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畫筆和鋼琴,人們還可以通過很多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從某種程度上講,技術黑客也可以被認為是藝術家。與后者一樣,要想成為一名真正的技術黑客,沒有獨一無二的技術才華和充滿創造性的大腦是不可能的。大部分黑客,比如Wau Holland、Robert Tappan Morris或者Jon Lech Johansen,都認為好奇心和求知欲是最重要的黑客品質,因此不難解釋他們為什么喜歡像小孩子一樣嘗試未知的事物,比如親手纏繞收音機的線圈或者給自行車加裝一對翅膀。
Wau Holland對黑客群體有一個直觀的定義“黑客就是愿意想辦法用咖啡機來烤面包片的人”。黑客并不僅僅是普通人眼中的網絡罪犯,他們是有獨特手藝的藝術家。例如Steve Russell在很多游戲玩家心中的地位堪比米開朗基羅。DEC公司的PDP-1是全球第一臺“迷你”計算機,這里的迷你相對的是上世紀60年代的大型機,其實迷你的PDP-1工作站也有兩個大冰箱加在一起那么大。它并不是為家庭設計的,更不是為玩游戲而設計的。事實上,當時知道它的人寥寥無幾。直到1961年,Russell在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的PDP-1工作站上編寫了第一個射擊游戲——“Spacewar!”,人們才記住了這臺計算機。這款游戲不僅是計算機娛樂行業革命性的開端,也意味著一個新群體的誕生——游戲玩家。
黑客的霓虹燈
麻省理工學院(MIT)被譽為全世界最大的黑客學校。在這里,黑客文化被認為是基礎學習與訓練的一部分,就像《哈利·波特》中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魁地奇球賽一樣。黑客訓練中最刺激的黑客事件是由波士頓計算機系的學生在1993年創造的。7月4日晚,他們將一座獨立的建筑變成了巨大的音樂會噪音指示器,利用房間的燈光顯示阿拉伯數字的噪音值,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噪音指示牌給美國國慶日獻禮。
后來,混沌電腦俱樂部(Chaos)模仿這一行動實施了Blinkenlights(指示墻)計劃。2001年,Blinkenlights計劃因為一次激動人心的燈光演示一戰成名——一群“藝術家”利用柏林亞歷山大廣場議會大廈的燈光玩起了游戲(見blinkenlights.net)。
黑客行動有時不僅是為了表達一種藝術,很多情況下還是為了表達一種態度。例如,關于電影和音樂的版權問題,人們已經討論了數十年。在數字版權管理方面,所謂的DRM防拷貝技術一出現就成被崇尚自由精神的黑客盯上了——為什么我們不能在所有的操作系統中自由觀看DVD?1999年,以“DVD Jon”聞名的Jon Lech Johansen無法接受用戶不能在Windows、Mac OS、Linux和其他免費操作系統上自由拷貝DVD的現狀。因此,他與其他黑客朋友一起開發了DeCSS工具,它可以解碼已經加密的DVD,從而使DVD能在任何操作系統中播放。從那時起,Johansen就被認為是“DRM瘟疫”的復仇者。后來,這個年少成名的挪威人也成為了蘋果iTunes軟件、iOS系統和iPhone破解領域的高手。2010年,微軟的Xbox 360游戲機附件Kinect體感控制器也受到了黑客群體的特殊“照顧”,在全球范圍掀起了破解浪潮。起初,微軟對Kinect的破解行為進行了口誅筆伐。但是后來,微軟十分聰明地認可了開發者們對于Kinect的破解行為。現在的結果是,微軟已經發布了面向PC的開發工具包——Kinect for Windows SDK。
名聲受損
最近的一些黑客攻擊行為則讓黑客的聲譽受損。在全球范圍內,有組織的,甚至以國家為中心的網絡罪犯與日俱增。據賽門鐵克的安全專家稱,僅2010年8月,全球就有10萬臺計算機受到了Stuxnet蠕蟲的攻擊,其中大部分攻擊發生在伊朗,Stuxnet蠕蟲成功地導致伊朗的近1000個用于鈾濃縮的離心機癱瘓。各國情報部門都有理由懷疑美國和以色列政府與這個獨特的病毒有某種聯系,因為該病毒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破壞伊朗的核計劃。反病毒軟件廠商卡巴斯基預計每年因為網絡攻擊造成的經濟損失大約有1 000億美元。
現代戰爭不再僅僅是士兵、坦克、飛機之間的較量,同時也是黑客與惡意軟件之間的較量。網絡戰專家預計未來幾年,面向國家基礎設施,例如防范國家電網、銀行和交通系統的攻擊將成為各國的重點。這些設施的運轉一旦遭到破壞,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