稍稍拖長,有種撒嬌的味道。

“你喝酒了?”藿莛東盯著她紅艷異常的臉蛋,眉梢微擰。

岑歡傻氣地呵呵笑兩聲,搖晃著站起來,身子卻不穩,左右搖擺,她索性抓住藿莛東的手臂,想也不想直接偎在他身上,兩條手臂往他腰上一圈將他抱住,以避免自己從他身上滑下去。

沒辦法,實在是暈得厲害。她沒想到那些顏色漂亮得像紅茶一樣的水果酒入口極好,后勁卻也不容小覷,剛才她還連喝了好幾杯開水稀釋體內的酒精,沒想到還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感覺天地都在轉動。

藿莛東垂眸瞪著撲到懷里的醉貓,嬌媚的小臉上被酒精熏染得紅艷欲滴的唇邊還勾著一抹笑弧,敢情這丫頭還醉得很爽?

“阿耀哥,你一定要替我解釋清……”身后清亮的女聲在看到懷抱著岑歡的藿莛東后戛然而止。

“阿東?”關耀之自藿莛東身后繞過來,瞥了眼他懷里閉著眼一副睡著姿態的岑歡,有些詫異,“喝醉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梁宥珊輕咬著唇走到關耀之身邊,手拽著他的臂彎低著頭不敢看藿莛東,“藿先生,很抱歉,都怪我沒看清楚誤親了你,讓你女朋友看到害她誤會,所以她才喝這么多酒,真的很對不起。”

“阿東的女朋友?”藿莛東還沒反應,倒是關耀之訝異開口,“宥珊,你說誰?”

梁宥珊困惑抬眸,望向藿莛東懷里的岑歡,訥訥道:“她剛才說藿先生是她的男人,那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嗎?還是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她是他老婆?”

藿莛東面無表情地看一眼梁宥珊,微俯身將岑歡抱起,似乎連解釋都嫌累,徑直對關耀之道:“我先走了,生日快樂。”

“哎,剛才都在等你,舞會都還沒真正開始呢。”

關耀之急忙喊,只是藿莛東并沒停下來。

“這家伙,哪有來參加生日舞會只接個電話就走人的。”他望著那道背影抱怨。

“阿耀哥,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剛才他的臉色好難看。”梁宥珊后知后覺地問道。

“說到這個,”關耀之玩味的看向她,“你確定你聽到小歡歡說阿東是她的男人?”

“呃,她說那個男人是她的……”那這個意思應該是指他是她的男人吧?

“阿東當然是她的,她的小舅。”

藿莛東抱著岑歡走出關耀之位于半山腰的別墅,夜風吹來,懷里的人兒不自覺地往他懷里鉆,他瞥了眼她細白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加快步伐走向自己停車的位置。

火紅的跑車飛速行駛在深幽綿長的公路上,如同一抹詢爛綻放的煙火,點綴了整片寂靜的夜色。

岑歡吹了夜風胸口悶得難受,蹙著眉去抓車門。

藿莛東從后視鏡瞄了她一眼,減緩車速,把車停靠在路邊。

車一停下,岑歡立即打開車門下車蹲到路邊去狂吐。只是因為沒吃什么東西,所以干嘔了一陣,什么都沒吐出來,倒是眼眶里蓄滿了眼淚。

一瓶擰開了蓋子的水遞到眼前,她接過,喝了幾口洗漱口中的酒氣,再抬眼,身邊空無一人,而身后響起引擎發動的聲音。

她驚了一下,連忙起身抓住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坐進去。

藿莛東沒看她,深藍的夜色籠上他深邃的五官,在車頂昏黃的光影中忽明忽暗,神情異常的嚴肅冷峻。

岑歡頭再暈,也感覺出他在生氣。

她撫著額,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眼看著車子駛入市區開往藿家,她突地想起什么,轉頭望向冷著臉,語氣央求道:“小舅,能不能不回家?”這個時候外公肯定是還沒睡的,而她這個樣子若讓外公看到,不罵死她才怪。

藿莛東沒理她,依舊冷著臉,卻在一個路口掉轉車頭。

岑歡見狀舒口氣,頭枕著椅背昏昏欲睡。

第六章

“你不是說來市里玩一個星期就回去?我記得你待在市里已經快兩個星期了,什么時候回去?我讓人送你。”

岑歡瞪大眼——他這是要趕她走?

舒適的酒店套房,藿莛東望著床上半睡半醒的人兒,她一只手拽著被子,一只手捉住他的手,一副想睡又怕他走的糾結表情,瓷娃娃般的臉上爬滿了掙扎。

“岑歡,為什么喝酒?”頭頂清冷的聲音落下。

岑歡半開的眼眸動了動,眉尖難受的擰了擰:“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

岑歡沉默許久,在藿莛東以為她已經睡著時,她忽然捉住他的手放到她胸口上,迷離的眼眸睜開,哀怨地望著他,眼神帶著控訴:“這里不舒服,因為你和別的女人接吻。”

向來冷漠的俊顏此時表情僵硬。

“小舅……說好我來愛你的,你不要讓別的女人碰你……誤親也不可以……”岑歡困意越來越濃,拽住被子的手無意識松開來,捉住那只手的力道卻絲毫不曾放松一絲。

——小舅,我來愛你好不好?

他以為這句話不過是她一時心血來潮的無心之語,可是她因為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而感覺不舒服,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舅甥之間的親情。

他神色一冷,果斷地抽出手,決絕地轉身。

頭痛欲裂。

岑歡半睡半醒,下意識揉著發痛的額把整張臉埋入枕頭里,一會兒后卻猛地從床上坐起,瞠大眼環顧周遭全然陌生的環境,在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把目光探向浴室。

浴室的門關著,卻沒有任何聲音從里頭傳出。

“小舅?”她喊一句,在得不到回應后心慌地下了床沖到浴室門口,門一推便打開,里頭空無一人。

她愕然瞪著空蕩蕩的浴室,昨晚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回放。

她想起昨晚小舅似乎因為她喝醉而很生氣,所以,他是她睡著后就離開了?

頭疼得厲害,她想不起來昨晚自己對小舅說了什么。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間段,小舅應該是在公司。

她進浴室梳洗,離開房間后去酒店大廳的前臺退房,卻被告知一切都已辦妥。

原來藿莛東昨晚離開時就已辦理好退房手續,只是把退房時間延長到了今天下午。

確定小舅是在昨晚就離開了,岑歡心里有些忐忑,害怕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外小姐,藿總不在公司,你不知道嗎?”王秘書對跑來公司找藿莛東的岑歡有些詫異。畢竟這些天岑歡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藿莛東身邊,他以為她應該知道。

“不在?”岑歡心里涌現一絲失落,“去哪兒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藿總離開時沒說。”

岑歡煩躁地扒拉下頭發,一臉郁悶地走出藿氏總部的大樓。

室外日光瀲滟,岑歡站在炙熱的太陽底下,想起自己昨晚沒洗澡沒換衣服,雖然沒異味,仍是覺得不舒服,只好打車回藿家。

幸好柳如嵐和外公都不在,她回房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然后呆坐在床上,望著掌心里躺著的手機猶豫不決。

她想打電話給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隱約想起昨晚他問過她什么,卻實在記不起問話的內容。

掙扎半天,那通電話還是沒能撥出去。

午飯時間,偌大的餐桌只有她一個人。福嫂說外公和柳如嵐去了省里,要兩三天才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岑歡心里一陣雀躍——柳如嵐不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隨時跑去小舅房里找他,而不用擔心會被柳如嵐看到而給她臉色看了。

她憧憬著晚上單獨和小舅共用晚餐,只可惜,晚飯時藿莛東并沒回家。

凌晨一點。

藿莛東走進自己的房間。

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渾身燥熱難受,他一把扯掉領帶,就著自落地窗外流瀉進來的朦朧月光走向房中央的大床,將臂彎上的外套往旁一扔,整個人都往床上栽去,而耳邊響起一聲難受的悶哼。

他一怔,猛然坐起,隨手打開床頭燈,在他身側,蜷縮著一抹著粉紅卡通睡裙的嬌小身影——修長白皙的雙腿,裙擺上翻到腰臀的位置,白色絲質的小底褲露出大半,再往上,是一張年輕嬌媚的面容。

岑歡?

太陽穴上的青筋猛然一跳,他扯過一旁的薄被往岑歡身上罩下,遮住那一身的春光,卻抹不去腦海里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誘人曲線。

原本熟睡中的岑歡身體突然遭受外力的重壓,胸口難受得似乎要窒息,掙扎著醒來眼睛都還沒完全打開,視野又是一片漆黑。

意識到遮掩住自己身體的東西是被子,她一把扯下,然后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

“小舅?”等了一天終于等到他回家,岑歡開心得忽略了周遭詭異的氣氛,剛從床上爬起來,便聽見冷淡的聲音在空氣里傳來:“回你房里去,以后沒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房間。”

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岑歡內心滋生的所有喜悅被瞬間凍結。

她望著他,這才發覺他臉色異常冷峻森寒,讓她想起最初見到的那個冷漠得讓人難以親近的男人。

她別開眼,瞪著淺綠色的床單手足無措。

氣氛一下沉默。藿莛東不看她,傾身從矮柜的抽屜里拿出一盒煙,點燃后走向落地窗。

岑歡望著他籠罩在深藍月色下的偉岸背影,忽然覺得胸口悶得難受,有種莫名其妙被冷落被漠視被疏離的難堪。

她無意識地用力拽緊床單,良久后才開口:“小舅,你氣我什么?”

如果只是因為她昨晚喝醉,至于這么生氣嗎?

仿佛沒聽見她說什么,佇立在窗旁的男人眺望著遠處的夜景,指間星火忽明忽暗,映襯著窗外的璀璨。

“如果是因為昨晚喝醉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那么我道歉。如果不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氣我什么?”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忘了昨晚自己說過的話,藿莛東聽她這么說,有一刻的怔然,然后轉過身來,目光掠向神色黯然的岑歡,那雙滿帶委屈的哀怨的眸子讓他心頭一驚——說好我來愛你的,你不要讓別的女人碰你……誤親也不可以。

他眸色一沉,俊容冷若冰霜。

“你不是說來市里玩一個星期就回去?我記得你待在市里已經快兩個星期了,什么時候回去?我讓人送你。”

岑歡瞪大眼——他這是要趕她走?

“出去,我要休息了。”藿莛東忽略她臉上的受傷,走過來把煙頭暗熄在煙灰缸里,神情冷漠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突然冷漠的態度讓岑歡困惑。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她輕咬著唇走向門口。

藿莛東冷眼望著她的身影被房門隔絕在外,整個人疲憊地倒入身后的大床,而呼吸里,涌入淡淡的香味,像是沐浴液的香味,又像是少女身上獨特的幽香。

清晨的風吹動白色的紗簾發出輕微的聲響,空氣中飄浮著從后院的花圃傳來的淡淡花香。

岑歡環抱住自己屈膝倚窗而坐,大片暖色灑落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整個人如同雕塑般動也不動。

徹夜難眠。

她就著這個姿勢呆坐了一夜,腦海里反復閃過無數畫面,而畫面里是同一張清雋的面孔,同一個冷漠的表情。

她不懂,就連當初在自家浴室把全裸的他看光,他都沒怎么給她臉色看,這次,他怎么會因為她不小心喝醉一次就氣得要趕她走?

而更不懂的是,為什么在聽他說要讓人送自己回去時,心里會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相處,她由最初的反感和千方百計想著擺脫他,到如今的不舍得離開,這種改變,意味著什么?

她想起自己看到他被梁宥珊誤親時,心里難受得恨不能立即沖上去把兩人拉開。這樣的自己,讓她聯想到那些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熱而痛苦不堪的女人。

可他是和她血脈相連的親舅舅,她怎么可能會對他產生男女之情?又怎么會明知兩人是舅甥,卻偏偏還要喜歡上他?

喜歡上?

她驀地僵住,籠上身的金色陽光遮不住她瞬間蒼白的臉。

不知是宿醉還是昨晚睡眠不好的原因,藿莛東整個上午心神不寧,尤其太陽穴痛得厲害,渾身都不舒服,有種即將大病的不祥預兆。

“藿總,您是不是不舒服?”王秘書觀察入微,早注意到他臉色不對勁,尤其眉宇間似乎覆著一層怎么也散不去的陰霾。

藿莛東搖頭:“沒事,你把這些資料分發給各部門。”

王秘書接過,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怎么今天外小姐沒來?”

在鍵盤上飛速移動的十指忽地一頓,深邃的黑眸瞪來:“怎么,公司有規定她必須每天都來?”

“不,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您的午飯一直都是外小姐在準備,既然她今天沒來,那等會兒要不要我給您去買?”

“不用。”藿莛東略顯煩躁地拒絕,擺擺手示意他離開。視線卻不自覺探向落地窗前那組沙發,恍惚間,似乎還能感覺到有兩道偷覷自己的目光。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那個丫頭安靜時,手里雖然拿著雜志,但看的卻是他。

起初他并不在意,以為她只是好奇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舅。沒曾想,日復一日的偷覷,反讓自己根植在了她心里,對他產生了男女之情。

而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種負擔,甚至是累贅。

他向來不熱衷男女感情,一時的暖玉溫香只是生理所需。更何況,他和她,不是一般的男女,他怎能允許親外甥女淪陷在對自己的畸形感情中?

所以,趁她還沒陷得太深,他將不惜一切手段斷了她對他的念想。

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路上行人紛紛走避。

一輛出租車停在藿氏總部大樓前。

岑歡從車上下來,手里拎著跑了幾條街給藿莛東買來的午飯。

前臺的小妹對這位藿家的外小姐已經很熟悉,見到她紛紛笑臉相迎。而岑歡卻內心忐忑,連笑容都不自在。

她擔心小舅見了她仍是會冷著臉,甚至拒絕吃她買來的午飯。

走出電梯,在總裁室門口躊躇幾十秒,終究敲響了那扇緊閉的門。

“進來。”低沉有力的嗓音穿透門板落入耳,她緊張得胸口發慌,有種想轉身就逃的念頭,可那雙腳卻像生了根一樣,觸上門把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旋轉。

聽到開門聲,卻不見來人開口,藿莛東心思一轉,已經猜到來人是誰。

假裝不知情,他頭也不抬,目光始終盯著桌面的文件。

今天的他一身的黑,黑襯衫黑西褲,連領帶都是白底黑色斜紋,整個人說不出的俊帥,卻也更添冷厲的氣勢。

岑歡望著他,心頭滋味雜陳,一言不發地走過去,這才開口:“小舅,我給你買了午飯。”

似是聽到應了一聲,然后再沒動靜。

岑歡輕咬住唇,把便當盒一一從袋子里拿出來放到茶幾上。做著這些,不知怎么的,忽然覺得有些鼻酸,莫名其妙想哭。

食物散發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藿莛東早上起來便直接來了公司,之后一直忙著沒吃過東西,這會聞到食物的香味,察覺自己是真的餓了。

起身走過去,岑歡已經擺好餐具,見他走過來,連忙轉過身——她眼眶酸熱,想必一定泛紅,而她不想讓他看到。

“岑歡。”藿莛東忽然開口喚她。

岑歡一怔,恍惚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又聽他問:“你談過男朋友沒?”

岑歡猜不透他為什么這樣問,半晌才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不論是男朋友還是將來陪伴你一生的另一半,他必須要符合的一個條件是什么?”

岑歡轉身看過來,美目困惑:“什么條件?”

“他必須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空氣瞬間凍結。

岑歡望著他,他眼尾狹長,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可里頭迸裂的光痕卻冰冷無溫。

昨晚猜想了一整夜他突然趕她走的原因未果,卻在天亮后不經意發現,如今終于得到證實,果然是昨晚她喝醉后說了不該說的話。

指端狠掐入掌心,疼痛傳遞到大腦,然身體的痛卻絲毫掩不住內心被看穿的難堪。

她臉色蒼白。藿莛東望著她,忽地臉色緩下來,語氣溫和:“你也沒吃吧?陪小舅吃點,晚上帶你去玩。”

夜色深濃。

耳邊充斥著激烈的搖滾樂,陌生的英文歌曲調慵懶纏綿,似情人間的呢喃低語。岑歡卻無暇欣賞,目光焦急地在璀璨迷離的燈光下穿梭。

而眼前人影晃動,卻獨獨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怎么會這樣?剛才還在她身邊的,而她不過去了趟洗手間,結果再出來,小舅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跡可尋。

她茫然的站在人群中,心頭忽然滋生一股被遺棄的難堪。

中午時他突然語氣溫和的說晚上帶她去玩,當時就覺得他的轉變很不可思議。

果然,他把她一個人扔在魅色,自己卻不知去向。

“岑小姐嗎?”失神間,一個男聲忽地響起。

她循聲回頭,見是魅色的侍者。

“藿先生讓我轉告您他今晚不回去了,讓您早點回家。”

不回去了?她微微一怔,問:“他去哪兒了?”

對方有些遲疑,卻還是道:“藿先生在樓上開了房。”

“多少房號?”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透露。這是店里的規矩。”

“他是我小舅,我不是要找他麻煩。”岑歡解釋。

對方目光狐疑,上下打量著她,似不相信兩人是舅甥。

岑歡心里焦急,見狀不由得有些惱:“你到底說是不說?不說我直接打電話給他,到時你就知道他是不是我小舅了。”

許是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撒謊,對方最終松口說出藿莛東的房間號。

豪華的套房內冷氣逼人。

僅在腰間系了條浴巾的男人從浴室出來,清冷的目光掠過床中央幾乎全裸著姿態撩人的女人,無視對方眼里釋放出的熱情,沒什么表情地轉開視線,走向床頭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柔軟的身軀自身后纏上來,溫熱的口腔含住他的耳垂,一只手游移在他胸前,一只手探入他的浴巾內,嬌吟著極盡所能地挑誘撩撥。

他卻是絲毫不動情,目光清冷依舊,眸底依稀浮現一絲不耐。

敲門聲響起時,他的身子有一刻的緊繃。

“去開門。”推開身上的女人,他淡聲開口。

而女人像是沒料到這會居然會有人來敲門,萬分不舍地起身,隨意披上浴袍走向門口。

門打開,咬著唇一臉忐忑的短發女孩映入眼簾。

女人微感詫異,開口問:“你找誰?”

岑歡想象過無數種開門后會看到的情景,就是沒想過這種可能。

她瞪著眼前容貌妖艷的女人,不用想也猜到對方的浴袍下不著一物。

女人被她瞪得莫名其妙,剛想再問,岑歡卻一言不發地推開她往里走去。

“喂,你找誰?怎么這么沒禮貌亂闖別人的房間!”

身后傳來女人拔尖的聲音,岑歡仿若未聞,徑直走進去,在觸及佇立在床旁正往一只高腳杯里注入紅酒的男人時,呼吸猛然一窒,胸口處泛開尖銳的疼。

“不是讓你早點回去,你上來做什么?”像是沒察覺她的異樣,藿莛東徑直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淺淺喝了一口后看過來,神色有些陰郁。

“你們認識?”隨后走進來的女人望著兩人面露驚訝。

她越過呆滯住的岑歡走向藿莛東,雙臂自然而然的圈上他的腰,大半個身子偎入他懷里,像是在用行動向岑歡證明這個男人目前是她的。

岑歡的目光掠過她,看向平靜望著她的男人。

“這就是你帶我來玩的目的?”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難怪他要帶她來魅色,還故弄玄虛搞失蹤,又讓人轉告等如此這般,其實做這么多,不過就是為了引她來看這一幕吧?

藿莛東別開眼,將酒杯放下,淡然道:“出去。”

岑歡不動,心卻一點點下沉。

偎在藿莛東懷里的女人朝她譏誚地揚唇一笑,纖細的手臂柔柔地繞上藿莛東的頸項,踮起腳吻住他的唇。

胸口似被針尖刺過一樣疼,岑歡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地沖上去用力拉下女人的手臂大里將她拉出藿莛東的懷抱,把她狠狠甩到一邊。

“不準你碰他!”

岑歡練過柔道和跆拳道,雖然級別不高,力氣卻也不小,女人被她這么一甩,跌在地上疼得半天發不出聲音。

倒是藿莛東沒料到她會突然這么做,一秒鐘的怔忪后臉色沉下來。

“岑歡,你胡鬧什么?”

岑歡原本就因那個女人公然當著她的面吻他而氣得抓狂,此時聽他兇自己,更覺滿腔委屈,內心難受得似刀絞。涌到舌尖的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沒胡鬧,只是討厭她碰你!而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數,明明答應只讓我一個人愛你的,為什么還和這些女人搞在一起!”

藿莛東瞪著滿目嫉意咬牙切齒指責自己的女孩兒,那張小臉上的嫉妒和痛苦讓他心驚。一時忘了反駁他根本就沒答應過她任何事情。

他睨了一眼地上同樣被震住的女人,擺手示意她離開。

女人察覺氣氛詭異,也不敢多做停留,進浴室換回自己的衣服迅速離開。

而女人的離開并沒讓岑歡滿腔的怒氣消弭,反而在注意到藿莛東后頸及肩上的口紅印時更是氣得雙目泛紅。

她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抽出幾張展開便要去擦,手腕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扣緊。

“岑歡,你看著我。”藿莛東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聲音是從末有過的嚴厲,“我是誰?”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像似要捏碎她的腕骨,岑歡吃疼,眼淚迅速漫上眼眶,她卻倔犟地不讓它流下來。

“藿莛東,你是藿莛東。”她聲音微顫,卻異常堅定。

漂亮的黑眸一震,瞬間瞇起,眸底掠過一抹冰寒。

“我是你母親的親弟弟,你的親小舅。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瞥到她額頭沁出的汗水,他松開她的手腕和下巴,冷漠地轉身走向浴室。

“我不管你是誰,只知道你是我唯一喜歡的男人。”

身后清晰傳來的聲音如同宣誓般,頓住了藿莛東的步伐。

他轉身,蘊著冷意的黑眸盯著一臉倔犟和淚痕的女孩兒,怒氣一點點從那雙森寒的眸子里迸裂出來。

“你瘋了!”他一字一頓,近乎咬牙切齒,冷硬的嘴角隨著開口的動作一松一緊,劃出漂亮的弧度。

岑歡攥緊拳,噙滿淚意的眸子無懼地迎視他的目光,語氣堅定:“我沒瘋,我知道我自己說了什么。我就是喜歡你,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我喜歡的男人。什么親舅舅什么血緣,早在我發現自己喜歡你的那一刻就被統統拋之腦后了。”

藿莛東聽著她的告白,簡直震驚得要昏倒。

他的親外甥女竟然對他示愛,還一臉的執迷不悔,他真是要懷疑這丫頭的腦子里是不是裝了些和常人不一樣的東西。

岑歡望著他神色陰沉的俊容,淚意止不住地順著眼角外涌。

她走近他,吸了吸鼻子,雙手捉住他的手臂,一點一點環住他的身體,把臉貼在他赤裸的胸口,感受那片緊實的胸膛釋放出的滾燙體溫。

“你說從來沒有人愛你,而我從來沒愛過別人,那讓我來愛你不好嗎?我永遠都只愛你一個,至死不渝。”

藿莛東身形一僵,隨即猛然將她推開,深邃的黑眸怒浪翻滾。

“岑歡,我倒是小看了你,小小年紀連亂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是你根本無知到連什么是亂倫都不知道?”

岑歡臉色蒼白如紙。

她不是沒掙扎沒恐懼過她和小舅的舅甥關系。可再掙扎再恐懼,一切都已經晚了。

就算明知道他是她的親舅舅,可她還是喜歡他。她會時不時想到他,會在意他的情緒好壞,會心疼他被大舅排斥,心疼他被外公責罵,心疼他工作忙飲食沒規律,會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熱時嫉妒得抓狂。

“我怎么知道我會喜歡上自己的親舅舅?喜歡上了我有什么辦法?”岑歡喃喃低語,語氣充滿無奈和悲哀,被淚水濕透的小臉爬滿掙扎的痛苦。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的感情,不惜背負亂倫的罪名?”藿莛東語氣出奇的冷,“你只想著自己,有沒有想過你母親的感受?她是我親姐姐,你喜歡上我,她若知道了,你以為她能承受得住?”

岑歡神色瞬變,瞠大的淚眼掠過一抹驚慌。

藿莛東冷望她一眼,欲轉身,岑歡卻又忽地撲上來抱住他。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我們偷偷交往不行嗎?”她的語氣中夾雜滿滿的央求。

藿莛東沒想到自己出口那么重卻還是無法讓她死心。

他有些煩亂地反扣住她的雙臂,語氣滿是不耐:“偷偷交往是什么意思?你打算往后一輩子都做我見不得光的女人?可我總歸是要結婚生子的,到時候你怎么辦?”

“為什么一定要結婚生子?藿家又不靠你傳宗接代。而其他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

“其他女人能做的你也能做?”藿莛東冷笑,扣住她雙臂的雙手不自覺收緊,指端陷入她白嫩的臂肉里,目光如冬日里不見天日的巖洞,陰冷幽寒。

“岑歡,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進去,你對我的感情有悖倫理,是旁人無法認同無法接受的。所以不論你對我是喜歡還是一時的迷惑,你都應該立即扼殺這份情愫!”

“我不要!”手臂處傳來的疼痛讓她臉色越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她卻倔犟地忍著不屈服。

“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不是你跑到我房里的浴室去洗澡被我撞見,我怎么會滿腦子都是你?如果不是那晚你把我當成Julie不顧我的掙扎硬是占了我的初吻,我怎么會每次看到你就想到那一幕?如果不是你說從來沒有人愛你,我怎么會心疼你把心都搭了進去?如果我從來沒遇見過你,或者這些種種都沒發生過,我又怎么會喜歡上你?”

一個又一個如果,如重錘擊在藿莛東的胸口上,而他竟然無法反駁。

那些個如果都不是他能掌控的,就如同她對他的感情,似乎不論他說什么她都無法聽進去。

既然他無法讓她扼殺對他的感情,那么就讓她看不到他。

她還小,初識感情的滋味,以為心疼一個人就是喜歡。

什么永遠都只愛他一個人至死不渝,等她愛得絕望了,自然會轉移目標,重新去心疼別的男人。

“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家。”他松手。

這次岑歡沒再撲過去阻止他走進浴室,也沒開口。

浴室門關攏,她收回視線,望著手臂上迅速青紫的淤痕,感覺有股綿延不絕的痛意在身體四處擴散。

下期預告:岑歡的一次次主動遭遇藿莛東一次次強硬的拒絕,藿莛東給岑歡過了一個讓她滿意的生日,作為交換,她送給藿莛東一個愿望,而藿莛東的這個愿望就是“離我遠遠的,以后別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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