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界,動物要想繁衍生息,就必須與大自然的各種天敵玩著爾虞我詐的“計謀”。為躲避敵害或者為了捕捉比自己弱小的動物,以獲取生存所需的營養(yǎng)和能量,動物便采取了偽裝的計謀。這使生物圈里的食物鏈能夠周而復始地循環(huán),保持著生態(tài)的相對平衡。
披上狼皮 躲避天敵
人類有“披著羊皮的狼”的故事,但卻沒有寫出“披著狼皮的羊”的故事,不過放眼整個動物界,卻時刻上演著“披著狼皮的羊”的真變故事。在動物世界里,有許多千奇百怪、偽裝手段高明的動物。有一種白漿果蠅會給自己的翅膀涂上條紋,來模仿跳蛛(一種蜘蛛,白漿果蠅的天敵)的腿,這樣,白漿果蠅的整體猛地一看像一只跳蛛,正是由于這種模仿,白漿果蠅躲過了跳珠的捕食。研究者曾把白漿果蠅和別的果蠅一起放在跳蛛面前,跳蛛則只是捕食別的果蠅,根本不理會白漿果蠅,跳蛛顯然是把白漿果蠅當作同類了。當研究者用顏料把白漿果蠅翅膀上的條紋涂掉以后,白漿果蠅很快就被跳蛛發(fā)現(xiàn)而淪為其腹中餐了。
狐假虎威 陰損之極
雖然果蠅們覺得跳蛛很可怕,但跳蛛碰到螞蟻,也會怕得要死。盡管跳蛛的個頭比螞蟻大,但螞蟻的攻擊武器更厲害,跳蛛碰到螞蟻若不趕快躲開,死亡的肯定是跳蛛,因此,一般的跳蛛見到螞蟻就像老鼠見了貓,撒腿就跑。跳蛛的這種懼怕心理卻被它們的一種同類蟻跳蛛利用了。蟻跳蛛長得非常像螞蟻,其他跳蛛若是遇見蟻跳蛛,二話不說,逃為上策,即使是正在孵卵的跳蛛“夫妻”也顧不上它們的孩子了,顯然它們是把蟻跳蛛當作真正的螞蟻了。蟻跳蛛生成這副模樣,當然可以騙過螞蟻的眼睛,但它們的目的竟然不是躲避螞蟻的進攻,而是為了捕食。用自己的這副兇樣嚇走護卵的其他跳蛛夫妻,之后蟻跳蛛就會抱著跳蛛們的卵飽餐了,甚至吃不了還兜著走。
披上羊皮 吃喝不愁
有一種叫羊毛蚜蟲的害蟲,喜歡用油蠟狀的“羊毛”裹住柔軟的身體來保護自己。而且蚜蟲一般都被螞蟻當作“奶牛”來放牧的,如果哪只不知趣的捕食者膽敢靠近,螞蟻就會理科沖過去狠狠地咬上幾口。但草蜻蛉的幼蟲卻依然能夠盡情享用這種羊毛蚜蟲美食。它們是怎么辦到的呢?當研究人員把全身光禿的草蜻蛉幼蟲放入蚜蟲堆之后,它第一時間就是把自己偽裝起來,忙活著拔取蚜蟲身上的毛,粘到自己身上。當把混在蚜蟲堆里的草蜻蛉幼蟲身上的“羊毛”人工摘除后,馬上就有螞蟻趕到,咬上幾口,驅逐出境。人類曾編過狼披上羊皮騙過獵人,偷偷捕食羊的故事,但這只是故事,而草蜻蛉披上“羊毛”扮演羊毛蚜蟲,卻是真實而每天都在發(fā)生的情景。人類也不免感嘆草蜻蛉幼蟲的這一招可真絕,所以經(jīng)常借助草蜻蛉幼蟲來防治羊毛蚜蟲。
混住羊群 進退自如
草蚊子的幼蟲身體很柔嫩,必須尋找危險小的地方作它的棲身之所。哪里危險最小呢?草蚊子思考的結果是,呆在蚜蟲堆里,周圍全是美味,不愁吃喝,而且蚜蟲還可以掩護自己。草蚊子幼蟲的天敵是草蜻蛉幼蟲,草蜻蛉幼蟲既捕食蚜蟲,也捕食草蚊子幼蟲,饑餓的草蜻蛉幼蟲有大量的蚜蟲可吃時,就不會注意到草蚊子幼蟲,而吃厭了蚜蟲的草蜻蛉幼蟲要想換換口味,則需要花大力氣把一只只蚜蟲甩到一邊去,才能暴露出草蚊子幼蟲那柔嫩的身體。而一般情況下、在草蜻蛉幼蟲驅逐蚜蟲的時候,草蚊子幼蟲早已發(fā)現(xiàn)敵情,逃之夭夭了,因此草蜻蛉幼蟲要想吃到草蚊子幼蟲是很難的。“羊群”不但提供了食物,還提供了避開天敵的“圍墻”,以及充分的逃跑時間,可見,草蚊子幼蟲用“羊群”掩護自己的這一招妙計多么有效!
整容潛伏 手段用盡
生活在亞馬遜河流域的行軍蟻,白天是貨真價實的超級捕食者,當一頭野豬或者豹子碰到行軍蟻隊伍,半天內也能被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晚上,行軍蟻就互相搭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行軍蟻團,抱在一塊休息。工蟻在外圈,兵蟻和小行軍蟻被圍在里面,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它們的下一代。如此森嚴的戒備,應該不會給任何入侵者有可乘之機。可在這些行軍蟻群內,卻總住著一群騙吃騙喝的家伙。這些寄居者是怎樣對行軍蟻施展障眼法的呢?一些寄生昆蟲會長成酷似行軍蟻的體態(tài)和色彩。它們的腹部和觸角變得更長,原本鮮艷的體表花紋顏色會變淡,身上也會長出細細的剛毛。要不是背上有兩片小得可憐的翅膀,活脫脫就是一只行軍蟻。“整容”過的寄生昆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行軍蟻的育嬰室,在那里有蟻后的孩子們。這些寄生昆蟲要么捧著行軍蟻擄來的昆蟲大嚼大咽,要么直接拿行軍蟻的孩子們來改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