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教育進展評估組織2010年公民教育成績評估探析

摘要：2010年，美國4年級、8年級、12年級的26600名學生參與了美國教育進展評估組織開展的公民教育成績評估。與1998年和2006年的評估結果相比，4年級學生成績取得了明顯進步，8年級學生成績無明顯變化，12年級學生成績下降；同時，各年級西班牙裔學生成績有所提高，白人學生和非洲裔學生成績差距依然存在。

關鍵詞：美國教育進展評估組織；美國學生；公民教育；評估

美國教育進展評估組織（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NAEP）是美國測試學生學業質量的教育評估機構，也是目前美國國內唯一具有長期性、代表性的權威學業成就評估機構，在美國教育領域中占據重要地位。該機構成立于1969年，由美國國會授權，聯邦教育部所屬的全國教育統計資料中心管理。NAEP在美國開展全國性評價工作已有40多年的歷史。該組織對學生在校所學的數學、閱讀、科學、寫作、藝術、公民教育、經濟、地理、美國史等課程的知識和能力進行全面測試，主要調查學生對各個科目的了解程度及其相關活動情況，并提供國家基礎教育質量監控服務。

一、NAEP公民教育評估概況

NAEP主要衡量學生對公民教育課程的了解情況，因此也稱為NAEP公民教育報告卡（Civics Report Card）。不同于閱讀、數學、科學等科目的評估，公民教育評估結果并不反映個別學校、個別學生的學習結果，而是旨在進一步改善全美的公民教育。

NAEP的第一次公民教育評估于1969年進行，其后又進行了幾次。距2010年最近的兩次公民教育評估分別于1998年和2006年進行。2010年的評估框架與1998年和2006年的評估框架一樣，主要針對全國4年級、8年級、12年級學生進行全國性測驗，以評價其對民主、公民和政府相關知識和技能的掌握情況。此次評估的目標是，通過與1998年和2006年的測試結果比較，了解學生在公民知識和技能方面所取得的進展。

在2010年的評估中，全國共有26600名學生參加。絕大多數學生來自公立學校，僅有少部分學生來自私立學校。從全國選取的學校樣本和學生代表數為：540所學校（450所公立學校、90所私立學校）的7100名4年級學生，470所學校（390所公立學校、80所私立學校）的9600名8年級學生，460所學校（410所公立學校、50所私立學校）的9900名12年級學生。[1]

二、2010年NAEP公民教育評估結果

2010年的NAEP數據顯示，從1998年至2010年，4年級學生的公民知識和技能水平取得了明顯進步，而8年級學生成績變化不大，12年級學生成績水平有所下降。4年級女生成績總體上比男生成績好。從各個族裔群體的成績來看，4年級多數族裔群體的學生成績都取得了進步。同時，從1998年至2010年，3個年級的西班牙裔學生成績均有所上升。

（一）公民教育平均分數比較

與1998年、2006年的評估數據相比，2010年美國4年級學生的成績有所改善。在2010年NAEP評估中，4年級學生的分數（157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50分）高出7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54分）高出3分。而8年級學生的平均分數（151分）與2006年學生分數（150分）、1998年學生分數（150分）相比并無明顯變化。12年級學生的分數（148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51分）低3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50分）低2分（見圖1）。[2]

（二）各年級學生公民教育成績水平縱向比較

在2010年的評估中，學生的成績水平被劃分為3個層次：基本水平、熟練水平、高級水平。基本水平指學生部分掌握必需的公民知識與公民技能；熟練水平指學生掌握牢固的公民知識與公民技能；高級水平指學生成績優秀，在公民知識與公民技能方面表現極好。NAEP在每個年級均設計了相應問題（多項選擇題、結構式簡答題）來考查學生的公民知識、公民技能和公民品性狀況，滿分為300分。公民知識主要考查學生對公民生活、政治和政府、美國政治體系的基礎、憲政政府對民主原理的運用、美國與其他國家以及國際事務的關系等問題的理解程度；公民技能（智力技能和參與技能）指學生如何運用已有的公民知識有效而負責任地應對公民生活中的各種挑戰，即以一種理性的態度積極有效地思考和行動；公民品性指為維護和改進憲政民主所必須的個人品性和公共品性。表1是對2010年NAEP試題的舉例說明。[3]

2010年NAEP評估結果顯示，有77%的4年級學生、72%的8年級學生、64%的12年級學生達到或高于基本水平；有27%的4年級學生、22%的8年級學生、24%的12年級學生達到或高于熟練水平；有2%的4年級學生、1%的8年級學生、4%的12年級學生達到高級水平。2010年達到基本、熟練水平的4年級學生比例比1998年和2006年高，但是8年級和12年級學生的公民教育成績水平與前兩年評估結果相比并未出現明顯不同；另外，4、8、12三個年級中達到高級水平的學生比例也沒有明顯變化。各年級學生公民教育成績水平分別如表2、3、4所示：

2010年，達到基本水平及以上的4年級學生比例（77%）明顯比2006年（73%）和1998年（69%）高；達到熟練水平及以上的4年級學生比例（27%）也明顯高于2006年學生比例（24%）和1998年學生比例（23%）；而達到高級水平的4年級學生比例為2%，與1998年（2%）相比無變化，但略高于2006年學生比例（1%）。

2010年，72%的8年級學生達到基本水平及以上，略高于2006年和1998年學生比例（70%）；達到熟練水平及以上的8年級學生比例與1998年和2006年相比無變化，均為22%；達到高級水平的8年級學生比例為1%，略低于2006年和1998年學生比例（2%）。

2010年，64%的12年級學生達到基本水平及以上，略低于2006年學生比例（66%）和1998年學生比例（65%）；達到熟練水平及以上的12年級學生比例（24%），明顯低于2006年水平（27%），也略低于1998年水平（26%）；達到高級水平的12年級學生比例為4%，略低于2006年學生比例（5%），與1998年（4%）相比無變化。

三、影響學生公民教育成績差異的因素

從總體上看，2010年學生的成績與2006年和1998年相比變化不大。但由于參加2010年NAEP測試的學生在性別、種族、家庭收入（社會經濟地位）、父母受教育程度、學校類型、學生個體方面均存在著較大差異，因而學生的成績也呈現出一定的差異。

（一）性別

研究發現，性別對學生的公民教育成績有一定影響。從1998年、2006年、2010年NAEP評估結果來看，女生成績略高于男生成績。

在2010年NAEP評估中，4年級女生成績（160分）比2006年女生成績（155分）高5分，比1998年女生分數（151分）高9分。但2010年4年級男生成績（153分）與2006年男生成績相比無變化，而比1998年男生分數（149分）高4分。同時，4年級男女生分數差距增大，2010年女生的成績比男生的成績高出7分，而在1998年、2006年，女生成績僅比男生成績高出2分。

在2010年NAEP評估中，8年級男生分數（150分）與2006年男生分數（149分）、1998年男生分數（148分）相比無明顯變化。2010年8年級女生分數（152分）與2006年、1998年女生分數相比無明顯變化。同時，2010年8年級男女生之間成績差距也不大，僅相差2分。

2010年，12年級男女生的成績均為148分，12年級男生的分數與1998年男生分數（148分）和2006年男生分數（150分）相比無明顯變化。但2010年12年級女生的分數比1998年和2006年女生分數（均為152分）低4分。[4]

（二）種族

由于美國社會存在較大種族差異，所以各族裔學生的成績也顯現出一定的差異。

無論是從1998年、2006年還是2010年NAEP評估結果來看，白人學生、亞裔學生的成績普遍高于非洲裔、西班牙裔學生的成績。2010年，白人、非洲裔、西班牙裔、亞裔4年級學生的平均成績分別為167分、143分、140分、164分，均比1998年對應族裔學生分數高（158分、130分、123分、147分），但與2006年對應族裔學生分數（164分、140分、138分、154分）相比則無明顯變化。再從成績水平來看，白人學生分數也明顯高于非洲裔和西班牙裔學生。在2010年評估中，僅有13%的白人4年級學生低于基本水平，而低于基本水平的非洲裔學生、西班牙裔學生則高達38%和42%。同時，有37%的4年級白人學生達到或高于熟練水平，而只有12%的非洲裔學生和10%的西班牙裔學生能夠達到此水平。再從達到高級水平的12年級學生來看，白人學生成績水平也明顯高于西班牙裔、非洲裔學生，12年級白人學生達到高級水平的比例為5％，西班牙裔學生為2％，非洲裔學生為1％。

白人學生與非洲裔學生成績差異依然存在。2010年，4年級白人學生分數比非洲裔學生的分數高24分，與1998年評估相比差距縮小了（相差28分），而和2006年評估相比變化不大（相差25分）。2010年，8年級白人學生平均分數比非洲裔學生的分數高25分，與1998年和2006年評估差異不大。2010年，12年級白人學生分數（156分）比非洲裔學生分數（127分）高出29分，與前兩次差異相比沒有明顯變化（1998年白人學生分數與非洲裔學生分數相差27分，2006年學生分數相差28分）。

2010年NAEP評估發現，從1998年到2010年，4、8、12年級西班牙裔學生的平均成績有較大提高。2010年，4年級西班牙裔學生的平均成績（140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38分）高2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23分）高17分。2010年，8年級西班牙裔學生的平均成績（137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31分）高6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27分）高10分。2010年，8年級白人學生分數（160分）與西班牙裔學生分數差距縮小（相差23分），2006年相差29分，1998年相差31分。同時，達到基本水平及以上的西班牙裔8年級學生比例也明顯增加，1998年有44％的學生達到基本水平及以上，2006年為50％，2010年高達56％。但是，達到高級水平的8年級西班牙裔學生仍然不多，只有11％。2010年，西班牙裔12年級學生的分數為137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32分）高5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34分）高3分。由于12年級白人學生的平均分數沒有提高（1998年為157分、2006年為158分、2010年為156分），而西班牙裔學生分數從1998年到2010年之間一直有所提高，故白人學生分數與西班牙裔學生分數差距逐步縮小。1998年12年級白人學生分數和西班牙裔學生分數相差25分，2006年學生分數相差24分，而2010年白人學生分數和西班牙裔學生的分數相差19分。[5]

（三）家庭收入

家庭收入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學生的成績。研究發現，家庭經濟條件較好、未參與“全國學校午餐項目”（National School Lunch Program）學生的成績明顯高于參與該項目學生的成績，而參與減價午餐（Reduced-price Lunch）項目學生的分數高于參與免費午餐（Free Lunch）項目的學生分數。

從2010年NAEP評估得知，約有一半4年級學生參與了“全國學校午餐項目”，其中41%的4年級學生參與了免費午餐項目，6%的學生參與了減價午餐項目，48%的學生未參與以上兩個項目。2010年，未參與“全國學校午餐項目”的4年級學生成績分數（169分）比參與減價午餐項目學生的分數（152分）高17分，比參與免費午餐項目的學生分數（141分）高28分。從調查中還發現，參與免費午餐項目的4年級學生分數（141分）比1998年（129分）高12分，比2006年（137分）高4分。同時，參與減價午餐項目的4年級學生分數（152分）也比1998年（145分）高7分，比2006年（146分）高6分。此外，2010年，未參加“全國學校午餐項目”的4年級學生分數為169分，比1998年學生分數（160分）高9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66分）高3分。

從2010年NAEP評估得知，有36%的8年級學生參與了免費午餐項目（2006年有31%的8年級學生參與了免費午餐項目），7%的學生參與了減價午餐項目，52%的學生未參與以上兩個項目。2010年，未參與“全國學校午餐項目”的8年級學生成績（163分）比參與減價午餐項目學生的分數（148分）高15分，比參與免費午餐項目的學生分數（133分）高30分。2010年，參與免費午餐項目的8年級學生分數（133分）比2006年（130分）略高。同時，參與減價午餐項目的8年級學生分數（148分）也比2006年（142分）高6分。未參與“全國學校午餐項目”的8年級學生分數為163分，比2006年學生分數（160分）高3分。[6]

（四）父母受教育程度

從NAEP已有評估來看，父母受教育程度與學生的成績成正比。父母受教育程度越高，學生的成績相應就越高。如父母一方為大學學歷，學生的成績就比那些父母只有高中文化水平的學生成績要好。

2010年，父母學歷為未完成高中學業、高中畢業、高中后教育、大學畢業的8年級學生的平均分數分別為134分、139分、155分、162分。該分數與2006年分數（129分、140分、153分、162分）相比沒有明顯變化。2010年，父母學歷為未完成高中學業、高中畢業、高中后教育、大學畢業的12年級學生的平均分數分別為128分、137分、147分、158分。與2006年相比（126分、138分、150分、162分）沒有明顯變化。其中，父母受教育水平為大學畢業的12年級學生分數比父母學歷為未完成高中學業學生的分數高30分。[7]

（五）其他因素

參加NAEP評估的學生還來自不同類型的學校，其中大部分學生來自公立學校，少部分學生來自私立學校。在1998年NAEP評估中，4、8、12年級私立學校學生的測驗分數均比公立學校學生分數高。同樣，在2010年評估中，私立學校8年級學生分數（169分）比公立學校學生的分數（150分）高19分。

在美國中小學，學生個體身體狀況也存在著差異，這也造成了學生成績出現了差異。一般而言，身體健康學生的成績比身體殘疾學生（Student with Disability，SD）的成績要好。2010年，身體健康的4年級學生平均分數為160分（2006年為157分、1998年為152分），比殘疾學生的平均分數（134分）高26分。2010年，4年級殘疾學生分數比1998年殘疾學生（120分）高14分，但與2006年殘疾學生分數（133分）相比無明顯變化。2010年，8年級殘疾學生的平均分數（120分）比8年級健康學生的平均分數（154分）低34分，而該分數比1998年殘疾學生分數（113分）高7分，但與2006年殘疾學生分數（120分）相比無變化。2010年，12年級殘疾學生的平均分數（113分）比健康學生分數（152分）低39分，而該分數與1998年殘疾學生分數（114分）、2006年殘疾學生分數（110分）相比無明顯變化。

此外，調查還發現，無論是1998年、2006年還是2010年的NAEP評估，學校里英語學習生（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ELL）和非英語學習生的分數也存在著較大差異，英語學習生的分數明顯低于非英語學習生。2010年，4年級英語學習生的平均分數為124分，比非英語學習生的成績（161分）低37分。但該分數比1998年英語學習生分數（102分）高22分，與2006年英語學習生分數（120分）相比變化不大。2010年，8年級英語學習生的分數為106分，比非英語學習生的平均分數（154分）低48分，而該分數比1998年英語學習生分數（96分）高10分，與2006年英語學習生分數（107分）相比無明顯變化。2010年，12年級英語學習生的分數為99分，比非英語學習生的平均分數（150分）低51分。該分數比1998年英語學習生分數（105分）低6分，比2006年英語學習生分數（110分）低11分。[8]

四、學校公民教育課程開展情況

（一）教師每周用于開展社會研究課程的時間

在2010年NAEP評估中，4年級、8年級的教師在被問及每星期花在社會研究（Social Studies）課程上的時間時回復，每周花在社會研究課程上少于30分鐘的4年級教師約占3%，30～60分鐘的教師約占18%，61～120分鐘的教師約占35%，121～180分鐘的教師約占30%，超過180分鐘的教師約占15%。每周花在社會研究課程上少于1小時的8年級教師占1%，1～2.9小時的教師占5%，3～4.9小時的教師占48%，5～6.9小時的教師占28%，超過7小時的教師占18%。[9]

（二）學生在公民教育課程中學習的主題內容

在2010年NAEP評估中，4年級、8年級、12年級學生還被問及在公民教育課程中學習的主題內容。從學生們的反饋中得知，大部分學生在該課程中學習的主題有7～9個。4年級學生中，有56%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自己所在社區的相關情況，53%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總統和國家的領導，52%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公民的權利和義務，45%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政府的法律和規定，44%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政府怎樣運作，42%的學生學習的主題是人們怎樣試圖解決分歧、問題以及選舉和投票。[10]

從表5可知，2010年，8年級學生在公民教育課程中學習的主題依次是美國憲法（82%）、國會（78%）、政黨、選舉和投票（75%）、法律制定（70%）、州和當地政府（70%）、法院體系（64%）、總統和議會（62%）、外國政府（40%）、國際組織（33%）。通過與2006年和1998年評估相比可知，大部分8年級學生在公民教育課上學習的主要內容依然是美國憲法、國會、政黨。與之前評估結果的不同之處在于，2010年，學習總統和議會內容的學生比例（62%）明顯高于1998年學生比例（55%），學習法院體系內容的學生比例（64%）明顯高于1998年學生比例（60%）；學習政黨、選舉和投票內容的學生比例（75%）明顯高于1998年學生比例（69%）；學習國際組織內容的學生比例（33%）明顯高于2006年學生比例（29%）。[11]

在調查中發現，有97%的12年級學生報告說在高中階段（9、10、11、12年級）曾學習過公民教育與政府內容，也有3%的學生反映從未學習過該內容。

如表6所示，2010年，12年級學生報告學習的主題依次是政黨、選舉和投票（68%）、州和當地政府（68%）、美國憲法（67%）、國會（66%）、法律制定（61%）、法院體系（61%）、總統和議會（59%）、外國政府（47%）、國際組織（43%）。與前兩次評估結果一樣，學生在課堂中學習的主題主要還是美國憲法、國會、法院等內容，而對于外國政府、國際組織等內容的學習依然不夠重視。與之前的評估相比，2010年學習美國憲法內容的學生比例（67%）明顯低于2006年學生比例（72%），學習總統和議會內容的學生比例（59%）明顯低于1998年學生比例（63%）。[12]

此外，12年級所在學校的校長還被問及其學生是否參與了政府和政治學預修課程（Advanced Placement，AP）。40%的12年級學生從未參與該課程的學習，而42%的學生則參與了15小時的課程學習。

（三）班級活動

在2010年NAEP評估中，4年級學生在公民教育課程中每月通常開展的活動有：完成作業表格（87%）、讀課本材料（73%）、在課堂背資料（69%）、討論時事（65%）、看電視或錄像（51%）、讀課外材料（49%）、寫報告（39%）、討論電視節目或錄像內容（36%）。8年級學生每月通常開展的活動有：考試或小測（95%）、讀課本材料（87%）、討論研究資料（87%）、討論時事（75%）、讀課外材料（66%）、寫小組計劃（64%）、用圖書館的書籍或電腦完成作業（54%）、寫報告（52%）、課堂匯報（34%）、參加辯論或小組討論（34%）。12年級學生每月通常開展的活動有：考試或小測（93%）、討論研究資料（86%）、討論時事（82%）、讀課本材料（80%）、讀課外材料（72%）、寫小組計劃（58%）、用圖書館書籍或電腦完成作業（56%）、寫報告（51%）、課堂匯報（47%）、參加辯論或小組討論（42%）。[13]

五、對2010年NAEP評估的反思

2011年5月，美國國家教育統計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Education Statistics，NCES）在官方網站上公布了2010年NAEP測試結果。成績公布后，引發了人們的一系列思考。

（一）美國學生的公民教育成績不理想

盡管2010年NAEP測試結果與之前相比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從整體上來看仍然與1998年和2006年一致，即美國學生的公民教育成績依然不夠理想。從2010年評估中發現，美國每4名學生中，就有3人對美國的民主制度及政治運作方式缺乏基本認知。在4年級學生中，超過半數的學生不了解“多數決定”（majority rule）概念。在8年級學生中，只有7％的學生能準確說出美國政府三權分立的內容以及它們之間的制衡關系，另有高達半數以上的學生不了解《權利法案》（Bill of Rights）的意義。作為即將畢業的高中生，很多12年級學生可能已經到了可以投票的年齡，但只有1/4的學生對公民知識及權利義務的了解能達到及格水平。大多數12年級學生回答不出憲法賦予國會的權力是什么，3/4的學生不知道美國外交政策對其他國家的影響，同時也不了解“熔爐”一詞在美國的意義是什么[14]。一些學者表示，美國學生的分數顯示了美國中小學在學生的公民知識教學方面并沒有取得較大進展，這意味著有成百萬的美國年輕人并沒有準備好成為一個高度民主國家所要求的有知識的公民。

（二）對公民教育重視程度不夠

美國公民教育中心（Center for Civic Education）執行主任查爾斯·奎格利（Charles Quigley）表示，許多高中畢業生已經達到或即將達到合法選舉的年齡，期待他們能有效地行使選舉權并承擔起民主政治的重任，但此次的評估結果卻呈現出一個令人擔憂的趨勢，即美國的公民教育每況愈下。美國的公民教育一直處于不斷退化的狀態中，公立教育是在不斷生產工人而非公民。在過去10年里，美國的教育政策及實踐活動似乎越來越趨向于培養勞工，而以損害培養公民為代價。如果繼續忽視公民教育的重要性，美國將很難保持自己在世界舞臺上的地位。[15]

美國律師協會會長史蒂芬·扎克（Stephen Zack）也表示，真正的問題在于決策者并沒有重視公民教育。目前，由于美國聯邦政府的教育資金大多被用來增強學生的閱讀、寫作及數學能力，因而用于公民教育的資金就非常有限。據美國教育部2007年數據，聯邦政府用于每個K-12學生的公民教育資金為0.50美元（歷史學科為2.44美元），而用于每個學生在閱讀方面的資金是25.64美元，用于科學、技術和數學學科的資金是19.45美元。公民教育課程與美術、音樂及體育課程一樣，沒有獲得應有的重視。事實上，公民教育對國家未來的影響力并不亞于閱讀、寫作及數學科目。但是公民教育不僅獲得較少的教學補助，而且在由國會提供的NAEP補助金中，公民教育科目也比其他重點科目要少得多。NCES副研究員格雷迪·威爾柏恩（Grady Wilburn）指出，由于NAEP補助給公民教育的資金太少，評估僅能針對小規模的學生群體進行，所以無法得到足夠的數據進行地域分析，以進一步了解各州的公民教育現狀。學校公民使命運動（Campaign for the Civic Mission of School）執行主任特德·麥康納爾（Ted McConnel）認為，《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Ｎｏ Ｃｈｉｌｄ Ｌｅｆｔ Ｂｅｈｉｎｄ）只強調少數幾門學科，因此，公民教育就不會有所進步。他認為，這次NAEP測試結果是一個警訊，表明學校未能有效地將公民知識及公民技能教授給下一代，同時也沒有激發學生參與公眾事務的熱情。這些結果令那些關心美國民主狀況的人士擔憂。地區、州、聯邦的教育決策者能夠也必須要恢復學校的公民教育使命，并將其視為美國教育政策的一大基石。[16]

（三）必須強化學校的公民教育使命

美國民主的延續依賴于受過教育的每一代人。公民教育是支撐美國民主的重要基石，對美國民主的延續和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公民教育旨在幫助青少年獲得相應的公民知識、公民技能與公民品性，使他們在公共生活中成為有能力并負責任的公民。美國最高法院退休法官桑德拉·奧康納（Sandra Day O’Connor）長期關注美國公民教育，曾成立了相關網站（icivics.org），通過網絡游戲等方式來積極推動公民教育。她對2010年NAEP測試結果表示“令人惋惜”。她認為，了解政府機構的運作和公民應具備的權利和義務，這對美國下一代公民來說非常重要。但長期以來美國教育體系一直忽視公民教育，致使真正具備系統而完整的公民知識的學生非常之少，這次結果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她說：“評估結果顯示，我們的學生非常缺乏關于美國政府體制、公民為什么要參與以及怎樣參與的基本知識，這說明我們在這方面做得并不好”，“這些學生會繼承我們的民主，而我們必須讓他們更有能力去傳承它，讓美國變得更好……關于政府體制的知識并不是靠基因庫就能傳承下去的。公民習慣必須通過學習才能獲得。報告是一個號角，呼吁我們必須采取行動，恢復我們國家學校的公民教育使命。在提供學校公民教育方面，我們這個國家能夠也必須做到更好。”[17] ■

注釋：

①②③④⑤⑥數據來源：美國教育部，教育科學協會，全國教育統計中心，美國教育進展評估組織（NAEP）1998、2006和2010年評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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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許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