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在“奔三”的路上

2011年6月8日北京時間17點整，“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結束。去年的這個時候，我正好在學校附近，聽到了考試終了的廣播，也看到了大批大批的考生涌出校門口的樣子。那是我第一次覺得高考離我這么近。一年的時間不長，但足以把我從高考的看客變成將要被看客看的人。我在家里寢食難安，索性把QQ昵稱改成了“準高三女青年”。我喜歡叫自己女青年，這三個字會提醒我：我已經是個要有所擔當的大人了。第二天去上學，為高考插的彩旗、擺的花盆、拉的橫幅、貼的告示都還在，高三的教學樓卻已經人去樓空。突然成為這個學校里“輩分”最高的學生，我的滄桑感來得氣勢磅礴。

沒幾天的工夫，學校的LED屏幕上又滾動著“歡迎新生報到”（我們學校自主招生，提前錄取的高一新生）的字樣。我跟婉如說：其實學校跟賓館一樣，做的都是送往迎來的生意。

數學老師很欣慰地表示“幸好今年考的不是你們，幸好你們還有一年”的時候，我正低著頭看我被批得觸目驚心的練習卷。我沒心沒肺地想：這錯誤率和我發呆走神看小說玩手機寫稿子的高一數學課是相輔相成、互為表里的，出來混果然要還的。

我以為我已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好迎接高三的準備了。我也很努力地逼自己集中注意力了，可我上課仍然會心不在焉，看書仍然會昏昏欲睡，做題仍然會一知半解。

我在后來的日志里寫“如果，這就是我的高三。”那個句號結束了全文，因為我不敢想象，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來年會是什么光景。

不久高考成績公布，我認識的學長學姐們有人歡喜有人愁，知道他們的分數以后，我又一夜輾轉反側，滿腦子“明年明年……”

接踵而至的期末考暫時切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不希望像以前一樣考完之后再感嘆“讀到的都沒考，考到的都沒讀”，可是復習不到一會兒又開始覺得倦怠。可想而知，我還是考得不怎么樣。

比我們小的孩子們陸續放暑假了，放學的路上越來越寬敞，終于只剩下了要補習的我們“橫行霸道”。說沒有點兒心理不平衡那是騙人的。

搬到傳說中風水很好的高三教學樓的那天，我沒有別人形容的思緒萬千，我只是哭笑不得：我從高二向高三過渡的“奔三”之路怎么走得這么“二”？

不過我一直記得信號說的：人可以很二，可以非常二，但不能一直二。

[ 編輯：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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